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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你,想得睡不着,吃不好,如此也不利孩子在肚子里生长。”谢桥拿捏住秦蓦的软肋。
“……”
她的这个借口,秦蓦无法反驳。
“夫君……唔……”谢桥哄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秦蓦一个霸道的吻堵住。
虽是如此,秦蓦还是妥协了。
经过苏素馨一事之后,秦蓦的确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府中。
马车行驶几日,在临近南陵之时,大雪封路,谢桥与秦蓦竟与蓝玉他们汇合。
等了一日,路才挖通。
长长的队伍,方才前往南陵。
——
秦府。
因为白露的到来,暂时的平静当中。
这几日,苏璃每日都来秦府找容姝,每次都被秦隐给轰出去。
秦隐对苏璃,简直忍无可忍。
若非为了调回京城,怕丞相从中作梗,他早就揍苏璃了!
今日将苏璃轰出去,秦隐冷声说道:“以后见到他不许开门。”
门仆看着面黑如炭的秦隐,战战兢兢地说道:“老……老爷,苏公子他爬墙进来。”
秦隐紧了紧拳头,甩袖离开。
关氏精心妆扮,等在壁影处。
这几日她安份,是想要打探白露的底细,看这女人有多能耐。
可恨的是容姝每日将秦隐推到白露房中。
而且白露这女人颇有手段,她几次想拦截秦隐去西园,都被白露捷足先登。
偶又一次被她堵住秦隐,白露身边的婢子来请,暧昧不清,说什么白姨娘已经沐浴在等候老爷。
秦隐二话不说,眼巴巴的去了!
关氏想起白露,便恨得牙咬咬。这贱人就是狐狸精转世,浑身骚气,将秦隐迷得团团转!
“老爷,你已经好几日不曾去妾的屋子。妾新学一样点心,您去尝尝,看妾的手艺可有精进?”关氏挽着秦隐的手臂,往她院子里而去。
秦隐并未拒绝,一路回到西园。
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点心,可见花费不少心思。
关氏捻起一块糕点,喂给秦隐吃了几口,期盼的问道:“老爷,手艺如何?”
“很好。”
关氏眸光微微闪烁,娇俏道:“与夫人比起来如何?妾听闻夫人也有一手好厨艺,小少爷喜欢吃夫人做的。”
秦隐一听关氏提容姝,脸瞬间黑了。
贤良?
心中冷哼一声,勾三搭四,这是人人口中津津乐道地贤妻良母?
关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容姝果真作死。她以为利用旁的男人,便能够吸引秦隐的注目?殊不知,男人自尊心极强,她如此只会弄巧成拙,将秦隐推离身边。
秦隐心中烦闷,昨日他去容姝屋中,她言辞间,动起和离的念头。她将他当作什么了?想嫁便嫁,想和离便和离?
成全她嫁给苏璃?
做梦!
关氏手在他胸口移走,媚眼如丝道:“老爷,今晚留下来陪妾?”
秦隐陡然推开关氏的手,起身道:“我去书房……”话未说完,便见,白露婢女站在门口道:“老爷,白姨娘已经准备好了,您过去么?”
关氏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贱人!
手指抓紧秦隐的手,眼底氤氲着水雾,乞求的看着他。
“去。”秦隐拂开关氏的手。
“不要——”关氏抓着衣袖,含泪摇头。
秦隐轻叹一声:“你身体要多养养。”拉开关氏的手,跟着婢女离开。
关氏泪流满面,自从白露进府,秦隐便一心扑在白露身上。
任凭她拿姜氏出来作筏子,秦隐不会如往日一般留下来。
心中陡然生出惊惶之意,她不能生,秦隐的心也渐渐不放在她的心上。
容姝赢了——
不,白露是最大的赢家。秦隐如此宠幸她,她若是有孕,今后岂不是能够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白露如今便嚣张得不将她放进眼里,更遑论今后有依仗!
关氏眼底闪过狠毒之意,她得想办法,与秦隐同房,抢在白露前面有‘孕’!
——
秦隐盘腿坐在毡毯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水,浅酌。
眸子微阖,听着白露弹古琴。
白露看出秦隐心不在焉,停下手,坐到秦隐的身边。
“今日有心事?”白露从秦隐袖中内袋抽出银票,拿出该得的报酬,其余放回去。
秦隐不语。
“你那个妾心中如何想?真那般喜爱,又何故每日都来我这听曲?”白露手搭上秦隐的肩头,嘴角上扬道:“还是来听故事?”
秦隐饮尽杯中酒,推开她:“再弹一曲。”
白露挑眉:“今儿个我心情好,你想听什么?”
