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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大婚之日,却是发生了这等事,多少有些不喜。
屠凤栖皱了皱眉头,还未说话,便听见瑶华长公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先前本宫亲自来给孝安郡主添了妆,倒是不知在你这小辈眼中,本宫却也成了那等帮凶了。”
在场的人,几乎都来给屠凤栖添妆了,不为旁的,单只她镇国公外孙女儿的身份,便已是叫人不得不客气三分。只屠凤栖尚在病中,不曾亲自见着这些添妆的人罢了。
傅虹影说她不死心,非要嫁给司湛,何尝不是在指责那些前来添妆的人,帮着她逼迫司湛?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事若关己,这些夫人贵女们素来是极有战斗力的,当下便揪着狼狈不已的傅虹影指责了一遍。
瑶华长公主趁机走到屠凤栖的身边来,俯身道:“你放心,司湛不是那等不负责任的人,若他今日不出现,本宫亲自找他算账。”
这是给她撑腰的意思。瑶华长公主从未给过任何人好脸,唯独对她,似乎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这可谓是天大的荣耀了。
景璇玑挤眉弄眼,“瑶华姑姑说的是呢,皇叔可不是那等只会戏耍小姑娘的感情玩儿的人。”
那“戏耍小姑娘的感情玩儿的人”,自然便是指四皇子景子默了。
白氏与慕氏在前头忙活,瑶华长公主便当起了这长辈的重任,指使凤妩将傅虹影给丢了出去。
只因着傅虹影的话,房中的人多多少少生出了些旁的心思,竟是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着这场戏该如何收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见着一个丫鬟跑了进来,惊喜道:“王爷,王爷来了——”
众人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头一个反应便是去瞧那新娘子,却见着屠凤栖面色平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难不成人家姑娘早便知晓战王定是会出现,方才方是会这般淡定,甚至是瞧着傅虹影出丑,亦是不曾乱了分寸?
瑶华长公主却是松了一口气,横眼扫了屠凤栖一眼,“你早便知晓会如此?”
他们找遍了整个昭都,却仍是不见司湛的踪迹,难不成他一直躲在镇国公府中?
屠凤栖弯眸笑:“长公主说什么,臣女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臣女对战王……王爷有信心,他不是那等始乱终弃之人。”
房中众人再如何惊奇,司湛到底还是来了。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素日里面无表情的俊脸,竟也带上了丝丝笑意。屠凤梧挡在门外,身侧还站着三个身穿戎装的男子,俨然便是镇国公的三位公子。
“我待会儿要去背鸢鸢出来,不过三位表哥倒是有些话想与王爷说说。”屠凤梧脸色苍白,轻飘飘地瞥了司湛一眼,转身走到房中。
凤家三兄弟早便瞧这臭王爷甚是不顺眼了,现下终于等来了“公报私仇”的机会,自是不会与司湛客气。
三人拎起长剑便冲了上去,怎知司湛早有准备,身后的侍卫一下子便冲到他的跟前来,卫茅身上带着伤,却也不甘示弱地吼了一句:“别打到我家王爷,他身上有伤!”
正在房中的凤妩听得此言,连忙瞥了安安稳稳的坐着的屠凤栖一眼,待到见着她朝自己使眼色后,竟也半点儿都不忌讳地冲了出去。
屠凤梧:“……”鸢鸢没未嫁过去呢,这便开始偏心呢,那司湛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闹了一场,吉时便也就到了。屠凤梧上前将屠凤栖背起来,长成少女的姑娘,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依赖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他轻笑了一声,心头却是有些苦涩,这大抵是……这辈子他与鸢鸢最是亲密的时候了,今日过后,她是大昭的战王妃,他是她庶出的兄长,虽有关联,中间却也隔了一道鸿沟。
此生都无法跨越。
“凤梧哥哥,你身子不好,日后定要多加珍重,你是我唯一的兄长,断不能出了什么事儿了。”趁着四周喧嚣,屠凤栖在他耳边低声嘱托,“若是有什么事儿,你亦不要瞒着我,我总归是念着你的。”
到底是兄长,便是曾经有再大的隔阂,如今却也是亲亲密密得像一对儿真正的兄妹了。
她想回头看一眼,却被屠凤梧死死地按住了双手,“别回头,不吉利。”
“鸢鸢——”太夫人含泪看着她走远,却只唤了一声,便哭得无法自抑。
司湛不来,他们担忧自家的孩子委屈了。司湛来了,却又舍不得孩子走了。
屠凤栖呜咽了一声,愣是忍住没回头,直至司湛上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往后你若是想外祖父他们了,我陪你回来。”
她进了花轿中,耳边传来了喜庆的喜乐声,可她一心沉浸在离开镇国公府,前往一个全新的环境的悲伤中,一时竟只随着喜娘的话儿拜了堂,直至司湛掀开了她的盖头,她方是猛地回过神来,泪眼婆娑地盯着他看。
☆、第两百四十五章 新婚之夜
“战王……我,我有些难过。”到底是姑娘家,加之这房中的人都被司湛遣了出去,她更是觉得自己仿佛孤零零一人般,可怜得不得了。
司湛心疼地俯下身来,擦掉她面上的泪水儿,捧着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蹭了蹭……蹭掉了一层粉。
“别怕,一切有我。”他柔声道。
正是因着有他,她方是觉得心中安稳了些。
二人还未来得及再说几句话,便听到外头传来了景子安的大叫声:“皇叔,今日本皇子可是要与你不醉不归啊!”
不归你个头,过了今日我收拾你!
