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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飞花溅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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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了银子。却听有人叫道:“慢!”花溅泪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道:“这位公子,请把这香袋还于小女子好么?你抢了小女子的香袋,叫小女子如何是好?”李思卿皱了皱眉:“这位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何曾抢过你的香袋?”
  花溅泪咬着嘴唇道:“可公子这香袋确是小女子之物。公子若非抢我香袋之人,这香袋又怎会在公子身上?”此时,楼上所有酒客的目光都已投注在了二人身上,已有好事的人围了过来。李思卿有些发窘,道:“姑娘之言有何凭据?”花溅泪道:“这袋子乃小女子亲手绣制,小女子可说出它的特征,公子说这袋子是你的,你可否也说出它的特征?”
  李思卿脸一红:“在下是个不拘小节之人,此等小事怎会留心?何况这香袋本是在下三妹所赠,在下未曾留心过。”花溅泪道:“这可奇了,这香袋竟是公子随身之物,公子怎会连它有什么特征都不知道?这袋子上面各有一枝梅花,用三种绣法绣着三种不同姿态的梅花。这袋角丝穗是用鹦哥绿丝线所编成,用了四股丝线,长二寸五。香袋长一尺,宽四寸五。”
  李思卿涨红了脸,道:“姑娘这是存心为难在下。在下不想和你计较,失陪。”起身欲走,一白衣美妇已挡住了他的去路,冷笑道:“看阁下外表倒是生得唇红齿白,人模狗样,却连一个弱女子的钱袋都要抢,简直比那些下五门的小贼还不如!”
  李思卿怒道:“这位夫人也相信她的胡言乱语么?”花溅泪却拉着她衣角,怯生生地道:“夫人,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白衣美妇道:“嗯,你放心。”看着李思卿,满脸鄙夷之色:“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前,你还想赖么?识相的,快把袋子还于她。在这黄山脚下,我就不教训你了,免得扰了大家伙儿的清静。”她容貌秀美,脾气却是暴燥,一怒之下,什么“小贼”、“奸徒”之类的骂不绝口。
  李思卿本不善言辞,怒道:“在下不想和二位纠缠,告辞!”白衣美妇冷笑道:“哼,想走?”手腕一翻,猛地抓向李思卿腰间的香袋,出手之快,快如闪电。李思卿避得更快,一闪身,人已滑后七尺,叫道:“既然夫人偏听偏信,一再相逼,请恕在下无礼了。”双掌一错,向白衣美妇攻去。白衣美妇双手笼在袖中,长袖轻拂,已将这一掌化开,袖风之中隐隐带出一股阴寒之气。李思卿收掌道:“夫人莫不是雪山派掌门雪老前辈?”白衣美妇傲然道:“不错。怎么,怕了?我也不和你小贼一般见识,你把钱袋交还给这姑娘便了。”
  李思卿尚未答话,楼梯口却有人大笑道:“堂堂雪山派掌门雪飞飞竟向一个后生晚辈下手,岂不让人笑话?”大笑声中,踏进一个威猛的青衣中年人。雪飞飞淡淡扫了来人一眼,道:“风残云,你不去找你的宝贝徒儿,到这里来管我的闲事干什么?”
  “不是来管你的闲事,我是专程来找你,”风残云笑道:“我的徒儿在哪里,这得问你雪掌门的宝贝女儿呀!”雪飞飞怒道:“你的徒儿拐走了我的女儿,这帐等会儿再同你算。”风残云道:“他二人是两相情愿,怎能说得上‘拐走’二字?何况他二人虽在一起,倒底是谁拐走谁还未可知!”李思卿道:“风掌门,你来得正好,晚辈遇上件麻烦事,还烦风掌门为晚辈澄清。”
  风残云这才注意到和雪飞飞交手的少年是李思卿,笑道:“哦,原来是你,你怎么同雪掌门交起手来了?”雪飞飞道:“风残云,原来又是你的老相识。你身边怎么尽出些卑鄙无耻之徒?”风残云道:“雪掌门,你骂我倒也罢了,这几十年我早习惯了。可你把冷香宫李啸天李大侠的长公子也骂作卑鄙无耻之徒,有点过了吧?”
