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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伊路米把女仆赶了出去,转而又开始怼莱茵,“你连这点观察能力都没有吗,现在家里的情况稍作分析就能得出结论。”
这,这是说我不用脑子的意思吗?莱茵被伊路米直白的话噎了一下,马上给自己辩解:“其实我想过了,但是总要问一下才知道我有没有猜对吧?”
伊路米对此持完全不同的意见:“当你能完全把握境况和事情的发展规律的时候,就不会有疑惑。在这方面你同样需要特训。”
好嘛,又加了一门课。莱茵偷偷地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么现在,来说说看你的结论。”伊路米边说边把莱茵外面破碎的衣料全部撕掉,把她抱进浴缸里。
入水的瞬间全身的伤口都剧痛起来,原本略有凝结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丝,但为了把黏在伤口里的细碎布料取出来,不得不这样重新打开伤口。
莱茵抱臂胸前坐在浴缸里,难得地露出窘迫神态:“家里一定很生气,揍敌客家被人渗透了这种事情不可原谅。宁可错杀不要放过,再加上一大堆的连带,原本在任的女仆执事几乎换掉70%吧?”
“74%。剩下的都是经调查毫无问题的高级执事和管家,女仆只留下了孜婆年一系的人,其余全部处决。”伊路米机械化地报出答案。
白桦手下没有女性心腹,如此算来这一次孜婆年的人马变动不大。74%……除去孜婆年一系集团和厨房的人,白桦近乎就是个光杆司令了,提上来的都是执事之馆里培训的新人。
如此一来,所有女仆都不能贴身使用了,必须马上想办法补这个缺;还有,原本在执事之馆里训练的梧桐应该已经正式执事了。
现在的情况真是危急啊。
想得正入神,护在胸口的双手突然被人掰住了往两边拉开,莱茵登时回过神来:“伊路米!你干什么!”
伊路米强硬地把莱茵的双手扣住: “别乱动,清理伤口。”
“我自己会弄,你别!”就算这几年下限放得越来越低,被一个男孩子看光光清理伤口也绝对不在她的容忍范围内!
“只是一个全身检查。”伊路米顺势就上下打量了莱茵片刻,多余的话没有说,但是莱茵莫名能感觉他没表达的意思。
因为顾虑到她腿部反复受伤感染还恶念纠缠的问题严重,伊路米在鞭刑时避开了她的下、半、身。
伤口全在上面,血淋淋没一块好肉的上身,完好无损的傀儡般苍白脸色,以及皮下呈黑紫色的双腿,使她看上去就像一具已经死于虐待的尸体。
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虽然现在看不见,但想得到,各种伤口各种尸体,她以前看得就够多了,也完全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你现在多丑啊。】
莱茵这么想着,突然低落起来。相比较于仆人派系间的各种关系,眼下大概还是她这副狼狈样子被伊路米看光了比较糟心。
“你的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伊路米突然说,同时手按到了她的伤口上,“现在没发生任何特殊事件,你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化?”
他敏锐得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嘶——疼!伊路米!”莱茵努力挣扎,但是细弱的两手腕被伊路米一只手就按住,腿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他的手指扣进自己伤口里。
伤口里的指尖上,好像突然又冒出了什么尖锐锋利的东西,笔直地捅进肉里。伊路米面无表情地把那凶、器捅得更深一点,还搅了两下,说:“刑讯练习都不能触动你,为什么现在好像非常痛的样子。这种针扎的疼痛级远不如刚才。”
“刚才是训练,现在是洗澡!伊路米你这个!”莱茵话骂到一半顿了下,感到一股念力从那锋利的尖端出来,进入了她的身体,“念?你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你用的什么东西……针?”
伊路米的武器是一种像巨型大头针似的东西,大概有他的手掌长,圆头略大,也有点像棒棒糖,说是针似乎太大,说是钉子,那针尖又太细,反正就是那暗器般的东西。
原著里没说这种武器是他什么时候开发的,但没想到才开念两个月,他的武器雏形就出来了。
伊路米揍敌客,莱茵隐约记得穿越前听不知哪里提起过,他是站在操作系顶端的男人。果然厉害。
那根针就插在肉里,莱茵心底不由地发毛:“你想干吗?”
“我说过,检查身体。”伊路米似乎完全不明白莱茵在紧张什么。
莱茵被折腾地没脾气了,认命般地闭眼咬牙,故意大声叹气,说:“算了算了,你随意吧。”她无力靠在浴缸边缘。
伊路米也没折腾她很长时间,在检查完身体清理完伤口后就准备离开,走之前很好心地给她拿来全新的长裙,繁复的蕾丝边和蓬松的裙撑把挂衣服的衣帽架完全遮住了。
“对了,还有一个给你的任务。”
刚安静下来的浴室里突然又有了声音,吓得莱茵肩膀跳了一下,转头看见伊路米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看到莱茵苦大仇深的表情,伊路米就马上撇清,把责任全推给了父亲:“是爸爸直接指派给你的扫尾工作。”
哦,那好吧,你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
莱茵心里有一大串的吐槽,但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好说:“你把文件放到我书桌上好了……等下,我现在看不了文件啊!”
