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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雕像的眼神也不再看向这个方向。
设计得确实巧妙,谢绾歌不由赞叹一声。
忽听有翅膀扑棱的声音,接着,便有一直纸鹤落在了谢绾歌肩上。
这是之前她离开方丈山时候,和白芍长老约定的联络方式。
将纸鹤捉到手中,展开,谢绾歌低声念了句咒语,原本一片空白的纸上,缓缓显出字迹来。
读得内容,谢绾歌眼神复杂,顾不得再掩藏法力,脚下驾云,朝着神界而去。她现在,大约是不用再隐藏什么了,反正现在用处也不大了。
刚进神界范围内,大长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不比谢绾歌少。
“白芍长老将事情都告知帝后了?”大长老伸手为谢绾歌引路,边问道。
“嗯,景迁回来了?”谢绾歌皱眉。信上很明确的说了是景迁,而不是天道。
这明明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可她从白芍长老的信中看不到半分欢喜的语气,反倒是白芍长老说,大长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谢绾歌赶紧回去,还说大长老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现在一见,谢绾歌觉得白芍长老这描述还是挺准确的。
大长老略微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是帝君,不是天道,只是,只是……感觉帝君的脾性似乎变了很多。”
大长老对景迁的了解,足够分得清楚景迁和天道的区别,所以大长老这么说,谢绾歌便是信的。但大长老会用一个很是愁苦的神情说景迁变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谢绾歌原先就有些悬起的心,现在猛地一沉。
大长老道:“帝君感受到你的气息突然出现,便已经在大殿等候你了。”
既然是景迁回来了,而不是天道,不论景迁的性情如何变化,大长老都是尊他的。
谢绾歌与大长老没有太多耽搁,直接去了大殿。景迁早已站在大殿门口等着了。即便还隔着些距离,谢绾歌也能感觉得到,那确实是景迁,不是天道。
景迁见到谢绾歌后,脸上如以往一般,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淡淡朝大长老颔了颔首,道:“有劳大长老了,我与绾歌还有些话要说。”
大长老躬身退了,景迁便领着谢绾歌进了大殿。殿门在谢绾歌进入后自动关闭,偌大的殿内只有景迁与谢绾歌两人,殿门也被景迁用法力禁锢住,任谁都无法再进入殿内。
背对着谢绾歌站了片刻,再转身时原先那淡然的表情早已不见,景迁眼中翻涌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一把掐住了谢绾歌的脖子。
谢绾歌对景迁又怎会生过防备,被这样突然掐住了脖子,力道之大,只本能地朝后退着,眼中竟是不可置信,直退到了门边,后背抵在柱子上才算是稳住了脚步。
景迁始终都没有松手,即便已经将谢绾歌抵在了柱子之上,他手中力道却不减反增。见谢绾歌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景迁眼中怒火更甚,手中力道加重,上抬,谢绾歌早已双脚离地,脸颊也被憋得发红。
“还要再和我装这样楚楚可怜吗?”景迁冷笑,“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
谢绾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早已不知所措,她根本就不明白一向对她极好的景迁,为何会这般,一时间都忘了反抗,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景迁。
她知道景迁话中的意思,她也确实有骗过他的前科,就在他被天道抢占了躯壳之后,而且,不止一次。
她知道景迁对她的情谊,也正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天道面前将自己弄得很惨,为的,就是让景迁见到,从而刺激景迁,让景迁苏醒过来,让景迁有能够与天道对抗的斗志。
若是按照之前景迁的性格,该是明白这些看起来有些幼稚,却无比有用的小手段,自然也是不会怪她的。
但……如今……
这便是大长老说得变化吗?
景迁如今望着她的眼神,倒有几分之前天道的味道,若不是因为她分得清天道与景迁,如今恐怕就要迷惑了。
但她分清了,却并没有清醒到哪里去,她很想知道,景迁是为什么又能够重新夺到躯壳,而性情又是为何变化了。
“不说话?”景迁嘴角笑意嘲讽,眼神中却渐渐染上了一层痛苦,“你竟然骗我这种事情,我当真以为你死了。”
这句话起先还掺杂了一些愤怒,略微咆哮,说到后来,声音渐渐低了,还带了些许哀伤。
谢绾歌感觉到捏住她脖子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像是想将她除去,却又于心不忍。
谢绾歌抬手轻轻覆在景迁手腕上,并未用什么力,但景迁掐住她脖子的力道明显轻了,将她缓缓放回了地面。
那掐在脖子上的手,也改掐为摸,顺着肩膀微微下滑,慢慢将谢绾歌拉到自己怀中。
景迁眼中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有失而复得地喜悦,很是矛盾。而他的动作也像他眼神中反应出来的那般矛盾,连抱住她的自己都有些僵硬别扭。
谢绾歌心中大约是明白了这情况,伸手回抱住了景迁,低声道:“让你担心了。”
她之前便发现了一个现象,天道的性情,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景迁影响了一样。
在她每一次见到天道的时候,天道都有一些很是微妙的变化,最开始或许真的是对她太过于好奇,才没有对她下杀手,但对她也并没有太留情。
那一次在魔宫,要不是碧影拼了一条命的代价将她救走,或许她的伤还会更重。那时候天道对她就像是对一件玩具,玩具惹他不开心了,他随时都会将这个玩具毁掉。
而后来,每一次见面,感觉天道都没有之前那么暴戾了,或者说,对她没有之前那么乖戾了。偶尔对她还会像景迁那样,稍稍让着她一点。
这种感觉很微妙,而且,好像是在日益增加的。到后来,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天道甚至能够真的和她谈论一些事情,好像是朋友,而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玩具。而且那时候她还那样明目张胆地探听他和仙族君王的交易,天道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玩笑意味很浓地斥责了她。
这样的表现太像是景迁会对她做出的反应了。若说不是因为景迁的影响,谢绾歌断然是不信的。
那如今再反过来看,同居一个躯壳,既然景迁能够影响天道的性情,天道或许也是能够影响景迁性情的。
而且,看如今这情况,似乎天道对景迁性情的影响还不小。
谢绾歌假死,对景迁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景迁定然是悲痛的。而在景迁得知谢绾歌没有死的时候,心中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或多或少都会愤怒与谢绾歌竟然会用这种事情骗他。
若换做以前的景迁,自然会想到谢绾歌的情非得已,而且,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也会马上将那种愤怒压下去。但如今景迁被天道影响了性情,很多情绪大约也是控制不好的,才会一时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谢绾歌。
所以,即便是景迁方才真的有一瞬要杀死她的感觉,她依旧无法去怪他。
“你是怎么回来的?”谢绾歌将下巴抵在景迁肩上,享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不去想方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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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他的小心守护
“你是怎么回来的?”