  雪飞飞道:“你说什么,他是李啸天的儿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思卿,讶然道:“想不到你便是出道不过两年便已名满天下的无鞘剑李思卿。难怪你的眉眼儿看上去那么眼熟,身手也这么好。看来,我的确是错怪你了。李少侠,请勿见怪。”
  李思卿道:“怎能怪你,雪掌门一向疾恶如仇,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怪那女子故意栽赃,花言巧语骗了雪掌门。”雪飞飞脸一红,转身道:“姑娘,你——”可楼中哪里还有花溅泪的影子?她竟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
  花溅泪走在大街上,晒着太阳,只觉心情格外好。一想到大哥刚才的窘样,就忍不住又捂着嘴偷笑。然而,她的笑容忽然凝固。长街那边,有一辆华丽的香车缓缓驶来,正是她那日病中在那小镇客栈外见到的那辆香车,当时萧雨飞正痴立门口目送那香车逐尘远去。
  香车竟驶在她附近停下。车上跳下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裙的婢女,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骄傲之气,溢于言表。婢女已如此,那车中的主人呢?青衣美婢在街旁买了几束野花,递到车窗边,恭声道:“小姐,你看哪束花最合你的意?”
  车中伸出一只手来,在花中挑了挑,最后选了一枝大红的花。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是那么地纤柔,秀美。雪白的肌肤宛如玉雕,丰不见肉,瘦而无骨,美得毫无暇疵。姿势更美,纤指微翘,宛如一枝幽兰,甚至还隐约散发着馨香。虽只一瞬间,但花溅泪正好瞧个清楚,不由痴了。
  车中人道:“就这一枝吧,再找些水来装在瓶里。”声音很美,语调也美,绝美。香车从花溅泪身边缓缓驶过去了,她却一动不动。只听身边有人在小声议论:“瞧,这就是江南第一美人月丽人小姐,啧啧,真是名不虚传。只可惜名花已有主了!”
  “那当然,不过,依我看,除了萧雨飞倒也当真无人配得上她。他二人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打小两人就订了亲,这不是前世注定的好姻缘么?”“你们知道个屁!一个月前,萧雨飞就去月家退了亲了。月小姐还没过门就被夫家休了。”“什么,什么?萧雨飞竟连月丽人这样的绝色美人也不要?他真是失心疯了!”“来来来,我来告诉你,听说萧雨飞近来一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花溅泪侧头一看,只见一个江湖汉子正说得唾沫直飞,把周边的人都引了过去。只听他的声音隔着人墙传来,平添了许多莫须有的内容,听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呀,萧雨飞竟会为了她去退亲,看来两人必是早有奸情,那女人倒是好手段,只可怜月小姐大家闺秀,不懂那些荡妇淫娃的勾魂之术——”“我看呀,萧雨飞是年少无知,中了她的温柔陷阱,若他见了月小姐这般才貌,定会后悔自己有眼无珠,那时他若再回头去找月小姐,不知月小姐还肯不肯嫁给他——”
  花溅泪听得心慌意乱,更唯恐被人瞧破自己就是那个“荡妇淫娃”,勿匆挤出人群,朝镇外走去,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
  “云飘会如此义无反顾地爱我,不过因为我是第一个与他接近的女子,又恰巧对他有两次救命之恩。他若是早见了月小姐如此品貌,还会爱我吗?他会不会动摇?会不会后悔?我会不会失去他?”想到这不由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又自怨道:“我怎的如此自私?我本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若他能趁早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月小姐,我正该祝福他才是。”一念及此,心中顿如刀绞。一路胡思乱想,渐渐往山上行来。