秦隐沉默片刻,笑道:“凤求凰。”
白露眼中闪过讶异。
“这首曲子与你原先的那个妻子有关?”白露忍不住问道。
秦隐沉默半晌,良久,方才‘嗯’一声。
白露眸光微转,将琴一推,“我不会。”
“我说一个故事,想必你有兴趣。”白露径自斟一杯酒,娇笑道:“你可知如今我想起那时的场景,都觉得很可笑。你说谁会傻的给自己的夫君挑选妾侍?即便是挑了,也该是选那种好掌控拿捏的人。可她不一样,来到云新楼,她便对着一排歌姬说道:‘我要聪颖善计谋,有野心的人。’”
秦蓦面色平静,波澜不兴,窥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说她要找这等有野心且厉害的女子给她夫君做妾,不是将自己的小命送到对方手里,便是不打算要这正室的位置。你猜怎么着?她还真的是不打算要这正室的位置,想要我取而代之。可惜,啧啧,我怎么就不喜欢男人,爱银子呢。不然还真的绕过她如愿了。”白露眼角扫一眼秦隐,见他捏着杯子的手收紧。
“她在我这里得不到想要的,自然要逃离。”秦隐讽刺道。
“你们男人啊,与女人想的可不一样。夫人可是被你折磨的碎了心肝,你对她死活都不顾,她如何能将自己托付给你?即便你对她误解颇深,她对你寒心,但是这眼睛不会骗人,她看你仍旧还是有情。但是,再过些个时日,她便不会再爱慕你。”白露躺在地上,一手托腮,一手掩嘴打着哈欠:“你那个夫人可是心地纯善,妾倒不是个安份的。”
秦隐倏然起身,冷眼睨向她,冷笑道:“我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原来是请你做说客。关氏如何,我心中十分清楚明白,不需要你提点。”
白露一怔,看着拂袖而去的男人,摸了摸唇瓣,讥诮道:“真是自大的男人。”
她一时有感而发,忍不住替那蠢女人说几句。倒是不曾想,秦隐每日按时来她屋子里,原来是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看她与容姝之间有何算计。
可惜啊,她说的句句实话,这男人不信呢!
——
秦隐自白露屋子里离开,准备去容姝的屋子里,脑中不期然闪过白露的话。
眼睛不会骗人——
秦隐不知觉间,来到东院门口。
屋子里点着烛火,窗前映着容姝的影子。
秦隐鬼使神差,踏进屋子里。
推开门,忽而一顿,秦隐面色冷漠,他只是想要揭穿白露的谎言而已。
容姝听到动静,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秦隐,他眼底冷漠,毫无一丝感情,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想他会来,不过一瞬,若无其事的转开。
果然,这个女人与白露串通。
“我今日在你这里留宿。”秦隐走到容姝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头顶,看着她在一针一线给秦逸、秦稚缝制小衣,眸光微微一闪,转瞬归于平静。
“哦。”容姝头都不曾抬一下。
秦隐被她欲拒还迎的模样给激怒,冰凉的手掐着她的下巴,猛然抬起来,勾唇道:“你不打算爱慕我了?”
容姝痛得眼底洇出水雾,手指扳开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力大在加大,容姝一度以为下巴要被他给捏碎。
“放手!”
秦隐冷声道:“不装了?”
容姝被他一甩,眼底蕴含的泪水被甩出来。
“容姝,我不会休离。我娶你,容忍你,那是你恪守本分。而你却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望向胡作非为,便莫要怪我不给你尊重。”秦蓦一字一句道:“娶你最大的原因,皆因你有一个好长姐,还有你的贤惠之名。”
容姝心口传来撕裂的痛。
她所有的伪装,在他犀利的言词下,不堪一击。
瞬间崩塌。
“我可有可无!当初我残废,你为何不肯解除婚约?”容姝不相信,他没有被她感化,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嫁给他。
她以为看见了希望。
却不知,是地狱,是深渊!
“我相信你长姐能治好你,而且,那个时候我不离不弃,你会更加感恩,善待逸儿、稚儿。可我错了,不知你如何会误解,以至于得寸进尺。”秦蓦一张一合的薄唇,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在容姝的心口,血肉模糊。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容姝踢开秦隐,双手捂住耳朵。
他刻薄无情的话,声声入耳。
容姝崩溃的喊道:“滚,滚出去!”
秦隐看着她满面泪痕,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更加压抑,转身离开。
容姝缩成一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香卉进来,看着容姝这般模样,想起在门口撞见秦隐,便知定是秦隐干的!
咬紧牙关,恨声道:“小姐,不必难过了。过了今夜,一切都过去了。”
容姝眼底闪过坚定,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似乎怎么也抹不干净。颤抖的说道:“香卉,抱着我,我冷。”
不要了。
不要再爱了。
她知道错了,不会再强求不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如果能够重来。
她不要再爱上他。
永远不!
香卉抱着容姝默默流泪。
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
秦隐离开东院,去往书房。
“酒。”秦隐冷声道。
长随送酒进来。
秦隐撕开红封,大口灌进嘴里。
心中的郁气不见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烦闷。
“啪——”
猛然将酒坛子砸在地上。
秦隐倒在榻上,书房里的窗户未关,冷风灌进来,他丝毫不觉得冷。
仿佛,身体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烧。
身体某一处,欲望强烈。
秦隐猛然睁开眼,看着地上被摔的酒坛子。眼底闪过阴鸷,他被算计了!
谁?
吱呀——
门扉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进来,带着馥郁清香,出现在他的身边。
关氏看着秦隐‘醉倒’在榻上,心中欢喜,庆幸她收买长随,给她送口信秦隐醉了。
秦隐许久不曾醉过,从白露屋子里离开,他便醉了,定是因为白露那个女人。
心中虽然不痛快,可也正中她下怀!
她心里还想着要寻找时机与秦隐同房,未曾料到机会来得这样快!
“老爷。”关氏褪掉身上的衣裳,只着一件肚兜。趴在他身上,亲上他的唇。
秦隐触到一片清亮,猛然将关氏拉到身下,狠狠吻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