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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听出了一些微妙之意,道:“她喜欢你吧。”
赢策登时动作一滞,平静道:“是。”
“难怪呢。”简凝口上应声随意,心里却不怎么舒服,“不愧是我儿子,魅力大没办法,是个女人都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肯放弃。”
赢策缓缓地凑近简凝的唇,低声道:“可我只爱你。”
简凝面无表情的用手堵住了即将紧贴在一处的唇瓣,赢策微微不悦,扣了她的手腕拿到一旁,欲再度吻上去,简凝却道:“你怕不是忘了我要和你划分界限的事了吧。”
赢策兀的停止了动作,眸色渐黯:“你不辞而别,好不容易相逢,便是要提醒我此事?”
他想到了什么,不容分说地将简凝压倒在榻上,笑道:“况且……我听子川道,你为我而流过泪?可是真的?”
简凝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额角的青筋蹦哒地几乎要跳出来了,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听他鬼扯,我没有!我——没——”不待她的“有”的说出口,赢策便将她所有的话封在了唇舌中。
简凝绷紧了身体,双手用力地推攘着他的肩膀,却被赢策以一只手桎梏在头顶,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纠缠之中,身体贴的更紧,简凝只觉得身上压了块巨石,沉的她喘不过气来,因而涨的满脸通红,费力地想张开嘴大口呼吸,却被赢策抓住空隙,撬开了她的牙关。
简凝知再不做些什么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只得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尖,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可赢策却丝毫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任由简凝死死地咬着他。简凝不由得放弃了抵抗,良久,赢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语气有几分委屈:“疼。”
他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上却仍是笑着的,简凝不由得有几分气恼,道:“你笑什么?”
赢策不知是和谁学的,撒娇的本事与日俱增,闻言蹭着简凝的脖颈,呵了一口气,激得简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才笑着环住她,道:“我也不知,只是一见到你便不由自主的开心。你高兴了我想笑,你生气了我也想笑,可我应该忍住不能笑,因为你是我妻子,我该哄着才对。”
简凝轻轻地将他推开,道:“我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
“你快出来吧,士兵们嚷嚷着要……”越子川一面喊着一面不管不顾地冲入营帐,话说了一半便见到赢策压着简凝的情景,蹭地一下背过了身,机械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无心打扰你们继续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简凝:“……”连个标点符号和断句都没有,他是有多紧张?
赢策不紧不慢地起身,整了整微有凌乱的衣衫的发丝,道:“我这便去。”
谁知他刚起身便身形一颤,简凝眼疾手快的扶稳了他,对越子川道:“回头吧,你哥们儿瘫了。”
越子川忙接过了赢策,简凝道:“你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赢策淡然地笑:“无妨。”
简凝初至系统世界时由于系统bug曾与赢策互换过身体,她自己真正的身体也有心疾的毛病,发病后会身体虚弱是再正常不过的,他却全然不顾此,而是径直上了战场。
越子川愁道:“你这一次真是犯了众怒了。”
简凝却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帐外走去,赢策道:“你做什么?”
简凝颔首,望着手中的阎王令,头也不回道:“我来。”
这个舞台,也该她登场了。
☆、你怎知我真无能
“你觉得就她那小身子骨,能行吗?”嘀嘀咕咕的闲言碎语声传入简凝的耳中,她低下头,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她回国后,二叔为她安排了当地一所大学的转学手续,领了新学校的校服后,她拿回简家,吩咐佣人熨一熨衣服,方便她今天报道的时候穿。
可是她今天却发现这件衣服分明没有被熨过,满是褶子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分外难看。外界早就暗中传开了消息,简家老祖宗猝死,大小姐连夜赶回国却没见到老祖宗最后一面。老祖宗在世时早有嘱托,要将简家继承人的身份转交给大小姐,众说纷纭,却一致认为简家那帮老狐狸铁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即将到口的肥肉让出去。
简凝一岁时被祖母接到简家,六岁被送到国外由保镖陪同生活,十年后的今天才再度回到故乡,可以说她在简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根基不稳,被佣人们轻视、“家人”们排挤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事,不然也不会对她的吩咐熟视无睹,特意为她新立了规矩:
若要继承简家家主身份,必须打败族里推选出的长辈。
须知武学这东西以天赋和经验为重,族里的长辈大多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了,即便再怎么差也不至于输给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简凝身量不低却十分瘦,犹如一根高高的竹竿,脸色又泛着青白,是长久不见阳光所导致的病态,看上去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跑。
“我看啊——悬,简铭炆先生和简铭鑫先生可是咱们简家的不败传说,就她那二两肉,说不定啊,一碰就折了。你瞅瞅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简家继承人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嬉闹的声音甚是刺耳,简凝却并不在意,而是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对着二叔和三叔道:“我们系今天要有迎新活动,大家要在十点之前到齐,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打车过去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我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快点吧,我挺急的。”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个别字词还发音不准,说惯了英语的简凝再度说起中文来有些大舌头,但她仍坚持着说完这一长段话,没有用一个单词代替。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简家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只觉得这大小姐的下马威会不会太夸张了些,牛皮吹的太满,稍后真的打起来,丢人也丢的更厉害。
简家家大业大,祠堂设在本家之内,是以考核继承人能力的这场测试便在祠堂的正门前空地上。简家几百号人皆将这片空地团团包围,是以听到简凝这番话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身旁的空气都凝固了。
简铭炆和和气气道:“这场测试很简单,击败我和铭鑫,就够了。如果你通过考验,我们都没有意见接受你继任简家家主。“
四周的好事者纷纷后退了几步,为三人留出相当空旷的地方。
简凝走出营帐之时,恍然回忆起了七年前的情景,彼时她刚刚回国,面对众人的质疑,证明了自己,虽然最后并没有接任家主,而是任由二叔耍阴招夺走了位置,但她对此结果甚是满意。
可是如今,她站在兵士面前,却是让自己对权力的欲|望占据了大脑的全部。她不喜欢这种争权夺势的生活,不代表她没有能力做出这些事。
简凝行了一礼,道:“诸位稍安勿躁。”
领头的那个看起来一副老实相,吵得却最凶,见简凝代替赢策出面解释,冷嘲热讽道:“就是为了一个姘头,置我们几万兄弟于不顾,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没种出来解释,反倒让个娘们抛头露面,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统帅?他和那个狗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听见自己被称作赢策的“姘头”,简凝的心情霎时间变得无比微妙,她眼皮跳了跳,道:“在下姬泠,与赢策关系正当,请慎言。”正正经经的孩儿他爹娘的关系,哪能是姘头这类不登大雅之堂的名头?
