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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少与她往来。”司湛淡淡道,心中对空青的话颇以为然。
难得得到认可,空青亦是跟着道:“王爷说的是,日后若是有温三姑娘的帖子来,奴婢定不会叫它出现在姑娘的跟前。”
屠凤栖无奈,只得应下,“好,我知晓了,日后定不会再与温思柔往来了。”
便是他们不说,她亦是不会再与温思柔往来了。
毕竟她看不透温思柔,此人看似坦荡,可她却偏觉得温思柔并非是她见着的这般的。
但碍于今日温思柔亦算是救了她的性命,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桑支回来后,便被空青拖到一旁说小话了。空青对于今日的事情很是耿耿入怀,光是听着旁人描述,空青便觉得自家姑娘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那个温思柔当真护着姑娘了?”空青眨眨眼,心中狐疑,“莫不是你对那温思柔有了好感?”
“恰恰相反。”桑支四下看了一眼,忽然凑到了空青的身边,压低声音,“我觉得奇怪,仿佛今日的一切,不过是一出被人排练好的戏一般,温思柔虽也受了伤,可我便是觉得她很奇怪。”
故而她对温思柔非但没有好感,更是多了几分怀疑。
“不过,也许亦是我想多了,连姑娘都看不出温思柔有什么奇怪的,大抵那温思柔是真的是个好人。”
可是若当真如她们打听来的那般,温思柔是个温柔良善的好人,为何她会屡次三番的选择偏袒自己的家人?依着寻常的说法,这等有善心的人在这时候,应是会选择大义灭亲才是。
想不明白。
桑支耸耸肩,与空青对视一眼,决定暂时放下此事。
屠凤栖对于温思柔始终带着怀疑,故而在温思柔走后,她特意吩咐了连翘去查清楚温思柔与她那位“澜哥哥”之间的事儿。
不过半个时辰连翘便带着她想要的消息回来了。
正如先前看到的那般,那男子的父亲曾对温思柔的姨娘有恩,后来温思柔的姨娘在凉州中见着了那孩子,便很是善待。如此一来,温思柔倒是与那男子渐渐熟悉了。
正所谓日久生情,那位宁之澜公子虽出身市井,却是个极有志向的,温思柔渐渐对其生出了感情。宁之澜不愿意叫温思柔受了委屈,常年来往与郦国与凉州之间,为着的便是赶紧攒够钱,好将温思柔迎进门。
只他不过是一介商户,自是入不了温良白的眼的。这不,自从温良白知晓宁之澜与温思柔之间的感情后,便起了阻挠二人的心思。如今温思柔是不能轻易去见外男的,温良白还曾暗地里差人去给宁之澜添堵,亏得宁之澜警觉,如若不然,怕是要死在郦国了。
“不是说郦国与凉州之间隔了一座山?千骊山毒气环绕,这位宁公子又是如何能够安然无恙地来往与郦国与凉州之间?”屠凤栖问道。
连翘“哦”了一声,连忙解释道:“郦国与凉州之间本是有旁的小路走的,那小路需要绕道,寻常时候,只有商户会走那小路。那小路边上是悬崖峭壁,行军打仗的时候是走不了的,故而方会说,郦国与凉州之间隔了一座千骊山。”
☆、第两百九十二章 兄妹争执
她去看过那儿的地势,那羊肠小道,正修在了千骊山的边儿上,手边便是悬崖峭壁,若非是有旁的需求,寻常人断然不会冒险。
“这般说来,这位宁之澜公子为着娶到温思柔,倒是舍得吃苦。”屠凤栖若有所思。
这位宁之澜的来历太过正经了,竟是半点儿破绽也寻不出。
连翘查了他祖上好几辈,得出的结论仍是这位宁之澜公子是个十分普通的男子,至少在身份上,不会有任何的作假。
“奴婢还去查过此人出卖的货物,无非便是一些郦国的特产罢了,挣些小钱不成问题,攒上两三年,倒也能勉强将温思柔娶进门。”连翘顿了顿,“奴婢曾担忧他的身份有假,还曾去过此人的家中。宁之澜父亲已经去了,如今孤身一人住在一个院子中,奴婢翻了翻那院子,里头并无任何异样。”
莫说旁的,便是多出来的银子都没有。若是宁之澜当真是温府安排下来的人,那宁之澜家中应是会留下些许证据才是。
“罢了。”屠凤栖揉了揉眉心,这几日想温府的事情,叫她觉得有些烦心,“总归不过是一个温府罢了,便是他们有再大的能耐,亦不至于收买一个人来做戏。”
费心安排一个宁之澜,却并不打算动用,那又有什么用呢?
