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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雁雪甜甜笑着,“如果是的话,我劝你最好放弃。一来,男人都是负心汉,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二来,如果谷主知道你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走了,你说,她会放过你吗?”
“不,无忌哥哥不会骗我的。”
“无忌哥哥?那个男人叫无忌?果真是百无禁忌、胆大妄为。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反正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已经失身的事,只要我不说,谷主永远不会知道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孔雁雪眼中却泛起一丝嫉妒。他要带萧盈盈走,可是在和自己春风一度后,却连名字都不想让自己知道?
“不,我答应无忌哥哥要跟他离开,我不会再留在望月谷的。”
“盈盈,妳真是傻啊!你不知道男人所贪图的只是女人的身体吗?一旦他玩腻了,他就会一脚把你踢开,况且你的无忌哥哥到望月谷来根本是别有目的。”
“喔?你倒说说看,我到望月谷来有什么目的。”东方无忌冰冷的声音忽地在孔雁雪身后响起。
孔雁雪惊吓地转身,只见东方无忌有如一尊天神般定定立在她身后,面容寒冷如霜,但那俊朗潇洒却分毫不减。
“你、你什么时候……”孔雁雪结结巴巴说着。似乎被东方无忌的突然出现给吓到,可是在她眼中,却很不协调地泛起丝丝喜悦。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吗?我回来的时间,刚好够听清楚你对盈儿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孔雁雪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俊美得令人难以想象的男人。他要带萧盈盈走,他真的就这样要带萧盈盈走,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难道他完全忘了他们曾经恩爱激情共度一夜的事?
“孔雁雪,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是用什么居心来对盈儿讲那些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也请你告诉孙排风,我要带盈儿走,不但要带她走,还要带她回东方家,让她成为我东方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而不是在这里当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可怜。”
听到这儿,孔雁雪懂了。“你、你是东方家的老四,那个素有浪荡风流之名的东方无忌?”
东方无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孔雁雪,但这反应无异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你、你难道不怕谷主找你们东方家的麻烦吗?”
东方无忌闻言纵声狂笑,“麻烦?真是笑死人了!东方家会有什么麻烦,孙排风自己心里最清楚!告诉她,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自己把解药送到东方家,否则……哼!”
说完,他拉过萧盈盈,“盈儿,我们走,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五章
五月的开封虽然时序才刚进入五月,但今年的开封却热得超乎想象。一连出了十几天的太阳,把开封城晒得像个蒸笼似的,因此别说是人了,连路边玩耍的小狗都躲得不见人影。
但在这酷热难当中,却有一男一女缓缓沿着滚烫的街道走着。
只见那名男子一身白衣,身材高大挺拔,相貌极为俊朗好看;而那名女子虽戴着帽子外罩薄纱,仍隐约可见在薄纱下那秀丽绝尘的脱俗容颜。
“无忌哥哥,还要很远吗?”女子抬起头对着男子喊道,那声音轻柔婉转,直如黄莺山谷,好听极了!
男子低头,伸手抹去女子脸上细微的汗水。“再走一会儿就到了,盈儿,你是不是不舒服?瞧你脸色好苍白,要不要坐下来休息?”
原来这对男女就是离开望月谷的东方无忌和萧盈盈。
东方无忌带着萧盈盈离开望月谷后,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直奔开封。因为他接到二哥东方无名的信,说父母亲为了小妹东方无忧中毒的事,已特地从金陵赶来开封。凑巧东方无忌也从望月谷拿到半叶莲,于是星夜兼程来到开封,希望能教母亲和东方无忧一命。
东方无忌是个大男人,对于这种奔波自然早已习以为常。
但萧盈盈可就不一样了。她自幼在望月谷中长大,看的是望月谷的天,踩的是望月谷的地,连外面世界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又怎么经得起这种奔波?因此还不到开封,萧盈盈便觉头重脚轻,晕得跟什么似的,还不时恶心、作呕、想吐。可她怕东方无忌担心烦忧,又怕自己拖累他,所以一直强忍着,直到这时,她实在受不了了,才忍不住开口。
萧盈盈柔顺地摇摇头,勉强冲着他一笑,“不,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会觉得累?我只怕拖累你,怕你嫌我麻烦。”
东方无忌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身体状况他会不知道吗?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腻在一起。白天他们赶路,晚上他就像一个丈夫一样,极尽所能地宠爱自己的妻子,所以对于她身体的状况,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为她的自卑、自怜、没自信感到难过和愤怒。好个孙排风,竟然能把这么个美丽的小东西变成如今这种畏畏缩缩、胆小又怕事的小可怜。
早知道那天离开时,他应该一掌劈死孙排风,而不是只拿走两株半叶莲。
想着,两人已来到一处有着朱红大门、门口还蹲着两只石狮子的高宅前。
萧盈盈抬头一望,偌大的“回春堂”三个字让她顿起犹疑之心。“无忌哥哥,这儿是药铺吧?你带我来药铺做什么?”
东方无忌微微一咧嘴,“让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是不是大夫?”萧盈盈急忙捉住东方无忌的手,“无忌哥哥,我没有病,不需要看大夫,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东方无忌闻言,本就没舒展过的眉头更是皱成一团。“盈儿,你在胡说什么?妳身子不舒服自然要看大夫,况且我带你来这儿,也不完全是……”
他话没说完,萧盈盈便连忙打断,小脸涨得通红,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以为自己的担忧成真。“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我还可以继续走!无忌哥哥,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东方无忌忍不住抓着她肩头轻摇,“盈儿,你冷静些,听无忌哥哥说……”
突然,一道细细、清脆犹如银铃般的呼唤由远而近传来,跟着,一条小小的人影冲了出来,直扑进东方无忌怀中。“无忌哥哥,我可总算把你盼来了!”
