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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听这话十分受用:“说的也是,那就不用兵器吧。”
蒋烈果真扔下手中的剑,猛冲而至,拳头如铁般砸下。广岫平时偷懒惯了,手脚功夫不怎么样,躲避没几下就被砸了一拳,摔得七荤八素,被蒋烈整个举了起来,正要扔出去,清风忽然拍着脑袋道:“我想起来了!”
“兔崽子你想起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叶阑吼。
“掌门还有个吩咐来着,真是的这么多事都叫我一个人干,跑腿不用钱啊。”清风埋怨不休。
“你少废话,我男人又说什么了?”
“让你放人。”清风又补充一句,“都放了。”
“冤家,不要我还总颐指气使叫我做这做那……”叶阑撅着嘴蹲下来扯地上的草,十分委屈。
广岫赶忙叫道:“叶谷主,我师兄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还是听他的吧……”
“我偏不!”叶阑鼓着脸耍性子。
“我、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得偿所愿。”
“什么办法?”
“先放我下来。”
叶阑打个呼哨,蒋烈退在一旁,她提起广岫逼问:“快说!”
广岫喘匀了气,道:“你想啊,我师兄这会最需要什么?”
叶阑想了想:“解药?”
“对啊,天麻蛊的厉害你是知道的,纵然他再能忍也必定熬不住。要是你拿了解药去,再使些手段,什么美人计催情蛊之类,还怕他不乖乖就范……嘿嘿嘿……”
“嘿嘿嘿……”叶阑也笑了,想起那张恍若谪仙翩然俊美的脸,口水都快下来了,推了广岫一把:“小子,你这么有天赋,不来万毒谷真是可惜了。”
广岫笑:“若是谷主不嫌弃,哪日混不下去了就在万毒谷谋个副谷主当当。”
“你想得美。”叶阑甩手收队,广岫拦住她:“哎哎哎,这还有个傻子呢。”
叶阑不耐烦打了个响指,便见蒋烈耳中慢悠悠爬出一条白色软虫来,爬了好一会才爬完,看得广岫也是一阵恶寒。卫翊咽口唾沫,只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要是这法子不灵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阑人已离开声音却依旧清晰。
广岫暗笑:“我师兄那个人,灵才是有鬼哩……清风把剑给我留下!”
清风吐吐舌头,扔下剑就追着姐姐去了:“姐姐我要吃肉……”
“蒋侍卫……”卫翊推推呆若木鸡的蒋烈,对方毫无反应,他只得求助于广岫。广岫心满意足得收好剑,在蒋烈后脑一拍:“没事,脑子打结了,拍拍就成。”
蒋烈被拍得一个趔趄,这才回过神来,警惕得看看四周。广岫将他浑身上下一阵打量:“不过一个侍卫,看来也没什么钱,这样吧,把你的剑当了,勉强抵上一些……”
蒋烈眼中精光乍现,出手如风眨眼已扣住了他的咽喉:“你是何人?”
“好……好汉饶命……”广岫赶忙举手投降。
卫翊忙道:“蒋侍卫不要误会,他是停云观的高人,我找的帮手。”
“当真?”蒋烈将广岫一阵打量,满脸的鄙夷加不屑。
卫翊直点头。
☆、第五章
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最近的仙来镇,三人中广岫不修边幅,卫翊青衫素雅,反倒是蒋烈卓然出众,更像个主子,他们二人像是跑腿开路的。
吃饱喝足又在镇上备了马匹干粮加上住客栈的花费,广岫从卫翊处骗来的几乎花得干净,偏偏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用最后的钱要了一间上房,郁闷之下指着卫翊鼻子数落:“我说你好歹也是将军公子,怎么如此寒酸,一两纹银都拿不出来!还有你,看着人摸狗样的……”他指指蒋烈,对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一时胆怯,只得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看着钱囊痛心疾首。
卫翊道:“若是钱不够就把这间上房退了吧,通铺也是可以的。”
广岫道:“要睡通铺你去睡,我可不去。你小子,还有没有身为官宦子弟的尊严了?”