至少目前来说,她还看不出来宁之澜有任何的作用。无人会安排一个无用之人来干扰视线,如此耗时耗力,得不偿失。可宁之澜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他家世太过清白,清白得叫人找不出一丝错处来。
见着她面上露出了疲态,连翘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
在屠凤栖怀疑温府的时候,温府亦是同样的不平静。
温思雅躺在床榻上,满脸怨毒地将丫鬟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不是说此番定是能叫那贱人给我偿命?演了一出好戏,却还是叫人家安然无恙地逃走了,这便是他们说的,定是要给我讨回一个公道?她不是最有主意吗?平日里算计自己人倒是在行,如今怎么不行了?”
她的发丝散落在肩头上,先前的得意已尽然变成了阴郁,因着这段时日吃了不少苦头,她那张脸消瘦不少,看着倒是更可怕了几分。
此时她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地盯着床前的丫鬟,“怎么,都是哑巴了不成?我让他们去教训屠凤栖,怎么倒是险些将自己搭进去了?那个谁不是最有主意?先前在父亲跟前这般有脸面,如今赔了父亲的死士,还叫屠凤栖给躲过了一劫,她的脑子是被狗吃了不成?”
丫鬟缩了缩身子,“大姑娘慎言,若是叫,叫她听到了……”
“听到了又如何?如今受苦的人是我!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入了姑姑的眼,便想要踩到我头上来罢了!她算什么破玩意儿?我才是爹爹的嫡女!”
温思雅嘴上骂着,随手将枕头丢到地上,却仍是觉得不解气。
她恨恨的咬咬牙,若非是因着那人入了姑姑的眼,如今这府中做主的是谁,还真是说不定!
便是因着是那人是姑姑的人,整个温府,竟只能在那人的欺压下过日子。旁人觉得温府自是风光不过,只唯独他们自己知晓,便是父亲,都只能听那人的话做事儿!
“脑子被狗吃了的人不是她,而是你这嫡女!”温思儒阴沉着一张脸从外头走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心头更是不喜,“自从她开始给父亲出主意以来,你我的地位便一降再降,便是母亲在她跟前亦是要低一头。你最好认清楚形势,她已经不是你我能轻易责备的小可怜了!”
如今他们整个儿温府都需要倚仗那人,温思雅竟还有胆子在房中胡说八道?
“呵呵,你愿意被她踩在脚下,我可不愿意!”温思雅冷笑,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温思儒,“她不是说了,定要叫你抱得美人归?怎么,听说你被战王打伤了?真是可怜!”
她目光嘲讽,只叫温思儒更是气恼,“再如何,也比你这废物要好!”
比起温思雅来,他受点小伤根本便不算什么,养上几日便能好了。可是温思雅呢?不仅仅是废了一只胳膊,在凉州中的名声亦是变得不堪。眼下哪家正经的儿子,还想要娶她呢?
“还不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温思雅气急,怨恨地瞪着温思儒,“明明你我才是亲兄妹,你竟是帮着一个贱人来害我!如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于你而言有什么好处?那个贱人心思歹毒,迟早有一日,你会被她给害死!”
