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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看着一粒一粒葵粒躺在他白皙如玉的手里。孤风西潋不仅脸长得好看,手也很漂亮!和他识得几千年,以前没发现。
她摇头。孤风西潋收回手,继续嗑。
见他一次又一次从袖里掏出葵粒来嗑,菩提疑惑,他那衣袖到底能装多少东西!已经嗑了很久了!
她拉起自己的衣袖看看,摸摸,思量他的能装多少,数量应该不会偏走太多。
极翁岛茫茫石头一片,是怎么生出葵花来的,还成功孕育出了葵粒!
“别看了,装不了多少”
“……”
“……”孤风西潋笑,随后他在袖里掏了掏。
“这个给你”
“嗯?”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绿色的叶子裹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的衣袖,好像总能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菩提用手戳了戳包着的绿叶子问。
“给我的吗?这是什么?”
“嗯,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诱惑着她亲自打开。
她实在好奇,伸手接了过来,捧在手里,一层一层揭开。
绿叶揭开的瞬间,一股清香迎面而来,甜甜糯糯的,提果一颗黏着一颗,浇灌蜜汁,澄亮澄亮。
“这……”
“是菩提蜜饯,前日到元母峰取的,我给你留了些”他的师父,嘴很贪甜,对这提果蜜饯最是情有独钟,像个小娃娃!
“你尝尝,喜欢的话,以后我都给你留一些。”
拈一颗提果放进嘴中,清香顿时溢满口鼻,有点苦涩,但涩味不浓。倒是越吃越香,清冽香中夹着苦涩,涩中带着甜味,生津止渴,回味无穷。
“很好吃。”她露出笑,眼睛弯成月牙状。
“喜欢就好。”
她吃得津津有味,一颗心很容易放到蜜饯上,满足的像只小狐狸。
“孤风你要不要吃一点?”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她把提果向他面前伸了伸,询问着。
孤风西潋摇头,望着她呆了一会儿,失神。然后把手伸到她面前,用衣袖在她嘴边揩了锴,笑意盈盈,温柔又宠溺。
擦完笑笑:“好了。”
她吃的满嘴都是,像只花猫,一点都不雅。
菩提感觉暖暖的。
瞧他放下的衣袖,上面沾了些糖汁,她有些不好意思,貌似自己吃得有些急切。 “阿凰不让我吃太多甜的东西,所以还不知道提果是甜的。孤风你别让他知道。”
孤风西潋笑,点头。他开口提醒她:“丫头,提果不是甜的。”
“……”
“提果本身是苦的,不是这个味。”
“可是,尝着不是甜的么。你别哄我,我尝的出来。”他最爱哄她了。
孤风西潋看着她笑笑。
“菩提是一种圣树,佛禅始祖佛陀当年就是在此树下修行成果的。其中的艰辛和苦行当然不是我等常人能解。菩提果确实是苦的,寓意佛陀艰难磨砺的一生,人生苦难重重,暗示佛门弟子修行之不易,能得道渡以众生实在艰难。所以,丫头,菩提是一种佛树,却也是一种苦难,清冷之树!”
菩提似懂非懂,心有点堵。仔细端详那圆圆的澄澄亮亮的东西。这些小小的东西还有那么多内涵!她是真的只吃到了好吃,难道是她肤浅?
孤风西潋不忍,往身后摸出一个东西。“这个给你。”
她开心的接过来。
“孤风,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
“这次是真的没了,都送给你了。喜欢吗?”
她点头。
那东西,白绒绒的,一双小耳朵暖暖柔柔,一颤一颤,像会说话。
“丫头,怎么谢谢我?”
瞧她那么喜爱,孤风西潋也忍不住伸手触了下那小东西的耳朵。小家伙轻轻颤了一下,很受惊,朝她手心走了几步,一偏一偏的,走路都有些不稳。
“谢谢孤风”声音清清脆脆。
她忙着逗玩兔子,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孤风,你说它吃不吃提果?”说着拿蜜饯喂它。
“……”拿提果喂兔子。她很大方。这菩提果千年等一回,堪比王母娘娘的蟠桃,其功效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观那小东西,吃得倒挺快,怕它不喜欢!有她这主人绝不是做好事就能修来的福气。
菩提从接过手就一直没抬头望过旁边的人,一个人捧着温吞兔玩的很开心。等它吃饱喝足,收拾剩下的提果,一个人自言自语:“这些留着,带回伊巫给阿凰。”
孤风西潋:“……”就知道她时刻不忘记舞倾凰,嫉妒死他!
菩提收拾完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孤风,我好困,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睡睡?”从伊巫道极翁岛,她还没休息过呢。
“我带你去”孤风西潋走了两步,回头对那自个儿下棋的人道:“师父,我领丫头去歇歇,你老人家自个儿慢慢玩啊”他师父一点儿都不老,一个人能下那么长时间,精神得很!
“去吧去吧,好好照顾女娃娃,不许欺负她。不然,我收拾你!”
“……”
偏心肝儿!再说,他能舍得欺负她吗!
菩提困得迷迷糊糊,跟在他后面七万八拐,好一会儿才听到说到了。
菩提瞪圆了眼睛。怎么没见着床,难道要睡地上?孤风他虽然条件艰苦,艰苦到了这地步!
“床呢?”
“喏”他指了指面前
“……”石凳、石桌、石台,连床也是石头,什么都没有。谓之床呢是不是要有被子?
“被子呢?”
