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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岫心中发笑,表面却做出悲伤神情:“唉,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没得治了。你看,整日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哪个姑娘敢嫁他?都这么大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以后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云彩叹道:“真是可惜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今天能收到收藏和评论,幸福来得太突然,感谢那位给了我动力的小天使,继续努力!
其实发文时就做好了单机的准备,反正写完了,你看或不看,文都在这里。当初也是怕因数据太惨而弃坑,干脆写完了再发,至少写的时候还可以抱有希望和憧憬,就算最后还是无人侧目,至少我写完了,对笔下的人物和对自己都有了交代,足矣。
☆、第七章
待她出去,广岫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卫翊拼命忍住,笑意还是从眼里跑了出来。见蒋烈神情难看,便佯装咳嗽忍了下来,小心问道:“真人,你方才为何说我们是南岳人?”
广岫道:“他们是前朝遗民,亡国之人,必定会对本朝心怀怨恨,若是我们直说,只怕非但不能留下,还会被群起而攻。说我们是南岳人,同为亡国之人,他们多少会有些同病相怜之感,自然也好说话。”
卫翊由衷赞道:“真人真是聪明。”
广岫得意:“那是。”
蒋烈冷冷道:“叛国辱行,寡廉鲜耻。”
广岫道:“错,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蒋烈道:“你怎知他们是前朝遗民?”
广岫心知说漏嘴了,转转眼珠道:“猜的。这座山名为芡山,乃是前朝皇陵所在,而且你看他们的房屋和桌椅样式,不是本朝的风格。”
蒋烈看他的眼光更是怀疑:“你怎知这许多?”
广岫撇嘴:“瞧瞧你,狗眼看人低不是?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可比你多多了,学着点。”
蒋烈无言以对,广岫还要挖苦几句,耳听有动静,忙示意二人噤声。
云彩又走了进来,手里端了饭菜,脸上微红,道:“方才见他没吃东西,许是不方便,我……我喂他吃些吧。”
广岫笑道:“是是是,他不会自己吃东西,以往都是一口一口喂着吃的。方才一时给忘了,既然姑娘如此心善,便多谢了。”
蒋烈眼刀射过来,广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还瞪什么瞪,人家姑娘这般体贴,是你几辈子积来的福分,还不快张嘴!”
“你别打他,他这也是没办法。”云彩颇为心疼,递了菜过去,蒋烈却不张口,牙咬得死紧。广岫在桌下踹他,忽见桌子缓缓裂了道缝,蒋烈捏着桌角的手都泛了白。
广岫还真怕他当场发难,他胡扯的那些可就兜不住了,赶紧拿过云彩手中的碗:“他这是认生呢,若是急了还会咬人,还是不劳姑娘了。他一顿两顿不吃也饿不死,夜也深了,姑娘还是回去歇息吧。”
云彩一脸失落,只好走了。广岫啧啧直叹:“这荒山野岭的也能招来桃花,蒋侍卫可真是羡煞旁人呐。”
蒋烈寒着脸,不好明里动手,便在桌下给了他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差点没动起手来。
卫翊见他二人好笑,道:“蒋侍卫还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过。”
广岫嗤鼻:“不过就是假正经,唬人而已。你瞪什么瞪,有本事来咬我啊。跟你这种二楞子说话真是累人,要不是我聪明机智,事儿都让你坏八百回了。得了,你们睡吧,我出去一趟。”
卫翊道:“真人要去哪里?”
广岫道:“去解手,要一起吗?”
“真人早去早回。”
今夜无星无月,人世混沌,广岫走到暗中无人之处,从怀中拿出什么,隐隐散发幽光,顺着他指诀驱动,钻进了地面。
这是广岫厚着脸皮从叶阑那讨来的,名叫螳蝗,通体莹白,以金玉为食,用它来寻墓比人之肉眼要方便得多。
广岫感受着它的气息和动向,发现它一直绕着一处打转,就在附近。
莫非古墓入口就在这村里?
广岫施展隐身之法,悄无声息探寻而去,在村尾一处破屋前停下。
这屋子不大,一目了然,螳蝗的气息减弱,显然早已钻入地下不知几许。
广岫查看一番,发现角落一处地面松动,是道可以打开的暗门。他心中一喜,赶忙撬门而入,只见一条简单凿出的阶梯往下延伸,漆黑之中难辨深浅。
广岫顺道而下,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间宽阔石室。室内当真是堆金积玉遍地珍宝,金玉辉映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都照得亮堂堂。
螳蝗身子一闪一闪的,正趴在一只汉白玉镯上啃得正欢。好在这东西食量不大,指甲这么一块就够他啃一年的,不然这些稀世珍宝都喂了虫,广岫非心疼死。
到了这一步,他心里却打起了鼓。
一切未免也太顺利了些,难道是自己高估了这些守墓人的能耐?
不对,一定有机关,说不定这些东西都只是诱饵,一旦被取走便会触发机关。或是沾有剧毒,一碰就死。
广岫脑子转了百八十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突然窜出什么暗器来。
他的担忧却是极为正确的,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石室内忽然发出机轮转动之声。
广岫暗道不好,忙往阶梯掠去,数道寒芒已朝他袭来。脚下地面更是刺出无数钢针,根本无法下脚。
广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危急时刻,心神惶惶之下根本不及御术解围,拔出行云以剑尖触地,借力跃了出去,飞也似得顺着阶梯逃去,一推暗门却纹丝不动,竟是已自外头封死了。
广岫叫苦不迭,这还什么都没碰过就成了瓮中之鳖,也太冤了!
