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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跑一趟。
苍宁很愤怒,他怎么可能让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为了调动皇都百姓的积极性,为了让他们抵不住诱惑,苍宁再次加重的赏金,且下达了最残酷的惩罚。
告示上,缉拿慕容瑾赏金已经到了黄金万两,只要告知慕容瑾的下落,便可得万两黄金,放在贴告示的地方,金灿灿的万两黄金,亮瞎人眼,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有士兵把手。
就算他们想要占为己有,也要能活着离开才行。
当然,赏金增加了,惩罚也不少,若是被查出来是谁包庇了罪犯,株连九族不说,还要凌迟处死。
唯一赎罪的机会,就是主动报案,不仅能赢得赏金,还不追究责任。
若是不坦白从宽,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很多人不识字,专门有人站在告示旁一遍一遍的念着上面的字,解释其中的含义,一天下来,专门朗读告示的人嗓子都要冒烟了。
人群中,一个岣嵝的老人听着告示上面书的吓得双腿发抖,作势就要离开,却又胆战心惊,遍体冰凉。
踟蹰半天,岣嵝老人这才凑过去,战战兢兢,脸色发白的询问朗读者,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听错了什么“这位大人,是不是真的若是坦白从宽,就追究私藏罪犯的罪过?”
“是!”朗读告示的人眼睛一眯,冒烟的嗓子让他难受的吞了吞口水,心思百转千回,最后泛起一抹精光。
“老人家是不是知晓什么,若是如实说来,这万两黄金可就是你的了,到时你们家有了万两黄金,穿金戴银,锦衣玉食,你老人家也要贤福了!”男人诱惑的说道“就算纳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妾,也有银子花了!”
可不是,老人被男人说的心花怒放,他被老婆子欺压了好些年,就因为她会挣钱,就不把他放在眼中。
正好,他看上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寡妇,长得白白胖胖,很是讨人喜欢,若是有了银子,害怕养不起小寡妇。
想到这,老人谨慎的看了一圈,道“这位官爷,实不相瞒,小的知晓这个逃犯在哪。。。。。。”
梧桐巷中,慕容瑾陪着楚含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下雨了,他推开窗户,看着稀稀落落的秋雨绵绵,忍不住望着天空叹息一声。
风并未吹拂在楚含玉身上,床前放着屏风,遮挡了风口,因此,慕容瑾不当心会让楚含玉着凉。
反倒是有时楚含玉还让慕容瑾开开窗户让她透气,免得她憋闷得难受。
慕容瑾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慕卫进来,手上是传来的密信,他接过去,打开看了眼,南羌和南昴西昴的人已经被打了回去。
他们不堪受重,纷纷送上降书,赔礼道歉。
而苍宁,因为慕容瑾着重的对付南昴他们,如今防御得差不多,想要再次渡河而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慕容瑾很清楚夏国的国力,这次一口气对付三个进宫的国家,夏国已经积蓄用光,国库空虚,兵力疲惫,粮草不足。
再不能发起战争。
正是因为这样,慕容瑾很担心他和楚含玉的安危,毕竟在苍宁的地盘上,他听闻,赏金已经万两,惩罚更严重。
就算他们躲在这里,以后稍微露面,就会被人发现。
他的画像,画的太逼真,栩栩如生,让人一见就知晓他是罪犯,慕容瑾都不敢露面,并且又把稳婆一家叫到跟前,语气狠厉的警告一番,让他们忌惮不敢告密。
快天黑的时候,楚含玉醒来,慕容瑾正抱着可爱的琚儿逗他玩儿,小家伙尿湿了哭了一声,就被他抱了过去。
慕容瑾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亲自给孩子换尿布,擦拭屁股的皇帝,并且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看着白白嫩嫩,胖胖软软的小琚儿,慕容瑾喜欢得不得了。
见楚含玉醒来,他抱着小琚儿靠近“阿玉,醒了,饿不饿?”
“不饿!”楚含玉摇头,她还没结果小琚儿,小家伙似乎已经闻着楚含玉的气息,嘴巴一抿,呜哇呜哇的哭起来。
慕容瑾哭笑不得“你不饿,小琚儿饿了,来喝奶奶了!”
楚含玉笑着接过去,慕容瑾拧了布巾给楚含玉,她一边擦拭身子,一边哄着小琚儿,慕容瑾盯着她的举动,眼眸深深,蕴含野兽。
小琚儿张嘴,含着吮吸的时候,慕容瑾感觉身上的某根弦都刺激了,视觉冲击太大,慕容瑾几乎承受不了,他连忙转身出去,暗暗吸了口气,看着阴霾夜色的天空,平稳心情。
免得他为了浇灭心中的火苗,冲进雨水中淋一场。
慕容瑾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楚含玉喂养小琚儿已经睡着了,她唤了一声“慕郎!”
“我在!”慕容瑾激动道“何事?”
“有点口渴了!”楚含玉说道。
慕容瑾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嘴边,她喝了一杯,问“下雨了吗?”