谢绾歌将下巴轻轻抵在景迁肩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重逢,不去想方才景迁那突起的暴躁状态。
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景迁僵硬着身体,好一会才缓过来,慢慢平静下来的景迁,才是原来那个样子。
“对不起……我……”景迁语气中满是愧疚,“我在那一瞬间,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
谢绾歌从没见过景迁这个样子,她在幻境中见过景迁与天道争抢躯壳时候的痛苦样子,那时候他甚至有些狼狈,比现在看起来要狼狈很多,但他的内里,却从来没有失过他本有的风度。那是他与生俱来的神族所有的风度,不高高在上,却也足以睥睨众人。
可如今……谢绾歌觉得,景迁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他内心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愧疚,乞求着谢绾歌的原谅。在这一刻,他所有的风度丢跌落到尘埃中。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谢绾歌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真心诚意的,但心中却不禁想要叹一口气,她也有这样的时候,总有一种受虐狂的潜质。
“绾歌,这一次,是天道主动将躯壳让出来给我的。”景迁一说到这事,便不自觉皱了眉,原先他与天道的实力差距并没有多少,所以他们彼此之间还能对谁占有躯壳这件事争一争。
但天道将冥王吞噬了,虽然同用一个躯壳,只要景迁愿意,他也能够吸食到冥王一部分修为的。但景迁作为神帝的自尊让他不耻这样做。天道也料定了他不会对冥王的修为觊觎,在幻境时候便将将冥王所有的修为据为己有。
景迁作为神族的躯壳,本能地排斥这种下作的提升修为的方式,所以那时候在幻境中,他会那般痛苦,也不单单是因为在与天道争抢躯壳,也是因为躯壳在排斥着天道吸食冥王的修为。
天道吸食了冥王的修为后,景迁便一直处在一种被压制着的状态。若是这一次天道没有主动将躯壳让出来给他,他其实对什么时候重新夺回自己的躯壳并没有什么把握。
这么说虽然有些尴尬,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是事实。
在得到谢绾歌死讯的时候,景迁曾经试图反抗过,但他依旧没能争得过天道,到最后,竟是天道主动将躯壳让给了他。
天道自然不可能这么好心,他与天道同在一个躯壳之中,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了一些。天道的意图,他应该还是知道些的。
“天道得到实体的同时,世间也会生出一个克制他的东西这点,这一点,你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吧?”景迁将谢绾歌稍稍搂紧了些。网
“嗯,我假死之后,便是去寻这个东西的。”谢绾歌实话实说,“不过,还没有找到什么眉目,就急着回来了。”
景迁似乎笑了一下,“因为我回来了?”
“对呀,因为你回来了。”谢绾歌也跟着笑起来,“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才从地底出来你知道吗,寇齐给我留了东西,可是他还藏得特别深,我拿到它们可是废了一番劲呢。”
方才那一笑,让气氛渐渐变得活络了起来,谢绾歌如同以往那样要跟景迁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然而说到寇齐留给她的那些东西,谢绾歌忙挣开了景迁的怀抱,从姻缘戒中取出那些东西,递到景迁面前。
“你看,就是这些,正好,我还可以问问你,这些都是些什么,可以干什么用。”
景迁却连接都没有接,将那些东西又推到了谢绾歌面前,道:“你还是去问大长老吧,我也不知道。”
这样的反应是很奇怪的,然而谢绾歌下一秒便了悟了,方才太欢喜,她竟然一时忘了天道的存在,如今若这些东西对于对抗天道是真的有用的话,自然是忙着天道比较好的。但若是给景迁看了,那天道便也是一同看见了。
他自然清楚这些东西对他会不会起作用,会起怎样的作用。若真的会危及到他的话,他要夺回躯壳,破坏那些东西,也并不是特别困难。
还是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