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忌你的感受。”
这样的幸运,不可能每次都会出现。
她也有不能避免的疏漏之处。
如今回想当时情形,未知而脱离掌控,仍旧心有余悸。
只怕他蓦然听闻消息,心中感受,比她更甚。
秦蓦头也不回的离去,她的话语,被呼啸寒风吹散。
谢桥脸上一阵冰冷,下意识,伸手一摸,一手湿意。
秦蓦面目阴沉,满腔怒火翻涌激荡,急需要宣泄。
她的话,他听在耳中。
他近来太过温和?
方才导致人人都爬到她的头上,算计,欺压她?
秦蓦脚步急促,大步离开。
宁姑姑跟在身后,朝秦蓦的身影喊道:“郡王,太后娘娘原是要处死苏氏,皇上一道旨意保她。太后娘娘请您进宫一趟,有话与你说!”
秦蓦眼底寒气凛冽,牵着马出府,翻身上马,电射朝宫门而去。
宫门映入眼前,瞳眸一紧,凝聚某一处。
“吁——”
秦蓦猛地拉拽缰绳,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扬手一挥马鞭。
马匹朝前奔驰而去。
燕王看着秦蓦骑着马朝他而来,那个方向便是要擦过他的肩膀,太快,他定会被刮倒,侧身避开。
忽而,瞳眸圆睁——
秦蓦一拽缰绳,马调转方向,朝燕王撞去。
千钧一发,燕王翻滚避开。
“啊——”
一声饱含剧烈痛楚地叫喊声,响破天际。
燕王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翻滚。
饶是他闪避多快,马蹄仍是踩踏着他的手臂而过。
秦蓦坐在马背上,冷若冰霜,手中马鞭一挥,如藤蔓一般缠绕着燕王,朝宫墙撞去。
“嘭——”
“噗呲——”
燕王后背狠狠撞在冷硬的宫墙,五脏六腑震荡,后脑勺撞得眼前一片漆黑,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水。
“秦蓦,你发什么疯?”燕王浑身的骨头仿佛断裂一般,剧痛难忍,狠狠瞪向秦蓦,眼底燃烧着怒火。
秦蓦居高临下,宛如看待蝼蚁一般,俯视着他。
再次扬鞭甩去——
燕王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徒手拽住飞射而来的鞭子,用力一拽,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挑衅道:“有本事下来打一场,你偷袭,胜之不武!”
秦蓦嘴角微扬,透着不屑。翻身下马,迈着修长的腿,走到燕王的身前。
燕王早已蓄势待发,趁秦蓦不备,一拳挥过来。
秦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掌顶住他挥来的拳头,包裹住往内侧扭转,‘咔嚓’一声,燕王的手臂被拧脱臼,秦蓦并未松手,另一手一拳接着一拳朝他的脸砸去,似乎还不够,泄愤一般,如雨点的拳头,落在燕王身体各个要害处。
燕王还手的能力也无。
“嘭——”
秦蓦举着燕王朝地上扔去,仿佛丢的是一具死尸。
燕王面庞青紫,没有一处完好,肿胀不成样子。动了动,剧烈疼痛席卷全身。
“求情?”秦蓦冷笑一声:“你的女人管不好,她不拿出死的代价。那好,你便承受她所需付出的代价。”
燕王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秦蓦懒得管他是骂人或者是狡辩,翻身上马,冷冷瞥他一眼:“做好见一次打一次的准备!”
秦蓦一离开,燕王咳嗽吐出一口鲜血。
小厮大喊着:“王爷,王爷,您别死,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宁姑姑掀开车帘,看着半死不活的燕王,吩咐同行的太医下去给燕王诊治。
望一眼消失在宫门口的身影,叹一声,郡王还算知晓轻重,并未将人给打死了。
可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一句,摇了摇头,看着燕王不免流露出怜悯地神色。
——
福宁宫。
太后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湿巾,望着神色冷硬,眼中沁出戾气地秦蓦。长叹一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泛黄的书信,递给秦蓦。
“你找西伯昌,出示这封信,他便知晓该如何做。”太后一头灰白的头发,半年间,已经白头,如霜雪一般。
秦蓦讥诮道:“后悔了?”
“先帝比哀家看得清楚、明白。”太后眼底布满哀伤与死寂,她终于醒悟过来,为何皇子中明帝最出色,先帝却是不肯选他做继承人。“先帝他只怕早已有预料,驾崩前,并未见到蜀王进宫,便想到结果。”
才会在临终之际,写下这一封书信。
她看不透,都是自己的儿子,未免出现动荡,生出变故,方才会在揭发明帝之时,一力压下。
“嗯。”秦蓦淡淡应一声。
“你怨怪皇外祖母么?”太后这时抬头看一眼秦蓦,并未想要他的回答,絮絮叨叨的说道:“哀家知道皇帝念在哀家情面上,不敢明目张胆对你如何,哀家撒手人寰,谁又能知晓他会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你母亲,哀家已经亏欠,不能再对不起你。”
当年,长公主胸有沟壑,又深得先帝喜爱,曾无意间,她听闻有人与嘉善笑谈:“前朝出现过女帝执政,长公主之才在诸位皇子之上,皇上极为疼爱你,拥护你的大臣也并不少,不若自己执政?”
嘉善那时如何说的?