卫翊一窘,起身道:“真人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
蒋烈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转而提起广岫后领将他扔出了房门:“公子早些休息。”
“你……”广岫快气炸了,咬牙撸袖子,对上那张气势十足的脸,还是很没骨气得怂了,气呼呼一屁股坐在地上,“行,算你狠!小爷我大度,不与你计较。”
本以为与人挤一间房已经够倒霉了,这下可好,连通铺都没了。
门打开,卫翊一脸歉意:“真人,你还是进来吧。”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掐脖子。”
“那……蒋侍卫……”
“喂喂喂,你可是主子,哪能让给下人?”广岫对这个傻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将他推进去,关门:“睡你的去!”
“那辛苦二位了。”卫翊对着门外的人影歉然道。
“真不知道他平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广岫啧啧叹息,“你们府中,是不是谁都能爬到他头上去?”
蒋烈目光微动,想起这个三公子素来和颜悦色低声下气的样子,虽然看不上他将门公子弱不经风,却也不由唏嘘。
“三公子虽然好骗,将军府却不是可以任你撒野的地方。”蒋烈冷冷道,“若你有不轨之心,哼!”
广岫没好气道:“我自然是为了求财,还能有什么不轨之心?堂堂将军府,总不至于赖账吧。”
蒋烈没再理他,正要闭目休息,忽见眼前闪过一物,立即拔剑起身,广岫拉住他:“人家不过半夜出来溜达溜达,你别瞎砍,小心……”
“邪祟之物,当诛!”蒋烈没理他,只见剑光如练,那头颅被劈成了两半。
“惹祸上身。”广岫这才说完最后的话。
那头颅原本是闭着眼的,此时一分为二却并无血光,双眼瞪了起来,残破的口中发出凄厉嘶叫,眨眼又合并为一,朝蒋烈撞来!
蒋烈持剑毫无惧色,又是一剑,那头颅闪避开来,狠狠撞在蒋烈胸口。蒋烈后退了几步,横剑劈了过去,那头颅却张口就咬住了剑锋。蒋烈欲抽回剑,那头颅却力量惊人,竟将剑都咬断了。
蒋烈一惊,正要再次出手,广岫将他拽了回来,挺身而上,拿出一粒丹药笑嘻嘻迎上去:“莫怪莫怪,这家伙没见过世面,无意冲撞高人。这是我停云观的御还丹,可助长功力延年益寿,还请笑纳。”
头颅两眼打转看了看他,这才松了口:“无理小儿,看在玄惪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拿来!”
广岫赶紧将丹药奉上,那头颅飘然而去。广岫松了口气,吼道:“你有脑子没有,知道那是谁吗你就砍!幸好我还有几分薄面,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仙来镇!看看,耗了我一颗御还丹,五百两,概不赊账!”
蒋烈还是云里雾里,不过那头颅确实不像是好对付的,一时有些懵,就这么稀里糊涂欠了五百两。
“五百两啊五百两……”一大早广岫就开始念叨,揉揉酸痛的胳膊腿脚,念叨得就更大声了。蒋烈黑着脸,若是身上有钱真恨不得砸他脸上。
“真人,昨晚那个到底是什么?”卫翊虽在屋内也清楚发生之事,不过没胆量出来罢了。
“那是飞头术。”广岫啃着烧饼解释,“这是极难修炼的法术,昨晚那个可将头颅随意分离,道行已是不浅,这二愣子……”他指指蒋烈,“就这么平白给了人家一剑,你知道坏了人家多少道行吗?”
蒋烈冷哼:“如此邪祟害人之物,难道要我坐视不理?”
