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行卡里有一千万,她没怎么用,剩得还很多。
找了个时间,路与浓拿着钱去了医院,特意拜托了一位医生,请他帮忙治好路昊麟。
医生拿了好处。答应得十分干脆。
路与浓隔了两天才去医院,本来想亲自问问路昊麟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才到医院,就听到了路君君尖利的声音:“……钱是我家的!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院凭什么管?你们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不治!就是不治!把钱都退回来!”
听到这几句话,路与浓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之所以没直接将前悄悄给路昊麟,就是怕被汪雅贝和路君君给拿了,所以才拜托了医院的医生,却没想到这样都还能扯出麻烦来!路君君到底还要不要脸?!
路与浓拜托的那位陈医生已经看到了路与浓,她给了旁边的助手一个眼色,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走到了路与浓这边。
“简小姐。病人家人不同意治疗,要求退款,你的意思呢?”
为了以往万一,路与浓在跟陈医生接洽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
路与浓没跟陈医生说和路昊麟具体是什么关心,只说是亲戚。陈医生似乎有所顾忌,没有直接驳回路君君和汪雅贝的要求,而是直接来问路与浓的意见。
路与浓目光淡淡的,“陈医生,我的要求是,将人治好。”
陈医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路与浓的态度,道:“我明白了。”说完又转身回去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路与浓没继续在医院停留,而是悄悄走了。
回去之后不久,陈医生来电话,说是事情暂时解决了。
……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就是这样,路小姐。这笔钱是好心人特意捐赠的,如果你们不愿意让路先生治疗,那你们可以离开,但是这比钱会用到其他需要的病人身上。不会退还——这本来也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陈医生道。
路君君浓妆艳抹,穿着包臀短裙。因为这段日子以来的不顺,她变得越来越暴躁,身上那股贵气已经瞧不出来了,这样一打扮,像极了傍晚街上的站街女,又一副咄咄逼人不讲理的样子,陈医生对她印象十分不好,眼中流露着若有似无的鄙夷。
自从落魄之后,路君君感觉是越发敏锐了,陈医生的情绪她看得分明,当即沉了脸色,抬脚就想要冲上去,被汪雅贝一把给拉住了。
汪雅贝没说什么,对陈医生僵硬地笑了笑,道:“她小孩子心性,还不懂事,医生别在意。”又表达了坚决支持路昊麟治疗的决心,才转身进了病房。
陈医生讥诮一笑,要真是这样想的,路君君闹的时候怎么不拦着?分明就是和她女儿一个想法,却不好意思丢那个脸!
进了病房,见路昊麟睡着,没人能看见她情绪,汪雅贝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难看得可以。
她之所以任由路君君闹,的确是希望可以拿到那笔钱。
十万块钱,对于以前的自己来说,买条喜欢的项链都不够,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十万块,简直就是巨款。
有了那十万块,她就不用再每天买菜的时候跟那些土里土气的老女人斤斤计较,不用天天皱着眉头担心下个月的生活费……
只是再想要,她都拉不下脸来,即使落魄,她骨子里仍旧是骄傲的,当初路君君的父亲死了,她一个人带着女儿,都没出卖过尊严,这次又怎么可以妥协?
路君君跟着进来,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路昊麟,脸拉得老长。
汪雅贝疲惫地劝道:“行了,这是你爸爸!你摆什么脸色?他身体好了你不开心?”
路君君望着她妈,冷笑了一声,终究还是没说出那句“虚伪”,只阴阳怪气地道:“现在这些有钱人,有那闲钱捐赠给人治什么病,怎么就不捐赠一点给我们过活呢?我们现在都快没饭吃了!他们怎么不发发善心?”
汪雅贝不耐烦听这些,自从逃到这里,路君君脾气越来越古怪,让她疲于应对。看了看床上的路昊麟,汪雅贝拉着路君君又出了门,说:“你也别在这里了,再去问问。捐钱的到底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路君君冷嗤一声,恨声道:“整天疑神疑鬼的,路与浓早死了!”
汪雅贝推了她一把,路君君索性转身就走,“要问你自己去问,我没那闲工夫,要去酒吧打工去了。”
汪雅贝气得脸色铁青,“你最好是在打工!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别人鬼混……”
路君君早走没影了。她嘴角一直挂着嘲讽的笑容,心说她跟陈达睡的时候怎么不指责她鬼混?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
……
汪雅贝守了没一会儿,就没了耐心,自己回家去了。
汪雅贝一走,路昊麟就睁开了眼睛。之前病房门口那些争执,之后汪雅贝跟路君君的口角,他都清晰地听在耳中,眼角忍不住滑下一行浊泪。
他的浓浓,真的还在吗?她来了吗?
那么久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磨难,路昊麟全想明白了。
他对不起岳盈书,更对不起路与浓。
可是后悔已经没用,他也不奢求原谅。只期盼着再见他的浓浓一面,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
路与浓自从去银行取了那笔钱,就知道那些人肯定会找来。果然,她刚从医院那边回来,就发现屋子里站了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你们是谁?”她下意识警惕。
屋子里有椅子有沙发,但是几个壮汉并没有坐下,他们对路与浓摆出恭敬的姿势,道:“路小姐,我们奉少爷的命令,来接您回去。”
路与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些不是齐靖州的人。
犹疑了一下,路与浓问道:“你们少爷是谁?”