她只轻笑一声,说:如此说来,倒可以考虑。
她听闻心头一紧,女人执政,那是万万不可,会乱了朝纲,心中惴惴难安。
那时的长公主,先帝打算赐婚给如今的陆太傅。却被她先一步,赐给毫无建树的秦淮。
秦蓦嘲讽一笑,信随意揣进袖中,脚步一转,朝殿外走去。
“哀家知道你因为容华,与哀家生出隔阂。哀家不赞同你娶她,重要地是她的出身不能庇护你。你的岳丈位高权重,他想动你,也得思量。”太后盯着秦蓦的背影说道,之所以后来妥协,那是看到嘉善与秦淮的婚姻,她便同意了。
“我不靠女人权势活命。”秦蓦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走出福宁宫,刘公公在外头等候,见到秦蓦,恭敬的说道:“郡王,皇上请您去一趟兴乐宫。”
秦蓦冷声道:“燕王?”
刘公公一怔,回道:“正是因为燕王一事。”
“不去。”
“郡王——”
刘公公只见到秦蓦的背影,回去复命。
——
兴乐宫。
淑妃梨花带泪,向明帝哭诉,“皇上,您一定要为言儿做主,秦蓦简直胆大包天,他一个郡王,将言儿这个王爷打的面目全非,哪有将您放在眼里?”
淑妃咬牙切齿,亏得她当初卖给谢桥人情,想要拉拢他们。
哪知,秦蓦险些没将她儿子给打死!
忘恩负义!
明帝脸色极其难看,他自然清楚秦蓦为何要打燕王,皆因苏氏与谢桥之间的恩怨。
“行了!此事郡王妃本受冤枉。”
“也不该将言儿打得如此惨烈!容华也未落胎,苏氏只剩一口气,难道还不够。”淑妃面色陡然一变,激动的说道:“他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只怕您身为天子,他想打便打,想杀便杀——”
“啪——”
明帝扬手一巴掌扇去。
淑妃捂着脸,火辣辣的痛令她恢复理智。醒悟过来口不择言说的是什么话,心中一阵后怕,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臣妾心中担忧言儿,一时失言。”淑妃心中一冷,皇上对她疼宠,她怒急攻心,一时忘记她面对的是谁。
不容挑衅皇威地天子!
明帝目光阴鸷,正要发落,便见刘公公匆匆而来。
“回禀皇上,郡王出宫去了。”
明帝面色一沉,目光森冷。
大殿气氛凝滞。
淑妃大气不敢出,心中却松一口气。
秦蓦这个时候做出忤逆皇上口谕一事,倒是让她逃过一劫。
刘公公道:“奴才将您的话带到。”
明帝沉吟半晌,面无表情的挥退刘公公。对淑妃说道:“起来,你说的对。”
明帝阴冷的目光落在宣纸上‘秦蓦’二字,手中朱砂笔,画下一个叉。
——
郡王府。
秦蓦回到屋中,天色暗下来。
屋子里点着烛火,昏黄的光芒盈满室内。
秦蓦站在外屋,一片整洁,软榻下她的绣鞋东一只,西一只,他离去前,绣鞋整齐摆放在脚踏板上。
弯身拿起绣鞋去往内室,便见她躺在被子里,一头如墨青丝散落在枕头上,白净的面容极为柔和。
秦蓦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目光极为专注。
白皙细腻的手,紧抓着锦被,疏淡清冷的眉宇紧拧。
似乎做了不大好的梦。
秦蓦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片冰冷。
一滴晶莹自她眼角坠落,鼻尖微红。
秦蓦目光微动,无奈地轻叹一声,手指拂过她眼角的泪痕,斜靠在床柱上,将她拢在怀中。
温柔宽厚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怀中的人微微一动,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秦蓦并未垂头,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用膳了?”
谢桥点了点头。
“冷?”
谢桥摇了摇头。
“委屈了?”
谢桥一动不动。
那便是了。
“睡吧。”秦蓦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打了燕王?”谢桥抬起头,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布满血丝,氤氲水汽。
秦蓦淡淡‘嗯’一声,“苏氏你处理了,我不便插手。”
“你吃了?”谢桥问。
“饱了。”
“气饱的?”
秦蓦低头,她此刻的模样,格外柔软乖顺,丰润红唇宛如娇艳欲滴的花瓣,十分诱人,低头啃咬她一口。
谢桥勾着他的脖子,软软地唇瓣含住他的薄唇,轻舔轮廓,唇舌纠缠。
渐渐地,两个人气息渐重。
秦蓦松开她,谢桥仰着头,看着他喉结滑动,舌尖轻轻舔过,啃咬一下。
秦蓦霍然下床,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抿唇,哑声道:“睡觉。”
“你呢?”谢桥侧趴在床上,听闻着他稍显絮乱的呼吸,手指抚摸着唇瓣。
他亲她了,不气了么?
所以,今日里她的那一番解释,他听进去了?
“吃饭。”秦蓦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去往书房。
谢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忽而,记起派去拦截他的蓝星不见了!
谢桥匆匆穿着绣鞋,取下大氅裹着,去书房找他。看着他靠在太师椅背上,连忙问道:“蓝星呢?”
秦蓦眉头一皱,便听谢桥匆匆解释道:“当时我以为吃了苏素馨的人参,人参上确定有下药,心里担心孩子不保,怕你知道定会杀了她,如此定会与丞相府交恶,我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白费功夫,所以不管孩子保不保得住,我让他瞒住你三天,我将事情处理好。他不肯,我威胁他,你不许责罚他!”
秦蓦冷笑一声:“你在那种情况,还能如此理智。”
“你比一切都重要!”谢桥郑重的说道。
“区区相府能要我性命?”秦蓦面色冷峻,纵然她不得已,可到底是有些气急。
他最重要?
她又岂止,在他心中,他们胜过他的性命!
谢桥哑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