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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哥哥今日很高兴啊!”屠凤栖意味深长地眯了眯双眸。
她还是知晓的,司湛今日出门去的不是旁的地方,正是皇宫了。去了一趟皇后,回来的时候便是这般高兴,谁都能猜到,定是他见着景凤梧不好了,在幸灾乐祸呢!
与屠凤栖猜测的分毫不差,司湛挑眉道:“皇上的心情不大好,今日竟是连午膳都没用。”
若是往常他进宫了,也不知晓景凤梧是出于什么心思,定是要留他下来用午膳的,仿佛少了那么一顿饭,他与鸢鸢的感情便会因此而变淡一般。
偏这等毫无意义的事儿,景凤梧做起来却很是顺手,竟是半点儿亦不觉得幼稚一般。
司湛亦是不知晓,他这般模样瞧在屠凤栖的眼中亦是如同景凤梧一般幼稚的。
她“哦”了一声,倒是不大感兴趣了。
凤梧哥哥会急成这样儿,她是没有想到的,看来云娘在凤梧哥哥心中的地位,却是比他们想的还要高一些。只凤梧哥哥自己皆是没有发现罢了,如今云娘不见了,凤梧哥哥却是要着急了。
不过这与她并没有什么关联了,她虽觉得凤梧哥哥这般折腾自己不大好,只她亦是不知晓云娘的藏身之处在哪儿呀!
依着她看,云娘心中的这口怨气,轻易是散不了了,凤梧哥哥还得受罪!
“皇上问了我,云姑娘会躲在何处。”司湛心情很好地给屠凤栖夹了一块肉,眉梢间皆是笑意,那模样儿简直不能再让屠凤栖觉得无奈了。
她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敲司湛的手,嗔道:“湛哥哥便这般高兴?好歹亦藏着点儿你的情绪,若是叫凤梧哥哥见着了,还以为咱们知晓云姑娘藏在哪儿了!”
司湛却是扫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我懂”的光芒。
……还真是没法儿说了!
屠凤栖摇了摇头,“他着急有什么用呀,人都已经不见了,难不成问湛哥哥,便能找出云娘的踪迹来?若是这般,他倒是不如去问问乌汗吉娜与她身边那宫女!”
也不知晓这算不算是乌汗吉娜的本事儿了,才来到了昭都不久,竟已经收下了一个心腹了。
屠凤栖知晓此事的时候还有些震惊,她确实要承认乌汗吉娜是个聪明人,起码不会与以往那些看上了司湛的女子一般,直冲冲便要来自己的麻烦。
这个乌汗吉娜,倒是个很懂得藏拙的人。若是不知晓她对司湛的那点儿心思,屠凤栖竟都要以为,乌汗吉娜不过是与云战来昭都瞧瞧大昭的风土人情罢了。
司湛自是与屠凤栖站在同一阵营的,“我亦是这般与皇上说的,那个乌汗吉娜确实有些古怪,她好像对咱们的事儿很是了解。”
不仅仅是对他们战王府的事儿很是了解,便是连他们的性情,亦是摸得很是清楚的。
这等人最是可怕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来乌汗吉娜是铁了心要将司湛抢走了。
屠凤栖嚼着司湛给自己夹的肉,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乌汗吉娜既是铁了心要与她抢湛哥哥,那她又何必害怕什么?
这等未出阁的小姑娘最是有意思了,仿佛她弄死了自己,湛哥哥便会看上杀妻仇人似的,天真得不得了!
屠凤栖自诩如今已经是一个十分成熟的女子了,对于乌汗吉娜这等奇怪的想法自是很有些不可思议的。只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大抵乌汗吉娜是被她自己给蒙蔽了双眼了,便如同上辈子的自己一般,何尝不是亦曾如乌汗吉娜这般天真过?
这般一想,嘴里的肉便没有什么好味道了。屠凤栖哀哀地叹气了一声,转而低头望着自己鼓起的肚子皮,“这一路上可要好一番折腾了,但愿两个小姑娘日后出来了,莫要怨怪我这当娘亲的给她们找罪受了。”
只叫她与司湛分开,却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当真是纠结的很啊!
