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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一定要--”
“不管如何,你一定要以天门帮为优先考量!”殷辰花生气地打断严思诚的话。“你可以为了她留在组织,放弃学业不回美国;你可以为了她拿出你的气魄,向所有人宣战;你可以为了她弃天门帮不顾,不要我这个妈!你什么都可以为她做!现在,因为你,大家也都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但是,为了天门帮我一定要坚持这一点--要入主本家当主母的女人,一定要有勇气--爱人的勇气、爱组织的勇气、爱自己的勇气!”
殷辰花最后一句话不断冲击着余素仪。她一直以为不怕死,就是一股莫大的勇气;她以为她一直有的。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她突然觉得好空虚。
“素仪!”严思诚担心地来到她面前。
瞬间,余素仪看着严思诚的脸,突然又觉得心里满满的,空虚、自卑全不见了,自信猛然盈满她心中,这样的转变全是因为他--眼前这个深爱她,她也深爱的男人。
“素仪?妳还好吧?”
是呀!思诚爱她,她也很爱很爱思诚的。
“妈……妳看,都是妳啦!把素仪吓傻了!”
素仪……是呀!这是她自己的名字,她在害怕什么?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在提醒她,什么叫自我尊严。”
是呀!她应该活得理直气壮点,为了思诚,更为了她自己。
“蝴蝶还好吧?看她呆--”
“我不叫蝴蝶!”余素仪打断了方勇的话,坚毅的神态和不容忽视的自信,从她脸上缓缓散发主来。
“我姓余,名字叫素仪。”
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十足的自信,无底的绝望深渊不见了。她不再为她的姓氏感到羞耻,因为她拥有思诚给子她无怨无悔的爱;所以她可以大声地告诉每一个人她的名字,勇敢地说出她的姓氏。
“素仪?”看着余素仪的转变,严思诚喜不自胜地拥她入怀中。
默默站在角落的豹头,内心感动地注视着这对拥抱中的男女。他非常高兴素仪终于能从罪恶感的蛹里挣脱出来,真实蜕变成一只勇敢又美丽的蝴蝶。
而殷辰花在看到这一对相拥而泣的男女,除了摇头,大感受不了之外,对于天门帮的未来,总算是有点信心了。
“我看天门帮是出不了一个台湾教父了。”殷辰花头一次感到无可奈何。
“大姐,妳就放宽心吧!少主能掌管好天门帮就不错了。”豹头安慰着。
“有素仪在他身边,我是不担心。”说完,殷辰花看看四周。
“怎么了?”豹头不解地问。
“今天这件事,该找谁讨去?”殷辰花问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余富权这件事,是猫仔通知我的。”左孝吉先开了口。
“我也是由猫仔那儿得知的。”孙百生看看方勇也表示说。
“看来,这只小猫是决定要与咱们天门帮结梁子,不然是不会甘心的!”
殷辰花依着她最后的计画,故意说出这一番话--她得为抄胡爷的地盘找个正当理由。
“胡爷太纵容猫仔胡作非为了!”孙百生忿忿地说。
“既然他敢动脑筋动到天门帮头上,引起我们内讧;这种亏,我殷辰花可不能白受!”
“那大姐想怎么整治他?”
殷辰花阴阴一笑,说道:“派人先把猫仔给我抓到手。”
“太过分了!”严思诚突然忿恨地咬牙插嘴说:“我原本还不想计较他突袭我,绑走素仪的事情;没想到他又开始搞心机、耍手段,居然把素仪的身世搬出来闹!”
唉!这小子的反应怎么老慢人家一拍。
殷辰花感叹地看了看他那张气愤的脸。
“那你想怎么做?”
“既然他们会栽赃,我们也可以嫁祸,弄得他们也起内讧,尝尝窝里反的滋味!”
只要一碰上余素仪的事,严思诚就像是火烧屁股地失去理智,所以用余素仪去刺激他可以引发出他的斗志,而且屡试不爽!
“怎么嫁祸?”孙百生不解。
“胡爷大儿子的死因还不明确,他们只是一味认为是素仪干的;那么我们就反咬他们一口,弄些假证据嫁祸给猫仔,看胡爷怎么治他!”
哟!想不到事情还真被他给蒙上了,真是好狗运!老天还真是比较疼笨蛋哪!
“少主,这计画听起来不错,假证据也好办;只是不知道该派谁去执行这项任务?”左孝吉皱了眉头。
“派谁去--”
“让我去吧!”余素仪突然挺身而出。
“不行!”严思诚一口回绝,“你还负伤在身,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但是,除了素仪之外,还有谁能够胜任这项任务?”
“妈!”
殷辰花才不怕他投过来的目光,径自说下去。
“放眼天门帮,只有素仪的身手让我放心;而且,这样一来,相信也没人胆敢怀疑她对天门帮的忠心。”
最后一句话,殷辰花是说给严思诚听的,而且也十分有效地堵住他想说的话。
“谢谢大姐。”余素仪欣喜地答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咱们当家的!没有他应允,我说什么也没用。”殷辰花虚应地对严思诚扬扬下巴。
“谢谢少主成全!”余素仪感激地看着他。
严思诚只是微微点头,紧抿双唇,明显地可以看出他有多么不甘愿。
“好好安排妥当,别辜负了素仪一身好本事。”
※※※
整个计划进行得超乎想象中顺利,或许是胡爷及猫仔的气数尽了。
当胡爷认定猫仔竟然是杀他儿子的凶手之后,猫仔的下场当然只有死路一条;而胡爷在死了儿子,加上是自己最宠信的手下背叛了自己,整个人顿时心力交瘁,也无心打理事业,从此一蹶不振。
这日,殷辰花伫立在前廊,在这秋末冬初的季节,今天的风吹来格外温煦,令人感觉神清气爽。
感到身后有人接近,殷辰花头也不回,仍是望着眼前景物,任风吹动着衣角飘动。
“事情都办妥了?”她问。
“全都准备就绪。”豹头立在她身后,恭敬地回答。
忽然,殷辰花轻叹一声。
“大姐?”
