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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肯定会为难苍宁吧。
要不是她怀着身孕，楚含玉也不会放弃进宫看望赵德和元薇两人的机会，看他们还能风光多久。
楚含玉察觉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假山后面，看了眼巧云，巧云会意，悄悄的绕过去，楚含玉站着没动，等巧云把人抓来再说。
偷窥的人本来准备离开，正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巧云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诡异可怕，惊呼一声“哎呀！”
“夫人找你过去问话！”巧云笑眯眯的盯着大惊失色的婢女，挑了挑眉毛。
婢女吓得从巧云身旁绕过去，作势就要逃走，她做贼心虚，不敢面对楚含玉，婢女更震惊的是，明明看见她跟着王爷一起离开，却在这儿看见。
婢女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凑近自己一看，才发现她并未看错。
不可能会有两个玉夫人，之前那个玉夫人跟着王爷进宫，马车都还没回来，玉夫人怎么可能一直在相思苑呢？
如今看着活生生的，不是她看花了眼的楚含玉。婢女心里毛毛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立刻告诉皇后娘娘。
宁王府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玉夫人，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去哪，夫人问话，也敢逃走！”巧云强势的抓着婢女的手臂，不理会她的挣扎，连拖带拽的拉扯到楚含玉面前“夫人，她想逃走，看起来有诡异！”
楚含玉当然知道有诡异，若是没有，婢女也不会鬼鬼祟祟，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她看，像是在确认什么。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楚含玉淡淡的问道，面无表情，眉眼淡漠“不说的话，有你苦头吃。”
“奴婢，奴婢恰好路过。”婢女吓得脸色发白，狡辩。
楚含玉没耐心，宁王府就俩个主子，一个苍宁，一个她，后院没有其他的侍妾，就连美人都没有。
那么，以她对元薇的了解，她竟然看上苍宁，肯定不会对她毫无所知，定然会在他身边安插自己的人。
眼前这个，十有八九就是元薇那个贱人的眼线。
“不说是吧？”楚含玉冷笑。
婢女继续狡辩“夫人明鉴，奴婢真的是路过，并无其他心思，奴婢是冤枉的，打扰夫人安静是奴婢的错。”
“避重从轻，别以为会让你掩饰过去。”楚含玉不再浪费口舌，盯了婢女慌张的脸一眼，说“巧云，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了！”
“夫人。。。。。。”巧云受惊。
楚含玉冷冷的睨了巧云一眼，对她的反应很失望“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奴婢这就做！”巧云没想到楚含玉这么残忍，剁手指好血腥呀！
婢女还以为楚含玉是吓唬人的，虽然害怕还不准备松口，巧云也以为是，等案板和刀子准备好的时候，巧云劝说“识时务为俊杰，该说的都说了吧，剁手指可不是好玩的！”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婢女有点骨气。
楚含玉轻笑一声，这时管家已经过来了，她说“管家，我可以处置这个婢女吧？”
“夫人高兴就好，王爷吩咐过，只要是惹了夫人生气，别说是这样的婢女，就是老奴，也随便夫人处置。”管家笑着说道。
“很好！”楚含玉没想到，苍宁给她这么大的权利。
“巧云，愣着做什么，剁了她的小拇指，从最后一个开始，若是不说剁一根，还不说又剁一根，直到把双手剁了再把舌头割了！”楚含玉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心想她这个孕妇这么凶残，就不担心给腹中的胎儿带来不好的影响？
楚含玉无所谓，前世就是顾及太多，胆小怕事，忍气吞声，才会被人欺负，现在她有苍宁撑腰，何不仗势欺人。
再说了，这个婢女不给点颜色，根本不会乖乖就范。
“是！”巧云拿着砍肉的刀微微颤抖。
婢女想逃走，被两个小厮抓着肩膀，双手放在案板上，就像剁鸡爪一样，一根一根的剁了她的手指。
婢女看着走近的巧云，以及她手中锋利的刀口，吓得差点晕过去，在巧云举刀准备落下的时候，婢女哭诉道“夫人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求夫人不要剁了奴婢的手指。”
楚含玉嘲讽“早这样听话的招供不就行了，就算你愿意招供，今天也要留一根手指作为纪念。”
楚含玉今天摆这个场子，可光不是为了教训婢女，另一方面，也是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知晓她楚含玉的厉害。
别以为她好欺负！
特别是对巧云来说，是一种威慑。
“巧云，剁了她的小拇指。”楚含玉凉凉的吩咐。
“夫人，奴婢手滑，恐怕掌握不好，不如让别人来？”巧云就算杀鸡都不敢，现在让她剁手指，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挑战。
“若是今天不能剁下来，那你就不要在相思苑侍候，我身边不需要贪生怕死，胆小怕事的婢女。”楚含玉盯着巧云，眼神凛冽“更不需要违抗主人命令的下人！”
“。。。。。。”巧云心沉了沉，有种被人紧紧握着的感觉，看着楚含玉认真严肃的神情，巧云知晓不是开玩笑。
若是今天不剁了婢女的手指，她就不可能在相思苑侍候，更不可能每天都能看见王爷一面，在他面前露脸一次。
想到这，巧云咬了咬牙，举着锋利的刀，盯着婢女的小拇指，暗暗吸了口气，默默的想：不要怪我心狠，是夫人逼我的！
