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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这一颗心里头都是王爷你的影子啊!”
司湛不去看她,只当是一只鸭子在自己的耳边叫了。
在背后给乌汗吉娜出主意的人,定然是单图奴了。
他将这一批人的最后一个丢开,那人正好砸到了乌汗吉娜的脚边。乌汗吉娜后退了两步,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儿。她低笑着望着又一批人朝着司湛冲了出去。
司湛的胳膊上血迹斑斑,俊朗的面容早便凌乱狼狈,偏纵然是如此,仍是叫人觉得他是个美男子。
这人啊,若是长了一张好脸,无论如何皆是讨喜的。
乌汗吉娜一面儿低笑,一面儿继续刺激司湛,“我派人去大闹了你的院子,你的王妃应是在生孩子吧?连着受到好几回惊吓,她便是再能耐,亦是撑不到你归来了。听闻女子生孩子不能见风啊,正好了,我早便吩咐了他们将门啊窗啊给打开了。风一吹,你的王妃便是要没命了。”
司湛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回头望着乌汗吉娜,“你当真以为你算到了全部?”
“自然。”乌汗吉娜自负得很,“王爷定是寻人去找圣上了,可惜,今日我哄骗了我阿父,叫他莫要让圣上见了任何人。你知晓吧?没了圣上,没了暗卫,你哪儿来的救兵?”
这对夫妻注定是缘分尽了。
乌汗吉娜还是头一回觉得这般痛快,但凡是当日司湛与屠凤栖能够给她些脸面,叫她能够依着心愿成为司湛的妻子,说不得如今她还能留屠凤栖一条性命。
只可惜了,屠凤栖注定是要带着她肚子里的那两个孽种去了。
不过是两个姑娘罢了,不值钱!
“呵!”司湛冷笑了一声。
乌汗吉娜瞪大了双眼,竟是见着一群身穿玄色衣裳的人慢慢的从后头赶来。为首的男子双眼明亮,额头上仍是带着汗水,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司湛身形一掠,转眼便是到了乌汗吉娜的跟前。
*
产房外头的形势愈发严峻了些,三个暗卫已经与百姓们缠斗起来了。空青与余下的下人,皆是死死地守在了门前,凶悍程度不比暗卫们低,一抬手便是菜刀啊锄头啊一阵胡乱挥舞,一时之间却是谁亦不曾得了好。
产房中的屠凤栖已经快要晕过去了,空青含着泪,渐渐地听到里头没什么动静了,只余下了产婆一声比一声更是惶恐的鼓励。
屠凤栖咬着发白的嘴唇,产婆声音很颤,“王妃,郡主们怕是要……”
这般久了,孩子们若是再出不来,便是要被闷死了。
产婆没敢将后头的话说出来,屠凤栖却是知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有些凄惨地笑了笑,难不成这便是命了?
上辈子她认了,自己蠢成那般模样儿,错过了司湛,错过了原该是幸福安稳的生活。
可这辈子她分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何却还是会……
不!
她不认命!
凭什么要认?
能再活一辈子,她已经很是幸运了。既是重来了一回,她更是不能认了!
她要孩子们好好儿的,要自己好好儿的!
“王妃……”产婆惊喜地欢呼了一声,“王妃,能看到孩子的脑袋了!”
屠凤栖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嘴唇被咬出血来。
只里头的声音,却是被外头闹事儿的人给听到了。瞧着屠凤栖便要将孩子给生下来了,众人亦是更加着急了几分,原本还担忧会被空青他们给伤着了,眼下却是不要命地往房门撞。
至少将门撞开了!
一群人仿佛忽然之间有了默契,空青亦是不愿意让他们成事儿了,只愈发的用力地挥舞着锄头。
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原本便已经是在外头站了许久,如今更是累得双手直发酸。
“砰!砰!砰!”
为首的男子已经越过了重重障碍,最终冲到了房门前,眼看着门便是要被他给撞开了。
“你走开!”空青凄厉地喊着。
那人却是冷笑:“妖孽原便不该来到这世上……”
一支羽箭穿透了男子的脑袋,他瞪圆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不甘心地倒了下来。
“一个不留!”门外大步走进来的人,声音中带着冷意。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一下子便冲了过来,空青身子一软,猛地瘫倒在了地上,“还好,还好……”
救兵来了!
杜康走到了门前,一把将空青提溜起来,“你进去盯着,王妃那里还不能疏忽了。”
他及时赶到,空青亦是没了后顾之忧,忙道了一声谢,便是匆匆地往里头冲。
屠凤栖听到外头愈发大的动静,一颗心却是落定了。
这个声音她听得出来,是杜康哥哥来了。
“鸢鸢!”此时司湛亦是回来了,他顾不得自己愈发滚烫的身体,只一路从院子外头冲进来。
产房中传出了孩子的弱弱的哭声,司湛扑到她的床前,产婆将两个小娃娃给收拾妥当了,脸色不大好看。
“湛哥哥……”屠凤栖哽咽,视线不大清晰地看着司湛那张头一回这般狼狈的脸,“你回来了。”
“王爷快些出去,这一身的污垢,莫要叫王妃沾到了。”产婆小心翼翼道。
司湛这方是想起自己满身的血迹,他慌忙往外走,只余光却是扫到了两个小小的襁褓,脸一下子便是绿了。
——不是郡主,是两个臭小子!