广岫白他一眼:“说你是二愣子吧,修炼飞头术有两种方法,其一吸收日月精华,其二吸食人畜鲜血,很不巧,昨晚遇到的那位并无邪秽之气,人家是正正经经修炼的高人。若是有意害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二愣子。”
蒋烈想拔剑,发现剑已毁了。
“蒋侍卫切莫动怒,五百两算我身上。”卫翊赶忙劝,“吃完我们就快动身吧。”
“不劳三公子。五百两自会给你,不过,再让我听到你絮絮叨叨……”蒋烈危险得眯起眼:“我撕了你的嘴。”
广岫缩缩脖子:“什么世道,欠债的比债主还横……”
京城将军府后院,少将军卫湛舞动□□势如游龙,满园落叶随风而走,又被□□之势搅动,满庭缭乱。二爷卫翾静坐石凳,微露不耐之色,拿起飘落桌上的落叶弹指击去,恰恰打在□□之上。卫湛顺势挑起落叶尽数堆在了院落一角,园中立时干干净净,就如园丁刚打扫过一般。
“叫我来议事,自己却只顾练武,当我很闲吗?”卫翾两手拢在袖中,白皙俊秀的脸上尽是不悦。
卫湛走过去坐下:“抱歉,一时练得兴起,不知你已到了。”
“究竟何事?”
下人递上毛巾,卫湛便擦了擦额上的汗,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卫翾最烦这个大哥拖拖拉拉行事温吞的样子,敲了敲桌子,卫湛险些呛着,道:“是、是三弟,离家半月有余了吧。”
卫翾嗯了一声。对那个病鸡似的三弟,他素来没放在眼里。
“原本让他外出历练历练也好,可他那性子,容易受骗。”
“你不是派了蒋烈跟去吗?”卫湛眉头一挑,“不过他也不像是十分精明的样子。”
卫湛担忧道:“正是如此我才担心,蒋烈没传信回来,三娘的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
“送走吧。”
“这如何使得?”
“让她死在家里吗?”卫翾冷哼,“脏了地方。”
卫湛皱眉:“好歹是爹的妾室,总要等三弟回来见上一面。二弟,总是一家人,你再试试吧?”
“你知道,我救不了她,也不会救她。”卫翾转身离开,声音冷淡,就如同他冷淡的性子:“他不是说要自己救娘亲吗?就看他有何本事了。”
卫湛叹了口气:“爹陪皇上狩猎在外,柳先生又回乡探亲,家中之事你担待些。”
“我说过,这种事别来烦我。”
“……”卫湛眉头皱得更紧,没一个省心的。
去往京城路途遥远,沿途多为荒野之地,少不得要风餐露宿,累得广岫抱怨不迭。
他虽幼时受过苦,也不是什么精贵之人,可自从进了停云观后衣食无忧逍遥自在,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舒心,此时一下子又要睡不安稳食不饱腹,一时还真是无法适应。偏偏卫翊救母心切,只恨不得插对翅膀飞回去,片刻也不愿耽搁。蒋烈就更无趣了,板着一张脸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跟个幽灵似的跟在后头,可若是广岫做出些他看不顺眼的事,比如想用自己的小饼换卫翊的大饼,耍赖想睡个午觉再走,他就会寒起脸来盯着他。
如果眼神是剑,广岫已经千疮百孔。
途中歇息时卫翊告诉他,蒋烈虽然年纪轻,却是跟随大军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在卫峥军中任校尉,武艺比少将军卫湛都要好上几分。
广岫乍舌,立即打消了在他身上放条痒痒虫的计划。
三人原本沿官道而行算是路途平坦,广岫却提议走小路,近些。
蒋烈并不同意走不熟悉的小路,却拗不过广岫对卫翊的蛊惑劝说,只能听命。
“走那条小路足足可以省下两日的路程哩。”广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对蒋烈利箭般的眼神无动于衷。见卫翊傻呆呆得同意了,心中暗乐。
那条小路能不能省路程甚至能不能到京城他都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走那条路,能通往金山银库。
芡山深处有座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