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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世如何,其实也不是这般重要的事儿了。他自幼在大昭长大,父亲是大昭的王爷,母亲是大昭的皇后,妻子亦是大昭的郡主。大历……不过是他心里的某些不大愿意提起的无奈罢了。
“我没有难过。”司湛将一大一小的人儿搂入怀中,汤圆儿已经能认出他的脸了,见着他低下头来,只弯着眼睛笑得又傻又甜,“无论如何,只要你和汤圆儿在,我便只是你们的丈夫、父亲。”
他亦是不怕凤淑将他的身世给捅出去了,毕竟皇上是知晓他的身份的。如今比他更想要瞒住这个秘密的,却还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了。
只要有他在,大历便不至于会贸然的进攻大昭。皇帝远比他自己更想要瞒住他的身世,更何况,此事事关皇室的颜面。
入夜后,屠凤栖躺在床榻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司湛的腰,偏她却仍是低声呢喃,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儿一般。
“不要!”她猛地睁开了双眼,从床榻上弹起来。
司湛亦是被惊醒,只看着她双眸通红,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模样。
“湛哥哥。”屠凤栖一阵哽咽,钻入了司湛的怀中,“湛哥哥,我害怕。”
她方才梦到了自己前世的灵堂,她飘在灵堂的上空,听众人议论纷纷,司湛竟是被砍掉了双手,又瞎了双眼。
无缘无故的,大历人为何要砍断了司湛的手?
屠凤栖隐约觉得,她大抵是忽略了什么。前世她已经被关在院子里头了,为何大历人会这般凑巧,正正好儿的在司湛听闻她死讯的时候进攻?
“别怕。”司湛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往日那个笑眯眯的姑娘,竟是在她怀中颤抖不已。
他知晓,她定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四皇子。”屠凤栖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想到了前世景子默的背后,同样是有丞相府支持的。
如今玉丞相似乎还想要扶持景子默登上帝位。毕竟那个位置,不仅仅对皇子又诱惑力,对旁人亦是同样的吸引人的。
她的目光暗了下来,怨不得景子默非是要除掉镇国公府了,原不仅仅是因着她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儿,更是因着镇国公府世代忠良,若是叫外祖父他们知晓了景子默的心思,外祖父焉能容他继续作祟?
“湛哥哥,我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她从床榻上坐起来,目光渐渐变得清明。
司湛看着她,眼中带着的俨然是信任。
屠凤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晓了,玉丞相定是想要扶持景子默登上帝位,日后他却成为真正掌控了大昭的人。只是他本便是大历的人,虽说他有心想要独吞了大昭。”但在前世那等情况下,很显然玉丞相是失败了,而大历却是最终掌控了大昭。
屠凤栖将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若是景子默当真成为了大昭的储君,而玉丞相偏又斗不过大历的圣上,那么玉丞相与大历的圣上,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皆是会除掉镇国公府。
再者,司湛是大昭的战王,前世鲜少回昭都,在边关很是有一番威名。只是后来他会被大历的将士给伤着了,定也是景子默与玉丞相设计的了。
但再往深处想,为何大历的圣上非是要除掉司湛?这其中之一的缘由,自是因着镇国公府没了,唯一能坚守大昭的人,便是司湛了。但要除掉他,多的是旁的法子,偏大历人却是亲自动了手,可见司湛的身世,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在你的梦中,我应是被景子默与玉丞相给设计了,方会受伤?”司湛抚摸着她的头顶。
屠凤栖便似乎是一个急切的想要得到认可的小孩儿一般,连连点头:“如若不然,湛哥哥为何早不知晓我身亡的消息,却是偏在战场上?”
司湛面上露出一抹深思,他自是相信她的梦是真的,也许那个本便不是梦。
只是若是大历的圣上,当真这般想要除掉他,那他的身世便是真的不简单了。
偏细想一番又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猜测了,毕竟当初的先皇便已经很是个叫人心动的男子了,再有父王对比着,太后又怎会看上了一个寻常的男子?
“湛哥哥,定要防着他们!”
屠凤栖眼底满是担忧,前世她不曾想过,景子默竟是这般早,便已经背叛了大昭了。枉费她呕心沥血,最终竟是将大昭的江山,送到了大历人的手中。
她最终会惨死,亦不算是太委屈了。若大昭当真被大历吞并,莫说是死,便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她亦是还不清这份儿罪孽的。
见着她神色很是不安,司湛却是淡定下来。
他从未想过去查清楚自己的身世,父亲是谁对于他而言,自是一点儿都不重要的。但若是那个未曾见面的父亲,威胁到了他的挚爱与大昭,他不介意亲自了结了他。
“睡吧。”他揽着屠凤栖的腰肢,闭着双眼躺下,“明日再让卫茅去查清楚,如今倒是不急。”
急亦是急不来的。
屠凤栖咬着下唇点点头,至少如今他们知晓了,景子默与玉丞相最终会害得大昭成为大历的附属,这便很是足够了。
眼下他们都有能耐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景子默与玉丞相的阴谋,定不会得逞的!
☆、第五百四十三章 司湛造反?
