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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分衰弱,但心情变得大好。
“她是长安公子?”长史低声去问李愔。
李愔笑,一直在笑。不是她还会有谁?
“原来如此。”长史长笑一声。笑声引来不少目光。
“不能告诉任何人。”李愔吓了一跳,忙低声说道。
令天下士子无不叹服的长安公子,竟然是女子蜀王长史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难怪蜀王如此待她。
蜀王长史突然也心情大好起来,吩咐众人尽快备马、备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长安去。
蜀王府友不明所以,暗地里问道:“那个‘特使’如此不通情理,你怎么突然乖乖听起话起来?”
长史笑道:“反正不听她的也不可能,不如给她留个好印象,好让她为蜀王多美言几句。”
“美言,我看她对蜀王的死活都不管,怎肯美言?”蜀五府友摇头道,“我看蜀王这次回去,一定轻饶不了。”
“那也不一定。”长史很乐观地笑。
蜀王府中谁不愿意自己跟随的亲王,更好一点,除非他是奸细……
正值望日,月光很好。一路上大家并不急着赶路,反到有闲情逸致边数星星边走。众人到达长安城时,已是三更时分。只好在城外扎营。
霸河之滨,杨柳依依,月明星稀,水声潺潺……
蜀王的猎物成了众人的夜宵。蜀王府臣僚这才有些后悔,没有把蜀王的猎物多带些过来。因为怕圣上看到猎物太多,众人只捡来些野兔之些的小东西象征性的带了点。
“早知道是拿来野餐,多带些来。”
“带的时候,你一个劲儿地不让带,这会儿后悔有什么用。”
……
距离开城门,不过两个时辰,干脆连营寨也未扎。
众臣僚拢起篝火,边吃边聊,不像回去待罪,更像野外打猎露营。
杨悦除了念“圣旨”上那句话,再也没有跟他直接说话。李愔半卧在篝火边,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却是在看向坐在河岸边的杨悦。
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他跟她几乎每日清晨都来此溜马,在杨柳提上赛跑,在灞河水里饮马,在岸边的草地上休息……
月光清明的照在灞水上,泛起鳞鳞的银光,跟清晨的霞光一样美丽。站在河边,一袭碧绿的衣衫,在温风中飘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英姿卓约,洒脱不羁……
月光下的仙子,也莫过于此。
……
“混蛋,归来”
蜀王的确很混蛋这正是自己的心情。一个父亲对到处闯祸的儿子的心情。
“骂得好骂得好”李世民大笑,连声说道。听了冯文瓒将前后过程述说完毕,李世民心情大好,大笑声震得两仪殿嗡嗡作响。
然而,李世民又想大哭。
当日齐王李佑若是能明白自己这种心情该有多好。谁可曾可真想要杀自己的儿子。只要他闯的祸还是在能原谅的范围。如果不是他因为害怕,拒捕造反,自己怎么会杀他。真是混蛋真是傻瓜“她还以朕的名义押着蜀王去向县令道歉?”
“嗯,这个是县令递的折子,我想是为蜀王求请的吧。”冯文瓒是跟着杨悦去虢州传旨的四飞骑之一。
“很好,哈哈,想得很周到。”李世民一面看一面点头。至少殴击县令这个罪名,可以免强说过去了。至于蜀王长史那儿,大概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她没有单独跟蜀王讲过一句话?”李世民有点诧异的问道。
前天,在甘露殿,杨悦打包票说李愔绝对没有造反之心,而且毛遂自荐要到虢州去招回李愔。当时李世民便更加确定李愔与杨悦之间,定然有特别关系。见说杨悦竟然没有多余说一句话,暗暗纳闷。
“难道是我猜错了?”李世民心中暗想。
答应杨悦作“特使”,只是杨悦说的那句“齐王李佑若不是因为恐惧,不会不自量力的谋反”。想到李愔对杨悦的情感,或许结铃还需系铃人,让杨悦去,是抱着让杨悦苦口婆心的去劝说李愔回来的想法,没想到杨悦只传了一句话。虽然不是圣旨上写得内容,但的确把自己的心情表达的很到位,很干脆。
“太有才了。”李世民感叹道。如果所有的奏折都写得这样干脆,少了哪些文辞华饰,言简意赅地写出来,岂不能节省自己不少时间。
“愔儿也没有主动找她说话?”
