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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眠时间一点一点打扫的。
一尘不染的家具,装满食材的冰箱,整整齐齐的书架,最新的小说与画册,还有门口那棵刚移植不久的柠檬树……
“笨蛋爹地!”希亚笑骂一句,给这棵很可能活不过几天的柠檬树浇水。
林瑟“辣手摧花”,种什么死什么。
在他手下,最顽强的仙人球也活不过三天,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买了一棵已经结了黄澄澄果实的柠檬树,好看又实用。
深夜一点,希亚画完图。林瑟没有回家,也没有一个电话。
她有些担心,尽管忙起来可能确实顾及不到给家人报个平安。fbi的任务不是她这个普通大学生能够干涉的,身为家属,她还需要避嫌,更不能打听。
趴在地毯上的二呆听到什么,耷拉着的耳朵“唰”地竖起,看向声音的来源——床。
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林。
“爹地?”
“抱歉,我忙得忘记时间了。”林瑟懊恼地拍着额头,“这么晚了还不睡?”
“嗯,马上。”希亚狠狠地揉了一把耳朵这么灵的二呆,浅浅地笑。
林瑟清楚地知道,一旦父女俩一起生活,每晚的平安电话必不可少。
所以,哪怕再晚,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安全,这是希亚对他的最低,也是最高的要求。
“那……晚安。”
“晚安。爹地,少喝点咖啡。”
“嗯。”
“林,谁的电话?笑得那么甜。”诺顿靠在门边默默听着,直到林瑟挂了电话,这才挂上欠扁的笑。
林瑟不答,看案卷。
“一定是美女吧?胸大?屁股大?够不够味?”诺顿猥琐地笑,把林瑟要的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啡放在桌上,“看在我辛辛苦苦半夜开车出去买咖啡的份上,给点消息,说不定……嗯?”
诺顿冲林瑟挑了挑眉,其中蕴含的意思,同为男人的他们很清楚。
fbi因为工作性质,多的是单身男人,没温馨家庭,没固定女伴,没温柔乡。荷尔蒙一起,就滚到一起。
诺顿平常就喜欢开带点黄色的笑话,组里的成员们偶尔也会插几句,但林瑟从不理会。这让诺顿挫败的同时,胆子越来越大,更想看看林瑟底线在哪里。
他成功了。
从不理会的林瑟抬起了头,眸里的温度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诺顿打了个寒颤。
“一月份的草莓蛋糕。”
“……开玩笑的吧?你又不吃甜的!”
“一点钟方向,两公里外的那家冰雪皇后,草莓蛋糕,一月份!”
“不!!!”
无视捂着钱包哀嚎的诺顿,想起女儿的叮嘱,林瑟正要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抬眸微笑:“送你喝了。”
诺顿:“……”劳资买的!
“咚咚”——
罗杰斯收回叩门的手,面色肃然,“又一个。”
又不用睡了!
“这都第几个了?”诺顿黑着脸一口气把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喝了个底朝天,苦得差点吐出来。
林瑟摸了摸温热的手机,塞进口袋,收起桌面上摊开的案卷,“地点。”
“天使街587号,一个醉鬼摔进喷泉碰巧摸到尸体,正巧巡逻保安经过报了警,否则没人料到那样……”罗杰斯顿了顿,“的东西会是尸体。”
“这次又是什么?”诺顿被这个变态杀手弄得没了脾气。
“天使在唱歌。”
第4章 听天使在唱歌
希亚不喜欢坐在草地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画画,那会让她有放火的冲动。
可是,头发花白的导师非常喜欢。
“闭上眼睛,深呼吸,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之处了吗?湖水在波动,鸽子在高飞,风吹过树叶,阳光照射大地,这世上并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而现在……”
克劳斯导师的上课地点是校内湖边的鸽子广场,据说这个地方是当年他还是学生时和妻子的定情之处。
微风、湖水、鸽子、阳光,风景确实不错,绿化也是不错,空气更是不错。
然而——
单身汪希亚只担心到处乱飞的鸽子会不会看不顺眼他们这一群打扰鸽子谈恋爱的人,“啪嗒”一坨翔掉在她心爱的板子上。
希亚不习惯用平常的炭笔,没画多久就一手黑。不管是从笔触、硬度、颜色,还是续航能力来说,斯塔克帝国板子,你值得拥有!
“希亚,不明白吗?”克劳斯弯着腰询问,布满皱纹的脸上是和蔼的笑容。
希亚摇头,指向正沐浴阳光的板子,“我想用板子。”
“不行!”说到这个,克劳斯导师一反之前的和蔼,正色道,“希亚你要知道,作为一名设计师,最重要的是你的双手。不仅时时刻刻谨记保护自己的手,更要在不管多么艰难刻苦的条件下都能画出最美的画。板子是邪道!不能提倡!”
开学三天,无论希亚说了多少好话,把板子的好处堆成山,还是没能改变克劳斯的想法。
在克劳斯那个年代,别说什么在板子上画画,能有一张干净的素描纸画画都很奢侈,所以他喜欢亲手在干净的白纸上画画的感觉,也这么教导学生。
不仅仅因为刚开始学画的人,掌握手感与打好基础的重要性,他更是希望学生们脚踏实地,一步步做事。
克劳斯想要教导学生,这很好,如果不是希亚的纯手绘不太能够见人。
这节课,克劳斯让学生画自己身处大自然的灵感。
不局限主题,只要是灵感,一片叶子,一个包子,都可以。
而希亚,画了一坨翔,一坨冒着热气的鸽子翔。
绝对的,就地取材的灵感!
