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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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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桥挑眉,专挑弱者下手。
      换上长袍,刚刚合身。蓝玉替谢桥装扮一番,霎时成了文弱书生。
      “虽是男子,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与女子有何区别?”谢桥愁眉苦脸,倒不如女装来的顺眼。
      蓝玉面色一正,沉声道:“难民不对书生动手。”
      谢桥心中大震,一时不是滋味。
      ……
      走在荒凉的街道上,难民、死尸四处可见。
      “家境好的都已经搬走,留下来的都是并不富裕的百姓。染上瘟疫的人,已经被关在城外一处荒废的宅里隔离。这些死去的人,怕都是生生饿死。”蓝玉边走边给谢桥介绍这里的情况。
      谢桥脚步一顿,看向一处宅子,几个人正在挖树根充饥。
      “这里已经有银子也买不到食物,每日里仅靠城外施粥度日。”蓝玉似乎有所感触,冷漠的眸子里,泛起水雾,想起她的家乡也是被洪水淹没,父母都在灾难中死去,她随着难民一道乞讨出来,几经周折,被主子选中。
      谢桥继续前行,听到打闹声自巷子里传出来,走过去一看。便见几个难民围着一个孩子动手,目地是他手里巴掌大的一块饼。
      “蓝玉……”
      谢桥话未出口,蓝玉便拒绝了:“小姐,你给他们食物,非但帮不了他们,反而给自己招祸。若想要帮助他们,不如与郡王商议,增加施粥的份额。”
      谢桥点了点头。
      一路走下来,所见所闻,令她心情沉重。
      她仿佛看见第二个清河村。
      可清河村的村民却比他们幸运,并没有爆发瘟疫,加重灾情。
      回到临时搭建的营帐中,谢桥迫不及待的去找秦蓦。秦蓦却不在营造中,询问侍卫,方才得知他去巡视堤坝。
      谢桥匆匆赶过去,脚步一顿。只见秦蓦将袍摆扎进腰带里,卷起裤管,站在浑浊的河道里与人一道搬运泥沙。
      脸颊上的汗水,在日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每一次的见面,都令她看见他不同的一面。
      她的印象中,他始终高高在上,又脏又累的活,定与他不沾边。可眼下,他却亲力亲为,令她对他有了稍许的改观。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秦蓦侧头望来,指使着他们将最后几袋泥沙搬运过去,朝谢桥走来。
      “你来这里作甚?”秦蓦满头大汗,身上一股腥臭味。抬手将坠在眼角的汗水抹去,袖子湿答答的,脸上磨蹭上泥沙。
      谢桥未曾见过如此不讲究的他,脸上的脏污并未令他显得狼狈,反而透着一股子吸引人的独特魅力。
      “擦把脸。”谢桥抽出一条雪白的娟帕递给他。
      秦蓦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光芒,静静地看着她,俯下身,脸凑到她的眼前。
      谢桥后退一步,抿紧唇,不悦的看着他。
      秦蓦摊手,骨节分明的大掌一片脏污,深幽的瞳仁里渗出丝丝笑意:“有劳了。”
      谢桥望进他的眸子里,漆亮的瞳仁倒映着她的身影,仿佛这一刻,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心头微微颤动,谢桥目光躲闪,避开他众灼热的目光,胡乱擦一通:“我想去看看病患。”
      “不急,我换身衣裳。”秦蓦直起身,嗅了嗅身上的气味,剑眉紧蹙,似乎难以忍受。忽而,目光落在她的腰间那块玉符上,逐渐幽邃犀利。
      待秦蓦沐浴更衣后,西伯昌带着几位太医而来,几人一道前往废弃的宅院。
      三进两出的宅子里,关了数十个人。
      病情轻重不一,严重的高度发绀,皮肤呈黑紫色。有的趴伏着恶心、呕吐,皮肤淤斑、出血。
      谢桥拿出一块方巾,掩住口鼻,进去查看他们的情况。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眸子里皆是死气沉沉,仿佛在等死。
      谢桥出来后,扔掉手上特制的手套。
      秦蓦拿出水袋给她净手:“如何?”
      西伯昌与太医全都看向谢桥。
      谢桥神色凝重,沉声道:“回去再说。”顿了顿,看向秦蓦:“给他们多饮水。”这样有利于排泄毒素。
      “眼下隔离后,仍旧有人陆续感染,如何能让他们不再感染?”西伯昌放缓脚步,与谢桥并行。“若是没有有效控制,怕是要如皇上所言烧城。”
      谢桥心中凛然,面覆寒霜。烧城?这里面的人是否全都烧死在里面?
      灭绝人性!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若最后的结果是烧城,那么他们是否都成为弃子?
      想到此,谢桥四肢发冷,不敢懈怠,冷声道:“首要便是先灭鼠,还未染病的百姓,给他们重新发放衣物,上面撒灭虫药,切断传染病源。”谢桥心情沉重,这里没有抗菌药,且传染性极强,也没有疫苗接种。叹了一口气,疲倦的说道:“四处消毒,每日至少两次。至于其他……我目前也没有办法。”
      西伯昌颔首。
      “你们不要贸然接触病患,要做好防护措施。”谢桥叮嘱太医后,对秦蓦道:“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要来打扰我。”回到营帐里,吩咐明秀给她熬一碗药饮下,翻出师傅留下的手札钻研。
      ——
      京城里
      玉倾阑得知皇上的决策后,眸子里闪过煞气,冷冽的说道:“他这是暴政!”
      若知前往之人皆会成为弃子的可能,即便抗旨,他也决计不会放她前去南阴!
      荣亲王叹息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若能治好,皇上也不会下如此决策。若不烧城传染更多的人怎么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阑儿,要以大局为重。”
      “父王,秦蓦他……”玉倾阑总算明白南阴水灾太子管理,为何后面换秦蓦前往,怕是南阴疫情早已上达天听!
