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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浓傻眼,这是真生气了?
她连连喊了好几声,但是简司随头都没回一个。
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路与浓心想,完了,在她记忆里,简司随这种态度对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肯定是不高兴了!
她一边担心着?靖州,一边愁眉苦脸地想着要怎么将简司随哄回来——她现在是不敢随意惹怒或是刺激简司随了,谁知道他生气到了极点,会不会趁着?靖州不在,又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
站在走廊上,看着路与浓在下面苦恼地抓着脑袋,简司随神色暗沉。看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轻声对身边的人说:“看好她。”
佣人连忙点头。
简司随走了几步,又回身,“她今天问你们借过手机吗?”
佣人说:“借过,但是您打了招呼,所以都没给她。”
简司随满意地点头,“接下来也不能大意。”其实?靖州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就是给路与浓手机,也没什么影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简司随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他忽然无声叹了口气,其实他现在做的这些,仔细想想,又有什么用呢?从?靖州离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不会再让那男人出现在路与浓面前,而?靖州离开的真相,以及他的这些心思,路与浓早晚也会发现。
他现在的隐瞒,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有些不敢面对路与浓,不敢去想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看他。
她肯定会对他彻底失望吧?
从之前那件事情开始。她大概就已经能够明白,他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人了。
……
路与浓想了半宿的主意,第二天全用在了简司随身上,伏低做小撒娇耍赖地讨好他。
简司随心里愧疚,顺势就道:“我没有生气。”
路与浓不信,可是看他神色,的确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觉得有些不对,想要细问,傅慕贞却在这时候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不去看我就算了,电话也不能打一个?”傅慕贞一上来就冲路与浓冷哼。瞪着眼睛质问她。
路与浓自觉和傅慕贞关系还不错——快要和傅临订婚时候处出来的感情,于是对她这态度也不在意。面对傅慕贞的质问,她没有正面回应,几句话就敷衍过去了,她也不是忘记了,只是想起和傅临的上一次见面,她就不想再和傅慕贞有牵扯,毕竟是兄妹,再怎么避着,也难免见到人。
她后来仔细想过,觉得她也不该怪傅临什么,但是道理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而她理解不了。
毕竟当初还那样认真地想过要嫁给他。
傅慕贞这次来,没有刻意粘着简司随,只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拉着路与浓到一边说话去了。
冷淡得都有些刻意。
路与浓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简司随大概是和她说过什么,傅慕贞不开心了。
简司随却暗暗挑了挑眉,觉得傅慕贞这突然的拜访有些不对劲,毕竟之前他说过那样的话之后,这姑娘就一直刻意躲着他,仿佛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怎么过来了?你哥呢?”简司随问道。
傅慕贞正跟路与浓炫耀刚刚买的包,听见简司随问话,目光略有些躲闪,“我来找与浓,我哥来做什么?至于他在干什么,你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她似乎想冷嘲热讽几句,但是终究没那胆子,赌气似的回了这两句话,轻轻冷哼一声,扭头拉着路与浓,说:“走吧,跟我去逛街,我昨天看上件衣服,可是这个月零花钱不够了,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买,你跟我去看看。”
她看也不看简司随,拉着路与浓就要走。
简司随忽然冷淡地开口:“站住。”
傅慕贞立即就站住了,路与浓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有些僵硬。
察觉到有些不对,路与浓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傅慕贞的神态,发现她面对简司随似乎有些心虚,可是按她以前的胆子,是不敢用刚才那种语气跟简司随说话的,显然就算是谁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那也该是简司随才对,傅慕贞她心虚什么?
“钱不够我可以先借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吧,但是浓浓不能去。”简司随说。说是借,但其实他经常这样干,送给傅慕贞的礼物比傅临送的还多,和直接送只有一个名义的区别。
傅慕贞反驳:“她为什么不能去?我就是想要她跟我一起去逛街!她愿不愿意自己会说,你凭什么给她做决定啊?”
傅慕贞隐忍的愤怒不像是假的,路与浓不由愕然,傅慕贞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简司随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上,只抬起眼来淡淡地望向傅慕贞。
傅慕贞越说越气愤,“她是一个成年人了!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和与自己相关的所有事情!你就算……就算是她哥,也不能把她当玩偶一样掌控!”
傅慕贞不知道是那一句话触怒了简司随,他倏地冷下脸来。却不再跟傅慕贞说话,转而看向旁边呆愣住的路与浓,对她说:“过来。”语气不容拒绝。
路与浓抖了一下,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却被傅慕贞死死拽住,“别过去!”
