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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庆国目呲欲裂,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
万瑜冷笑,拿过户口本,“我会把户口摘下来,从今天起,我跟这个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早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给我滚!”
“我会走,迟早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万瑜拽着愣怔的蔡毅城离开,万庆国气得一脚踹在茶几上,茶几登时翻了,上面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蔡毅城一边开车,一边观察万瑜的脸色,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当时很难受吧?”
“除了难受还有绝望,我没想到他们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求母亲,她只是哭,却不肯帮我,我真不明白,我和万瑶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什么她那么偏心,我就像不是她的孩子一样。”
蔡毅城拉过她的手吻了吻,他能想到,当时她有多无助,多痛苦。
万瑜自嘲地笑笑,“当时我真想拿把刀子捅死他们,一了百了。那个暑假是我过得最痛苦的暑假,我本来想就这样算了,找份工作,离开那个家,可我又不甘心,咬着牙复读了一年,考上了重点大学。”
“我一直以为我很悲惨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惨,咱俩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万瑜挑起他的下巴,“苦命的鸳,你何时与苦命的鸯去登记,变成合法的啊?”
“我现在就去蔡家。”他看一眼万瑜,“你跟我一起去。”
蔡家的欧式建筑矗立在眼前,真当气派。
蔡毅城摁门铃,阿姨打开门,见到他笑了笑,同万瑜颔首。
“阿姨,我爸妈在家吗?”
“都在,先生病了,在卧室。”
那日蔡品良气得够呛,心里绞痛,胃也跟着抽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幸好没上几节楼梯,没摔到骨头。
蔡品良本身就有胃炎,时常复发,大家都没当回事,也没想起来去医院做个检查,医生来后,只按照平常的方子挂了盐水。
蔡毅城也想到了此处,蔡品良年轻的时候只顾着创业,吃饭不规律,患上了胃炎,年纪大了,复发地越来越频繁。
蔡毅城拉着万瑜的手上楼,站在二楼第三个房间,深吸了一口气,才敲门,听到一声进来,蔡毅城打开门。
蔡品良躺在床上,手上挂着输液管,叶欣研坐在床侧,沙鸿达坐在椅子上。
蔡毅城叫了声爸妈,又跟沙鸿达打招呼。
沙鸿达听说蔡品良病了,特意来看看,也听他说了蔡毅城的事,他倒是没想到蔡毅城是养子,觉得有点可惜,比他的亲生儿子好多了。
蔡品良露出笑脸,“你回来了。”他强撑着坐起来,目光落在万瑜身上。
叶欣研冷着脸,扶他坐好,看都不看他们。
蔡毅城介绍万瑜,说到女朋友三字,蔡品良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他知道,这位万瑜就是沙瑶的姐姐,一个精神病患者。
万瑜感觉到了蔡品良的敌意,那种眼神她从小到大没少经历,已经练成了百毒不侵,再说他也不是蔡毅城的生父,关系岌岌可危,更不知道介意。她笑了笑,叫声了伯父。
随即看向沙鸿达,叫了声沙先生,沙鸿达颔首,她在项目部做的不错,起先做一些不痛不痒的活,提了几个很有建设性的建议后,被委以重任,项目经理也不再看轻她。
叶欣研没给好脸色,鼻孔朝天,十分不待见他们,心里揣摩两人的来意。
蔡毅城说:“爸爸妈妈,我和万瑜打算结婚,我回来拿户口本。”
蔡品良登时坐直了身子,“不行!”
叶欣研倒是笑起来,“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毅城想结婚是好事,他都三十了,也该成家了。”
蔡品良瞪她,“结婚是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爸爸,我已经考虑好了。”
“毅城,你……她、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有些病是会遗传的。”
“我不怕,而且万瑜已经治愈了。”
“还会复发的。”
“爸爸,她没有病,她是……被人陷害的。”
万瑜猛然看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蔡品良愣住了,“陷害?”
沙鸿达的眉毛打成了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沙瑶的脸。自从知道她顶替万瑜读大学后,他对沙瑶就堤防了一分,总是探究她笑容背后的意义。
沙瑶的眼睛很深邃,几乎看不到情绪,即使是笑的时候,笑容也很难达到眼底的深处。
沙鸿达做管理做了近三十年,心理学的书读了不少,他能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中看出这个人是虚情还是假意。越是深究,他越害怕,他怕他的女儿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
蔡毅城道:“这件事我以后会跟您解释的,我也真的想跟万瑜结婚,还希望您成全。”
蔡品良沉默许久,蔡毅城神情坚定,这个儿子终究是留不住了,他闭上眼睛,无奈地点了点头。
叶欣研拿来户口本,放到蔡毅城手里,她依旧冷着脸色,像一张扑克牌的Q,穿着华丽,面无表情。
蔡毅城紧紧拿着户口本,“我想把户口摘出来。”这是他的另一个目的。
蔡品良浑身一震,许久,缓缓说道: “摘吧,迟早要摘出来。”
“谢谢爸爸,钱我已经汇进妈妈的账户了,一共三十万,不多,就当是对你们养育之恩的报答。”
蔡品良点点头,胃里又是一阵绞痛,他咬着牙,慢慢躺下,侧过身,不想再看他。叶欣研的眼底有了笑意,悄悄拿出手机查账户。
蔡毅城深深地看了蔡品良一眼,他背对着,只能对着他的后背,蔡毅城跪在地上,给蔡品良磕了三个头,“多谢爸妈的养育之恩,我,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
蔡毅城红了眼眶,这些年蔡品良对他很不错,他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蔡毅城拉住万瑜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微微的颤抖。
万瑜紧紧握住,给他支撑。
蔡毅城又看了蔡品良一眼,他仍旧没有转过来,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了,他又对着叶欣研鞠了个躬,带着万瑜离开,这回是真的离开了,账钱两清。
万瑜摇蔡毅城的手臂,“开心点,以后你就是自由人了,你说了算。”
蔡毅城窝在她的颈窝,“我心里还是很难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可以用金钱衡量吗?我给了他们三十万,看起来像是两清了,可是这些年爸爸花在我身上的心血,我无论如何是还不完的。”
“我知道,我们慢慢还。”
蔡毅城点点头,又笑起来,直起身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只金丝绒的小盒子,打开了,是一枚闪着光的钻石戒指,他单膝跪在地上,“万瑜,你愿意嫁给我吗?”
