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来这个世上走了一遭,也算是幸运吧,遇到了喜欢的人,又认识了许多朋友。乐清,孤风,认识的,不认识的,她都带了一颗平常仁慈的心去对待。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是她领悟得最好的救渡。离去之后,愿一切都安好,那么,她所有的牺牲就都是有意义的。
阿凰,孤风,乐清……
菩提走出正殿,向扶桑外面走去。或许,自己应该再去人间看看吧。那些被她摆渡渡到奈何的人,如今都投胎转世很多轮回了吧。她突然想去看看。
人人都说地狱可怕,她最开始就是从那里来的,那人人恐惧的地方,其实就是她的家。
世上本无地狱,是人心感应生出了地狱,以及那些可怕的刑法。若是人人都一生正气,心怀善念,地狱自然消失,又哪里容好人看得见。心若正,处处都是天堂,心若恶,处处皆是地狱之门,油锅刀山,只待你入!人心才是万恶万善根源!莫怪别人,莫怪别人。好与坏,地狱或天堂,都是自己修的,自己修的!
“你要去哪里?”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菩提慢慢转过身,看着背后站着的那个人,此刻,她却觉得平静。
他又开了口,问她:“你要去哪里?”他站在那里,红色的衣袍显眼猩红。平淡的语气和表情,隐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固执和哀凉。她站在他的对面,一身白衣,像一只白色的蝴蝶。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只是,不再如前世那般相依为命。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今世他把她忘记了,而她,注定最后要离去。不知道这算不算悲剧。或许,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成全。
他再次开口,不厌其烦。
“你要去哪里?”
他们彼此相望,有望穿秋水的苍凉。冥冥之中,注定哀伤。
菩提张了张口,微笑着平静道:“我要离开扶桑了。”
他紧珉着嘴角,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她的方向,像在看她,又像是看其他的东西。没有等到他说话,菩提转过身,默默往前走。身后静静地,连风声都没有。菩提踏出扶桑,走下山路,最后走出扶桑结界,远去,远去。
她有一种远走天涯的落拓和无牵无挂。她明明无家可归,却又处处都是家,这世间所有的生命,一草一木,都是她要去守护的对象,这些都是她的子女,是她要用生命去守护的。
一直往前走,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万年,心里平静了。平静不等于心死,她还有所爱的人,心尖上那个人依然让她心痛,可是,她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保护他和这个世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前尘往事依旧不忘,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但愿世事安好,你安好。
前方凌空落下两个人,随后一千从天而降。
领头的两个,菩提是认识的,那个穿红衣的,曾经要置自己于死地。一百多年过去了,再相见,她没什么变化。另外一个穿玄色的人,是五帝之一,当年自己盗取混元珠受刑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元武大帝
菩提平静的看着知善和元武大帝,不知他们来找自己有何事?
“你就是妙华菩提?”元武大帝开口,语气拿捏得,官威十足。一百多年前斩妖台上他是见过菩提的,当年定不轻饶的话也是他说的,若不是真的记性不好忘记了就是故意拿架子。虽是这样,菩提还是算得恭敬,对元武大帝鞠了一躬表示自己正是菩提本人。
元武大帝直言来意:“天帝想要见你,你随我等上天宫吧”
“天帝要见我?”
为什么元耐掌门之前没有说过?
元武大帝咳了一声,拿着架子点头:“没错”
“天帝有话想要问你,天道令可是在你身上?”
原来是关于天道令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没有让元耐掌门代话呢,反而亲自派元武大地来请自己?
菩提有些疑惑,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
摸着手中的令牌,默默点头。
“那就好,走吧。”见她点头,元武大帝端着架子催促道。而后转过身对一旁的人道:“本帝还有其他要事,负责将她领上天宫的事情就交给知善少君了。”
“元武大帝请放心。知善一定将她带往天宫。”
“嗯”元武大帝满意的点头,最后看了菩提一眼,腾云而去。
送走元武大帝,知善收回目光,望向菩提,轻声问候,仿佛多年的朋友:“渡女,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菩提被她灿烂的笑容晃的眼睛疼,当年的事情全部涌上来。雪漓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劳你挂记,好的很。你呢,知善少君这些年过的如何,有没有午夜梦回,有人索命?”
知善眼睛一冷,冷冷盯着菩提,半响发出一声笑。
“你跟当年不一样了,没当年那么草包,出息了!”
“那是,我是不聪明,但至少没有乱杀无辜,知善少君,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悔改过吗?”
“呵呵,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悔改?”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你说的是那只乳臭未干的雪梨花妖灵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没忘记掉,我该说你耿耿于怀呢还夸你重情义,他一个修炼成型不久的雪梨花妖,能死在我的青冥剑下,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满的。再说,是他不自量力执意要帮你,不然这样又怎么会因此丢了命。是你害的他,也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有何干系?没错,人确实是我杀的,杀了也就杀了,你又能奈我何?”她望着菩提笑,像一只毒蛇。嘴角的笑加上眼里冰冷狠毒的光芒,菩提气的浑身颤抖。
她怎么能这样,轻易杀了她亲手养活的雪漓,还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那是一条人命。她心肠如何这般歹毒?