见那名女子啧啧有声地亲着东方无忌俊秀的脸庞,活像只大蜘蛛般攀在东方无忌身上,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萧盈盈一张俏脸霎时变得惨白。
就在萧盈盈错愕、不知所措之际,那条小小人影又咚地一声跳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一阵乱摇。
“你就是盈姊姊吗?你果然长得就和我想的一样漂亮。不过我告诉你哟,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我娘,而我是我娘的女儿,我叫东方无忧,是东方家的老幺。我无忌哥哥是我的小哥,所以我可以叫你小嫂子吗?再告诉你喔!无忌哥哥他告诉我……”
“东方无忧,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而且你这样叽叽喳喳、胡说一通,谁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东方无忌没好气地拉开东方无忧,一副生怕东方无忧带坏萧盈盈的模样。
东方无忧不服气地扠起双手,“无忌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人从小就阴阳怪气,可以三天不说话、五天都不笑一个,发起脾气来还会劈死一整排的树,如果我不说清楚的话,只怕小嫂子第二天就被你吓得两腿发软、逃之夭夭。”
东方无忌恶狠狠地瞪了东方无忧一眼,他才担心娇弱又胆小的萧盈盈会被这鬼丫头给吓跑呢!
他拉着萧盈盈,大剌剌地走进回春堂。“杜彧呢?我要见他。”
东方无忧一蹦一跳地跟在两人身边,很神气、很不得了地宣布着:“杜哥哥和你话不投机,又看你不顺眼,所以他不会见你的。”
“喔,是吗?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四哥不顺眼,又和他话不投机呢?”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远远传来,跟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乍见丈夫出现,东方无忧立即笑逐颜开,咚咚咚地扑进他怀中,顺便揽在他身上,“杜哥哥,你不是去采药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杜彧伸出手指点了点东方无忧的额头,“原来你一大清早赶我出门采药,就是不让我和你四哥见面哪!你这小东西,你知道你差点误了事吗?”
眼看自己的计谋被拆穿,东方无忧不服气地仰起头,“误事?你和他晚一天见面会误什么事?”
“你小嫂子害喜害得厉害,加上路途奔波劳累,神、气两虚,如果再不赶紧安胎,只怕妳就做不成姑姑了。”
萧盈盈闻言顿时楞在当场,什么?害喜?这个叫杜彧的男人在说什么,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至于东方无忌的反应可就正常多了,他早猜到萧盈盈是害喜,毕竟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几乎就像夫妻一样地生活在一起。尤其是刚离开望月谷的时候,他们曾经在大理停留过一段日子,在那段时间里,他几乎天天要她,绝不放过任何可以爱她、宠她的机会,所以萧盈盈会有孕是可想而知的。但他万万没想到,杜彧竟然光凭这样就断定萧盈盈需要安胎,难道她的状况当真那么差?
“你、你怎么知道盈儿需要安胎?你又没把脉,怎么会……”言下之意似乎有无限惊讶与怀疑。
但一旁的东方无忧可神气了,“哼!你不知道我杜哥哥已经到了可以论死断活的地步吗?告诉你,我杜哥哥曾经凭着一滴从棺材里滴出来的血,救活一个已经气绝的怀孕妇人的命喔!还有,城西有个贪赃枉法的狗官说要找杜哥哥看病,结果啊……喂!你们等等我,我话还没说完耶。”
说着,东方无忧气急败坏地跑进屋里,口中仍嚷嚷个不停:“等等我,你们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没有人要听我说话!”
原来东方无忌深知东方无忧的脾性,知道小丫头一开口,不讲个三天三夜是不会停止的;而杜彧娶了她为妻,当然也知道她那冲动、爱现又喜欢狐假虎威的顽皮个性。当下两个男人相互一使眼色,抱起已经快昏倒的萧盈盈进入回春堂,谁也不理那个活像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东方无忧。
※※※
午后的相国寺挤满了赶集看热闹的人。
相国寺是开封第一古剎,据说在战国时期曾经是魏公子魏无忌的故居,历经几代战火改建,终成开封第一寺庙。
相国寺香火鼎盛,僧人众多自是不在话下,但相国寺之所以会出名,固然是因其如云霞似的殿宇,最主要的原因却在于——相国寺也是开封最大的百货杂物交易所。
每个月的初一、初八、十五、十八及二十八等五个日子,是相国寺赶集的日子,赶集日当天,几乎南北各路的客商都会群聚在此买卖货物,有人因此称相国寺为“破赃所”,由此可知各路的东西都集中在这里脱手。
东方无忧来到开封都半年多了,每一回相国寺赶集,不论手中有什么天大地大的大小事,她都会放下,一个人兴匆匆地跑到相国寺凑热闹;有时还会故意混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顺便摸走人家的银子,然后拿丢救济乞丐叫化子。
虽然杜彧为此说过她几百次了,甚至禁足、捆绑、威胁、恐吓、利诱外加色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只希望小丫头能乖乖待在回春堂里当他的小妻子,少成天发神经梦,幻想自己是仗义行侠的神偷草上飞,可东方无忧从没当一回事过。
就像现在,她又兴匆匆地满脸好奇在人群里跟人家挤啊挤的,更要命的是,这回她不是一个人,她后面还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