姬泠这个名号显然相当管用,起义军大多是市井百姓,亦有苗疆武林中深为中原所荼毒的可怜人,无论如何,被文人骚客刻意塑造的“姬泠”和“百色圣女”的正面形象是深入人心。
眼前人竟是被百姓们神一样仰望的精神支柱,领头的士兵鲁杰一时语塞,简凝再行了一礼,道:“赢策救我正是为了各位。”
鲁杰反驳道:“你也就能写写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书,救了你能有什么用?”
他这话说得便有些过于直率了,许是他真正发泄了内心的不满,并未顾虑许多,然而兵士之中有不少是姬泠的死忠粉,听了他的话已有了窃窃私语声,轻声抱怨着不满。
简凝不想废话,便径直举起了阎王令,朗声道:“因为阎王令在我手上。”
“我若仍被帝|国|军|队所囚,则苗疆一分为二,皇帝旗下所操纵的正统军与我方的苗疆武林隶属同根却自相残杀。
“阎王令一出,则号令苗疆正统。届时苗疆一统,皆归属于我方,皇帝只有几万皇城兵,我方必定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战场刀剑无眼,姬泠斗胆请问,诸位自踏上这一条不归路之时,可否抱着必死的念头?可否愿为未来殊死一搏?既然如此,又如何抱怨身旁兄弟死伤,早在你们做此选择时,便应该想到会遭遇什么。”
这些话掷地有声,给了兵士们会心一击。
他们皆是被皇权压榨的最底层,叛乱□□被点燃,他们便一哄而起,所谓“亡亦死,举大计亦死”,不如拼上一把,也有希望的可能。
简凝完美的洗白了赢策,顺便提升了自己在兵士心目中的形象。以赢策的性子,只会端着统帅的架子,断然不可能与人说这番掏心掏肺且切合他们实际的话。
兵士们为统帅征战,他们需要看到未来的希望,而不是徒劳的送命却全然不知战事的一切事宜,简凝用短短的几句话为他们讲清了当前的局势,以及赢策如此冲动也要救她的“真正”原因,增强了他们对于“打胜仗”这件事的信心,这些足够让他们心中暂时放下死去的兄弟们了。
简凝在心中默默地给赢策道了个歉。
真不好意,抢了你的人心。可你若真的当了皇帝,必然是第二个先帝。
“对不起,这个位子……是我的了。”
她通过系统联系到了符峮子,嘱托他聚集中原武林的全部势力,昔日打压之仇尚且被武林人士深深牢记在心中,如今撕破脸,新仇旧仇一起算,双方必然会掐的水火不容。
当前势力分为四部分,中原和苗疆各有正统军与武林,如今除了中原帝|军,其他三方势力的操纵权皆在简凝手中。中原与苗疆的武林分别以符峮子和赢策为尊,苗疆正统军虽归罗祈安,但在阎王令的影响力下,他们定会遵从先帝遗旨,唯简凝之命是从。
只是……简凝却迟迟没有发出征战的指示。
近日诸多战事已令人心力憔悴,深冬天寒地冻,加之今日又是除夕,兵士们远离家人,每逢佳节倍思亲,在此时交战,难以鼓足士气,是以罗旻以选择了休养生息,并未再次主动挑事。
赢策倒是有趁此偷袭的意思,简凝只一句话便反驳了他:“人性化带兵晓不晓得?”
大过年让人去打仗搞偷袭,简直了!
简凝抄着手背对赢策,道:“你就让他们过个安生年吧,说不定再打起来,这就是他们过的最后一个年了,孤身在外远离妻儿,已经挺不容易了。”
后背贴上一个坚硬的胸膛,赢策的声音在简凝头顶响起:“阿凝很有大将气质呢。”他搂着简凝的腰身,暧昧的在她颈项吐息,简凝抖了两抖,却挣脱不开。
简凝直到现在仍记得,在那场考验中,她双脚站在原地不动,只靠一只手吊打二叔和三叔之后,整个简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恐惧且不可思议的。她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将两位叔叔打得倒地不起,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