  风景绝美,鸟声啾啾,花香扑鼻。而现在,她又怎有心思欣赏?她眼前不停浮现出那只绝美的手,耳中满是那绝美的语声。过了温泉,转而向东便到了苦竹溪。眼前是一大片竹林,风吹竹叶,沙沙地响。风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呜呜声传来,单调却别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如泣如诉。是谁在吹竹?是不是萧雨飞?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委屈之意,只想尽快投入他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林中很静,翠竹丛生。一条小溪叮叮咚咚地流淌着,溪边一块石头上坐着白无迹,口中吹着一片竹叶。他的神情依然冷漠而高傲,眉尖却锁上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吹了半晌,忽地将竹叶抛于溪中,拽下一根竹枝狠命地向溪水抽去。
  “他的心中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烦恼么?他是在为谁而烦恼?”花溅泪隐在一块巨石后,想起了与白无迹几次相见的情景。“他为何不惜舍命也要救我?难道他——”想到这,敏感的心中又添了一份心事。
  蓦地,白无迹冷冷道:“什么人?滚出来!”他身后竹林中跃出两个腰悬长剑的少年,身手矫健,显见武功不低,俱都身着青衣。一个青衣少年道:“白无迹,既已被你发现,我们好歹要同你斗个死活,若是侥幸赢了,也算为民除害。”白无迹头也未回,淡淡道:“听你们这口气,多半又是青衣门程傲然手下的人。你们别的本事没学到,倒将他的狂妄都学到了。只是他骄傲倒还有些本钱,凭你们二位却也配么?”
  两少年齐声喝道:“那要试了才知道!”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唰”地一声,同时拔出了腰间长剑,一左一右全力向白无迹刺来。白无迹便似背后长了眼睛,身子有如一朵轻云反从二人头上跃过,姿势美妙之极。花溅泪心道:“他的轻功果然不错,但我怎么越看越象我冷香宫的‘冷香暗渡,花落无声’?”
  白无迹手持竹枝,长身而立,冷而平静地望着两人,似乎不屑出手。二少年明知不敌,却也只得咬了咬牙又扑了上去。他们显然入青衣门已入,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配合得极为默契,只可惜他们要杀的却是白无迹。白无迹脚步一滑,便让到了一边,两人的长剑又刺了个空。
  白无迹仍未出手。二少年眼都红了,又齐地一声暴喝,再次扑了上去。白无迹道:“事不过三,我要出手了。”手中竹枝忽地点出,竟似长了眼睛,快如闪电穿过二人剑幕中一闪即逝的空隙,分别点在了二人手腕上。“当当”两声,长剑已落地,两少年面如死灰。白无迹淡淡道:“凭你们想杀我,还差得远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们练好了再来‘为民除害’也不迟。”说罢,随手将竹枝抛入溪流中,头也不回地走入了竹林深处。
  花溅泪暗想:“白无迹与云飘都生性孤傲,白无迹不愿轻易杀人只因他瞧不起这些人,根本不屑杀;而云飘立誓不杀人,却是因为他善良心软,根本不忍下手。他二人的行为有许多相似之处,性格却又大不相同——唉,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拿他与云飘相比?”
  两少年呆若木鸡,怔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想去拾剑,无奈腕脉剧痛,使不出半分力气。他们实未料到自己辛辛苦苦练得的武功在白无迹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花溅泪一跃而出,道:“你们腕上经脉已伤,若不好好调治,以后便再也不能使剑了,我这儿有一瓶上等伤药,赶紧敷上吧!”说罢,将伤药取出递于二人。
  二人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少女,迟疑了一下,终于将药敷上。花溅泪收好药瓶,转身欲走。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小心!”背后“当当”两声,有人弹出两粒碎石,击落了偷袭而来的暗镖。随即一人如鹏鸟般飞身落在了她身边。是白无迹,他竟又回来了。两少年脸色一变,拾起长剑转身就逃。白无迹看都未看那二人一眼,任他们逃走。
  花溅泪道:“你为何不拦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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