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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通天-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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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徐言不由得傻笑了起来,直到两个护卫哐当一声盖上了盖子,他这才失望地叹息了一声。
  近在眼前的好东西,偏偏得不到,要不是从许敬之身上得到的隐身符徐言不知如何使用,他都有心在晚上借着隐身符的能力,来顺走点神武弹了。
  “打什么坏主意呢,那些神武弹可不是你能动的。”程昱吩咐完手下,看见徐言在那遗憾不已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随着程昱离开那些军械,徐言走进了天牢的深处。
  天牢可不止一处地牢,而是很大的一片地底大殿,牢房多达数百座,更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域,程昱带着徐言直奔东区,也就是最重的重犯才会被关押的区域,据说天牢东区里不是造反的大罪,就是杀人过百的凶徒,反正在东区绝对见不着背着几条人命的主儿。
  只杀一两个人,可没有住在天牢东区的资格。
  东区很大,而且牢房比较宽阔,只是根本就没人。
  毕竟是等候极刑的重犯才会关押在这,京师重地,能有几个造反的,更别提背着上百人命的凶徒了,遇到那种凶徒,即便官差追捕,人家也会殊死拼杀。
  反正都是死定了,不拼命,难道想尝尝天牢里的伙食么。
  越往深走,徐言就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倒不是天牢里的安静与阴森,而是一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
  忘了什么呢?
  跟在程昱的身后默不作语,直到一扇厚重的牢门被狱卒开启,徐言才发觉自己的牢房到了,而且对面的牢房里也点着油灯,好像住着人。
  还算宽敞的牢房里,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只是没有窗户,一侧燃着油灯,看起来还算不赖,除了阴森一些之外,到没有看到虫子老鼠乱爬,想必这间干净的牢房是程昱特意选的。
  避难所而已,徐言又不是真正的重犯,程昱哪会让他住得不好,吃得不好,而且有这位当朝左相关照,在天牢里恐怕没有一个狱卒敢打徐言的主意了。
  陪着徐言走进牢房,程昱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道:“暂时住在这吧,多则一两月,我会再来接你。”
  “多谢老人家。”徐言再度施礼,等到程昱刚要离开,徐言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他急忙问道:“老人家,那些军械,可是托付给庞家押运的那一批?”
  徐言终于想了起来,庞红月曾经说过,镖局有重任,皇帝委派庞家押运一批重要的东西赶往灵水城,今天看到神武炮,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批被藏在天牢的神武炮,与庞家这次押解的重镖有所关联,这才有此一问。
  程昱看着徐言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这批军械不归庞家押解,我另会派遣军队护送。”
  程昱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微微皱了皱眉,眼底出现了一丝很难察觉的冷漠。
  以徐言的聪慧,他已经看出了程昱有些言不由衷,不等他询问,程昱已然转身离去,徐言就算想问,看来人家也不愿回答了。
  程昱走后,徐言的眉峰被慢慢拧了起来。
  如果庞红月所说的重任不是押解这批军械,还能是什么呢,可是程昱又说这批军械不归庞家押解,这就让人费解了,难不成庞家镖队只是个幌子,用来吸引一些心怀不轨之辈?
  想到这里,徐言悚然一惊。
  城外被他击杀的信使,能让程昱大喜,而纸片上那句计划取消,有诈,更预示着这一场运送神武炮之行,充满了各方势力的勾心斗角。
  其他人勾心不勾心的徐言不管,一想到庞家镖局很有可能被当成了无辜的鱼饵,他立刻心头一寒,开始担忧起庞红月的安危来。
  “不过是一招暗渡陈仓,外加关门捉贼的把戏而已,想了半天还想不明白么。”
  就在徐言心生担忧之际,对面的牢房里传来一句老者的不屑之语。


第233章 一语双关
  听到有人说话,徐言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牢房里有一位白须老者。
  那老者一身青色的儒衫,高高的发髻绾得干净利落,拿着一只画笔,正在一卷白纸上涂涂画画。
  老者看起来非富即贵,神态雍容,即便在坐牢,也看不出半点愁容,反正兴致颇高,一边画着画,一边提点着对面的狱友。
  看清了老者,徐言刚想问一问什么叫暗渡陈仓,外加关门捉贼,没等他开口,徐言的眼神就是微微一变。
  老者除了显得儒雅之外并无异样,让徐言产生惊讶的,是老者笔下的那幅画卷。
  长长的木桌足有近丈,桌子上铺着白纸,并非一张,而是一卷,在长桌的两侧分别放着卷轴,看模样老者的这幅画十分狭长,而且完成了一半,以徐言估计,这幅画卷如果全部画完,长度至少要超过十丈。
  长卷画轴的确不太常见,尤其是超过十丈长的画作,那都称得上鸿篇巨制了,然而真正让徐言惊讶的并非画卷的长短,而是老者在下笔之际,有一股奇异的气息伴着缕缕火光从画卷上升腾。
  灵气!
  看到画卷上隐隐升腾的气息,徐言立刻想起来庞家那位老祖宗身上的灵气来,两者十分相似,他才能断定对面老者在作画的时候,居然也能产生灵气,只是那些火光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发现徐言默不作声的瞪着眼睛,青衣老者不由得抬头望去,语气可不善,道:“小子,看什么看,看坏了你赔得起么!”
  画还能看坏,这种新鲜事徐言都没听说过,不过以徐言从不吃亏的性格,他想都没想,直接大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说道:“你声音太大了,把我耳朵都震聋了,你得赔我耳朵,哎呀呀!”