但比起汤圆儿来,两个未出生的孩子,却还是幸运的了。
“云战与皇上说了,他先启程回大历,咱们刻意随后再慢慢跟上。”
如今云战已经是重回明路了,自然大历的朝事便是落到了他的头上来了,当君主的不能离开皇城太久,这是历来的规矩了。
屠凤栖有些理解地点点头,她倒是希望云战能够给他们些时间,让她的孩子能够在昭都出生。
只这般一想,她与司湛皆是觉得,与其那般,还不如启程呢!孩子出生后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他们处理,倒是不如他们抓紧时间,虽说不能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只至少亦是能够亲自带着孩子,不必担忧孩子出生后便要离开父母的问题了。
世间安得两全法,总归他们便是有很多的麻烦便是了。
只比屠凤栖更是烦心的,却还是景凤梧了。司湛走后,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地在御书房中呆了很久,偏司湛离开前那幸灾乐祸的神色,却是一直在他的眼前挥散不去。
景凤梧气闷地想,也便是他傻了,当初知晓司湛要成为自己的妹夫时,竟是不曾想过为难司湛。
眼下倒是好,不仅仅云娘不见了,还叫司湛这个死对头看了笑话,当真是叫他觉得郁闷得很。
偏景凤梧却觉得,司湛定是有什么好主意。虽说司湛只与他提了一句乌汗吉娜与白桃,只不知为何,景凤梧瞧着司湛的神色,总觉得他定是知晓些什么。
何公公与罗楼已经去查了乌汗吉娜与白桃了,这二人并无什么异样,只听说那个叫“白桃”的小宫女,似乎很是有些古怪。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七百一十一章 宫女旧事
眼下何公公正在说着白桃的古怪之处,“说来皇上您可能不大相信,白桃竟是单嬷嬷带出来的人。当年白桃初入宫门,不知是因着什么缘由,竟是被宫中的其他宫女给欺凌了,正巧儿单嬷嬷见着了,便救下了她。白桃似乎是单嬷嬷的老乡,单嬷嬷因着如此,对白桃很是照料。”
“单嬷嬷是何人?”景凤梧满脸疑惑。
不能怪他不记得单嬷嬷是何人,他原本便是对宫中的老人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何况在景凤梧登基前,单嬷嬷便已经是甚少在人前露面了。
何公公想了好一会儿,方是道:“单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没了之后,单嬷嬷便很少在人前露面了。奴才记得,她是太后还未出阁时,在街上捡回来的可怜人儿,当时因着单嬷嬷,太后娘娘还与老爷夫人吵了一架,奴才隐约听说,是因着老爷怀疑单嬷嬷的来历,太后却是觉得单嬷嬷是个可怜人,执意要将人给留下来。”
很显然后来还是太后赢了,单嬷嬷成功留在了太后的身边,因着她到底不是丫鬟出身的,太后族中废了好一番力气培养单嬷嬷,后来单嬷嬷却也不曾辜负了太后的信任,竟是跟着太后入了宫,成为了太后的左右手。
不过太后仙出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单嬷嬷的消息了。若非是白桃,何公公竟都想不起来,这宫里头,竟还有第二个如同他这般的老人了。
“继续说白桃。”
既然单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那景凤梧却也不好去怀疑了,何况瞧着何公公的模样儿,这个单嬷嬷似乎很得他们的信任了。
“是。”何公公赶紧说回白桃,“这个白桃虽有单嬷嬷的庇护,但为人却很是低调,这几年竟都只在一些冷清的地方呆着,直到乌汗吉娜入宫了,她方是被选中,便到了乌汗吉娜的身边伺候着。也不知晓是为何,她竟是成为了乌汗吉娜的心腹,奴才听她们宫里头的人说,乌汗吉娜与她常常呆在一起说话,却是从来不叫外人给听到了。”