司湛自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很有些问题后,便去寻了卫茅,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他的父亲于大昭不利,不必留情,即刻斩杀了便是。
他猜测了一番,若是大历的圣上当真这般忌惮他的身世,想来他的父亲地位亦应是不低了。
只是他还未查出什么,玉丞相便已将云州刺史给送到了皇上跟前,自然,他亦是被召进宫去了。
玉丞相站在殿中,云州刺史面上带着些许的大义凛然,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在他的身侧,景子默正满脸愤怒的看着缓缓走进殿中的司湛。
昭德帝脸色阴沉——他在见到司湛的时候,从来便没有过好脸色。
“皇上寻本王来,可是要与本王商量如何处置云州刺史一事?”司湛面上并无任何的异样,反倒是要比平常更是冷静些。
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云州刺史,嘴里发出一声轻哼,俨然是不曾将此人放在眼中的模样。
云州刺史的神色更是愤然了几分,他磨了磨牙,转过脸去,似乎在无声的抗拒什么一般。
“皇叔便没什么要说的?”景子默站出来,直视着司湛的双眼,却被他眼中的寒光吓到,只呐呐的侧了侧脸,高声道:“云州刺史说,皇叔竟是私下偷走了虎符,还打算拉拢各州的权贵,要一同反抗父皇呢!”
他每说一句话,昭德帝的脸色便是难看了一分,最终竟是不顾场合地阴测测地盯着司湛,仿佛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一般。
司湛“哦”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淡然,“那依着四皇子的意思,本王是要亲自毁掉本王好不容易方能守住的江山了?”
他眯了眯双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不喜,“若本王当真有那等心思,当日郦国攻入凉州时,本王便不应带兵拼死抵抗。四皇子可是要本王再与你一同回忆一遍,本王是如何守住凉州的?”
只要他放弃抵抗,带着自己的妻子亲信远走,凉州便定然会失守。凉州为边境,一旦失守,郦国便犹如冲破了河提的洪水一般,自此再无人能拦得下来。
偏他当初却是费心守住了凉州,甚至连他那个素来娇弱的妻子,仍是带着凉州的妇人们,拼死守在了王府的外头。
景子默道:“便是因着凉州,皇叔方会对父皇不满。父皇将战王妃接入昭都,皇叔便以为父皇想要伤害战王妃,故而想要连同各州权贵,一同起兵造反!若不是云州刺史深明大义,只怕如今父皇还被蒙在鼓里。”
“皇上亦是这般想的?”
司湛懒得与妇人般的景子默胡搅蛮缠,他抬起头来,毫不忌讳地直视着昭德帝,“本王为守住大昭,立下汗马功劳,可本王何曾有过半分抱怨?莫说是因着皇上将鸢鸢接入了昭都中,便是皇上废了本王这王爷,本王亦不会有半句怨言。皇上比本王更是清楚,本王的身份,早便决定了本王不可能做任何于大昭不利的事。”
他说的没错,他是太后唯一的儿子,他比谁都希望大昭能好。
只是……
昭德帝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云州刺史的身上,他竟是觉得,云州刺史说的方是真的。当初他将屠凤栖给接入昭都来,确实是打算杀了她的。若是司湛因着此事,而想要与自己翻脸,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皇上莫要忘了,这个人是害死了琉璃公主的人,如今因着此人的三言两语,皇上便怀疑起本王来了,皇上不觉得奇怪?”司湛冷声道,“再有,此人是大历的后人,玉丞相与四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大历人来往,莫不是在二人的心中,大历方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你休要血口喷人!”云州刺史猛地扑了过去,却是被司湛给轻易的踹开。
他低头冷冷的看着云州刺史,此人便是大历埋藏在大昭中的毒瘤,若不是出了张夕瑶一事,他竟还不知晓,原来大历在大昭中埋了这般多的探子。
“好大的胆子!”司湛训斥道,“你如今是一个罪臣,却是敢污蔑本王。本王清清白白的,怎能容你在此胡言乱语?皇上,为证明本王的清白,本王愿意亲自调查此事!”
景子默与玉丞相不是想着将这个罪名给安到了他的头上来?他偏是不叫这二人如愿!
“笑话!此事若是交由皇叔来处理,说不得所有的证据,皆是要被皇叔给毁了。”景子默不服气地说道。
昭德帝显然亦是有这等顾虑的,若是当真如云州刺史所言,司湛是当真想要起兵造反了,那自己这皇位岂不是要岌岌可危了?
若是交由司湛来亲自调查,说不得司湛会趁机将证据给毁掉了。他害怕司湛会造反,却更怕司湛明明有了这等心思,他却还不知晓!
“四皇子多虑了,本王不是那等阴险小人。”司湛握紧了双拳,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模样。
景子默却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他的伪装,他与玉丞相皆是再确定不过,司湛想要造反是真的,凉州附近的各州皆已经是司湛的地盘了,若不是有云州刺史这个暗桩在,只怕如今他们还不知晓,司湛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掌控了近半个大昭。
“是与不是,日后自会知晓。”景子默拱了拱手,面上尽是恳切,“父皇,儿臣愿意领命,还皇叔一个清白。若是皇叔当真不曾有半点儿心思,儿臣甘愿受罚。”
玉丞相亦是道:“老臣以为,此事交由四皇子来处置,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司湛却是持反对意见,“本王甘愿认下这罪名,亦是不愿四皇子与玉丞相再与这等大历人有过多的牵扯。”
三人眼看便又要吵起来,昭德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都退下,此事朕自有安排。”
他自是不能随随便便便给司湛定了罪名的,若是司湛当真有了造反的心思,那么不管司湛对大昭有多大的益处,他皆是不会留情面。只若司湛是清白的,那么老四与玉丞相却很是值得怀疑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玉妃动手
几人不甘心地出了大殿,昭德帝却仍是觉得很是心烦。
谁知晓这云州刺史,竟还来了这般一出?
何公公到底是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