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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容姝来定国将军府,便带着孩子马不停蹄赶来。他们见着了,并不高兴,莫不是容姝与他们说了什么?
秦隐暗忖,散宴去辅国公府拜访。
——
谢桥与苏璃周旋一番,将他打发了,去往花厅。
远远便瞧见蒋氏候在门口。
蒋氏穿着绛红缠枝牡丹交领长袄,站在花架旁,手袖在袖筒里,脸上一派冷然之色:“你对付馨儿一事,太狠绝,我心中对你有恨。念在你救过璃儿的情面上,我不会报复。可也别想我心平气和待你,更别提做亲戚。”
谢桥心中一叹,苏璃与容姝一事,只怕蒋氏心里头清楚明白,特地堵着她说清楚明白。
谢桥微微一笑:“真巧,我也正是如此想。”
蒋氏冷哼一声:“璃儿单纯,没有过混乱男女关系。你那个三妹是个厉害的,让她别缠着璃儿。”口气及其不屑,不等谢桥开口,雍容离开。
如果不是苏蔺劝她,她如何肯轻易放过?
不报复,她最大的仁慈!
谢桥皱眉,看一眼站在门口等待她的容姝,敛去心思,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进去。
容姝低声说道:“我见到秦隐两个儿子,他们唤我母亲,大抵从小失去母亲,太可怜了。”
谢桥脚步一顿,侧头打量容姝,目光带着审视,见她确实平淡语气不似作伪,心中微微松一口气:“进去吧,无关紧要。”
容姝点了点头。
两个人踏进花厅,有说有笑的人,全都看向她们。
谢桥自如地坐在柳氏身边,容姝坐在另一边,总觉得屋子里一些夫人看她的眼神,透着异样。
纳兰清羽坐在齐氏身边,自谢桥进来,便一直盯着她。
想比卫如雪与沈氏,齐氏最中意的是纳兰清羽。
门当户对。
“羽儿,你瞧瞧,哪家闺秀与亦修般配?”齐氏语气亲热,屋子里的人,她看花眼了。最中意的是太傅之女陆贞儿,可那时候郑亦修与姬瑜有婚约,解除婚约后,陆贞儿已经嫁给褚明衍。
纳兰清羽顺着齐氏的目光,落在淮阴侯夫人身边穿着大红长袄的女子身上,贞静娴雅,容貌端妍,气质高洁,静静地坐在那儿便似一副浓墨重彩的画。
陆贞儿觉察到有人打量她,侧目望去,只一眼,便收回视线。
纳兰清羽皱了皱眉,这陆贞儿冷冷淡淡,对谁都是不亲厚。
谢桥也在看陆贞儿,与兰阳完全不同,一个热烈似火,一个淡然若冰。
陆贞儿看向谢桥,却是不曾忽视,微微颔首。
谢桥回以一笑。
纳兰清羽收紧交叠在膝盖上的手,嘴角一扬,眼底闪过恶意,凑到齐氏耳边道:“辅国公府三小姐,羽儿觉得不错。”
齐氏激动的声音陡然增高:“容姝?她一个破鞋,如何配得上亦修?”
屋子里一片静寂,全都看向容姝。
容姝面色一变,眼底有着茫然,疑惑看向齐氏,不知她怎得突然提到自己。
而且,破鞋。
这是何意?
柳氏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将军府,我们也不敢高攀!”
谢桥眼底闪过寒芒,正欲开口,却被柳氏制止住。
“你们有自知之明就好。”齐氏对纳兰清羽不悦,在她的眼中,郑亦修就配这种货色?
纳兰清羽歉疚的说道:“母亲,我不知容三小姐她……若是知道,绝不会提。”
齐氏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她。
谢桥如何不知道纳兰清羽针对她,所以拿容姝开刀,让她出丑。冷声说道:“姝儿贤良淑德,四肢健全,门第不输将军府,如何配不上郑亦修。只是,定国将军府,我们还真的不会攀,谁知一门好好的亲事,又会因为何事被无缘无故的退掉或者休妻?”