“我一直希望天门帮能出现个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天不从人愿,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豹头心里清楚,但也莫可奈呵,只能苦笑。
“可是,一想到我辛辛苦苦培育了十多年的心血,即将奉送到这小子手上,我就觉得自己的辛苦全白费了!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心都快碎了。”
“大姐,少主也不是真没有能力--”
“没有心不就跟没能力一样!”殷辰花冷哼,表情冷峻。“还好天门帮以后还可以靠素仪撑着;她是颇具领导才能,冷静又条理分明。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在我之上指挥大局。”
豹头点点头,但不忘替严思诚说话。
“少主的学习能力也很强呀!”
“哼!他别扯素仪后腿,我就阿弥陀佛了。”
虽然严思诚和余素仪的大好日子即将来临,但是殷辰花不满严思诚的情绪依然不减。
尾声
“快点!快点!别挡路。”
一大群身穿深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团团围住一家医院的产房,予人十分格格不入的感觉。
在一大片黑鸦鸦的人群中,一位身穿白色T恤、头发散乱的男子,双手紧紧握住推进病床上一位孕妇的手,嘴里还不停吐出安慰的字句,想安抚因阵痛而呻吟不已的妇人。
而造就出这等浩大声势、引人侧目的主角人物,当然是天门帮帮主--严思诚莫属。
好不容易进了产房,严思诚立刻以最迅捷的速度换好衣服,随同护士一起陪在畲素仪身边摇旗吶喊。
门外的阵势也不容小觎,一群壮汉分站两旁,靠着墙壁如同一尊尊静肃严正的雕像;但是,三个小时之后,当婴儿的啼哭声哇哇响起时,全场立即欢声雷动、互道恭喜,着实吓坏了医院里其它患者。
“你非得、一定要造成那么大的骚动吗!?”
二十四小时之后,殷辰花站在育婴室前,对着造成院方困扰的罪魁祸首、她那个白痴儿子--严思诚训斥一番。
“结婚当天也是一样给我出纰漏!”殷辰花不愿想起地摇摇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
对于母亲的责难,严思诚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正享受着初为人父的喜悦,依旧笑嘻嘻地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对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扮鬼脸、逗他玩。
看在殷辰花眼里,他那副憨呆模样,真是教她受不了!
她连忙转头把视线移开,免得气坏了自个的身体。
“谁叫你带她爬上屋顶的,害她比预产期早了十几天进产房!”
“因为素仪说想看星星,我考虑到孕妇不能爬山;开车上山的话,如果有个什么状况,下山到医院又太远了,还是家里比较近嘛!”
“你白痴呀!快生的孕妇哪能爬上爬下的!”殷辰花气得快要喷火。
“我想家里离医院比较近呀!”
“近你个头!”殷辰花骂道。“结婚都快两年了,你一点长进也没有;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出息!?”
“我会让他们幸福的。”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脸上表情十分满足。
见状,殷辰花心中初获儿孙的喜悦被冲淡不少。
唉!想她这一辈子,当真无法亲眼看到天门帮诞生出一位台湾教父吗?
感叹的同时,殷辰花将目光移到孙子身上,转换自己略显低落的情绪。
只见护士小姐为了给刚当上爸爸,一直努力吸引儿子注意力而弄出怪表情的严思诚一点慰劳,她好心地抱起已经快睡着的新生儿靠近玻璃窗,令严思诚更开心地做出更幼稚的举动。
不过,这一来,却打扰了想睡觉的婴儿,他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好心的护士小姐为了安抚他,特地把他稍微抱高,用鼻尖搔搔他的小脸蛋,轻声细语地唱着歌。
不料,包裹得密密实实的婴儿,不知道从哪把小小的手给伸出来;紧握的小肉拳,结结实实地一把挥上好心护士小姐的眼睛。
护士小姐痛得哀叫一声,连忙放回育婴篮,用手捂着红了眼眶的左眼,其它同伴也立即来到她身边,关心她受伤的程度。
但是,其它婴儿受到那一声哀叫的惊吓,开始一个个嚎啕大哭起来,霎时育婴室里乱成一团。
就在同时,引起这一切混乱的小捣蛋居然咯咯笑了起来,开心极了。
这一切看进殷辰花眼里,她心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令她顿时豁然开朗,精神又为之一振。
“这小子可比你强悍哪!”殷辰花满意地漾开嘴角。
“不行不行!小坏蛋,不可以打阿姨喔!”严思诚万分抱歉地在窗外嚷嚷。
“坏蛋?就是要坏才会有前途啊!”殷辰花开心极了还哈哈大笑起来。
“妈?”严思诚讶异地转头看向母亲。
“就是要够坏才能稳坐天门帮的龙头位子,也才够资格当我殷辰花的孙子!”殷辰花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直直盯牢这个“有出息”的孙子。
“思诚,你有了一个“好”儿子!”
“妈!”
“既然你不行,我就决定培育他!”
殷辰花彷佛看见了天门帮未来无限美好的远景--黑雾尽散、曙光乍现,光明在望。
“我要把他培育成新一代的台湾教父!”
“妈……”严思诚无奈地苦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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