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嘱咐她注意自己的身子,而后满心忧虑地离开。
筱亢目送他离去,强撑起来的笑容在他关上房门那刻立即垮了下来。
她怀疑她不是吃坏肚子了,晨吐加上她迟了许久的月事,看来只有一个可能!
她怀孕了!
筱亢抱着头痛苦地申吟。
天哪!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次的月事是在她离家之前,也就是说——
小孩可能是昱文的!
哦!她不认为自己能应付这件事,她好不容易和丈夫复合了,而她却可能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为什么老天要跟她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强烈的自责和挫败感反覆折磨着她,她坐在窗台上思考了一整天自己该怎么办,最后只剩下了愤怒!
愤怒!是的,她气愤为什么昱峰当初要抛下她?为什么昱文明知道她是他的大嫂还要无耻地占有她!?还气愤这两个兄弟任意操控着她的感情!最令她气愤的是——
她竟然还深爱着这两个男人!
沈昱峰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筱亢穿着单薄的睡衣像个幽灵似地站在寒风飒飒的露台上。
他立刻愤怒地低咒出声,“该死的!你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的。”
他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冻得发青的身子锁在怀中。
“不要管我!”筱亢歇斯底里地挣脱他。
昱峰有片刻愕然,不明白筱亢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情绪化。
“别闹了,筱亢,你早上还吐的一塌胡涂,你该好好休息的,怎么还出来吹风?”
她甩开他的手,忿忿地瞪着他。
“你叫我别闹了!?你是不是怪我在无理取闹?好啊!那你别理我呀!就算我病死、冷死,也不关你的事!”她指控他,之后神经质地哭了起来。
“我没有怪你!”昱峰赶紧将她重新拥人怀中,拍哄着她。
“有!你有!你对我凶,你不爱我了。”她伤心地哭湿了他的胸膛。
“我……好,好,对不起。”
“不!是我不好,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筱亢失控地放声大哭。
就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她一把推开他,奔进卧室的大床上用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再也不理会他。任凭昱峰怎么哄她、求她,她就是不肯跟他说话,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把她任性的举动归因于偶发的情绪低落。
但他错了。
接下来一个月,沈昱峰几乎被她逼的发狂。
她对别人很正常,唯独对他——
她可以在前一秒哭倒在他怀里说她爱他,后一秒又把他推出门外,尖叫着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她任性、捣蛋,泪水像水龙头似地随时可以把滥成灾……
他不知道他的妻子怎么了,只能陪尽笑脸,用尽耐性地应付她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但就算是圣人也受不了这样无止尽的反覆无常!
那晚,沈昱峰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筱亢晚上又赌气不吃饭了。
他实在很想生气地不理她,但他根本做不到。
沈昱峰一进门,却让眼前的景象震得餐盘几乎要掉落在地上。
筱亢身着薄如蝉翼的性感内衣,斜倚在那张深蓝色的大床上,慵懒的双眸瞧着他,似是无言的邀请。那丰腴的身子在红色内衣的映照下更显白皙无暇,而那对他的影响几乎是立即的,沈昱峰困难地咽下口水,感觉一阵火热的欲望直冲下体。
但这一个月来的折磨经验提醒他要小心。
这会不会是她另一个作弄他的小诡计,他不敢确定,但近一个月的禁欲早已让他疼痛不已。
“吃点东西吧!”他僵硬地放下餐盘,转过头不去看那扰乱心绪的美景。
“你不要我了?”她失望地扁嘴,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沈昱峰低吼一声,两步并作一步地坐到她身边。
“谁说的!我该死地想要你!”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身打扮没反应?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她委屈又哀怨地盯住他。
他诅咒了一声,将她紧紧抱住,恨不得把她柔软的身子揉进自己体内。
“谁说我没反应的?我都快爆炸了。”他吼道。
“是吗?”她破涕而笑,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昱峰如获至宝,天知道他想念妻子的拥抱有多久了,这一个月来她的拒绝几乎让他崩溃。他的一双大手急迫地揉弄她日渐丰腴的ru房,奇怪,她的触感为何更加柔软丰满,像颗成熟欲滴的水蜜桃,令他爱不释手。
筱亢的反应同样狂野,她抱紧他的身子,疯狂地扯开他的衬衫和长裤,急切地将自己的柔软湿润抵上他的坚硬……
“哦,甜心,你是那么热情!”他吻住她的蓓蕾,激动地低语。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她。她僵硬地定在他身下。
“你认为我yin荡、不知羞耻吗?”她心痛地低语。
“你是怎么了?”他困惑的吼道,愤怒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冷了。
“我不想做了,请你出去!”她抱住自己的身子,觉得自己好羞耻、好羞耻,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她已经搞不清楚她是因爱而结合还是纯粹只为了性,否则她怎么会对丈夫以外的男人产生欲求。
“我不会出去的,除非我得到想要的!”他豁出去了,对她的反覆无常已耐心尽失——
“你要强暴我吗?”她喊道,泪水已爬满脸颊,她不能让他再对她做爱,她害怕那个深陷情欲的自己,那个可能在高chao上忘了羞耻的自己。
“你!”他愠怒的咆哮。“你处心积虑地引诱我到这个地步,而后突然变成冰块,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随时可关掉的机器吗?”他捉住她的肩膀开始摇晃她。
筱亢只是掉泪、只是摇头,却倔强得不肯哭出声。
她委屈的神态终于惹恼了他,他用力放开她,让她狼狈地跌在床上。
“该死的女人,我不会再碰你了!”他吼道,头也不回地离去,害怕自己会失手杀了她。
筱亢终于放声大哭。
她刚刚亲手毁了她的婚姻,而她甚至还没向昱峰坦诚她的背叛,她的坏脾气就足以逼疯他了!