“你这……”克劳斯无奈摇头,转头去看别人的画,已经吝啬评价。
希亚耸耸肩,换成板子,画翔的主人。
她不是不知道纯手绘的好处,但最开始学习画画到现在用的都是板子,一下子让她抛弃用惯了的板子转而使用笔和素描本,实在困难。
马库斯一直偷偷瞧着那个东方姑娘。
纽约大学每年那么多新生,东方面孔不在少数,她和其他东方女孩一样,长相并不是大多美国人喜欢的深邃。
鼻梁不高,眼窝不深。
马库斯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的女孩好不好看,但在他眼里,确实是好看的,好看得他上课都忍不住偷偷瞧几眼。
可惜,他还鼓不起勇气和她搭话。
查尔斯坐在马库斯身边,看他明明在意却只敢在角落偷偷看的怂样,忍不住心里叹息,“露西,你知道那个人吗?”他冲希亚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露西转头一看。
她的位置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但她知道坐在湖边最近位置的那个人,“哦,是希亚,很可爱的一个东方女孩,你喜欢?”
露西大咧咧地问着,查尔斯丝毫不顾忌马库斯小男生暗恋人的想法,耸了耸肩,直接道:“马库斯喜欢。”
查尔斯一副“兄弟胆子小实在没办法”的样子,露西被逗笑了。
马库斯瞪了说话没顾忌的两人一眼,急忙回头。
那个女孩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画画,明显没有听到他们这边的谈话,一时间,他竟有些怅然若失。
查尔斯决定再帮一把:“认识吗?”
查尔斯身材高挑,模样英俊,又会说话,露西对他有好感,也愿意卖他面子,“希亚是个中国人,她独来独往,不太和我们交往。不过她长得可爱,挺多人喜欢这种娇娇小小的东方女孩。马库斯喜欢,赶紧追吧!”
喜、喜欢?
“没、没有!”马库斯摇摇头,抵不住心底的好奇,偷偷转头。
一阵风吹来,那张希亚随手放在一边的画纸在空中划过两个圈,歪歪扭扭地掉入湖里。
马库斯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因距离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掉入湖里,被水浸湿。
这么好献殷勤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快啊!”露西挤眉弄眼,急得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去啊!”
查尔斯干脆推了一把,推得马库斯一个踉跄,四肢大敞地趴在草地上。
再抬头时,一个金发男孩“扑通”一声跳进湖里。
马库斯愣愣地看着,还没反应过来。
查尔斯:“笨!”
露西:“注孤生!”
希亚全神贯注地画画,直到有人跳湖,溅起的湖水穿透薄薄的衬衫,那股子炎热中的难得凉意才使她回头。
画纸轻飘飘的,被风吹到了湖中央。
男孩即将抓住画纸时,不知从哪又吹来一阵风,湖水泛起涟漪,画纸顺着漂流,直至被湖中央的铜像挡住去路。
男孩松了口气,咕哝一句“哪来的这么大风”,抓住湿透的画纸,很快回程上岸。
“给,你的画。”
薄透的蓝白t恤贴在男孩的身上,衬出他平日里注重锻炼的身材,他笑得很灿烂,仿佛手里那张被水浸湿一片黑漆的东西是件多有价值的东西。
“谢谢。”希亚瞅着自己都认不出的鸽子翔,表情略微妙。
现在的美利坚人民居然这么乐于助人吗?一坨翔也当美人救。
“我是杰米尼,很高兴认识你。”
“林希亚,我也是。”
阳光下,男孩金色发丝上挂着的水珠透射出刺眼的光芒,将远处闪亮的东西折射到了这边。
希亚被刺了眼,眯着眼看去。
湖中央的铜像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微微启唇,低头抚摸凸起小腹,看起来是要对腹里的孩子说些什么,满怀母爱与对未来的期待。
“那个是什么?”
一阵微风吹来,湿透的杰米尼抖了抖,“圣母之子。”
“圣母,之子?”
露西和查尔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这边,马库斯像个小媳妇似的,唯唯诺诺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听希亚对铜像很感兴趣的样子,露西急忙道:“说起来,这还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呢。”
“故事?”希亚微微一笑,“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
***
案件迟迟不破,fbi申请bau帮助,一群人聚集在会议室中商讨案情。
霍奇纳常年正装,这让他看起来更权威:“说说看吧。”
警察不是神探,也会有几十年破不了的案子,在档案室尘封,但至少能进fbi的绝不会是庸庸碌碌之辈,更不说是林瑟所带领的小组。这次接到求助,bau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了这个案子的棘手之处。
林瑟点了点头,诺顿把打印好的资料分发给众人,而罗杰斯则开始讲述这个案子。
“8天前的晚上雷雨交加,落地雷恰好打在中央公园的铜像上,巡夜人发现后报了警。”罗杰斯调取图片,屏幕展示被取下来的铜像的照片,“这是铜像,又不是铜像。”
那是一座少女芭蕾的铜像,以踮起的左脚脚尖为支撑点,少女眼望前方,展开双臂,振翅欲飞。少女细微的表情,连同脸上的汗珠,唇边的笑意都栩栩如生,如拍照般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她的生命也永远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被害者西尔维亚·林肯,死亡时间太久,法医通过骨龄推测死者死于20年前,具体的被害日期无法更精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