这般说来,无论白桃与云浅浅逃走一事有没有关联,她的身上皆是藏着一个秘密了。
景凤梧眯了眯双眸,白桃是宫中的人,竟是有人敢在宫中,与他在耍这些小心思。
看来这皇宫,无论是清理多少回,皆是不能够彻底地干净起来了。
“白桃与乌汗吉娜,在云娘离开之前,可曾见过云娘?”景凤梧敲了敲桌案,眼中的怀疑渐渐没了踪影。
怨不得司湛是要突然提起乌汗吉娜与白桃来,看来并非是因着司湛怀疑二人这般简单,只怕亦是想要借他的手,查出白桃的来历了。
宫中藏了这般一号人物,着实是叫人有些不安。
“不曾听说她们见过云姑娘,倒是今日,乌汗吉娜与白桃出宫了,不过亦只在卖衣裳的地方呆了一会儿便走了,没见着她们去见过什么人。”何公公压低了声音应道。
他们的人跟着乌汗吉娜出了宫的,本亦是以为乌汗吉娜将云姑娘给藏起来了,谁知晓乌汗吉娜竟是与白桃去了买衣裳的地方,还在那里头试了几件衣裳,除此之外,竟是不曾去了别处额。
可见云姑娘是不大可能给她们给藏起来了,
“皇上若是怀疑白桃,不若宣单嬷嬷过来,也好问问清楚这个白桃的来历。”见着景凤梧又开始烦躁,何公公便开口提议了一句。
景凤梧直了直身子,点点头。
单嬷嬷如今仍是守在慈宁宫中,如今那宫中除去一些老人,却是没什么人会去了。
何公公倒是听司湛提起过,想接单嬷嬷出宫去,只单嬷嬷却是舍不得离开主子的寝宫,说若是她走了,那日后主子该多寂寞。
单嬷嬷是个忠仆,这点便是何公公这等自幼便被特意培养跟在太后身边的人,亦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景凤梧登基后,还是头一回见着单嬷嬷。
她穿着鸦青色的半旧袄子,面上爬满了皱纹,目光却是很平和温柔的。
“老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单嬷嬷给景凤梧行了礼。
景凤梧忙让何公公将她扶起来,又给单嬷嬷看了座,“嬷嬷免礼,朕今日找嬷嬷来,是为着白桃一事。”
听到这个名字,单嬷嬷却是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不喜,“她又闹出什么事儿了?”
显然对白桃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待见。
景凤梧与何公公皆是有些吃惊。
“听着嬷嬷的意思,似乎这个白桃常常给嬷嬷惹麻烦?”景凤梧小声询问。
单嬷嬷却也是没有想过在他跟前隐瞒什么一般,只点了点头,面上的不喜稍稍散去了些许,“回皇上的话,这个白桃原本是老奴的一个老姐妹家中的一个侄女儿,老奴那老姐妹是御膳房的人,后来因着伺候先皇后出了差错,被派到了冷宫中做事。只因着担忧白桃被牵连了,便拜托了老奴,让老奴照看着些。”
这般说来,白桃是她同乡的说法,应是单嬷嬷为着保护白桃,方是不得不捏造出来的一个谣言了。
景凤梧与何公公皆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单嬷嬷却是不曾松开了皱紧的眉头,“这个白桃可不是个省心的,老奴瞧着她年轻,便想着好好培养一番,谁知晓她竟是个拈轻怕重的,凡事皆是要往人家身后躲的。老奴见着这般,倒也就随她去了。不过先前她与老奴说,她想去旁的宫中伺候着,老奴亦是没问太多,便是帮了她一把。”
她说了好一会儿,方是将来龙去脉给解释清楚了。
原是白桃会去乌汗吉娜身边伺候,竟是白桃自己的意思?
“今日皇上问起她来,可是她又给老奴惹了什么麻烦?”单嬷嬷问道。
她面上的不喜不是假的,只因着老姐妹的话,却又不得不帮衬着点儿白桃。偏那丫头是个惯爱折腾的,如今竟是闹到了皇上跟前来了。
单嬷嬷叹了一口气,“早知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