“被子?要被子干什么?”他不解,不过随即想到。
“这石床采自北海中洲的温泉海,有生热之效。且冬暖夏凉,躺上面是用不着盖被子的。”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好好休息,睡饱了我再来看你”看她困得不行。
孤风西潋走后,菩提躺石床上,拿出孤风西潋给她的提果蜜饯,又拿出个绿色的东西,两个放到一起。不用打开她已经知道那另一个里边是什么了。极翁爷爷给她时神神秘秘。:“女娃娃,这东西给你,这可是极翁爷爷的宝贝,悄悄的,别让孤风那小子知道。不给他吃,谗死他!”
这东西是孤风西潋亲自从元母峰带回来的,会不知道!
这师徒二人真的很有趣!对她也是极好!
好困,眼睛一颤一颤的。终于瞌上。
怀里的温吞兔动了动,挣扎着从怀里出来,向菩提脸走去。
一步一颤,颠颠倒倒的,不远的距离硬是走了好久。
小家伙在素颜边嗅嗅,吐出粉嫩粉嫩的舌头舔舔她的嘴角,再舔舔下巴。她嘴巴被它舔个遍,湿湿漉漉,很淘气。然后,原路返回,一路跌跌撞撞,又花了很些时候,终于回到那素白温暖的怀抱。
菩提梦到毛茸茸雪白的温吞兔,喂它吃提果蜜饯,它吃得特别欢快,不一会儿身子吃得圆滚滚的,路都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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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诡异血海
天边劈出一道红色的闪电,接着黑云涌起,狂风横扫。整个极翁岛迷雾包围,烟雾肆起,视线里模糊一片。那些石头全部都隐进了迷雾之中,菩提感到特别不安!
风直灌进衣袖,寒冷诡异,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孤风去哪里了?极翁爷爷呢?好冷,菩提缩缩衣袖,抱紧怀里的温吞兔。
这天说变就变,实在诡异。压住心里的害怕,告诉自己,只是变天而也。
“轰轰……”
雷鸣贯耳,天边闪过几道血色闪电,像张开的血口,汩汩流着鲜血,整个大地被照亮红成一片。阵阵乌云漫过天际,强压向大地,似成千上万鬼魅。
菩提感觉呼吸困难,大脑混乱,有无数画面闪过,如架在弓上的闪电,飞速而过,抓不住,又放不下。
“轰轰轰……”阵阵雷鸣鱼贯而来,怀里的温吞兔被吓到,拼命挣扎,使劲扭动着身子,仿佛继续呆在她怀中会亡命那般。终于露出一个小脑袋,浑身一挣“咚”掉到地上,翻过身拔着四腿拼命往前跑。
“温吞兔”菩提慌了,赶紧追上去。谁都不在,温吞兔又跑了,她好害怕。
“温吞兔,你在哪儿,快出来。”嗓子都喊哑了,不见那踪影。
狂风肆起,砂石横飞,天上黑云越压越低,像座座黑山向她砸去,要把她压入大地,压下地狱,永不见天日。
大地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停的折转,翻旋,世间的一切都被吸了进去。
漩涡里抓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随波逐流。远处光亮慢慢变小,如死亡之门将她与世隔绝,菩提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消亡。绝望的闭上眼睛,从没有过的惊慌和苍凉,血液结了冰,筋脉骨骼动弹不了半分。
脑子里飞速闪过的片段要将她折磨至疯,心疼的痉挛。力气像被抽干,心也被谁活活抽走。
任身体往下降落,死亡将她召唤,无能为力。
“怦”一声闷响,终于落到尽头,五脏六腑震碎般。
全身都疼,感觉无一处完好。脑子昏沉,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菩提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一片黑暗,黑暗之外仿佛透着红光,似要穿破黑暗而来,红黑两股势力做着拼命的较量,眼睛好疼。
再次睁眼……
如果这之前她感受到的是害怕,那现在看到的却是活生生的绝望和苍凉。那种毫无生命的绝望再次席卷她。空洞无助充斥着每一个毛孔,全身冷汗。
天空没有一点亮光,只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血红。死寂阴沉的血色燃遍整个上空,暗红浓稠,似雷雨前的征兆,会下起瓢泼血雨。
沉闷压抑使她脑子嗡嗡作响,有千万只蜜蜂在撕扯乱咬她的脑袋,全身作痛,好像要炸开。
一道道红色的液体从自己身上流过。一波一浪,此起彼伏。涌到她脸上,盖住她的眼睛,一片血红。等血液退下,眼睛又恢复明净。此刻,她正躺在血波里随波而动。
据说,冥界有一条河,名叫血河,哪里聚集了世上所有人的鲜血。每一个死去的人都要渡过血河才能踏上轮回的道路。没有渡过的人,代表恶业未清,得继续留在地狱里还清前世欠下的业债。
这是黄泉忘川血河之上吗?自己前世造下怎样的业果,今生又要以怎样的方式还债?
菩提忍者头痛,拼尽全力站起来。倒下去,再站起来。如此反复,终于勉强站稳,已大汗淋漓。
她感觉身体早已虚脱,颤颤巍巍,随时都会再倒下去。躺在血河之上,真不敢想象那是怎样诡异吓人的场面,连自己都一阵阵心颤。低头,却发现衣裙依旧素白,毫无血色,甚至未粘一点血腥。即便站在血波微荡的血河之上,也并未沉下去。试探着走了几步,如履平地,无任何下落之势。
菩提松了气,还好。
若血河支撑不住她的身子往下坠,想到满口鲜血不断往嘴里灌,眼耳鼻舌里也赛满掉……
胃里一股恶心。
她蹲下身子狂呕,眼泪都呕出来了,但腹里什么都没有,呕不出东西。
感觉好了一些,再次颤着站起身。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