路与浓微微皱起眉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通,“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傅慕贞张嘴,似乎想要跟她说什么。
简司随却依旧是那副神情,冷淡又镇定,他就那样淡淡地看着傅慕贞,似乎根本不害怕她即将说出来的话。
傅慕贞看见他的反应,却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路与浓皱眉,拉住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慕贞极其难看地笑了笑,艰涩地说:“……没什么。”然后她低垂着眼,匆匆对路与浓说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接着不等路与浓反应,就转身逃离一般跑了,任路与浓怎么叫都不回头。
傅慕贞跑出去。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撞到了路云罗,牵强地笑笑,蹲下身跟他小声道歉,说:“对不起啊,云罗,我没能帮到你。不过你妈妈她没那么笨,我说了那些话,她应该能猜到一些的,或者你自己找机会避开你舅舅,跟她说一说,她会相信你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啊。”
路云罗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说:“谢谢阿姨。”
傅慕贞接过,拍了拍他脑袋,起身飞快地走了。被小孩看见她这模样,她已经觉得十分丢脸,要是再在他面前哭出来,她就真的没脸了。
她觉得有些羞愧,小孩子悄悄向她求助,到头来她竟然连帮到底的勇气都没有。她唾弃自己。明明之前来的时候,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简司随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可是最后……
她一直都是愤怒的——这情绪从那天听过简司随的话之后就开始出现,她每天都在痛苦、在惊慌,简司随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呢?他那样是不对的,最后也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最后肯定会很难过——像她现在一样难过。
她那样喜欢他,怎么忍心看见他难过,于是自以为是地想要点醒他,可是当她看见简司随那一个冷淡至极的眼神。她忽然清醒过来,她有什么资格去点醒他?她是他什么人?凭什么管他?即使那条道路通往地狱,他或许也甘之如饴,根本不需要别人多管闲事。
当时他或许,就是这样想的。
于是她落荒而逃。
……
傅慕贞走了,可是事情还没有完。
简司随冲路与浓招手,路与浓没有过去,她就站在原地,问:“她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简司随沉默了一下,淡淡一笑,“她之前跟我告白,我问她,能不能允许结婚之后,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仍旧高于她。她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了。”
路与浓怀疑:“真的?”
简司随说:“真的。”
路与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骗我。”
简司随沉默。
“你在撒谎。”路与浓更确定,“她刚才到底为什么那样说?!”
简司随的态度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靖州他到底去哪里了?”她质问道。
简司随闭了闭眼,这反应与默认无甚区别。路与浓的心猛然跳了起来,她冲过去,“把手机还我!”慌慌张张地就往简司随身上摸。找了半天没找到,她拿起他手机,按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匆忙拨了出去。
关机。
手抖了一下,重拨,还是关机。
路与浓红着眼睛,微微颤抖着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她终于死心,“他去哪里了?”哑着嗓子问道。
简司随说:“我不知道。”
“你骗人!”路与浓吼道。“你明明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司随神色渐渐地变得冷漠起来,他看着急得满面通红的路与浓,说:“你要我说,那我说他不要你了,那你信吗?”
路与浓愣了一下,继而反驳:“他才不会不要我!”
简司随说:“你看,你不信我的话,那你要我说什么?”
路与浓有些惊愕地瞪着他,像是又发现了他陌生的一面。
简司随说:“你要听,那我就告诉你。他不要你了——他的离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事实就是他并没有顾忌你和云罗的存在,毅然选择离开。他主动放弃了,他不仅不要你,连云罗也不要了。”
路与浓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惊愕或者震惊,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她固执地说:“你骗人。”
简司随神色依旧波澜不兴,他继续说:“或许,现在——或者再过几天,这个世上就没有?靖州这个人了。”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骗人!”将手机狠狠往他身上一扔,路与浓转身就跑。
手机被砸到他额头上,被砸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钝痛,简司随却丝毫不在意,他看着路与浓跑上楼,也没有跟上去,只幽幽叹了口气。
路云罗从外面走进来。
简司随抬头看他一眼,“傅慕贞是你找来的?”
“是我。”路云罗镇定地承认道。
简司随又问:“是?靖州这样交代你的?”
路云罗却摇头,“不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发现的。他另有安排,可是妈妈还没发现。”
简司随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小孩,感叹道:“我养你两年,他养你两个月都没有。”
路云罗说:“可是他是我爸爸。”他沉默了一下,“而且舅舅你知道的,现在——或许再过几天,我就没有爸爸了。他很爱我,我知道的,我总得为他做些什么。”
简司随没再说话,他闭着眼睛,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过了好半天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问道:“今天作业写好了吗?”
路云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答道:“……没有。”语气有些忐忑,然后不等简司随说什么,就连忙往楼上跑,“我这就去写!”
……
将房门反锁,在房间里蹲了好一会儿,路与浓忽然意识到,既然?靖州离开的原因简司随是骗她的,那他说的其他话是不是也是假的??靖州走的时候真的是交代了让简司随跟她说一声?还是……
她猛地站起来,将柜子抽屉床头床底都翻了个遍,累得满头大汗,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衣柜翻了翻,却没想到竟然在她一件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个手机——?靖州的手机。
路与浓呆愣住,?靖州的手机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