明嘲暗讽的一番话,令纳兰清羽与齐氏为之变色。
纳兰清羽双手紧捏着腿,她有幸活命,可一双腿却是再也不能行走,脸上也有几道伤疤。
郑远修与她成亲,还未洞房便走了。
齐氏却是知道谢桥那一番话,指的是沈氏与姬瑜。
门当户对,想要与定国将军府结亲的人,听闻谢桥这一番话,纷纷犹豫了。
随即,想到齐氏的脾性,也算是歇了心思。
而比定国将军府门第低上许多,想要高攀这门亲事,不在意齐氏。
齐氏却是瞧不上。
谢桥含笑道:“羽儿,你也不必多虑。你的身份摆在那儿,即便是你小叔子娶门第你比高的人,妯娌也敬你是大嫂,如何会压你一头对你不敬?将军夫人又是明事理之人,如何会不喜你这长媳,因为身份而偏宠你的弟媳?”
纳兰清羽气得吐血,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看容姝出丑,膈应谢桥而已!
被谢桥如此一说,却是离间她与齐氏之间的关系。
果然,齐氏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
她因为嫉妒,败坏郑亦修的姻缘!
简直可恨!
纳兰清羽连忙解释:“母亲,我没有……”
齐氏一句都不想听,恶狠狠瞪她一眼,摆手道:“你不必多说。”转而,对容姝道:“容三小姐,方才伯母一时失态,误会了你,与你道歉,还望你莫要计较。”
容姝轻轻颔首,心里终究是受到伤害。
众目睽睽下,被骂做破鞋。
任谁心中都不会好受。
谢桥令她的情,含笑道:“贵府二公子仪表堂堂,品行俱佳。”
齐氏下了台,脸上露出和蔼的笑。
她听说郑亦修与郡王做事,断然不能得罪谢桥。
反倒是纳兰清羽,这祸害,给她结仇!
心中极为厌烦。
“人已经来齐,我们便去看冰雕。”齐氏起身,颇有气度,只是对纳兰清羽,却是冷着一张脸:“你腿脚不便,回屋去,别凑热闹。”
纳兰清羽面色青白交错,却不能忤逆齐氏,愤恨地剜谢桥一眼,被碧荷推着离开。
寒梅立即追上来。
齐氏带着众人去冰窖。
冰雕晶莹剔透,巧夺天工,或高大雄伟,或娇小玲珑,盏盏冰灯下,流光溢彩,火树银花。
谢桥站在门口,只看一眼,拢紧身上的大氅,退出来。
里面太冷了。
齐氏热情的说道:“郡王妃,不进去看一看?今年冬的雪来的早,下得也大,我无事可做,便弄了冰雕,不看可惜了。”
明秀探头望去。
谢桥斜睨明秀一眼,带着她进去。
忽而,谢桥站在一只冰雕雄鹰,振翅翱翔。
“哈欠!”
一股冷香梅涌来,刺激着谢桥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气势雄伟的雄鹰。手缓缓拂过薄如蝉翼地翅膀,后背一重,整个人朝前扑去。
“啪——”
冰雕砸碎在地上。
谢桥猛然扑倒。
“郡王妃!”明秀反应过来,想要拉住谢桥,却是拉不及,手指勾住一抹衣角。
谢桥闷哼一声,并没有预想中的痛楚。睁开眼,触及蒋氏阴冷的面容。后知后觉,发现她扑在蒋氏的怀里。
“起来!”蒋氏抖了抖手,将谢桥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抖落。
谢桥连忙站起来,诚心诚意道:“谢谢您。”
蒋氏话都不等她说完,啐了一口:“晦气。”拍了拍谢桥碰过的地方,转身离开。
谢桥心思复杂,不知蒋氏她是躲避不开,还是特地不躲。
她若是有心,自己扑在她身上,还未起身,她退开,自己势必会摔在地上。
谢桥抚摸着腹部,回头看一眼她站的位置,并没有人,不知道是谁推她一把。
众人都去观赏冰雕,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其他。
心中冷笑一声,的确是动手最佳时机。
只是,这里面,她还真的不知与谁有仇。
齐氏?