她绝望地痛哭失声。
筱亢早上醒来时昱峰已经出门了。
她早该知道的,他还在生她的气,而这全是她自己造成的,但为何她的心情却低落的有如跌到谷底?
她呆坐在庭院中,思考着她和昱峰的关系。
为什么他们总是无法好好相处?他们是如此深爱着对方啊!
不甘心的泪水又滑落了她的面颊。她是怎么回事?那么爱哭?连她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想到他,她又伤心地嘤嘤哭泣起来……
“擦擦眼泪吧。”
一方白绢递到她面前。彼亢一惊,抬起头,然后毫不优雅地张大嘴巴。
“昱文?”她不信地喊道。
眼前的男子弯起唇露出他一贯的无赖式笑容,慵懒而满蕴笑意的眸子睨着她。
他一身飞行皮衣,衬得他高大的身子更加英挺。
筱亢的心倏地崩了一块,她毫不犹豫地投向他的怀抱,他是如此温柔体贴,在他怀中让她觉得是如此的安全,她根本不用辛苦地伪装。
“哦!我好想你!”
他咧开嘴笑,抱着她转圈。
“怎么了?我哥又惹你哭了?太好了,你决定要跟我了吗?”他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是的。”筱亢哀嚎出声,“是我的错。”
她将头埋进掌心,闷闷地低语。“我怀孕了。”
昱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才不敢让他知道。”筱亢挫败地低吼。“那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他有片刻的沉默,她担忧地抬头,却看见他在微笑。
“那并没有差别,我和昱峰本来就是双胞胎,孩子一定会像我们的。”
“老天!你真是毫无羞耻心!”她愤怒地推开他。
她怎么会认为可以和他商量,这个男人根本无耻到了极点。
他从后而抱住她气冲冲欲离去的身子。
“别再钻牛角尖了。”他托起她的下颚,神情严肃地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把我当成了我哥,这孩子本来就是他的,你根本不用感到歉疚。”他苦笑。
她犹豫地看着他,搜索着他眸中可能出现的怨怼,但却只见到他坦然真诚的祝福。
筱亢心想他真是个特别的男人。她的心融化了。
“别为这件事心烦了,你和哥好不容易复合了,应该好好珍惜。”他柔声道。
筱亢心想他总有办法解开她的心结,他真是个慷慨而善良的情人和朋友。
“昱峰不会原谅我的。”她忽然想起昨夜,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再次跌到谷底。“我这一个月来的坏脾气已经把他赶跑了。”她呜咽地哭道。
“别傻了。”他抬起她的头。“告诉他你怀孕了,他一定高兴得什么都忘了。”
“真的吗?”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真的!”他微笑,坚定地点点头。
那瞬间筱亢真的相信他。也许她和昱峰之间还有救。
不是也许,是一定!
筱亢的信心在站在昱峰的办公室外就消逝无踪了。
刚送走了昱文,她就迫不及待地来公司找昱峰,天知道她有多想见他,向他坦诚自己的罪过,告诉他她爱他,他们就要有孩子了。
然而当她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前,却不禁害怕起来。
他真的会原谅她吗?他是那么骄傲且占有欲强盛的男人,他能接受她曾不忠的事实吗?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气,推开门——
他背着她,从头上扯掉一顶卷曲的假发。
“陈特助,帮我拿一套西装过来。”他头也不回地命令,双手忙碌地解开飞行皮夹克的拉链。
筱亢呆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感觉血液在瞬间冻结。
感觉到异常的沈默,昱峰不耐地转过身来……然后他僵住了。
“你该死!”筱亢冲到地面前,怒气腾腾地瞪着他脱了一半的衣服、假发和额上那条细痕。
她忿忿地用指甲撕下那块疤痕并厌恶地将它丢得老远。
“你这个混蛋!”她瞪着他,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被他骗过去。
昱峰是冷静、严肃的,而昱文则是年轻、快乐的,然而这两个男人却是同一个人。
他骗惨了她!
她疯狂地捶打着他,脑中有一股噬血的冲动。
“别这样,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他躲开她的攻击,顺手将她扯入怀中,强壮的臂膀固定住她的身子,防止她伤了自己。
筱亢奋力地挣扎,但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斗不过他。
她终于筋疲力竭,气喘嘘嘘地抬头瞪着他,她的力气输他,但可不会放弃言语上的反击。
“孩子?你以为我还会生下你的孩子吗?你作梦!”她怒吼。
沈昱峰摇头叹息,把她抱得更紧了。“别说傻话了,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气坏了。”
“气坏了?是!我是气坏了,否则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反应?噢,我错了。”她恶狠狠地瞪他。“你根本就不打算让我知道是吗?你打算让我谦卑地在你面前认错,然后故作高贵的原谅我,让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是吗?”
他哑口无言,羞愧地看着她。
“别这样,筱亢。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是我逼你扮成你弟弟来戏弄我的吗?”她怒斥。
“听我说。”他叹口气。“我无法打开我们之间的僵局,那段日子我好害怕会失去你,却又不敢靠近你,怕自己的坏脾气会造成你更大的伤害。当我看见你的画和你眼中对我的畏惧,那简直快杀死我了,我知道我们之间完了,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要接近你。”
他认真而痛苦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