屠凤栖一口气没上来,险些便要拎着裙摆杀出去。这下好了,方才那些风花雪月般的愁绪,竟是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司湛摸了摸她的脸,又抹掉一层粉,“你等我,若是饿了,先用些东西,在王府中不必讲究旁的规矩。”
这哪儿能不讲究呢?
屠凤栖瞪他,鼓着腮帮子将人推了出去。
她去换了大红色的衣裳,卸了厚重的凤冠,本想着待会儿定会有旁的夫人们过来,怎知左等右等,旁的夫人不曾见着,却是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太后今日穿着紫华蹙金广绫凤越牡丹罗袍,在单嬷嬷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进来。许是因着今日高兴,她面上的病气却是少了些,瞧着很是精神。
“太后娘娘。”屠凤栖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您竟是来了!”
“好孩子,你与阿湛成亲,哀家自然是要来的。”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露出笑来,“你们定要白头偕老啊!”
“太后娘娘——”到底是才成亲的姑娘,屠凤栖微微红了脸,又往后头瞥了一眼,“要不臣女差人去将战王舅舅……战……”她有些懊恼,竟是不知应如何称呼司湛了。
太后失笑,“不必了,哀家便是来瞧瞧你,阿湛知晓哀家来了。不过哀家的身份,终究是不适合出现在这儿,你莫要介意。”
“您说什么呢?您能来,臣女自是欣喜的,怎会介意呢?”屠凤栖咬了咬下唇,委委屈屈地攀着太后的胳膊晃了晃,“明儿臣女进宫去看您,您可不能嫌弃臣女。”
“哎哟,这还叫娘娘呢!王妃该改口了!”单嬷嬷打趣。
房中的其他人早便退出去了,太后面上带笑,屠凤栖低头揉了揉脸颊,低声唤了一句:“母后。”
“好孩子,咳咳咳……”太后双眸闪烁,竟是带上了泪水儿。她拍了拍屠凤栖的手,扭头朝着单嬷嬷使了个眼色,单嬷嬷含笑点点头。
“见着王妃,娘娘亦该是放心了。”单嬷嬷搀着太后的手,朝着屠凤栖行了个礼,二人缓缓地走了出去。
在房中呆了好一会儿,司湛便回来了。他虽喝了些酒,只到底还是清醒的。见着坐在床榻上的少女,他勾了勾嘴角,缓步走了过去。
行了合卺理,喜娘笑嘻嘻地将房门合上。屠凤栖紧张兮兮地握着双手,耳垂上一片通红。
“饿了吗?”司湛伸手牵着她的小手,将小丫头按到自己的膝盖上。
早便饿了呀!
屠凤栖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肚子,眉眼间带着一丝撒娇,“我今日清晨只用了两块糕点呢,舅母说不能吃太多了。”
可愣是撑到了晚上,亏得她一心想嫁给司湛,如若不然,定是要闹起来了。
房中灯烛微动,司湛鬼使神差低头在她的嘴唇上啃了一口,单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被心上人这般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瞧,饶是屠凤栖脸皮再厚,却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掩饰地端起桌案上的红枣炖雪蛤,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埋到碗里去。
司湛被她这般鸵鸟似的做法逗笑,趁着她将汤匙举起来时,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
屠凤栖的脸更是红了几分,她瞪了司湛一眼,咬着汤匙示威地扬起了下巴,其中的挑衅自是不言而喻。
司湛眸色一暗,随手将她嘴巴里的汤匙拿了出去,俯身咬了上去。
到嘴的红枣炖雪蛤便这般被人抢走了,偏生自己好毫无反击之力。少女气鼓鼓地瞪着双眼将司湛推开,不顾自己早便通红的脸儿,“战王舅舅快些去沐浴更衣,我,我困了。”
她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前世倒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等事儿。只景子默待她毫无真心,这夜自也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只恨不得将她戳穿了才好。甚至第二日,她竟是险些都无法进宫了。
姑娘家的第一回,总是叫人有些害怕的,纵然眼前的人是她心仪许久的男子。
司湛哑然失笑,却也不与她为难,干脆利落的去将身上的衣裳换下,再回来时,便见着那姑娘正坐在床榻上深呼吸。
“你很紧张?”
屠凤栖正在企图说服自己呢,便听得司湛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身子,一时不查,竟是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她惊呼了一声,司湛忙伸手将人拽住,只不知是有意亦是无意,他竟是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快闪开。”屠凤栖慌忙伸手推他。
司湛岿然不动,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你在害怕?”
不知是不是错觉,屠凤栖竟是从他的话当中听出了几分挑衅来。
她一梗脖子,心中暗道往前是一刀往后亦是一刀,她断不能叫司湛小瞧了自己。她哼了一声,仰头啃了司湛一口,红润润的嘴唇,正落在司湛的喉结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屠凤栖却是不大清楚了。她只记得自己咬了司湛一口,随后便听得司湛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终究是等到你了”,随后她只记得,房中的灯烛有些摇晃,她眼前的司湛变得模糊,他的声音有些粗重,带着难耐的悸动,仿佛要一下子将她吞到肚子里一般。
她低声恳求:“不要,战王舅舅,那里不可以……不可以咬……”
司湛咬着她的耳垂,额头上冒出层层热汗,他低头看着那姑娘,只觉得她的双眸中似乎盛了一汪清泉,清澈却妩媚。
“你该叫我什么?”他用力往下压了压。
“战王……湛哥哥……”
房中的动静持续了许久,直待到外头的丫鬟们开始困乏地打呵欠,里头方是慢慢的安静下来。
【作者题外话】:啊~蠢作者已经不造说啥好了……好好的电脑说崩就崩,有存稿有啥用呀,动都动不了,还不是得慢慢用手机敲回去╮(╯▽╰)╭想去跳个楼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