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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淑望着圣上一下子便变了脸色,心中却是一阵惶恐。亏得他们还以为自己抓住了大昭的公主,原从头到尾,皆是被人给骗了。可笑他们还想着用景璇玑来威胁司湛,却不知晓,那个假的景璇玑,亦是在等着叫他们一蹶不振的机会了。
凤淑抬头看了圣上一眼,圣上眼神阴郁,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朝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宫人道:“吩咐下去,南边该是动手了。”
他本还想等上一些时日,只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既然那几个大昭人这般急着找死,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
若是要去凌州,路上便定然是要从凉州经过了。景璇玑抵达凉州的城门的时候,方是知晓,原来屠凤栖竟已安排好人前来接应了。
早几年杜康是见过景璇玑的,只如今过去了好些年,站在他跟前的公主殿下,却是变得十分的沉静了,整个人仿佛都给抽光了力气一般,原本那活泼的模样,却是不见了踪影了。
他心中暗自好奇,却也知晓不该多问,见着景璇玑还带着一个丫鬟,只吩咐了管家,在王府中再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
百灵是头一回见着杜康,他穿着官服,温润有礼,瞧着便很是聪明的模样。她跟在景璇玑的身后,一双颇有灵气的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盯着杜康看。
这便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状元郎了?听闻他是大昭有史以来,最是年轻的状元郎了,饶是当今皇上,亦只是个探花。
出身寒门的状元郎,却是在暗里头投靠了战王,竟是将昭德帝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百灵原以为定是一个十分狡猾,瞧着便像一个老狐狸一般的人物。
只是——
杜康很是照料两个姑娘,走路的步子下意识地小了许多,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回头对景璇玑说话的时候,竟也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早前王妃便已差人送信来了,只说璇玑公主应是会到凉州一趟。知晓公主前路坎坷,王妃特意吩咐了微臣,给公主备下了些人马。”杜康一面儿走着,一面儿与景璇玑说道,“从凉州到凌州不过三四日路程,若是公主殿下遇着什么麻烦了,只管差人来给微臣送信便是。”
他是不知晓景璇玑要去做什么的,只在屠凤栖的心中,似乎是有些危险了。
一个姑娘家,几乎是穿越了小半个大昭,怨不得王妃会担心。他本想将此事揽下,只奈何凉州亦是离不得人,便唯有尽量保护景璇玑的安危了。
“杜大人客气了。”景璇玑打量着四周,从前鸢鸢便曾说过,凉州的王府,却是依着江南一带的风格来建造的,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虽没有多精致,只胜在温馨,想来当初鸢鸢布置王府的时候,应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是真真的打算将这儿当成一个家的。
景璇玑奔波了一路,兼之又对白程宁到底没有挽留自己有所感伤,一路上却是身累心累。虽有百灵在一旁逗趣儿,只到底是没能叫她的心情变得有多好。
此时到了凉州,景璇玑的心情亦是没有变好多少。只更是叫她觉得郁闷的是,哪怕她在凉州待得再久,白程宁亦是不会追上来。
这个念头叫她觉得很是沮丧,连带着连与杜康说话的心思,竟都没有了。
杜康给二人准备了晚膳,景璇玑用过晚膳后,便是匆匆忙忙地进了房间歇息。
百灵还是头一回来到凉州,头一回这般靠近自己最是崇拜的大英雄战王殿下。
“姑娘是璇玑公主在云州救下的?”
对于百灵的来历,杜康早便知晓了。只此时见着百灵,仍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杜大人在担忧什么?”百灵瞥了一眼墙角处的假山,一时起了玩弄的心思,她伸出双手,吭哧吭哧地从假山顶上,够到了屋檐,再踮着脚儿从假山爬到了屋顶上。
杜康望着她这一系列异于常人的举动,“若是你敢对公主不敬,亦或是意图伤害公主,本官不会放过你的。”
百灵邪笑,“你能将我如何?”
她在景璇玑跟前活泼可爱,只到了杜康的跟前,却似乎是露出了锋利的爪儿。景璇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对景璇玑恭敬,但对旁人却是不必有多容忍了。
“尽本官所能,无论你逃到何处,本官皆是要将你给抓回来。若是公主少了一根毫毛,本官定剁掉你的手脚,让你再也无法如现下这般活蹦乱跳。”杜康冷着脸道。
“是吗?”百灵嗤笑了一声,见着杜康满脸严肃的模样,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含笑道:“你可知晓,我原本却也不是什么与爹娘走丢了的,我是被我娘给丢出来的。我爹要杀我,我娘不想我死,便让人将我给丢了。我什么都不怕,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杜康的威胁?
杜康仰着头有些累,百灵打了个呵欠,“放心,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伤害她的!”