“没关系,糜稽给你做了盲文版。”
没关系个球!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格式不知道这样看会不会舒服一点,还在摸索中啦,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好希望有人喜欢啊
☆、考前X准备X二
温热的水将伤口处一遍遍浸泡,莱茵估摸着时间,从边上的架子里拿出一瓶药水,倒进了浴缸里。
粘稠的,蜂蜜质地的,浅褐色的药水,闻起来有一点药味,入水后慢慢下沉,像长出藤蔓的幼苗,一丝丝地扩散开。
前三十秒的安静后,整个浴缸顿时像蒸锅一样升起大量水雾,泡澡的水却像汽水一样不断发出滋滋声响,甚至有细小的气泡从最底下升到水面。
和一般的伤口处理药物相反,这瓶药水混合了化学制剂和植物毒素,目的就是疼痛,甚至还包含了抗凝剂来降低血小板和白细胞功能。
揍敌客家是个大型的地狱训练场,细微之处都有杀机,这样的杀机造就出来的,自然是这世界上最顶级的杀手。
不会有“之一”的那种顶级。
莱茵还记得,自己原本被如此密集的训练折腾地奄奄一息,但最近她似乎已经适应了。
“人的适应性真是可怕,那么接下来,就是文件了。既然是扫尾任务,也就是说某次大范围任务后有细节没处理好……会是什么呢?这两个月不在家,没听说有什么大型委托啊。”莱茵走出浴缸,利索地把自己擦干。
难道说……
因为有穿越前是种花家人,她对念的理解自然而然带了一点“内力”的概念,无论使用还是修炼都毫无障碍,用念在身体里流转发热来蒸干身上水汽的行为,更是不用过脑子就做出来了,很久以前就试过,没想到居然可行,于是一直沿用了下来。
浴室里的雾气更浓了。
揍敌客家原本打算过,给莱茵安排念的练习课程,这是流星街人必须要过的一关,因为很多流星街出来的念能力者都没有受过指导,即使相对强大,对念的使用也多有误区。
但莱茵仿佛天然就掌握念的基础知识,使用起来得心应手,所以念指导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等雾气散开,莱茵已经穿好了那套复杂到爆炸的宫廷裙,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结,用发夹固定住。
能有这样利索的动作,多亏基裘反复地训练。
文件就放在桌上,莱茵抽出来就摸到了上面凹凸不平的盲文。但事实上她没有做过盲文训练,用的是这两个月来摸索出的偷懒办法。
“天眼术”能勾画出一切有形状的东西,哪怕是盲文细小的凹凸也可以,除了人在她眼里会变成显示身体信息的剪影,其他一切都是透明的透视速写。
大略一扫的时候,细节就会模糊,但把文件一张张摊开来平放在桌面上,仔细盯一会儿,上面胡乱的黑线就会像对上焦一样变清晰,将盲文变成她可以看的文字。
“果然,要我做这样一次扫尾工作,大概就算是回家的一次测试。”这和放了两个月暑假回学校就要面对摸底考有什么区别!
而且揍敌客家的测试,不好好做的话,哪怕不会死,也是又一次的“活罪难逃”,要了老命哦!
莱茵把文件整理好随手塞进了碎纸机,保险起见再掏了掏文件袋,还真又掏出一张字条:“是糜稽啊……咦,‘美食节’?啊,就是说我速度够快的话还能顺便玩一会儿……有想吃的东西要我带啊,明白了~”
围绕着枯枯戮山四周有好几个村镇,都是因为揍敌客家的存在才得以延续的,旅游业、农业都算得上发达。原本是一些难民恰巧流落到这附近,为揍敌客家工作,作为第一道守门关卡,换取生活庇护,久而久之发展成了各个村镇。
现在,镇上的人仍在为揍敌客服务,不过内容变成了提供各种商品渠道,就拿这个“美食节”来说,每年都会举办,各种高端食品品牌或者各国最顶尖的知名小吃都会到场,这中间的联系协商全部由镇民完成,揍敌客负责享受成果。
而原本负责守卫的人数急剧减少,由明处转到暗处,只负责将前往枯枯戮山的可疑人物上报到门卫处。
莱茵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特质名片,不论什么美食节服饰展览,凡是揍敌客看上的东西,递一张特制名片,这件产品就会有揍敌客特供,凭着这张名片在门卫登记后,货物就运上枯枯戮山。
这可是顶尖质量的代名词,放到餐饮界就类似于米其林的星星。
莱茵还没试过这种非常土豪的购物方式,她的名片上只有一个烫银符号,至于怎么鉴别真伪那是门卫的事情。
糜稽就有不少钦点的零食特供店,但也有一些东西是特供都搞不到的,比如说他这次想吃的特色蛋糕,是镇上一家私人甜点店特质的节日限量。
非让姐姐去买大概是想要撒娇吧?
这样想着,莱茵顺手摸了摸身边巨大的礼物盒子,她用天眼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是期待已久的简洁版代步器,整个揍敌客家上下能为她设计这种礼物的也只有糜稽了。
虽然没有礼物卡片,莱茵也想得到糜稽有些别扭地说“欢迎回家”的样子。
“我这个姐姐做的啊……”
莱茵把纸条也塞进碎纸机里,反思了一下自己越来越黏伊路米而忽略了原本很亲近的二弟,这是不合格姐姐才会做的事情,有点惭愧地决定至少给糜稽买两个蛋糕回来。
而且,她在那个小镇上,也有非常非常想去的地方,非常非常想吃的点心,非常非常想见的人。
等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天色刚黑,但远不到睡觉时间。揍敌客的训练可以保证她连续五天不睡觉,所以晚上变成了真正的狂欢节,现在还早得很。
莱茵坐在独轮代步器上,双手撑住窗框用力一按,把自己从二楼的窗户里甩了出去。
“极限意念”,移动范围内物体飞行,消耗念力多少与范围远近和物体重量直接挂钩。
糜稽特质的小独轮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