随着婢女杀猪般的惨叫一声，楚含玉留意其他人的神色，都有一种于心不忍的神色，楚含玉神色淡淡，并不在意他们私下里评论她手段残忍，心狠手辣，恐怕吓人。
只要能威慑那些存着小心思的人，就足够了！
正文 第四九八章 眼线露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的？”楚含玉神色淡漠，看着捂着断指，血流不止的婢女，微微有些不适。
刺目的鲜血，让她胃里有点翻腾，未免被人看笑话，她忍住了。
“是，是。。。。。。”婢女已经尝到苦头，不敢再隐瞒，反正都是死，老实交代，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夫人，奴婢只想对夫人一个人说。”婢女看了眼周围的人，请求。
楚含玉想都没想答应“你们都退下吧！”
巧云恨不得马上离开，她的手上溅了一滴鲜血，让她恶心。
管家说“夫人，不可！”若是留下她一个人，出了事情怎么办，王爷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我的话不管用了？”楚含玉挑眉。
管家在她带着威压的眼神下，微微低下头，不得不听从楚含玉的吩咐，离开时，警告的看了婢女一眼“你若是敢伤害夫人，小心你的狗命。。。。。。。”大约觉得威胁得不够彻底，补了一句“你的家人也休想好过！”
婢女吓得瑟瑟发抖，疼得眼泪直流，就她现在的模样，那还能伤害主子，眼前的玉夫人不伤害她就算不错了。
很快，管家他们退开好一段距离，基本上听不见她们的对话。
楚含玉淡淡道“说吧，是谁？”
“是，皇后娘娘！”婢女面色惨白，痛苦隐忍的说“奴婢是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盯着玉夫人，把宁王府的动静告诉皇后。”
“除了你，府上还有谁？”楚含玉好奇地问，对于婢女的答应，并不意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想盯梢她。
“没有别人！”婢女道。
“是吗？”楚含玉揪着手绢擦拭了一下鼻子“看样子，你希望另一个手指也被砍断是不是？”
“夫人，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知道的，只有奴婢。”婢女用手绢包裹着断指止血，鲜血很快染透手绢，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你说只有你，厨房那位又是谁？”楚含玉冷笑。
闻言，婢女脸色一变，惊慌的说“夫人恕罪，阿牛哥是无辜的，他是被奴婢牵连的，他原本不是皇后的人，后来因为奴婢，受皇后娘娘威胁。。。。。。。”
“除了那个阿牛，还有谁？”楚含玉没想到，她用了一点小心眼，就诈出了一个阿牛，不知道她再诈几句，是不是更多？
“还有后花园的陈花匠，他是主要的人，我们的消息就是通报给他，再转交给皇后娘娘，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婢女实话实说，不敢再有半点隐瞒。
楚含玉知道，她没撒谎，看她的眼神就知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不过，以后你给那个花匠传消息，要经过我的允许，否则那个叫阿牛的人，你只能给他收尸。”楚含玉威胁。
她看得出来，婢女和那个阿牛，两人关系匪浅，看情况，是两情相悦。
“夫人，不要伤害他，奴婢什么都听你的。”婢女没想到，一不小心，功亏一篑，她后悔，不该太好奇暴露自己。
现在好了，里外不是人，不管是皇后，还是眼前这位玉夫人，都不好招惹。
“很好！”楚含玉满意，说“你的手指就说是误伤，等会去找药老看一下，看见我在相思苑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去，否则。。。。。。”
楚含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婢女磕头“奴婢知晓，奴婢不敢。”
“等你养好了，就来相思苑做粗活。”楚含玉说道。
“。。。。。。”婢女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你让奴婢去相思苑做事？”
“不这样，你怎么好给皇后传递消息？”楚含玉似笑非笑。
婢女尴尬不已“奴婢再也不敢，奴婢只是传递了两次消息。”
“说来听听！”楚含玉好奇。
婢女说“一次是夫人和王爷分房睡，另一次是夫人和王爷感情和睦。”
“没关系，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不要在陈花匠面前露了马脚。”楚含玉交代。
婢女点头“奴婢记住了。”
“你叫什么？”楚含玉问。
婢女激动道“奴婢翠红，夫人可以叫奴婢翠红！”
“翠红是吧，叮嘱一点你的情郎，若是敢在我的食物中动手脚，你们放了什么，自己吃什么，知道吗？”楚含玉警告。
翠红脸色一变“奴婢不敢，奴婢一定会叮嘱阿牛，让他不许伤害夫人，夫人，阿牛是不是也是夫人的人了？”
“看你们的表现！”楚含玉丢下一句话，施施然的离开，坐了一会儿腿麻了，回去走走才好。
“。。。。。。。”翠红一脸懵逼，不太清楚楚含玉的意思，想了半天，才确定，以后心向楚含玉就够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去找药老，不然她要流血而亡了。
药老在药庐忙碌，翠红露面打扰了他，要不是看在楚含玉的份上，绝对不会搭理翠红，药老看了翠红的伤口，顿时来了兴趣，正想试试自己的医术，断了的手指还能不能接上！
因此，翠红阴错阳差的成为药老的一个试验对象。
楚含玉知道陈花匠是元薇的人，让巧云去后花园看了一下那个叫陈花匠的男人，才知道，就是负责教导苍宁种植桔梗花的花匠。
据说祖上都是给贵人种植花草树木的能人，却没想到是元薇的眼线，埋藏的真深，看样子苍宁给她种植大片桔梗花的事情，元薇那个贱人已经知晓了。
知道自己看中的男人对一个女人各种宠爱，不知道元薇多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