见冯文瓒点头称是,李世民更加有些惊奇,挥手让冯文瓒退下,低头沉吟。
杨悦这件事儿办得很好,愔儿没有像李佑那样,终归是乖乖地回来了……
冯文瓒从殿中退出,吁了一口气。整个过程,他向圣上如实汇报,但省去了李愔挥鞭打向自己,看到杨悦才停下手来,才肯接旨的一幕。
当然,在灞河边上宿营时,虽然李愔一直没有跟“特使”说话,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过她。而且蜀王长史在给杨悦送上烤兔腿,回来的时候在李愔耳边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必要汇报。蜀王跟他关系不错,要不他也不会自告奋勇地去“捉拿”他。
这个“特使”很特别,虽然一直没有看到她的面貌,但她分明认识自己。蜀王前几天发疯地找长安公子,后来他又非礼宫女,那个宫女是谁,与这个“特使”有什么关联,听说这个特使是杨贵妃的弟子,蜀王应该跟她认识才对,二人怎么反到没有说话?
冯文瓒摇了摇头,向宫外走去。突然绿影一闪,“特使”从他面前闪过,大概是没想到会看到自己,慌急之中躲开。不过“特使”的面貌还是被她看清楚了,冯文瓒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嘿嘿大笑,原来是他。难怪蜀王会发疯,难怪蜀王又会如此听话……
第一百二十二章 英雄
“哈哈哈……”一阵十分畅快的笑声从醉仙楼的二楼一个雅间响起。
“柴兄这次可是一箭双雕。”
“不只双雕,迟早会让变成三雕……”柴令武额头上的疤痕,衬的一张脸十分地阴狠。
“三雕?”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秀士,有点不解地问道。
“嘿嘿”,柴令武神秘地冷笑,没有回答中年秀士的问话。
“你没看到蜀王的样子,嘿嘿。”柴令武止不住笑意,“被抬进太极殿,那个惨样,哈哈,我都有点不忍……”
“怎么个惨法?”
“嘿嘿,瘦得皮包骨头,跟鬼差不多。”
“难怪听人说,圣上看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嗯。”柴令武突然意识到什么,深思一下,说道,“这小子虽然惨点,却也因祸得福,圣上一向护短,不忍心降罪,还把他接到宫中调养去了……”
“莫不是故意装成这样?”青衣秀士说道,“我收到蜀王府的消息,说那个丫头,一刻不停的把蜀王从虢州押了回来。”
“嗯看来小看了那丫头,她莫不是故意把蜀王的惨样让圣上看到,打的便是‘悲情’的主意?”柴令武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丫头的确不能小觑,听说连虢州县令都被她劝服了,写了折子为蜀王求请。”
“劝服?她怎么劝?”
