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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飞花溅泪-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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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心心念一转,道:“留下绿珠的莫不是你师父?他的神功已经练成?”月几圆点头道:“正是!”宋问心微微变色,道:“你师父现在何处?莫不就在这庙中?”
  “不错!”大殿上有人平静地道。声音很怪,不大不小,语调也很平淡,却叫人分不出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这人的声音竟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妖异之气,却有说不清这声音怪在那里。
  每个人都吃了一惊,同时侧头向大殿望去,只见台阶上那桌素席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老人!他也许久不见天日,皮肤特别的白,却并不显得苍老、干燥。穿着一件玄色的粗布衣衫,手持一柄银丝拂尘,神态安详,坐在那桌案后,须眉已现白,但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
  台阶不高,只有七步,他坐在台阶上的普通的梨木桌案后,却象是一个帝王国君坐在御阶上俯视向他朝拜的臣民。他就算穿着这件粗布衣衫同戴皇冠、穿龙袍的皇帝坐在一起,自相形秽的也将是皇帝而非他。
  他已不在年轻,但却让人的眼光一落在他身上便再也无法移开。没有人会怀疑他年轻时是一个绝世的美男子。他的风神,他的魅力都是那么独特、那么无可比拟。绝代的佳人可倾国倾城,绝代的男人也可颠倒众生,他无疑就是这种男人!
  他坐在上面,用平淡的目光扫视台阶下的人。以宋问心、月几圆等人的功力,竟不知道他是如何来的,何时来的!他神色平静,目光淡然,但却已令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没有人敢和他平起平坐,没有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感到被动与压抑。他似乎天生就该主宰万物,主宰世间一切生灵的命运。
  宋问心道:“你就是那神秘人,月几圆与淮安王的师父?也就是聚雄会的真正操纵者?”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此时一细听,他的声音深沉而略带沙哑,语调平缓,听来倒极舒服受用。他望着宋问心,微笑道:“绿珠现在聚雄山庄,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若要换回梅月娇,就用你自己来换。若要换回绿珠,就只有用萧雨飞来换。”
  宋问心脸色变了变。李啸天道:“师父,万万不可!”宋问心似乎没有听见,目光盯在那神秘人脸上,默然半晌,慢慢点了点头:“好,我留下。”
  李啸天脸色大变,急道:“师父,月娇不过一后生晚辈,弟子宁可亲手杀了这个孽障,也不能连累师父……”宋问心打断了他:“啸天,师父已决定了,不得多言!”萧威海道:“师父,你不可因小失大,你若留下,后果不堪设想。”宋问心轻叹一声,道:“你们难道还不明白,我若不留下,我们只怕就都要留下了。”
  李啸天与萧威海齐声道:“弟子宁可与师父战死在一起,又岂有独自逃生之理?”宋问心冷下脸来,沉声道:“住口!在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师父来教你们怎样顾全大局吗?”李啸天、萧威海神情一震,缓缓垂下头去,道:“弟子遵命!”
  宋问心会心地笑了:“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她的目光转向那神秘人,道:“好,我已答应了你,你先放他们走。”她本还有些担心那神秘人会将自己四人全部扣下,却未料那神秘人微微一笑:“好!圆儿,放人!”对李啸天等人道:“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我保证,从现在起一直到你们回梅谷以前,没有人敢骚扰你们。”
  月几圆拍开梅月娇的穴道,朝她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梅月娇一头扑进了李啸天的怀中,哭道:“爹,这次可不能怨我,都是九表哥他害我——”李啸天伸手搂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而痛苦的神色,没有言语。
  萧威海看着宋问心,宋问心用平静的目光向他示意快离开这里,以免那神秘人变卦。待三人带着冷香宫弟子走远,那神秘人吩咐道:“圆儿,你们也都先退下去吧!”月几圆,淮安王齐道:“是!”领着聚雄会弟子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诺大个庙宇,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宋问心与那神秘人。那神秘人在台阶上远远地凝视着好,凝视了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终于慢慢走下台阶,走到宋问心面前站定。宋问心心中诧异,眼见他走来,心中有的竟不是恐惧也不是惊慌,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呆呆地站着,想后退两步,脚却移动不了分毫,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只觉非常被动与压抑。
  那神秘人看了她许久,忽而轻叹了一声,道:“你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走,我带你去聚雄山庄。”他伸出手来想拉她的手,很随便、很自然,丝毫没有冒犯与任何不良之意。仿佛一个大人要带一个小孩去逛花灯。宋问心轻轻避开了,心中有的也不是惊惧与羞涩,而是一种奇怪而别扭的感觉。
  神秘人又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意兴很萧索。他转身慢慢地向门外走去,连头都没有回。宋问心却只有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竟有些身不由已,这神秘人仿佛竟能控制她的心神,连她自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他有一种难以描绘的奇怪感觉。
  她没有试着逃走,她知道那是枉然。这神秘人的武功之高,甚至已不在自己母亲、当年冷香宫的创始人玉倩影之下。他最多一百招便可打败自己!
  那神秘人只低头前行,似有满腹心事。他走路的姿势虽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却很潇洒自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独特魅力,纵使少年男子也比不上。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最受人尊敬的宋问心跟在最受人仇视的神秘人身后这样走着,这是不是很奇特、很可笑?但若有人见了,却只会感到压抑、恐惧和惊疑。
  他们之间显然有着一种不比寻常的关系。会是什么关系?无论是什么关系,都只会令他们彼此都感到无奈与痛苦!