几人对视一眼。道:“抱歉,路小姐,这不能说。”顿了顿,又补充道:“您回去就能知道了。”
得不到答案,路与浓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回去……她有些迟疑,还没说话,对面的人就道:“少爷说了,您如果暂时不想回去,也没关系,只是请让我们留下来保护您。”
摸了摸脸庞。沉默了几秒,路与浓说:“我会跟你们回去,只是要麻烦各位多等几天。”
“没问题。”
……
之所以不想立刻离开,是因为想再看看路昊麟的情况,不亲眼看着路昊麟恢复,路与浓不放心。虽然以前也恨过他,但那毕竟是她的生父,养育了她那么多年。
岳盈书和路云罗不在之后,她的每一个亲人,都显得那样珍贵。
隔了两天,路与浓又去了医院。陈医生告诉她,她来得巧,汪雅贝和路君君都不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
又说:“路先生这会儿应该在睡觉。”
路与浓一听,心里一动,转身就往路昊麟那边去了。
走到病房门边,先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门缝,路与浓刚把脑袋探过去要往里边看,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颤抖着的激动不已的声音:“……浓浓?”
路与浓身体一僵,回身一看,倏地对上了眼泪纵横的路昊麟。
他气色好了许多,眼中迸发着复杂的光芒,伸手想要触碰路与浓,到了一半又颤抖了一下,畏怯地将手又缩了回去,“浓浓,是你吗?”
路与浓这才反应过来,她害戴着口罩和帽子。当即往旁边一退,“你认错人了。”说着就要走,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与浓?!”
路与浓身体猛地一颤,回头一望——顾起!
路与浓下意识挣扎,慌乱间,却不防被顾起一把揭掉了帽子和口罩!
“啊……”路与浓短促地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脸。然而路昊麟和顾起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她脸上的情况,早被看光了,遮挡起来也没什么用。
“与浓!你——”顾起惊骇地瞪着眼睛,旁边的路昊麟也是满脸的震惊和痛惜。
路与浓心情反倒平静下来,她慢慢地将口罩和帽子又戴上,冷淡地说:“你们认错人了。”
转身之际却再一次被顾起抓住,直接拉进了病房。
“这是怎么回事?!这……”顾起被路与浓冷漠的眼神刺得不敢出声,路昊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沉默良久,自觉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路与浓无声叹了口气。直接道:“没什么,大难不死,毁容了而已。”
……
在被认出来的那一刻,路与浓就知道,她离开这里的时间又要延迟了。
路昊麟的身体经过几天的治疗,已经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只要在家好好调养就好,于是顾起立即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的时候没有通知汪雅贝,顾起强行将路与浓带了回去。
路上的时候,路昊麟一个劲地问:“你现在住哪里?怎么到这来来了?还有……给我治病的那些钱,是不是你拿的?”
路与浓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个字也不应。
路昊麟不觉得尴尬,只觉得愧疚难过。
……
路昊麟他们租的房子并不如何宽敞,统共就只有三个房间,格局简单得一眼就能看明白——路昊麟要是非要把她留下,估计她也没房间睡。
路君君不在,汪雅贝听见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厨房出来,看见路昊麟,她愣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就看见了从顾起身后出来的路与浓。瞳孔猛然一缩,汪雅贝面孔扭曲,“路与浓?!你没死?!”
路与浓眼神平静无波地望着她,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汪雅贝被她那眼神给刺激到了,提着菜刀就要冲上来,顾起脚步一跨,山一样挡在路与浓面前。
汪雅贝不甘心地停下,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路昊麟说:“浓浓是我的女儿,她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
“你的女儿?”汪雅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她还认你?或者,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了,只能来投奔你?”
在路与浓的印象里,汪雅贝一直都是优雅端庄的,倒是第一次看见这女人态度这样尖锐的模样。她根本没将汪雅贝的嘲讽听在耳中,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面那个已经苍老不少的女人,“汪女士最近老得有些快啊。”
“你!”汪雅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要不是有顾起拦住,估计她已经提着手中那边菜刀冲上来了。
看见汪雅贝有气不能发只能憋着的模样,路与浓忽然笑了一下,改变了主意,主动问道:“我以后住哪间?”
路昊麟和顾起猛然扭头。诧异地望着路与浓。
路昊麟惊喜地说:“浓浓你……你住最左边这一间。”她拉着路与浓过去,“是不是累了?那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里面都是吴妈收拾好的。”
路与浓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汪雅贝在后面尖叫:“那是君君的房间!”
路昊麟笑意稍敛,说:“君君以后跟吴妈一个房间。”顾起在隔壁租了房子,并不和他们一起,路昊麟认为这样安排很好,谁都有房间睡。
汪雅贝不可置信地看着路昊麟。
外面的事情路与浓没管,她懒得和汪雅贝吵,直接关了门,说:“我要睡一会儿。”隐约间听见吴妈从隔壁出来,加入了争吵圈。
刻意给他们时间,路与浓一觉醒来,发现才晚上六点左右,就没出去,又待了好一会儿,才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