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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战今日孤身前来,倒是不曾带了乌汗吉娜,这倒是叫屠凤栖心中舒坦了不少。
若是云战每回来,皆是带着一个她的情敌过来,那她倒是当真要怀疑一番云战的用心了。
“方才是你们的人,偷听了孤王与浮生大师说话?”云战直言不讳。
司湛亦是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意思,只扫了一眼云战,“是本王的人。”
藏着这般大的一个秘密,千方百计想要将他给引到大历去,他便是有再好的脾气,此时亦是要忍不下去了。
何况他原本便是个坏脾气的。
屠凤栖此番却也不打算再当那和稀泥的人了,她眯了眯双眸,“圣上却是来得及时。”
卫茅还未来得及与他们回禀听到了什么呢!
云战面上有些尴尬,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屠凤栖仿佛话中有话一般。
——事实证明,屠凤栖确实是如此了。
“圣上您这每回出现的时机,竟都是把握得刚刚好。难不成,您便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她神色慵懒,瞧着云战的目光中,却早已不若往昔的柔和。
云战抬头看了二人一眼,这对儿小夫妻竟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分明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了。
只云战自知理亏,眼下亦是没什么底气。
他干咳了一声,“确实是孤王去求助了浮生大师,想要将你们给引到了大历去。”
屠凤栖忽然抿了抿嘴唇,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您是如何与浮生大师说的?”
她对此很是好奇,瞧着浮生大师的意思,似乎有些事情,却并非是云战指使的了。
因着浮生大师并未告知云战关于卦象一事,云战只将自己拜托了浮生大师来说服司湛,并趁机给司湛设下圈套,留下了诸多疑惑,便是为着引诱司湛去查探的事儿一一道出。
他没有提到卦象,屠凤栖与司湛亦是不会主动去提。
“所以百灵……哦,便是你们的灵雀公主,确实是被您给囚禁起来了?”屠凤栖歪着脑袋,满脸的纯真无害。
云战知晓她是个鬼心思多的,见着如此,心中反倒是多了几分警惕。偏事实容不得他否认,他只能默认的沉默了下来。
看来果真是如此了。
若是这般,那百灵的求救信,想来亦是应道被逼迫写下的了。偏景璇玑却是相信了,若非是他们对云战并无多少信任,只怕亦是要启程前往大历了。
“那乌汗蓉儿与浮生大师……”屠凤栖稍稍的迟疑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竟是想到了景子安那日的胡言乱语来。
也许还当真是被景子安说中了,乌汗蓉儿确实是来过昭都的,只后来却是对浮生大师一见倾心了。
她亦是没有料到,自己的推测竟还当真便是事实了。
“蓉儿她……”云战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满是苦涩,“蓉儿当年先来到了昭都,后来遇见了浮生大师,便,便……”这等话说出来,许是会污了浮生大师的名声。
屠凤栖很懂地点点头,却也不再问下去了。
事已至此,仿佛很多的疑点皆是能解释得过去了。
“单图奴误会蓉儿心悦孤王,其实蓉儿缠着孤王,并非是想要成为孤王的皇后,而是想要孤王送她到昭都来。只是孤王担忧她与浮生大师的身份,终究不得圆满,便一直不曾答应了。”云战有些可惜,他竟是没有料到,自己与蓉儿的种种举动,竟是叫单图奴误会了蓉儿。
这等戏码,屠凤栖早便在话本儿中见过了。
乌汗蓉儿与浮生大师彼此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此生皆是没有任何可能了,偏偏早便对乌汗蓉儿有所好感的单图奴,却是误会了乌汗蓉儿与云战之间的感情,便由此因爱生恨,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单图奴竟是放出了流言,诋毁蓉儿与孤王的名声。蓉儿担忧自己的名声坏了,再配不上浮生大师,一时想不开,趁着夜里偷偷自缢了。”云战懊恼不已,一颗心皆是悔恨,“若是当初,孤王能够将一切说明白,也许单图奴便不会……”
谁知晓会因着一个误会,不仅仅叫蓉儿没了性命,更是连他皆是被单图奴给囚禁了十几年。
屠凤栖听了云战的解释,只觉得果真话本儿中的荒唐事儿,亦并非是全然杜撰出来的。
如今单图奴已经遭到了报应,偏偏已经没了的人,却中再不可能再回来了……
可叹乌汗蓉儿这等烈性子的女子,最终竟是成了一抔黄土。
相见误终生,亦怨不得浮生大师对这般愧疚了。虽说乌汗蓉儿的死,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只事情的起始,却到底是从乌汗蓉儿见了他之后,方是变得越发的不可控制了。
“那您要湛哥哥与你一起回去,莫不是因着……”屠凤栖顿了顿,难不成是云战的身子已经废了?
这般想的话,却是显得她有些不正经呢!
她干咳了两声,将视线移开了。
“此事,想必这位小侍卫已经听到了。”云战无奈的朝着卫茅投去了一个眼神。
卫茅木着一张脸,将云战的为难之处说了出来。
他果真听到了不少!
云战心中兀自嘀咕。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感恩节呀,感谢遇到了萌萌的泥萌~
☆、第六百九十四章 你放我走 上
“本王不想随你去大历。”
纵然云战有多少苦衷与无奈,司湛却仍是冷着一张脸拒绝。
他不想离开昭都,更不想离开自己的妻儿。
“孤王并非是当真想要你回去当大历的皇帝,只是孤王如今膝下并无子嗣,旁系中的孩子亦是被单图奴给养废了。孤王需要一个子嗣来挡住悠悠众口,随后再从旁系中挑选合适的孩子加以培养。”见着司湛这般坚定的模样儿,云战却是不得不将自己的计划给全盘托出了。
这般说来,他却是没有非要司湛留下来的意思了?