“下雨了,下了一下午,看样子晚上还有雨,夜里凉,晚上我陪你一起睡如何?”慕容瑾趁机谋福利。
楚含玉摇头,她带着琚儿睡根本不踏实,再加上他,睡得更不踏实。
再说了,楚含玉知晓身上多脏,好多天没沐浴更衣,她自己都嫌弃,怎么能让慕容瑾靠近呢。
不过,就算她不让,慕容瑾仿佛未觉一般,每次都黏黏糊糊的黏在她身上,亲亲小脸,亲亲小嘴,亲亲小手,抱抱她,搂搂她,揽着她,反正各种肢体接触。
有时午睡,还挤在她床上不走,让人无可奈何。
到了晚上,慕容瑾基本上睡在软榻上,他长手长脚睡在上面很憋屈,稳婆给他准备了房间,他不愿意,就要守着楚含玉和孩子。
生怕一睁眼,他们就不见了,紧张兮兮的模样让楚含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玉,我不会压着你的!”慕容瑾表态。
楚含玉摇摇头,无语的说“我怕压着你行了吧,乖,晚上继续睡软塌知道吗,等我身子干净了,你再抱着我睡不迟。”
楚含玉主动安慰的亲了他一下,慕容瑾才满意的妥协。
天黑了,屋子里点了蜡烛,光芒暖暖。
大儿媳妇和稳婆一起,端着丰盛的晚膳进来,三菜一个汤,汤是鸡汤,给楚含玉准备的,还有一壶酒,是给慕容瑾准备的。
慕容瑾见状,皱眉“酒带走,我不喝酒!”
“大爷喝点无妨,我家老头子下雨天就喜欢喝酒,是今天打回来的上好女儿红,算是庆祝大爷喜得贵子!”稳婆笑眯眯道。
慕容瑾摇头“得了女儿才和女儿红,拿下去吧,以后再庆祝不迟。”
“。。。。。。”稳婆尴尬,笑着端走酒壶。
“。。。。。。”大儿媳妇紧张,见他不喝酒,端着鸡汤的手抖了一下,撒了一些出来。
“。。。。。。”楚含玉微微皱眉,看着今天怪怪的婆媳二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文 第五六三章 被出卖
“等等!”
楚含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吸引了在场的四个人的目光,熟睡的小琚儿也醒了,黑葡萄一眼的大眼睛灵动的看着她,不知道小家伙在看什么。
“阿玉,怎么了?”慕容瑾好奇。
稳婆和大儿媳妇两人心惊了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楚含玉说“既然送来了美酒,慕郎喝一杯也无妨。”
慕容瑾意外她会这样劝说,要知道楚含玉不太喜欢他喝醉了,嫌弃他粘人,酒品不好,慕容瑾一直记着。
不过,楚含玉都开口了,就算慕容瑾疑惑她的用意,却还是没拆台子,道“放下吧!”
稳婆暗暗松了口气,一壶女儿红放在桌上,便带着媳妇离开,似乎担心被他们吃了,两人走的有些快,大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慕容瑾拿着酒壶闻了闻,酒香四溢,却不是上好的女儿红,对于这样的人家来说,能买女儿红喝已经算是大方了。
他闻了一下,并未喝酒,而是走到楚含玉面前,道“阿玉为何留下那壶女儿红?”
“慕郎端来给我闻一下。”楚含玉说道,她从稳婆和她媳妇的神情举动上看出一点端倪,怨不得她谨慎小心。
实在是人心难测,就算他们住在这儿大半个月又如何,在苍宁地盘上,宛若虎穴,不能掉以轻心。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改变主意,为了金钱,不顾孙子的安危,出卖他们?
这壶酒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容瑾见她喝酒,紧张“阿玉,你做什么?”
楚含玉只是想闻一下酒气而已,她刚打开盖子,就被慕容瑾制止了,生怕她喝酒的样子,紧张的让人哭笑不得。
“放心,我不喝,只是闻一闻。”楚含玉安慰。
慕容瑾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要喝酒,你现在可不能喝酒,你要是喝了,我们小琚儿也要跟着你喝醉了!”
楚含玉想了一下她和小琚儿喝醉的画面,不忍直视,嘴角抽了抽“慕郎想多了!”
“嗯!”慕容瑾大方的承认。
楚含玉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女儿红,忍不住倒了一点点在手心,她舔了一下,模样认真,像是在鉴别什么。
楚含玉喝了几天的汤,舌头更加敏感,即使酒香四溢,依然没能逃过她的敏感舌头。
难怪她们劝说慕容瑾喝酒,她们在酒中下了迷药,能让人喝完迷晕的重迷药,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得来。
从他们下迷药的举动来看,便是心思不纯,有意加害他们。
“慕郎,这酒不能喝,有迷药,恐怕他们已经出卖我们了,这儿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楚含玉心思活络,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关键。
能让他们不顾孩子的安危,也要得罪他们的,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出谋划策,否则他们胆小如鼠,不敢对他们如何
慕容瑾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阿玉,当真有迷药?”
“嗯!”楚含玉严肃的点点头,神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抱着小琚儿,准备下地离开“慕郎,恐怕苍宁已经知晓我们在这儿了。”
“我知晓!”慕容瑾点点头“他们敢下迷药,肯定还是忌惮我,想来苍宁那个混蛋的人并未到来,否则不会这么安静。”
“你想如何?”楚含玉问。
“逃!”说出这个字,慕容瑾丝毫没有羞耻的意思,他直到现在的自己,根本对付不了苍宁千军万马,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
“好,收拾一下,把我那个香囊带着,里面有两包迷药,到时或许用得上!”楚含玉手脚麻利的挽了一个发髻,就算她还未做完月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
逃命要紧,落下病根也比搭上性命强!
“。。。。。。。”慕容瑾听她说起那两包面粉,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实话,慕容瑾收拾东西,吩咐慕卫准备马车的时候,还是坦白从宽。
“阿玉,那不是迷药,是面粉,你和大夫传的纸条,我看了,把你要的迷药换成了面粉。。。。。。”慕容瑾瞧着楚含玉懵逼的神情,说不下去了。
楚含玉气得一个软枕砸了过去“戏弄我很好玩吗?”
“。。。。。。”慕容瑾接住软枕,有那么一瞬间清醒她砸来的是软枕不是一旁襁褓中,不知道情况危机,玩着小拳头的琚儿。
“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