就在他进退无路时,那暗门却突然又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出来吧。”
广岫听那声音和善,便笑嘻嘻探出头去:“云彩姑娘,我若说我是梦游无意到了这里,你信吗?”
云彩看着他,倒没有生气的意思,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广岫将暗门掩好,正要解释,云彩道:“你不必辩解了,但凡来这里的人都怀着一个心思,何况你编的理由这么烂。趁爷爷他们还没来,跟我走。”
“烂吗?”广岫跟在她后面,不甚服气,“我觉得挺好的啊,简直天衣无缝。”
等他与云彩躲进村后密林中,村民的火把才出现在小屋周围,已围得水泄不通。
广岫道:“云彩姑娘,你为何要帮我?”
云彩道:“我有条件。”
广岫道:“什么条件。”
云彩看着他,缓缓道:“带我离开这里。”
广岫微怔:“离开这里?”
云彩叹了口气,夜幕中看不清面容,闻声便知哀怨:“我们这里与世隔绝,男多女少,人丁不盛。为了繁衍生息,只好一女同侍多夫。他们有时候还会从外面掳女人过来,就关在方才的小屋里,关到她们听话为止。我爷爷虽是村长,我只怕也逃不了这样的命运……”
广岫皱皱眉头:“还真是过分。”
云彩叹道:“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就算我放了她们,她们也无法走出深山,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她的眼眸在幽暗中闪着零星光点,忽然抓住广岫的手,哀求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是寻常人,只要带我离开这里,此生为奴为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广岫思量片刻,欣然同意:“没问题,你救了我,这点小忙肯定是要帮的。看得出你挺喜欢我那个傻弟弟,这样吧,等我们出去了,你嫁给他如何?”
云彩脸色微红:“他根本不傻,只怕看不上我。”
“他敢看不上,我给你做主!”
这一边蒋烈可不知道自己已被某人私自定了终身,看着外面火光攒动,他知道事情不妙了。
“蒋侍卫,他们要干什么?”卫翊十分不安,“真人去解手怎么还没回来?”
蒋烈冷冷一笑,让卫翊蹲在床下,一脚踢裂窗户,眨眼就将一个村民打晕过去,夺了他手中砍刀,冲出了一条路。
暗夜中火光缭乱,杀声震天。蒋烈身影如雷似电,出手不轻,却都留有余地,未伤人性命,只是他虽然悍勇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愤怒的村民围住了。
为首的汉子盯着他,冷冷道:“贪财好利,该杀!”
蒋烈道:“我们不过投宿,分明是诸位动手在先。”
那汉子道:“投宿?装疯卖傻,满口谎言,若无所图,何必如此。”
两个村民押着卫翊过来,一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卫翊吓得脸色煞白,好歹未失体面:“诸位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当真只是想……借宿一晚……”
汉子冷笑道:“不必再狡辩了,快说,你们的同伙在哪里?”
蒋烈道:“我们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汉子眼神一寒:“还要嘴硬,来人,剁下他一只手!”
眼看钢刀举起,卫翊吓得闭上眼睛,却听“叮”地一声响,那持刀村民一声惨叫,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蒋烈身如疾虹趁机攻上,一把扯过卫翊,同时手中挥刀如电,杀伐之气凛然,将周围村民逼退了好几步。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蒋烈怒视众人,最后盯住了那为首汉子,“有种你我单打独斗,若你胜我一招半式,我便束手就擒,任凭处置!”
那汉子冷笑道:“就算你不束手,我也擒得住你,不必拖延时间了。”手一挥,“拿下!”
一众村民立时围攻而来,蒋烈目光如电,已被激起了杀意,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
同时不能动的还有那些村民,片刻之间犹如木偶般定在了原地,什么姿势都有,还有几个偷摸模往后躲的。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打杀杀的。”广岫分开人群悠然走来,一只手还搭在云彩肩上,笑嘻嘻道:“大家伙先冷静冷静,听我说两句。我承认我有歹心,贪图财宝,不过他们两个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得等你们抓。所以你们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个,别冤枉了好人。不过我这个人最不会打架了,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动手打我,不然我一急,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说着,他的手就扣在了云彩的脖子上。
他还是头一次同时定住这么多人,有些难以为继,看着轻描淡写,实则气血翻腾,手都在微微发抖。
☆、第八章
片刻之后,术法失效,一众村民心有不甘又不敢冒进,犹豫着看向那汉子。那汉子脸色铁青,半晌后挥手命人后退,喝道:“不许伤她!”
广岫笑道:“好说好说。”一边示意卫翊和蒋烈过来。
卫翊正要过去,蒋烈却拦住他,道:“既已说明与我二人无关,便不必再与你为伍。”
广岫嗤笑:“你还真是现实,罢了,你们先走吧。”
蒋烈转身便走,卫翊却不挪步,迟疑片刻,仍朝广岫走去。广岫饶有兴趣看着他走近,面带戏谑,心中却多少有些感动。
这么傻的小子,当真算是世所罕见了。
“阳关大道你不走,要和我过独木桥?”
卫翊道:“我只是觉得,不该忘恩负义。”
广岫大笑,冲蒋烈喊道:“听到没,说你忘恩负义呢。”
卫翊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真人不是坏人。”
广岫提声又道:“听到没,说你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