【作者题外话】:云浅浅和百灵,到底谁才是圣上的女儿呢哈哈哈~
☆、第六百二十二章 玉坠,身世
她本便是无根的浮萍,若不是遇见了景璇玑,如今却也不知晓是流落到何处去了。自幼她便知晓,自己是个被人放弃的孩子,景璇玑在她几乎便要被人打死的时候出现,那时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赔上自己这条没人在意的贱命,亦是要保护好那个赤子丹心的姑娘。
似乎担心杜康不相信,百灵将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的玉坠一把扯了下来,丢到了杜康的手中。
刻着繁复花纹的玉坠,因着带在身边已经许久了,却是十分光滑的模样。杜康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方是能看清,上头似乎隐约刻了一个“灵”字。
“这是我身上最是重要的东西了。”百灵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有些不习惯,“我被我娘给送出来的时候,便是带着这个玉坠的。上头的花纹不是大昭的,我暂时不想告诉你们我的身世,但是若是有一日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公主殿下的事儿,你不必留情,只管毁了这个玉坠,再杀了我便是了。”
杜康面不改色地将玉坠收好,再抬头看着在请屋顶上吹冷风的姑娘。她穿着新做的袄子,一张小脸上带着一抹被冻伤了的红色,双眼很是有灵气,只看着便是个很聪明的人。
她坐在上头,似乎要做出一副侠客的模样,只奈何风有些大,她被冻得是打哆嗦,却是强忍着寒冷,双手紧紧地揪着裙摆,却也不愿意露出了半点儿端倪。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杜康看了好一会儿,却又觉得百灵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她的眼珠子不是大昭人的纯黑色,而是大历的浅褐。偏她的浅褐色,却是比寻常的大历人更是深沉一些,仿佛有摄人心魄的能力一般。
被一个男子这般无礼的打量着,百灵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她故意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一脸鄙视地望着杜康。
杜康将目光收回来,再看空中竟然已经飘起了小雪了。凉州的天气变幻莫测,却是叫人觉得很是应付不过来。
不过,下雪了也好。瑞雪兆丰年,想来明年凉州的收成应当不错了。
百灵暗中看了杜康好一会儿,却是见着他竟是没有半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亏得她本还想着,待到他离开后,自己再从上头下来呢!
果真那些话本子都是骗人的,什么在屋顶上喝酒看星星,这般冷的天儿,莫说是喝酒了,便是她最崇拜的战王站在上头,她亦是不会再上来第二次了呀!
“喂,你不回去睡觉?”百灵忍不住问道。
“我不叫‘喂。’”杜康觉得她被冻得满脸通红,却仍是满脸倔强的模样很是有趣儿,索性抱着双手,闲闲地站着。雪花落在了他肩头的斗篷上,黑色的斗篷,雪花落在上头,更是衬得他那张脸俊朗异常。
他的俊朗与司湛是不同的,司湛的俊,带着寒意与锐利,仿佛一座冰山,上头满是刺人心骨的冰棱子。他俊得文雅,站在风雪中,平白的让人想到“君子如兰”这样的话儿来。
百灵不懂欣赏他的俊,只觉得他仿佛是故意给看自己的笑话一般。
她站起身来,僵着身子冷笑:“那你叫什么?”
“杜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杜康’?”百灵的身子抖了抖,“那你娘一定很喜欢你。”
杜康笑了笑,不说话。
百灵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冰冷的空气,都要将她的心扉给冻成冰块了。
她干咳了一声,又问:“你还不回去?”
“无妨,我很清闲的。”
——并不,他都要忙死了!司湛是个醋缸子,恨不得将他这前情敌往死里压榨的!
“哦。”百灵点了点头,随后若无其事地伸出了双手,朝着杜康道:“那你能来把我拉下来吗?我被冻僵了。”
杜康:“……哦。”
景璇玑第二日便要走了,她到凉州来本是顺路,还有便是想来看看屠凤栖是否还有别的安排。如今一切皆是办妥了,杜康给她的那几个暗卫,早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她的身后了,这叫她原本很是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了不少。
她们出城门的时候,百灵还在给杜康告黑状,她躲在马车内,指着自己被冻得开裂了的脸,一脸的委屈,“便是那个叫杜康的,公主还记得罢?昨日将公主与奴婢给带进去的人,奴婢昨夜在屋顶上吹了半宿的冷风,这可都是得怨他的,奴婢的脸都要被冻成冰块儿了!”
景璇玑看了她一会儿,却是发觉她脖子上的玉坠子,竟然已经不见了。
“你的玉坠去哪儿了?不是说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
与对杜康说的不同,百灵在景璇玑跟前塑造的身世,是一个不小心与爹娘走失,身上只带着玉坠子的可怜小姑娘。在她的故事中,她对自己的爹娘没有恨意,只有想念,故而那玉坠子不是她唯一的念想,而是她这辈子的根。
百灵笑了笑,漫不经心,“杜大人担忧奴婢会伤害公主,奴婢身上没有旁的东西能够保证,奴婢会好好保护公主。但那玉坠只奴婢唯一珍贵的东西了,奴婢为了能够留在公主身边混吃混喝,不得不将玉坠交给了杜大人。”
话毕,她很是可怜地叹了一口气,景璇玑道:“你管他做什么?是本宫要你跟着本宫的,便是他再不喜欢你,亦总不能当着本宫的面儿,将你如何了。”她瞪了百灵一眼,为她的识相觉得气恼,“本宫这便让人将玉坠拿回来。”
百灵裂开嘴,笑得一脸傻气,“那有什么呀,奴婢都说了要跟着公主回昭都了,日后便是没有爹娘亦是无所谓了。再者那玉坠再是珍贵,总不能换来奴婢下辈子的好吃好喝呀!”
她倒是看得开!
只杜康却是比她想得要更好一些,便在景璇玑打算让暗卫回去的时候,一个暗卫却是从外头丢进来了一个小包袱,里头放着的除了百灵的玉佩之外,还有一瓶抹脸的药膏。
【作者题外话】:哈哈哈哈爱你们哟,今天是三更,如果明天能够带上电脑去上班的话就加更吼!
☆、第六百二十三章 前来认错
自从魏黎在刺史府上训斥了司马玥后,司马玥便再不敢出门去了。原本司马大人在凌州中,却也是能够勉强与刺史持平的一个角色,只因着司马玥的鲁莽,魏黎果真说到做到,竟是明里暗里地对付司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