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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拳头,昭德帝心中一惊,那丫鬟曾说过,皇后曾给雨儿灌下落胎药,本以为那孩子定是没了,怎知雨儿竟是如此在乎他们的孩子,竟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只要留下他们的血脉。
“你姨娘可是提起过你父亲?”昭德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没有。”屠凤梧的声音冷了三分,“姨娘只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是不得不离开微臣与姨娘。只这些年过去,微臣却从未见过他去寻微臣。微臣心中,便只有鸢鸢一个亲人。”
昭德帝心中酸涩不已,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少年,便是自己的儿子了。只想到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自己却是连他的存在都不知晓,不免有些心疼。
“你恨他吗?”昭德帝看了他一眼,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屠凤梧怔了怔,随即轻笑一声:“恨又如何,爱又如何?微臣连他是何人都不知晓。姨娘因他而死,微臣心中固然是有怨的。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的玉佩,“若他出现在微臣跟前,微臣应是会开怀才是。微臣幼时,也曾想过如鸢鸢那般,在父亲的背上骑大马……无所谓了,总归不可能见面。”
他故作轻松,昭德帝却是愈发心疼。他不知晓屠凤梧在威远伯府中过得如何,只身为庶子,比起旁人来自是差了一筹。
何况,他的儿子,本应万众瞩目才是。
“避暑一事,朕另有安排,你等回去等着。”昭德帝摆摆手,忍了忍,又补了一句,“你,你若是遇着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朕做主便是。”
屠凤梧神色淡淡地点点头,转而退了出去,那模样分明是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了。昭德帝却是望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愧疚。
“你说,他是不是朕的儿子?”昭德帝扭过头去,似乎在问何公公,又似乎是在问自己,“不过,他与朕这般像,应是朕的孩儿无异了。年纪却也正好对得上……”
何公公应道:“威远伯与夫人将苏姨娘带回来的事儿,奴才却是所有耳闻。旁人还说,威远伯夫人竟是如此大度,连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庶子,竟都容得下。”
不仅仅是容下了孩子,更是连孩子的母亲都容下了。
如今回头细想,何公公却是有些恍然大悟了。原是那孩子,本便不是威远伯的庶子,不过是帮衬了旧友一把罢了。
“去查清楚。”昭德帝沉声吩咐,“明日,不,今日朕便要知晓他的身份。若他当真是朕的孩儿……”
年少有为,却也有情有义,这等性子的孩子,若是他的儿子,却也不辱没了景家的血脉了。
何公公识相地退了出去。
出了皇宫,屠凤梧便回到镇国公府中。一进门,便有小厮来与他说:“国公爷请凤梧公子去书房。”
屠凤梧脸色不变,心中却知晓只怕镇国公已猜到了什么。他整了整衣裳,转而走向书房。
“你决定了?”镇国公定定地看着他,“你父亲不会希望你回去,你若是现在反悔,镇国公府还能护着你。”
屠凤梧目光淡漠,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动容,却很快便他压下。他缓缓地摇摇头:“多谢外祖父,只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能反悔。”
“有镇国公府在,谁敢与你为难?”镇国公哼了一声。
他知晓这孩子暗地里一直在准备做大事儿,只如今暴露得太突然,他却是不得做多想。
“你是个好孩子,老夫知晓你们兄妹都是有主意的。只老夫却是不得不与你说一句,缘分二字,素来最是烦人,许是如今你觉得重要的,日后便不值一提了。你要想清楚,若入了宫,便再无自由了。”
兄妹……大抵在这孩子心中,他一辈子只能紧紧护着鸢鸢了罢。眼下鸢鸢深居宫中,镇国公府权势滔天,却有所不及。若他进了宫,一切却是能迎刃而解了。
“报仇不急一时。”镇国公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夫知晓你的心思,但鸢鸢不会希望你进宫去。那地方……旁人想出来,你却偏要进去。”
“鸢鸢需要我。”屠凤梧笑了一声,故作轻松,“何况认祖归宗,本便是天经地义,您不必劝我。有战王帮衬,我不会有事的。”
知晓劝不下他,镇国公只叹气一声,“你要知晓,你不欠任何人。你进了威远伯府的门,便是镇国公府的外孙。”
他这是在隐晦地表示,镇国公府已经站定在他身后了。
“外祖父不必如此,我对那位置没有兴趣。”屠凤梧大笑道。
只他对报仇很是有兴趣。皇后想要景子默坐上那位置,他偏是要毁掉皇后的美梦!
【作者题外话】:凤梧哥哥认祖归宗,然后他的名字就变成了……景凤梧……心好累,为什莫蠢作者觉得屠凤梧是最好听的_(%3Aзゝ∠)_
我的白月光要成为皇子了,有点淡淡的忧伤……
明天就能恢复正常的更新啦~今天的任务还差三千,嗷呜去看了看自己的开头,觉得……啊,蠢作者以前怎么辣么厉害?
爱你们哟~
☆、第三百八十七章 司湛进宫
自那日得了屠凤栖的吩咐后,青黛便很是兴致勃勃地安排了下去,只势必要毁掉贤妃的“宝贝”。
屠凤栖对此竟仿佛放手了一般,只叫青黛自由发挥,便是连翘与素锦,皆是没有这等权利。
寝宫中的宫人们有所察觉,待青黛更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只等王妃您的一句话。”青黛道。
屠凤栖正摸着肚子闭目养神,闻言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很着急?”
如若不然,怎生会每日三催的?
青黛干笑,“却也不是,只奴婢担忧贤妃再出什么幺蛾子。贤妃素来与王妃不对付,眼下那席家的小姑子方从江南抵达昭都,定是贤妃的主意。贤妃定还有后手,与其等着贤妃出手对付王妃,不若咱们先下手为强。”
却是十分合理的解释。
屠凤栖来了点儿精神,“你说得对,但眼下本王妃还没那心思对付贤妃,这等酷夏,却是叫人心烦得很!”
