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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去了一趟厨房回来,发现想要强占南边房间的白玉兰已经乖乖的住在驿站安排的北边的房间。
婢女提着食盒进去,一边布菜一边想,将军府的小姐终究是矮了太守府的小姐一头,就算白姑娘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妥协。
楚含玉正在室内沐浴,一天的长途跋涉,身子疲乏的让她有些不适,泡一个澡便舒适不少。
一个小小的白玉兰,她想拿捏在手中,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之所以让她狂妄,楚含玉也是想看看白玉兰这个姑娘有多不识趣。
如今看来,白玉兰是个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若是那天得势了,第一个翻脸不认人,这样的人最好掌握,也最不好控制,她最会背信弃义。
看清这一点,楚含玉已经把白玉兰剔除在她的势力范围内,以后能利用便利用一下,不能利用弃了也无妨。
楚含玉沐浴时,已经听见北边的动静,回去的白玉兰压抑不住在她这儿受的委屈,拿着下人开刷,想来房间的东西被摔得差不多了。
楚含玉并不理会白玉兰的心情,她用了晚膳,听着汀兰打听来的消息,心情似乎不错,还带着汀月她们在花园走动了一下消食。
明天可能要赶路,楚含玉眼前着天黑了,便带着汀兰她们回去休息,进入院子的时候,看着从白玉兰房间出来的丹霞,两人脸上红红的,即使有心掩饰,她们遮遮掩掩的神情,倒是更让人起疑。
看见她,两人吓得连忙低下头,行礼后避讳着从另一边离开。
楚含玉笑了笑,这位白玉兰可真是不会教导下人,打人不打脸的规矩,她看样子是不知晓的,让两个贴身的婢女盯着巴掌印招摇过市,她这是存心想告诉世人,她白玉兰是个苛刻的主子呀!
白玉兰要作死,楚含玉也不在乎,更加不会提点,她乐于看见白玉兰自尝恶果。
晚上,楚含玉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醒来已经天亮,她利落的洗漱完毕,汀月去厨房准备了早膳送到她房内。
早膳还未用完,跟着他们的宫人福十三公公过来传话,道“上午启程离开安阳城,劳烦楚秀女让婢女们收拾好行李,别落下了东西。”
“有劳公公提醒!”楚含玉点点头。
福十三目不转睛的看着说话的人,若不是楚含玉蹙眉,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惊了一下,脸上热热的说“是奴才失礼,姑娘继续用膳,奴才不打扰了。”
“嗯!”楚含玉大度的点点头,见了她的脸失神的人不少,也不多一个小太监,好在他眼神还算干净,并未露出让人恶心的贪婪猥琐之色,若是那般,楚含玉可不会这样大度的。
福十三从楚含玉的门口离开,直接去了对面的白玉兰房间,里面的人还未起身,房门紧闭,福十三知晓这位不好相与的白秀女是什么德行,也不动气。
以福十三对后宫的了解,这位要身份没身份,要容貌没容貌的白秀女,进了后宫,想来是活不过三年的。
后宫那个明争暗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岂是她这位不知轻重,不知深浅,不知收敛的三不知秀女该呆的地方?
福十三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白玉兰才露面,看妆容和衣着,透着一股随意邋遢,想来是匆匆忙忙穿戴好的吧。
他传了话,作势就要离开,白玉兰笑着道“劳烦公公跑了一趟,丹霞,拿点银子给公公买酒吃。”
“白秀女客气了。”福十三嘴上这样说,丹霞塞来的钱袋,他却格外顺手的揣进怀中,收了白玉兰的好处。
对面的楚含玉看着他们这动作,笑了笑,没说话。
汀月皱眉“小姐,你看她们,竟敢收买宫人。”
“这有什么,到了后宫,你若是不掏银子,根本寸步难行,汀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忘了?”楚含玉笑道。
汀月皱了皱眉,无法可说。
“那我们要不要打点一下?”汀兰问道。
“不急,先看看这位宫人值不值得我们花银子再说。”楚含玉在汀兰耳边低语几句,汀兰听的连连点头。
她楚含玉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福十三不能给她带来利益,她是不愿意在无足轻重的人身上花钱,花心思的。
早膳后不久,马车已经准备好,楚含玉的行李收拾妥当,福十三瞧着时辰不早,便请她上马车。
楚含玉带着人,落落大方的上了自己的马车,在马车中坐了好一会儿,瞧着马车还未离开,汀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白玉兰耽搁了,到现在人还没出来,说是在收拾东西。
听汀兰说,福十三公公很是上火,因为还有一位秀女已经来了,对方似乎也不是好惹的主,已经问了几遍。
不知道白玉兰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知晓她们都在等着,她偏偏姗姗来迟,楚含玉沉得住气,淡定的在车厢内看书。
不知道看了几页,车帘被人粗鲁的掀开,明媚的阳光从缝隙中射了进来,落在楚含玉身上,一半明媚一半幽暗。
汀月诧异“你这是做什么,我家小姐的马车,岂是你们随意闯入的?”
“抱歉,还以为马车是空的,不是说有位秀女有事耽搁了,便来看看是不是真的,看样子是另一辆马车。”马车外,安阳将军之女,何伊人看着一身静雅闲适的楚含玉,道“姑娘就是青阳城第一美人,楚秀女么?”
听见对方这个带着挑衅的语气称呼自己,楚含玉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落在逆光的品月色花草长裙的何伊人脸上,看着她掀开面纱,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行礼,她的目光被何伊人的眉眼惊了一下。
何伊人敏锐的察觉楚含玉的异样,微微挑眉“楚秀女对我的容颜有异?”