万瑜瞪大双眼,他的求婚让她猝不及防,她以为他们就直接拿了户口本就去登记了,没想到还有浪漫的一跪。她点点头,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欣喜地伸出手。
蔡毅城轻笑,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戴戒指很好看。低头,吻了吻戒指,“套上了就是我的人了。”
万瑜娇羞地眨眨眼,“奴家愿意做你的人。”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走,跟本宫登记去!”
☆、结婚
到民政局的时候,快下班了,两人一路小跑,又是拍照,又是念誓词,盖上章,领到小红本,已经是最后一对了。
万瑜抚摸着结婚证三个字,奸笑地看着蔡毅城,那目光就跟长了探手似得,把蔡毅城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蔡毅城推开她的脸,让她看着前方,“还在路上,不要胡来。”
万瑜舔舔嘴唇,“你的意思是到了家里就可以了是吧。”
蔡毅城不语,脸慢慢涨红,想起在万家听到的女子呻。吟声,身体的某个部位可疑的起了反应。他无奈地挑了下眉毛,他是医生对人体十分熟悉,即使有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反应,怎么今天光想想就急不可耐地翘头了。
万瑜哼哧地笑,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趁着红灯,蔡毅城扳住她的头,狠狠亲了一口,见她的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得意都笑起来,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出囧。
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被拉长了无数倍,家变得遥遥无期。偏偏又是下班高峰期,车子趴在路上一动不动,长长的车尾灯行成一条长龙,幸灾乐祸地咧开嘴笑。
万瑜向来不吃亏,又一直想扑倒蔡毅城,被人强吻了,也要讨回来,她搂着蔡毅城的脖子,一个劲地吻,完全不管在什么地方,蔡毅城被吻的气喘吁吁,还要抽空看下红灯,身子酸软,想推也推不开。
吻够了,万瑜松开他,嘿嘿地笑,她恶作剧地想要是自己是个男人,女人到了她手里绝对跑不了。
快七点多的时候才到家,为了庆祝结婚,俩人抬了一箱啤酒上去,又炒了几个菜。
拉开易拉罐,噗的一声,碳酸气体带着气泡冲了出来。
俩人碰了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蔡毅城拿过她手上的啤酒,“少喝点。”
万瑜又抢回来,“今天高兴,咱们结婚了。”她的双眼明亮,又湿漉漉的,脸颊泛起潮红,嘴角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深情地看着蔡毅城。
蔡毅城的心狂跳,耳朵尖红了,喉结跟着上下浮动,“你别这么看着我。”
万瑜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你要我怎么看你?”她格格地笑,酒气喷在蔡毅城脸上,蔡毅城的脑袋发沉,带上了微醺,奇怪,他并没有喝多少酒。
万瑜豪气地举起易拉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万瑜的人了,哈哈……唔。”
蔡翌辰含住她的唇,登机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她是他的人了,怎么现在就变了呢。他连啃带咬,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万瑜娇喘连连,完全争不回主动权,软的就像一滩泥。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一个小人插着腰数落她,“万瑜你让我怎么说你,结婚这么草率,只戴了一枚戒指,就敢跟人家去登记。”她傻乎乎地笑,“我愿意啊。”
小人摇头叹息,“没出息。”
对,我就是这么没出息,谁让我爱这个男人呢。
力气一下子又回来了,她一边回吻,一边解男人的衬衣扣子,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兴奋地脚尖都发颤。
扒拉下衬衣,露出精干的胸膛,他的皮肤很白,带着一点点粉。
万瑜吸他的脖子,手不安分地下滑。
蔡毅城捉住她的手,翻了个身,按在头顶,“在床第间还是男人主动比较好。”他低头,含住她的耳珠,听到她嘤咛的声音,眼睛里染上一层情。欲。
汗水,喘息,身体如一叶扁舟上,随着波涛忽上忽下。
从没体验过的两人,只觉得意犹未尽,一次不够再来一次,直到累的再也动不了,瘫在床上。
万瑜望着天花板笑,除了能做表情外,她已经无法再动弹,就像重度瘫痪的病人,四肢已不再属于她,麻木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蔡毅城托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朝她身边挪了挪,紧紧挨着她,“原来男女之事这么美妙,比书上写的好多了。”
万瑜挑眉,脑海里浮现蔡毅城一本正经地看小黄书的情景,她呲着牙乐,故意问:“什么书?”
“教科书。”
万瑜:“……”不是小黄书。
“你们学校还教这个?”
“对啊,只是呆板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