      荣亲王摇了摇头。
      玉倾阑忽而起身,荣亲王叱道:“你若前往南阴,只怕更令他称心如意!”
      玉倾阑身形被定住。
      “父王知晓你心中的担忧,但是有神农后裔前去,定会无事。”荣亲王宽慰道:“你留在京城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可以将京城的风向传递给秦蓦,他定能化险为夷。若是连你也去了南阴,当真有个万一,谁能替他筹谋?”
      玉倾阑想起谢桥的要他留在京城的坚定语气,恐怕早已预料会生变,只是错算皇上的心竟那样的狠!
      眼底充斥着浓浓的讽刺,他连亲兄妹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是他下不去手的?
      玉倾阑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荣亲王目光变幻,沉声说道:“你最近与容家丫头走得近,莫不是你忧心的是她?”
      “不是!”玉倾阑否认,白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云袖上的暗纹,眼皮半掀,冷眼看向荣亲王:“我只是请教她一些问题罢了,毕竟她是李氏的女儿,与姑母有牵连。”
      “问出什么事了?”荣亲王一怔,低下头,令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父王觉得她能知晓什么?自小离京,身旁并无当年的旧人,是我多想了。”玉倾阑清隽的面容森寒,水波潋滟的眸子里布满冷厉之色。
      “是么?”荣亲王沉郁的目光落在玉倾阑的身上,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父王以为呢?”玉倾阑似笑非笑的看着荣亲王,透着轻嘲。
      荣亲王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玉倾阑望着荣亲王的身影,眸子里一片冰封,寒凉刺骨。
      ——
      南阴
      谢桥除了每日去一趟废宅查看情况,便是将自己关在营帐里钻研药方,或者与太医交流,其余谁也不见。
      秦蓦端着饭菜进来:“歇一歇,用膳后再想办法。”
      谢桥奋笔疾书,将方子写下来,默念着一遍药方,头也不抬的说道:“先放着,我等会再吃。”
      蓦然,手里的手札被抽走。
      谢桥起身去抓,书已经被秦蓦扔在一边:“吃饭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不由分说,将饭碗放在她的手里:“情况已经慢慢得到缓解,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逼得太紧,或许还会阻断思路。”
      谢桥一怔,将方才写下来的方子递给秦蓦:“城门施药,每人一碗预防。”虽然不能完全免疫,至少比没有要好上一点。
      “嗯。”秦蓦将方子给蓝星,语气放缓道:“你交代的方法实施起来,染病的人减少,只要不再有人感染,问题很快便能得到解决。”
      谢桥冷笑道:“等他们都死去么?”
      秦蓦瞳孔一紧,薄唇紧抿,点点怒气在眸子里凝聚。
      谢桥吃了几口,没有胃口。
      秦蓦压下怒火,心里对她升起无力感:“今日又有一位手脚变黑,如同中毒,鼠疫可也是一种毒?”
      中毒……毒?
      突然,谢桥脑子里闪过《鼠疫汇编》里的解毒活血汤。眼里闪过亮光,当即将方子写下来:连翘三钱,柴胡二钱,葛根二钱,生地五钱,当归钱半,赤芍三钱,桃仁八钱,红花五钱,川朴一钱,甘草二钱。
      “快快快,将这些药备齐,给一个轻度病患服下,试一试可有成效。”谢桥将方子塞给秦蓦,敲了敲脑子,她险些将这个方子给忘了。一直钻研着熟药方,只是里面有几味药不太对。
      若非秦蓦随口这么一说,她真的钻死胡同里去了!
      秦蓦见她如此激动,黑眸沉敛,当即将药方拿给几位太医过目。
      “妙!”太医院使连连赞叹,看着谢桥的目光颇为复杂,那日在安远侯府因秦稚之事与谢桥有所挣扎,他放下狠话,如今再见倒是有几分尴尬:“此方可以一试。”
      另外几位太医连连点头。
      谢桥亲自煎药,一行人前往废宅。
      谢桥挑选出一个轻度病患,给他喂下药,另外住在一边观察。
      “明日看看他的情况有没有得到好转。”谢桥对众人说道。
      西伯昌为此事亦是几日几夜没有入睡,如今见研制出药方,自然也心里高兴:“今夜畅饮一杯。”
      众人心领神会,今夜大家怕是都睡不着。
      谢桥坐在一旁,手执一本半旧的医经,唇角含笑的看着他们饮酒。
      秦蓦坐在她的身侧,询问道:“若是药方得以治瘟疫,你与他们同去?”不待她回答,状似无意的说道:“南阴以北的景致不错,那里有一座桃花坞,我曾在那里埋下一坛酒,若得闲可以一同前往。”
      谢桥摇头道:“我答应师兄早些回去,他已经替我备一壶好酒。”
      秦蓦静静地凝视着她,并未错过她抚着腰间玉符时,眉眼柔和带笑,黑眸中暗芒一闪:“无妨,日后得空再去。”
      谢桥清冽一笑,却是没有应承。
      秦蓦似被她感染,亦是勾唇一笑,神色间不见半点恼意,极为平静:“与我一同回京?”却是没有再提桃花坞的事。
      谢桥垂头不语。
      秦蓦忽而从袖中取出一物,拔下她头上的金簪,将他手中的玉簪簪在她的头上。
      谢桥自眼前的水盆里看着头上那支羊脂玉簪,雕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栩栩如生,烛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光影映照下仿佛盈盈欲绽。
      “这是我练手的,还过得去,你戴着。”秦蓦目光微微闪烁,不自在的别开头看着别处。
      谢桥听着他轻描淡写,可玉簪的精雕细琢,却似拆穿他的谎言。水袖轻荡,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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