  老者本来想要调笑一番对面的狱友,没想到人家直接撒起泼来,顿时啼笑皆非地骂道:“说话还能震聋耳朵,你这小娃娃,难道生了一双猪耳朵么。”
  猪耳硕大,老者以大耳朵来笑骂徐言,要不然怎么会一听就聋呢,没成想他刚刚说完,对面的监牢里,少年人寸步不让地回道:“看一眼就能看坏的画,你这老不休,难道在画那不雅的春……宫图么。”
  老者比喻徐言是猪耳,徐言却反驳对方画的东西不堪入目,青衣老者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刚想喝骂,他忽然怔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对方用词中的巧妙,这一语双关用得极为精巧,看坏的未必是画,也有可能是看画人,如果真是那种不雅的画卷,可不是容易把少年人看坏么……
  悚然一惊,老者缓缓放下了画笔,正色打量起对面的少年来。
  看了半晌,老者点头道:“小小年纪,嘴尖舌利,半点亏都不吃,小子,锋芒太利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说对了,要不然我怎么被关进天牢了呢。”徐言嘿嘿一笑,道:“这不就是来磨掉锋芒了么,老先生,您认得程老爷子?”
  斗口不过是徐言无意为之,他的目的是打听一番对面那个老头刚才说话的用意,什么暗渡陈仓,关门捉贼,他到现在都没听懂。
  “你说程昱?我不认识。”老者摇着头,无比肯定地说道。
  名字都叫得出来还说不认识,徐言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在多问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问了也是白问。
  “犯什么事儿啦小子,被关在天牢东区,你的案子应该不小啊。”青衣老者无心作画了,走到栏杆前,问道:“你是造反啊,还是杀人了,一个人进来,造反不太可能,那就是人命官司了,杀了几个,十个八个的可到不了东区,看起来身手一定是不错了。”
  “没杀人,揍了个不长眼的家伙而已。”徐言倒在床榻上,双手枕在脑后说道:“他想欺负我家娘子,幸亏我及时赶到,您说说,这种人能留着他么。”
  “欺负别人娘子倒是无所谓,欺负自己的娘子自然是留不得。”青衣老者点头赞同,好奇地问道:“你就揍了他一顿?”
  “是呀,他来头不小,跟我丈人家还是世交,我就是个入赘的,谁也惹不起呀。”徐言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呐。”青衣老者明显不是什么善辈,在那边惋惜地感叹。
  “除根了,很彻底。”徐言嘿嘿一笑。
  “除根了?很彻底?”老者一时不解,后来才反应过来,跟着大笑道:“除了子孙根?这一招用得好,用得妙,用得狠辣至极,哈哈哈哈!”
  看到那老者比自己都要高兴,徐言心里一阵犯疑,心说这位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阴影。
  “手段狠戾,入赘之身,想必你小子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门侯,徐言了吧。”青衣老者的笑声一止,望向徐言说道,他这一句话差点把徐言吓掉地上。
  名头这么大了么?天牢里的死囚都知道自己啦?
  看到老者似笑非笑的模样,徐言本想问问对面的老人家是不是也刚刚入狱,要不然他天门侯的名头不可能传到天牢里来吧,刚要开口,徐言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睛里有一股清流在涌动,犹如溪流又似深潭,显得无比怪异又十分奇异。
  虚丹境!
  心头豁然一惊,直到现在,徐言才真正确定,对方应该是一位达到了虚丹境的修行者,因为徐言从没见过筑基境的修行者,眼睛里还存在清流的。
  与庞家老祖宗头顶冒气相似,对面的老者眼含清波,这种异象绝非寻常的修行者能够出现,而对面的老者也是徐言第二次见识到的筑基之上的强人。
  “怎么,老夫猜得不对么?”青衣老者发现徐言在发愣,不由得略显尴尬,如果他猜错了,这份人可丢不起。
  “没错,小子正是徐言。”徐言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老先生是……”
  “果然是天门侯,哈哈。”青衣老者得到了肯定,顿时得意洋洋了起来,自得万分地说道:“老夫刘衣守!”
  “留一手?”徐言一愣,脱口道:“老先生大才,报个名号都要留一手,在下佩服。”
  “我说我叫刘衣守!什么留一手!”青衣老者闻言大怒,一把拉开牢门,大步流星来到徐言的牢房前,掐着腰骂道:“老夫刘衣守!老夫是当今大儒,老夫是大普画圣!!!”


第234章 祁渊之盟
  牢门外有雨,口水雨,所以徐言躲得远远的。
  等到自称大儒画圣的老头吼完了,徐言才眨着眼睛说道:“刘老先生,刘大儒,刘画圣,留一手,小子记住了。”
  留一手和刘衣守怎么念都差不多,徐言稍微改变点语调,对方也听不出来,反正他在心里认定对面的老头就叫留一手了。
  “这还差不多,哼!”刘衣守没好气地哼哼两声,准备返回自己的牢房。
  “画圣,你老怎么出来了?”徐言这时候发现人家都走到自己牢房前边了,惊讶不已地问道。
  “为什么出不来,老夫来天牢躲清静不行嘛,外面吵吵闹闹的,画个画都不得消停,这里多好。”刘衣守说着,自己又转了回去,还把牢门又给带上了。
  明显是来天牢做客的,徐言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自己是来躲风头的,人家是来天牢里躲清静的。
  “画圣老先生,您还没说暗渡陈仓和关门捉贼呢,小子洗耳恭听。”徐言这时候显得可恭敬多了,筑基之上的修行者,他不恭敬也不行啊。
  “你说程昱啊。”刘衣守捋了捋胡子,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他的口气你还听不出来么,不归庞家押解,他另会派遣军队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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