  聚雄山庄很快便到了。那神秘人带着宋问心走进山庄,来到一间地下室里。室中那白茫茫的烟雾早已散尽。室中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床上有一个小小的蒲团,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显得很冷清,却绝不寒碜。
  宋问心忍不住问道:“你难道就住在这里?”
  神秘人点点头:“是的,我就住在这里。我住在这里整整二十年了,直到那天为了留下绿珠我才走出这地室大门。这二十年来七千多个日夜,我都在这里,既不知昼夜,也分不请季节,更未见过阳光。如今,我这比苦行僧还苦的生活总算结束了。”
  宋问心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用这么长的时间,吃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想像的苦,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去练那害人也终害己的魔功实在不值得!但我却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与耐性。你虽令人恨,从某个方面来说也令人敬。”
  神秘人笑笑:“多谢!我历来都有个怪脾气,不管什么事,我只要下了决心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也不在乎。”宋问心叹道:“你这脾气也本就令人恨也令人敬。”神秘人笑道:“我也历来喜欢被人又恨有敬。”宋问心道:“你真是个令人难以琢磨的怪人。”
  “不错,我的确是个怪人,”神秘人点头承认,“但也只有我这种怪人才能成就大事。”宋问心也只得点头承认:“是的,有些事必须象你这样的怪人才能做到,但,”她忽然冷笑道:“有些事象你这种人永远也做不到!就算你能称霸武林并继而夺得天下,但你能得民心吗?你能让天下人服你吗?你的统治能长久吗?你终将死无葬身之地!”
  神秘人毫不动气,待她说完,才道:“我到底能不能做到你说的,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我会证明给你看。不过我要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全面发动了,而我们首先要攻打的便是梅谷,并且会轻易地一举成功。”
  宋问心心中暗惊,脸上却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自信,可见你定已准备停当。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何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和举动?你这一辈子的幸福与人间的天伦之乐都被葬送了,你已这么老了,纵然实现了你自己的愿望又有何益?”
  神秘人眼中露出一丝深沉之意,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和理解都不相同。我的心思纵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会理解。因为首先我们从小的经历就完全不同,你根本没有受过我小时候那么多的痛苦、欺凌与沧桑!”
  “我本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从一生下来就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家里时常举行通宵不寐的宴会,往来宾客无一不是朝廷要员与皇亲国戚,只因我家历代高官,且我大姐乃皇帝宠妃,家势显赫一时!可有一天,我家被一道圣旨就满门抄斩了!原来,姐姐失宠了,有人联名上书,告我家贪污受贿,排斥异已,私结朋党,图谋不轨。加之皇帝新欢的挑拨,于是龙颜大怒,御笔一挥,我家数百口人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家中大火十日不灭。昔日暮宴朝欢的雕梁画栋被付之一炬,燃为焦土……”
  “而我那时才九岁,因我自幼好武,家中聘了最著名的武师来教我习武,体质一向健壮。官兵搜府之时我正在厕中小解,惊慌失措中我跳进了溺池躲藏方才幸免于难。我本娇生子,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意忍饥挨饿在那臭不可闻肮脏污秽的溺池中藏了两天两夜,那种绝望无助的滋味你不会想象得到。我想爹爹,想娘亲,想乳母,想我的兄妹,然而我看到的是冲天的火光,听到的是数百口人奔走号呼的凄厉之声,那种情景有多恐怖、多惨烈你根本无法想像,所以你不会明白那在我心中造成了怎样的震动与创伤。”
  “我藏了两天两夜,在第三个晚上才壮着胆子爬了出来,从府中暗沟逃出,爬进荒郊里,躲在草丛中,吃野果,喝冰凉的河水。我病了,又吐又泻,头疼发烧。如在以前,我一生病,全家人都为我提心吊胆,看望之人日夜不息。此时,又有谁来照顾我?谁来保护我?”
  “我病得快要死了,山上一个小道观里生火打杂的老道士把我带回道观,扯了些草药胡乱熬了些药水给我喝,我居然活了过来。从此我在道观里住下,吃那些道士们吃剩的剩饭剩菜,他们吃剩的东西很少,根本填不饱肚子,但我却要干最脏最苦最累的活。为了活下去我都忍受了。”
  “一天,那老道士进城回来,被吓得魂不附体。原来城中贴满告示在抓我,若有出首之人,赏银千两;若有藏匿者,满门抄斩。老道士不敢声张,将我赶了出来。我开始流浪,以乞讨为生,露宿街头。在大街小巷中听了人们的议论,我才明白我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所有的亲人已全被斩首,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流浪的生活有多苦,你不会知道。尤其是我这样曾锦衣玉食的孩子,更是苦不堪言。但为了活命,为了复仇我都忍下来了。”
  “过了一个月,我到了金陵。我忽然想起金陵知府徐金福是我爹爹生前好友,他曾摸着我头要认我做干儿子,心中一喜,赶去投奔,谁知我连他府前的大门都进不去。看门的差人把我当叫花子打了出来,还放出狗来咬伤了我的腿。我疼痛难忍,忍不住放声大哭,行人尽都止步围观。恰巧徐知府外访归来,派人讯问出了什么事。当他听说我自称是吏部宋尚书的小儿子时,他吓白了脸,假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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