“她让蜀王亲自到虢州县衙给县令倒歉,听说还出了百万钱给虢州百姓,说是蜀王向百姓请罪……”
“一百万?”柴令武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好大的口气。蜀王那来这么多钱?”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蜀王府的人说,蜀王开了个书行,似是十分赚钱。”
“书行?天下印书行?一个书行能赚多少钱?”柴令武不解地说道。
……
“这个月净利一百一十六万元,比上个月多了三十多万。”
似是为了回答柴令这句话,同一时间,在醉仙楼对面的宣阳坊,“天下印书行”的“办公室”里,傅渐正在向一个人汇报本月的盈利情况。傅渐满面欣喜,说话是用唱着的。
不过他唱着说话并非是因为高兴,而是这样说话才不结巴。这个法子是杨悦教给他的。让傅渐代自己打理“印书行”的生意,傅渐虽然做起生意来是个好手,但说话实在费劲,杨悦偶尔想到在后世见过有些结巴唱起歌来反而不结巴,让傅渐一试,果然如此。从此傅渐说话都是唱着说。
坐在傅渐对面听他汇报情悦的人,长像原本十分清秀,但一脸胡子乱篷篷的十分不相忖。不过仔细看了,总会发现些破绽。
“好,很好。这个油印的法子推广起来到是极快。”
杨悦看着刚才从街头走过时,被人塞到手中的“宣传单”。胡乱翻了一下,有“刘记成衣行”、“西市腔”、“马家玉器行”……等等,都是小广告。这些广告一半以上是在“天下印书行”印刷,一小部分是别的书行印刷,但“油墨”却还是用的天下印书行的油墨。
“最近,韦待玠回来,对长安城这些日子的变化很是感慨,说想在东都也办份新闻报纸。”傅渐唱道。
“很好。”杨悦笑着喝了一口茶,言道,“办的越多,咱们的买卖越火。”
那个油印的技术是推广了,但油墨的技术一直是“天下印书行”独有之密。
“他想用‘天下书社’的名字。”
“天下书社?”杨悦笑了笑,“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叫天下书社东都分社吧。”
“公子不在,裴炎、苏味道两人意见不统一,所以还没有定下来。”
对于杨悦为什么突然改了装束,而且不在天下书社露面,傅渐不知原因,但杨悦叮嘱他保密,他便没有向任何人说。并且感觉跟“总裁”关系比别人要近些,要不总裁怎么只见他,不见别人?
“嗯,抽空,我会给裴炎他们说。”杨悦微微皱眉,看来自己不出面,许多事情还是没法办成。得想个办法尽快向李世民申请块“金鱼符”,否则出入大内太不方便。
“金鱼符”是出入大内的凭证。虽然叫做“金鱼符”却不是金制的,而是一种鱼形的铜牌。杨悦仔细看过李愔的金鱼符,上面写有名字、身份、还有一些花纹,一共两片,一片放在宫门处,一片自带。通常圣上赐“金鱼符”的同时还会赐一个“金鱼袋”,自带的那片鱼符便装在这个“金鱼袋”中。
一般只有皇子、皇妃以及圣上亲近的大臣才有。按正常的手续是:出入大内要出示半片鱼符,与宫门保存的鱼符合对,才能出入。但平日出入宫门的皇子、近臣,宫卫都认识,不必每次都核对,只要配戴“金鱼袋”即可。久而久之,到了宋代,干脆“金鱼袋”中的鱼符都被省了,只剩一个“金鱼袋”,完全成了一种天子近臣的象征。
“不只天下书社,咱们天下印书行也可以到东都开个分行。”杨悦说道。
“公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想要说这件事儿。”傅渐眉开眼笑地唱。
杨悦笑了笑,傅渐唱腔有点怪声怪调,不过比起他结巴着说话,让人着急好多了。想了想,又问道:“让你准备的一百万钱给虢州,送过去了没有?”。
“送到蜀王府长史哪儿了,长史已派人送到了虢州。”
……
杨悦从印书行出来,并未注意到对面的醉仙楼里正好出来个柴令武。不过柴令武也并未认出她。因为杨悦一身武士打扮,腰跨横刀,足穿皂靴,头上却戴了个大斗笠,遮住大半个面孔,面上又有许多胡子,微微低头,除非知道她是谁,否则没人能认得出来。
从印书行出来,杨悦转到平康坊卫公府中,换回女装,轻妙掩面,出了府门往皇宫走去。这种装束如今在长安街头到处都是,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回到大内,一路由宫女引着去见杨贵妃。杨悦因为没有金鱼袋,进出宫门必须有人“监视”,十分不便。还要有合理的理由,比如她是贵妃弟子,要进宫晋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