知善看好戏一样看着菩提,嘲弄道:“怎么,你想杀了我,给他报仇?”她痴痴大笑:“若不是当年龙女出手相助,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我又能留你一条命到如今?”说起乐清,让她想起当年羞辱,恨的牙痒痒。她突然把眼神转向菩提,眼里射出好冷歹毒的光芒。嘴角扯着笑,这些话从牙齿里蹦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今天就你一个人,我会将你碎尸万段,一雪当年之耻!”
“你似乎忘记了,元武大帝交代你的事。”
听她这样说,知善笑的更痴。
“元武大帝是交代让我领你去天帝那儿,可是,他没说让领活的还是死的,我把你弄的半死不活,割了你的舌头。就说,你顽固反抗,不肯遵从天旨,无奈才出此下策将你打伤。又或者,直接要了你的命,死无对证!”她将死无对证四个字咬的重,其中狠毒,誓要她的命。
“你敢阳奉阴违?”菩提心惊。
“是又如何,别以为你是渡女,浮生劫需得你来化解,人人都要捧着你。告诉你渡女,我知善有恩不抱,有仇必报,我可不管浮生劫不浮生劫的,天下人与我何干,谁要是挡我的路,我就要谁死!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一分。你多次阻拦我的事,今日我就都跟你做一个了结,定要你加倍奉还,全部都给我吐出来!”
菩提摇头,她简直太无可理喻,太可怕,这样的人,真是粘上甩都甩不脱,都不明白如何一回事,莫名其妙她就要你死!若真说谁欠了谁难道不是当年她杀了雪漓吗?为什么她可以如此理直气壮,毫无悔改,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扬言要自己还她什么?自己到底欠了她什么?
看她用那种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知善怒瞪了眼睛,歇斯底里。“若不是你,当年我怎会受龙女侮辱!”
“若不是你,他会爱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从他从经历第一次天雷刑开始,我就认识了他,是我在他身边辛辛苦苦照顾他三年,可是……”她看着菩提,要将她碎尸万段:“可是,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什么都不如我,有什么资格和我争?你从来都在拖累他,把他连累到地狱里面去,最后不得不从新投胎转世?现在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又哪里还会记得我。因为你,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这一切不会发生,他一定会爱上我!”她是青聊的知善少君,将来是要继承青聊的,高高在上,骄傲如她,怎能忍受这一次又一次的欺辱?菩提,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连术法都不会的小丫头罢了,莲花里面化生出来,无父无母,没有任何北背景靠山,竟然妄图和我争东西。仗着自己渡女时候摆渡亡魂有几分功德就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知善一定要新仇旧恨让你全部都还的干干净净!
相对于知善的歇斯底里,菩提反而平静的多。
她轻声道:“他不爱你!”
菩提说出这个事实,看知善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又可怜又可恨!这样的人,真是走火入魔的厉害!
知善红了眼睛,又羞辱又愤怒:“若不是你,他会爱上我!”
菩提摇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明明一清二楚,偏偏要自欺欺人,还要把这样的罪责归到我的身上,未免太无理取闹!”
“你敢教训我!”知善愤恨的瞪着菩提,觉得她那些话简直实在羞辱自己。她这样的身份,又凭什么教训自己!
“稍后我就撕烂你这张嘴,看你如何还能说出这些羞辱本少君的话!”
“天兵天将听令,妙华菩提勾结魔道,扰乱天规在先,不听本少君的话,顽固抵抗,不肯上天面见天帝,本少君代元武大帝命令尔等,将其杀无赦!”
她吩咐完,身后的天兵天将一片哗然,窃窃私语。有个领头的站出来为难道:“知善少君,这恐怕不妥吧,天帝只让我们请这位仙子到天宫一趟,没让我们杀人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难道你没有看到她对抗本少君,不肯上天吗?天规有令,任何魔道中人,杀无赦!”
“知善,你血口喷人!”菩提望着知善,不可置信。没想到她为了公报私仇,竟然胡编乱造,给自己乱扣罪名。
“哦?我血口喷人?”知善扬眉,成竹在胸,一切天衣无缝。
“你自己想想天道令是从何得来的?这世间仅留了这最后一块天道令,若非去了魔界,和魔界再之人走的颇近,他们又为何要把天道令给你?本少君怀疑你与魔界勾结,意图不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魔界圣君流煞走的颇近,多次进入魔界又出来都平安无事,他也多次来找过你,你分明就是魔界之人!所谓至阴体质不过你的障眼法,本少君今日识破,处理你理所应当,不仅无过还有功。天兵天将听令,将妙华菩提就地正法,杀无赦,一切后果,本少君承担!”
“是!”
她身后的人齐刷刷应着,走上前,要将菩提拿下。
知善发出恶毒的笑。
渡女,我看你这一回,死还是不死!
“知善,你杀了我,没办法跟天帝和元武大帝交代的。你不能杀我,浮生劫在即,杀了我,世间再无至阴之人,你让天下苍生怎么办?”菩提有些着急,自己真的不能死,她是唯一能开启天道令的人,死了,浮生劫必然化解不了,到时候天塌地陷,苍生涂炭,那么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希望能这个让知善晓以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