“只是觉得何秀女的眼睛很美,杏眼水润,秋水翦眸。”楚含玉收敛情绪,暗暗隐藏那么讶异之色,她没想到,这么快便见到了熟人,兰三,好久不见。
“。。。。。。”何伊人脸色有些难看,被一个只是露出一双眼睛便令人嫉妒的女子说自己的眼睛好看,对何伊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听着似乎是嘲笑她除了眼睛,并无可取之处。
偏偏她的眼睛和眼前的人一比,根本比不上眼前勾魂夺魄的眼眸,怎么不让人气愤?
“多谢楚秀女夸赞。”何伊人压抑住心里的不悦,说“既然我已经揭开面纱真诚相待,楚秀女不该礼尚往来吗?”
“让何秀女见笑了!”楚含玉倒是不藏着掖着,只是看见她熟悉的脸,有种冤家不聚头的感觉而已。
她一双迷人的眼眸灼灼闪耀的盯着何伊人,大方的揭开脸上的面纱,满足何伊人想要看她的脸的想法。
毕竟,她这个青阳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暗暗的已经让不少女子记恨了吧。
楚含玉不在乎多一个何伊人。
美艳娇妍的容颜,精致的五官,明眸善睐,倾国倾城,顾盼之间,让人惊为天人。楚含玉对着何伊人莞尔一笑,美的让人自惭形秽。
何伊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令人嫉妒的容颜,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不过是小有姿色被人吹嘘而已,现在看来,这个叫楚含玉的女子,是她争宠后宫的劲敌。
三年的学习,三年的谋划,三年的忍辱负重,可不是让她败在一个花瓶身上的。
何伊人看见楚含玉这张具有攻击性的脸时,便明白,她不会让楚含玉活着进京城。
有些祸害,就是要扼杀在摇篮中!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冤家
白玉兰从驿站出来时,一个没留神,撞到了何伊人身上。
何伊人还未从楚含玉令人惊艳的容颜打击中拔出来,心不在焉的走着,被她这样一撞,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手腕撞在石头上,只听见咔嚓的一声清脆声音,她们都看了过去。
今天出门何夫人才戴在何伊人手腕上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玉镯被摔的四分五裂,暴殄天物的断在地上。
何伊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身后的婢女也是一惊,要知道,这可是何夫人说的家传的玉镯呀!
白玉兰还未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反倒是理直气壮的推卸责任“怎么走路的,没看见有人出来吗,摔了也是你自己的错,不关我的事!”
说完,白玉兰像是没看见何伊人难看的脸色一般,从她身旁走过,朝马车走去,似乎根本不把何伊人放在眼中。
楚含玉正要收回目光,看着这一幕,示意汀月撩起车帘,她想看看何伊人的反应,如果她没记错,兰三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最是记仇,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也颇有手段。
“等等!”何伊人看了眼断裂的玉镯,咬了咬唇,回头,对着白玉兰的背影,说“妹妹没受伤吧?”
“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并无大碍,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瞧着妹妹显小,应该尊称我为姐姐才是。”白玉兰得意的挑了挑眉。
何伊人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上绞丝金镶宝石的手镯,道“这镯子真漂亮!”
“你喜欢也没用,这是我娘送给我留作纪念的镯子,听说夏国只有一个,别人想买都买不到。”看着镶嵌着红色宝石,戴在手腕上显得手腕纤细白皙的镯子,白玉兰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
“是吗?”何伊人看着镯子笑了笑,笑得白玉兰根本没察觉异样,下一刻,何伊人手速极快,在白玉兰还未反应过来,便从她手腕上褪下金镯子,丢在地上,抬脚踩了上去。
白玉兰见状,花容失色的大惊“我的镯子!”
“你的镯子就是镯子,我的镯子就不是镯子?”何伊人一边踩着金镯子,一边抓着白玉兰的肩膀,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伤了人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污蔑本姑娘,你当真以为本姑娘好欺负?”
“。。。。。。”白玉兰被何伊人打蒙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的身后,丹霞和丹翠也被何伊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震住,一时忘了反应。
楚含玉见状,忍不住笑了下,就知道遇上何伊人白玉兰会吃亏,没想到会这么干脆,倒是让她对兰三又要刮目相看了,果然是从桂园出来的,不管是气势还是手腕,都不是白玉兰能比的。
她对汀月汀兰说“学着点。”
“是!”两人会意,楚含玉要她们学而是临场发挥,和随机应变,而不是暴力行为。
“瞪我,难道我教训的不是吗?”何伊人推了白玉兰一把,把瞪眼的白玉兰推得躲在丹霞身后,看着气势逼人的何伊人,顿时胆怯起来。
何伊人对白玉兰畏畏缩缩,示弱的神色很满意,脸上浮起一抹得胜的愉悦笑容,敲打白玉兰,道“把我的玉镯拾起来!”
白玉兰推了丹霞一下,丹霞连忙手绢拾起来送到何伊人面前,低声下气的说“何秀女息怒,是我家小姐无意撞了何秀女,还望见谅。”
“方才道歉多好,本姑娘要不是不好相与的人,白秀女说是不是?”何伊人接过玉镯,看了看断口,神情淡淡。
白玉兰被当众打了一巴掌,气势上又被压了一头,这个时候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息事宁人,忍气吞声的不说话。
何伊人也不想在宫人面前有个不好的印象,教训得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她之所以会这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