☆、第七百六十章 神秘帮手
司湛沉着一张脸去换了衣裳,原本的两个小谷将竟是变成了小子,这叫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进了房门,便是差了人送了掺着冰块的水进来,体内的燥热被压下,他拧着眉头,神色很是不痛快。
屠凤栖亦是累着了,不待司湛再回来,她便已是沉沉睡去了。
两个主子皆是不大好,空青到底还能稳得住,忙将被砸得乱七八糟的院子给收拾好了,这方是能够坐下来感谢杜康。
“若非是杜大人来得及时,只怕这院子是要破了。”空青仍是没有恢复过来,方才那一幕幕到底是吓人了些,若非是杜康来了,只怕她是要撑不住了。
来势汹汹的百姓,瞧着是义正言辞,只偏却是要取了姑娘的性命,这分明便是一场阴谋了!
空青咬着嘴唇,杜康面上神色淡淡,“空青姑娘不必客气,下官亦是受人所托罢了。”
受人所托?
空青有些吃惊,她原还觉得奇怪,杜康竟是大老远的从凉州赶来了,如今听着这话,倒似乎是他是收到了旁人的什么风声,方会特意赶过来了。
这些倒不是她该问的了。
空青笑了一声,暂且地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引着杜康下去歇息了。
司湛房中的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待到日落时分,好好儿的男子汉,竟是险些被冻得病了。所幸空青早便差人去带了大夫,只喝了两副药,方是勉强的稳住了。
这时候他还不能病,若是病了,便不能去看鸢鸢了,省得过了病气,却是不好了。
屠凤栖亦是歇了许久,待到司湛能够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抱着孩子喂奶。
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竟是变成了小子,糟心的却不仅仅是司湛一个。
屠凤栖皱着眉头看两个瘦瘦弱弱的孩子,百思不得其解,“怎便是变成了两个小子?”
这般乖巧的娃娃,竟是两个孩子!
若非是她自个儿眼睁睁的看着产婆将孩子给抱出来的,她竟都要以为自己的孩子被人换了。
两个孩子还未睁开眼,因着折腾了好一番,却是比寻常的孩子更是要虚弱些,小脸皱巴巴的,瞧着并不大精神。
便是方才嘤嘤呜呜的哭声,亦是低弱得很,仿佛两只病弱的小猫儿一般。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纠结了一阵子,却也是过了。
她将两个孩子放在自己的床头,伸手一点一点地戳着两个孩子的脸。
“湛哥哥。”见着司湛进来,她弯了弯双眸,朝着司湛伸了伸手,“快来瞧瞧咱们的孩子。”
竟是两个男娃娃,原本备下的名字,却都是不能用了。
司湛与屠凤栖皆是有些心烦。
他坐到了床前,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叫你受苦了,我又回来迟了。”
屠凤栖嗔了他一眼,“湛哥哥能够回来,我便已经很是开心了。云娘呢?可是与湛哥哥一同回来了?”
她伸长了脑袋,朝着司湛的身后看了一眼。偏司湛的神色却是有些难看,原本正在给她整理发丝的手,亦是顿了顿。
屠凤栖抿着嘴唇,不大确定地望着司湛,“人,没回来?”
她原便该是想到的,乌汗吉娜怎会这般轻易地将云娘给放了。湛哥哥能够平安归来,却都是侥幸了。
可云娘怎么办?
她的双手握紧,觉得肚子有些闷闷的痛,“都怨我……”
她知晓如今再是后悔,早便已经是来不及了。谁亦没有想到,乌汗吉娜最后竟是会与单图奴勾结到了一处儿。可云娘……
“若是她不曾跟着我来大历,便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屠凤栖情绪有些低落。
竟都是她疏忽了。
“我已经差人去找了。乌汗吉娜被擒住了,只要问出单图奴在何处,便能将云娘给找回来了。”司湛握着她的双手安慰。
屠凤栖闷闷地应了一声,一抬头竟是见着,司湛的脸色亦是有些苍白,连带着往日总温暖的手掌,此时亦是带着微微的凉意。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司湛的双手,“湛哥哥怎么了?”
她经历了一场生死,司湛何尝不是?
只她撑过来了,恢复起来却也不难了。偏司湛不仅仅是脸色苍白,便是连手掌上,竟都是带着伤痕的。
屠凤栖一把将司湛的袖子给卷了起来,一道一道的刀痕叫人触目惊心。她张大了嘴巴,“这是……”
眼看着她又要落泪,司湛忙开口解释:“我不想和旁的女子有任何的关联。”
她细嫩的手指轻轻地从刀痕上划过,“疼吗?”
这般多的伤痕,皆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不疼。”司湛将袖子放下来,“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确实是算不了什么,可瞧在屠凤栖的眼中,却总难免觉得心疼。
这一回吃的亏太大了,他们栽了大跟斗,偏却是连单图奴的影子皆是没见到。
“那湛哥哥是如何回来的?”屠凤栖吸了吸鼻子,模样儿颇为可怜,“我差人去救湛哥哥了,暗卫们一走,便有人闯进来了。湛哥哥是他们救下的?乌汗吉娜给你下药,你方才是不是在泡冷水?”
方才院子里还没有大夫呢,司湛定是去泡了许久的冷水,脸色方会这般苍白。
司湛低下头来,蹭了蹭她的额头,双眸中却满是笑意,“冷水也比旁的女子好,我家王妃是个醋缸子。”
他竟还有心情开玩笑!
屠凤栖嗔了他一眼,“我在与湛哥哥说正事儿呢!料想我的救兵到底是没能及时赶到,是何人帮了湛哥哥?”
瞧着眼下的形势,不仅仅是她的救兵没有及时赶到,似乎云战亦是不曾露面儿了。
卫青与素锦还未回来呢!
“我不知晓他是何人。”司湛被她嗔了一眼,却是老实了些,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只是我知晓,有人一直在暗中帮咱们。素锦与卫青去找云战,这般大的动静,若那人一直盯着咱们,便定是会出手相助。”
果真,他料得不错。
早在素锦与卫青赶去皇宫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