屠凤栖的目光闪了闪,扭头望向了司湛。
“孤王知晓你不喜欢孤王,是因着孤王不仅仅错过了你的成长,更是因着孤王连你母亲的最后一面,皆是不曾见到……”
“你说错了。”司湛一脸冷意地打断了云战,他凝眉,冷声道:“本王在意的不是你不曾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是因着你,母亲这一辈子皆是要背负着罪孽与骂名。若不是有父王挺身而出,你要母亲如何面对指责?”
那是当朝的太后,若非是先帝去得早,只怕太后早便要被浸猪笼了。
堂堂的太后娘娘,竟是与敌国的皇帝纠缠不清,还怀了身孕。后来人虽是回到了昭都中,只肚子里却是揣着一个孩儿。
也亏得先帝重病身亡,再有父王顾念着与母亲的情分,将他给接到了王府教养,如若不然,这等机密之事传了出去,不仅仅是母亲要受到严惩,整个大昭的脸面,亦都是丢尽了。
他的成长中,确实是没有云战的存在。只是这对他而言却是无关紧要的事儿了,他有父王,有师傅,更有母亲,云战却是显得不大重要了。
屠凤栖揪了揪司湛的衣袖子,在云战的眼皮子底下与司湛咬耳朵,“他当真以为他很重要?他要培养一个孩子,那与咱们又有何关联?难不成如今求人办事儿,竟都用上了威胁的招式了?”
这叫她心中很是不畅快,仿佛他们被算计了一通,对方却只想着逗他们玩儿一般。
所以他们是成了云战掌心的小老鼠?
云战干咳了一声,这个姑娘着实是个神经粗的,还当真以为他听不到了不成?
“总之——”屠凤栖眨了眨眼,将司湛心中的话说出,“您便莫要妄想,湛哥哥会随你一同去大历了。大昭方是咱们真正的家,您要如何,与咱们夫妻二人并无太大的关联。”
她便不信了,这般明显的拒绝,还会叫云战继续纠缠下去。
云战面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虽说早有预料,只亲耳听到这等话,他垂头丧气地叹气了一声。
司湛瞥了他一眼,面上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儿。
“桑支,送客。”屠凤栖挥了挥手。
原本她对云战却还是有些好感的,只如今云战的种种作为,却已然让她觉得厌恶了。
桑支应了一声,与素锦冷着脸将云战请了出去。
云战虽还想着说服司湛与屠凤栖,只素锦却是背着司湛与屠凤栖,偷偷摸摸地亮出了自己藏在腰间的小剑。
云战郁闷不已,只能跟着丫鬟们出去了。
偏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的落寞。
屠凤栖偷偷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司湛,“有些意外。”
他是来告知他们真相的?可为何她总觉得云战今日来访,却还是一个圈套?
若是真相当真便是这般简单,为何他先前竟是要百般隐瞒,难不成他并非想要利用真相引他们上钩?
“他没说何时会放了百灵。”司湛冷声道,不仅仅是没说何时会放了百灵,更是不曾与他们说了,他日后还会不会给他们下绊子。
正如他们不会跟着云战去大历一般,云战亦是不会放弃说服他们去大历。
只看日后的较量了。
屠凤栖后知后觉地点头,这般说来,纵然他们已经知晓了浮生大师与乌汗蓉儿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却还是不能够躲开了云战的阴谋了?
而此番云战应是不会再隐藏自己,这是要开始正面对上了?
她抖了抖身子,司湛捏了捏她的手,神色间仍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儿,显然是不曾因着云战,而影响了情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司湛冷笑了一声,“这里是大昭。”
倒也是了,这里是大昭,于他们而言,到底是有利的。
只此时屠凤栖却是没有想到,他们身在大昭,于他们而言既是有利,亦是会叫云战更好的控制住他们。
云战回到了宫里头,便是在御花园中遇见了景凤梧与云浅浅。
景凤梧的身体还未完全地好起来,云浅浅便奉旨留在了宫中,眼下二人正在争执。
云浅浅穿着银丝彩绣棉裙,仰着头望着景凤梧,双眸却是通红不已,“皇上是当真瞧不清楚,还是民女表现得不够明显?您到底想要民女如何?民女早便说过了,若是皇上不想看到民女,民女走便是了。可皇上非是要民女与您一同回到昭都中,却对民女不闻不问,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景凤梧神色冰冷,对云浅浅的质问恍若未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浅浅,比起前段时日来,这姑娘的脸上已经多了好些肉了,瞧着白嫩可人,竟是与昭都中的贵女们没什么差别了。
景凤梧甚至在想,也许让她在宫中在多呆一段时日,她便是要被自己给养成公主了。
“皇上,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民女说话?”云浅浅气急,跺了跺脚,对着景凤梧便是一个冷眼瞪了过去,“民女还是习惯在宫外的日子,皇上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只要遵照医嘱,便无任何大碍了。”
她当真是受够了这被关在宫里头的日子了!
景凤梧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前态度强硬地将她留在宫里头,她还以为是他对自己终于有了男女之情,谁知晓竟只是想要她在宫中好吃好喝的养着,这般无聊的日子,于她而言简直便如废人一般。
师傅早便说过了,他们这些当大夫的,若是不行医救人,那要这一身的医术,又有何用处?
【作者题外话】:皇上开始犯糊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