她放在并不在她的身边。
谢桥的目光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并不见可疑之人。
“郡王妃,您身子可有不适?”明秀一张脸吓得煞白,如果谢桥摔着了,回去后,都不知如何与郡王交差。
谢桥摇头:“扶我出去。”
明秀小心翼翼搀扶着谢桥走出来。
外面有不少候着的婢女。
谢桥拂去身上沾染的冰渣,忽而,目光一顿,落在蜀王妃身上。
微微一怔,蜀王妃?!
蜀王不是说她‘疯了’?
如今,怎得出现在将军府?
方才那一推,是她么?
蜀王妃似乎有事,不作停留,婢女扶着急匆匆离开。
她放在在花厅里,并未曾见到蜀王妃。
“明秀,方才在花厅里面,你可曾见到蜀王妃?”谢桥心里怀疑是蜀王妃,毕竟,这里头的夫人,在她身边的只有蜀王妃有嫌疑。
推了她,转身离开?
时间上面,也很巧合!
“没有。”明秀被吓到了,她注意力在看冰雕去了,并未注意谢桥,若是她留心,也不会出现意外。
谢桥安抚道:“下回注意便是。”摔一跤,也不一定孩子便会没了。
陈氏带着陆贞儿出来,方才的动静,她也看见了,关切的问道:“郡王妃,您无事罢?”
谢桥含笑道:“舅母,唤我华儿便好了。”
陈氏慈眉善目道:“华儿,这是你表嫂。”
“表嫂。”
陆贞儿腼腆道:“表妹。”
谢桥歉疚道:“表哥成婚我与郡王在南陵,未曾去参加。”
陈氏善解人意道:“你们心意到了便是。”
她知道谢桥去南陵,因为容姝出事,倒是可以理解。
陆贞儿站在谢桥的身边,突然开口道:“我方才见到你身后站着一个穿青绿色长袄的婢子,模样倒是不大看得清楚。”
谢桥一怔,转瞬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陆贞儿在告诉她,她是被一个婢女给推倒。
“郡王妃,方才出来之时,外头有两个穿着青绿色长袄的婢子,奴婢不知道是她们推的,未曾留意。”明秀惊声道:“奴婢这就去打探。”
明秀匆匆离去。
谢桥眼底闪过深思,对陆贞儿道:“多谢表嫂。”
陈氏眼底闪过微芒,望向一处,却是没有说什么。
几个人站在外头等着,大约本就是冬天冷,冰窖里更寒冷,众人都受不住,不过几刻钟,陆续出来。
蒋氏出来,见到谢桥,眼底闪过厌恶,大步离开。
陈氏皱眉:“她还有脸嫌恶你,她女儿做的事,像什么话?”不赶尽杀绝,已算格外开恩。
谢桥嘴角扯出一抹笑,对待蒋氏,心思当真复杂起来。
却也不能因为如此,而放了苏素馨。
一码归一码,至多日后她尝还给蒋氏。
蒋氏也是恩怨分明之人。
一行人告别。
齐氏挽留众人留下来用膳。
蜀王妃盯着鞋尖儿,她未料到谢桥会出现在定国将军府,今日是避开蜀王跑出来。
这会子,哪里敢留下来用饭。
“府中有事,我先行一步。”蜀王带着婢子打算离开。
谢桥突然开腔道:“既然来了,蜀王妃何必急着走?”人还未揪出来,谢桥自然不会将有嫌疑之人放走。
蜀王妃面色微变,眼底一片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