事实上并非是没有心思,而是在等一个时机。贤妃如今安安分分的,想必亦是在等着一个时机。
青黛看出她不欲多说,只呐呐地闭上了嘴巴,颇有些尴尬。
等了好一会儿,素锦便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见着青黛,她似乎愣了愣,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奴婢当是谁在这宫中呢,原是青黛姐姐!”
因着青黛近来很是得屠凤栖的心意,在这寝宫中的地位,竟是隐隐压过了她与连翘,素锦对此颇有怨言。
青黛抿了抿嘴唇,朝着素锦无奈一笑,似乎有些委屈,“素锦姑娘是来找王妃的?”
“奴婢找何人,与青黛姐姐有何关联?青黛姐姐如今正风光,便是奴婢在青黛姐姐跟前,却都是要矮了一头了。”素锦嘲讽。
屠凤栖烦躁地瞪了她一眼,素锦咬着下唇,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姑娘,是六皇子到了。”
六皇子?
“他不陪着阿巫,来寻本王妃做什么?”屠凤栖皱了皱眉头,凤妩亦是怀了身孕,自她回到昭都以来,几人却是极少见面,如今景子安怎会突然来寻她?
素锦脸色有些难看,“不是,不是那个六皇子,是……大公子。”
凤梧哥哥何时竟成了六皇子?
屠凤栖微微颔首,便见着屠凤梧跟在连翘身后,缓步走了进来。
她起身迎过去,愣愣地看着屠凤梧身上穿着皇子的衣裳,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凤梧哥哥?”
屠凤梧扫了殿中的众人一眼,青黛极为识相地将众人屏退了下去,却是连翘与素锦仍留在殿中。青黛看了一眼屠凤栖,见着她并无异议后,方是转身走了出去。
“凤梧哥哥怎会穿着这身衣裳?”屠凤栖双手有些冰凉,不大确定地后退了一步,“竟是叫我险些认不出来了。”
屠凤梧轻声解释:“我本便是皇上的孩儿,只当年姨娘遭遇刺杀,父亲与夫人将姨娘救下,我方是成为了你的兄长。前几日我去见了皇上,方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鸢鸢,你会怪我吗?”
他在说谎!
屠凤栖咬着下唇,仰头望着他,“那你的身边,为何早便有了罗楼,那些暗卫又是从何而来?”
怨不得苏姨娘从不与娘亲争宠,父亲待苏姨娘亦与寻常的妾室不同。幼时她还曾抱怨过,只恨苏姨娘与屠凤梧毁了他们甜蜜的一家子。如今她认可屠凤梧了,却才知晓这根本便不是她的兄长!
“你骗我。”大杏眼中蓄满泪水儿,她瘪瘪嘴,道:“你本便知晓你的身世了,你进宫来,是为着帮我对付贤妃的。”
她不会怀疑屠凤梧对自己的真心,前世屠凤梧为救自己而死,直到最后亦是没有认祖归宗。只今生,他却是心甘情愿的进宫来,其中缘由自是不言而喻。
“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屠凤梧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寝宫中气氛似乎有些奇怪,我既是进了宫,便自是要帮着你的。我带了一个人,你应是会喜欢。”
他朝着连翘使了个眼色,连翘会意,忙出去将候在外头的公公模样的人带进来。
屠凤栖正哽咽:“什么人?我这寝宫中不大太平,贤妃那头在我宫中留下了一个心腹,我正打算找机会除掉她。”
她捂着眼睛低声啜泣,那公公一进来,便瞪了屠凤梧一眼,似乎是谴责他胡说八道,竟是将人惹哭了。
“鸢鸢。”公公声音低沉动听,一张脸却是最是寻常不过。
屠凤栖猛地抬起头来,眼眶中仍带着泪水儿,面上却是欢喜得很。她眨眨眼,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湛哥哥?”
司湛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她安安分分地窝在他的怀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叫人觉得无比的安心。
“开心吗?我又能与你一起了。”
天知晓这段时日他有多煎熬!
“你……凤梧哥哥……”她跺了跺脚,竟是不知应说什么。
很显然,这二人定早便合谋好了,她竟是最迟知晓一切的人。
思及此,她竟是有些气恼,只撅着嘴巴,娇声道:“你们都不与我商量这事儿!”
“眼下不是正在与你商量?”司湛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挑眉笑道。
“这公公便留在你身边了。”屠凤梧干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司湛身上,二人不动声色地交战一番,屠凤梧方是嗤了一声,“有什么事儿,只管交待他去做便是了。”
虽说心中不悦,只瞧着这夫妻二人分明都在昭都中,却是不得相见,他自是舍不得鸢鸢难过的。
屠凤栖重重地点点头,“凤梧哥哥与我说说你的事儿,你竟是成了六皇子,不知晓六……七皇子知晓此事,可是要寻上门来,与你争论一番。”
景子安本便十分郁闷,竟是居于景子默之下,如今又来了个屠凤梧,他更是不得不往后退一退,想必等他知晓此事,是要气炸了。
“无碍,总归他打不过我。”屠凤梧作势握了握拳头,在屠凤栖跟前挥了挥。
屠凤栖咯咯大笑,揽着司湛的胳膊,满眼皆是喜悦。
连翘与素锦皆是放松不少。
许是见了兄长,屠凤栖这一日心情却是好得不得了,只青黛却是注意到,六皇子景凤梧竟是给王妃留下了一个心腹。
【作者题外话】:无论什么时候,屠凤梧心里总是念着鸢鸢的,虽然不能在一起,却也会尽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