要不是那个贱人,她便还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自从那贱人入了姑姑的眼之后,一切便都变了。
“再如何,她也不会给父亲帮倒忙,更不会看到一个男人便想要贴上去!”温思儒冷冷地扫了温思雅一眼,“今日之事,虽是不能如预期想的那般除掉屠凤栖,但司湛的实力父亲已经知晓。再有,屠凤栖远非你我看到的那般简单,我奉劝你一句,日后还是不要想着找她的麻烦!”
便是她都无法在屠凤栖的手下讨得了好,更别说眼前这个蠢货了!
温思儒话毕,也不等温思雅答话,便继续道:“若是想要活命,日后管好你的嘴巴。今日她不动你,不是因着忌惮你的身份,而是她懒得与你计较。她是姑姑看上的人,你是斗不过她的。所以日后也莫要再想着攀上高枝再来报复她,不过是徒劳罢了。若她当真狠下心来,便是你攀上了高枝,她亦是能叫你在出嫁前丧命!”
他握紧了双手,看着满脸愤恨的温思雅,心中不忍,却是不得不做出一副万般厌恶的模样来。
温思雅脸色一白,“那日分明是你说……”
“是我说的,所以我才来与你说这一番话。”温思儒抿了抿唇,“我今日来见你,亦是因着我心中愧疚。我确实看上了屠凤栖,但我不该给你出主意。她什么都知晓了,日后你我还是不要再想着与她斗气,省得害了自己。”
温思儒抬脚走了出去,温思雅却是白了一张脸。
她竟然这般厉害了?
温思雅恨恨的咬了咬牙,兀自攥紧了锦被。
屠凤栖收到了昭都中的来信,她离开昭都的时候,景子安还未来得及处置凤妩家中那一窝子不省心的。
景璇玑知晓她挂念此事,特意写了一封信,来告知她此事。
☆、第两百九十三章 凤妩近况
自凤妩搬进了镇国公府后,凤府的人便很是愤愤不满,更是多次在公开场合指责凤妩忘恩负义,有了靠山,便一脚将家人给踹开,这等作为着实叫人不喜。
待到太后出殡后,景子安便开始着手处置凤府那一家子。因着到底是凤妩的家人,景子安倒也不曾下了狠手,只差人带了凤老爷去赌坊,使得本便欠下巨债的凤老爷更是雪上添霜。
凤老爷自然想过去求助凤妩的,只镇国公府的人又岂是那等没眼色的?不待凤妩知晓他来过,人便已经被赶走了。
凤老爷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便唯有变卖了最后的家当。待到季氏发觉不对劲儿时,讨债的人已经上门来了。没了凤妩在,他们自是斗不过那些凶神恶煞的。季氏带着凤笙住到了客栈中,凤老爷仍在求助。
后来有一日,季氏出门的时候,竟是见这儿凤老爷与一个青楼的姑娘走在一起。原是凤老爷早便在外头有了人,如今凤府没了,他自是不耐烦再见到季氏,便打着出去求助的幌子,偷偷摸摸地与那外室住到了一处儿。
季氏悲痛欲绝,只冲上前去与凤老爷厮打了起来,怎知她一个不查,竟是将那外室给打伤了。那外室报了官,凤老爷还在一旁给她作证。
季氏这方是知晓,没了凤妩,她与凤笙什么也不是。当初凤老爷不敢将那外室带回家,便是因着担忧凤妩这暴脾气会将他给赶出去。如今凤妩不认季氏了,他便变得无所顾忌,只恨不得尽早摆脱了季氏才好。
季氏掏光了身上的银子,方是能从官府中出来。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景子安的暗示了。季氏闹了这般一出,脑子仿佛通透了不少,回到客栈中,她便收到了凤老爷送来的休书。她与凤笙身上没了银子,被客栈的掌柜的给赶了出去。
二人流落街头,过了好一段苦日子,直至有一日凤妩从东市路过,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