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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垂在地上的双手紧了紧,眸中怨恨一闪而过,“是,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笨手笨脚,不过三姑娘,奴婢一定能在姑娘前往狩猎林之前,将三姑娘的衣裳清洗干净的。”
屠嫣然闻言,更是愧疚万分地望着屠凤栖,往日那温柔的声音中,亦是带上了丝丝颤抖,竟是叫人觉得无比的怜惜,“三妹妹,是姐姐的错,姐姐没想到,菊香竟会这般不小心。不过菊香既是说,能在三妹妹动身前,将这衣裳清洗干净,不若三妹妹便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三妹妹这般良善,竟是会答应菊香的对不对?”
呵,真是有意思!
屠凤栖低下头来,望着自己裙摆上的花纹,分明做错了事儿的是菊香,她若是不原谅菊香,反倒是成了她的错处了。什么给菊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过是以此来逼迫她罢了。
“罢了罢了,既然大姐姐这般说,那我自是不好拒了大姐姐的好意。再说了,菊香也不是故意的,我总不能揪着此事不放,如若不然,人家还觉得我有多小气呢!”
屠嫣然拿话来刺她,她便拿相似的话儿来刺回去。屠嫣然的脸色一暗,双手握紧,却是强忍着怒意,“三妹妹说得对,妹妹素来是个大气的,倒是姐姐想差了。”
菊香这才是“心满意足”地抱着屠凤栖的衣裳告辞了。临走前,屠嫣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面上带着得意,说道:“不知三妹妹可是知晓,此番的秋猎,四皇子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了。四皇子说,秋天才是猎物最肥美的时节,若不是皇上疼爱四皇子,只怕是不会随意更改了时间的。”
也不知晓她是什么意思,大抵只是想要在屠凤栖跟前炫耀,她知晓的这般多,定是与四皇子极为亲密才是。
屠凤栖却是不甚关心地点点头:“那真是厉害极了,怨不得大姐姐会高兴。”
只心中却是忍不住在想,前世有这一回事儿吗?她只记得,春猎改为了秋猎,景子默意气风发,在狩猎林中出尽了风头。
二人一走出锦绣阁,空青便垮下脸来,闷闷不乐:“姑娘,大姑娘定是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若是明日大姑娘说,那衣裳还未晾干了,那姑娘岂不是要丢脸了?”
屠凤栖双眸微闭,二房那一家子可都在府中呢,依着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怎么会用这般拙劣的手段来算计自己?二房的人做事儿,素来是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的。
“还有,菊香分明便是故意的,那茶杯离衣裳这般远,她怎么能泼到姑娘的衣裳上?”
“她们有心算计,便是我不将衣裳给她们,她们亦是能找着旁的法子来算计我。与其与她们做无谓的周旋,不若便将衣裳给了她们,且看她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屠凤栖耸了耸肩。
桑支想来一会儿,“姑娘,要不让镜奴去盯着?”
“还是你想得周到。”屠凤栖赞许。
而另一厢,菊香抱着屠凤栖的衣裳,亦步亦趋的跟在屠嫣然的身后。二人走进了嫣然居中,厅堂中坐着的,俨然便是二老爷夫妇及屠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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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红马发狂
“怎么样?”见着二人回来,屠谦然站起身来,目光在屠嫣然与菊香身上绕了个遍,直至看到菊香怀中的红色骑装后,他方是松了一口气,目光阴狠地磨了磨牙。
那个贱丫头害得自己险些废了手,如今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他定是不能轻易的放过那贱人!
“自然是成了。爹爹,女儿不明白,为何要用到这贱丫头的衣裳?咱们有的是法子治她,何必这把费劲儿?”屠嫣然撅了撅嘴,娇俏不已。
二老爷冷笑了一声,那日在御花园中的事儿,他不信与那贱丫头没有丁点儿的关联,那些个前来捉奸的人,分明便是那贱丫头引来的!
“嫣然,你爹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贱丫头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要对付她,远比想象中的要难。咱们要么不做,要做,便要斩草除根!”二夫人脸色阴沉。
屠嫣然跺跺脚,满脸不悦:“娘便只会这般说,哪回不是说想要斩草除根,只回回都被那贱丫头给逃了回来。也不知晓那贱丫头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先前落水,竟都能遇见战王!”
“战王?”二老爷沉吟了一番,“这回再也不会有战王来帮她了,战王自身难保,哪儿还有功夫来搭理那贱丫头?加之咱们的计划周全,我便不信,那孽种还当真这般命大不成?”
屠谦然只道:“我只要报仇,她若不死,我便与她不死不休!”
在锦绣阁中的屠凤栖打了好几个喷嚏,无辜地揉了揉鼻尖,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又重新低下头来,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络子。
次日清晨,菊香果真将那衣裳送回来了。
“三姑娘,奴婢连夜将三姑娘的衣裳烘干了,您瞧瞧这样成不成?”菊香手中捧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神色间带着一丝诡异的色彩。
屠凤栖挥挥手,桑支上前将衣裳接过来。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她愣了愣,有些失神。空青哼了一声,低声道:“谁知晓有的人有没有在衣裳上动手脚!”
桑支亦是低下头来,“菊香姐姐是用了什么香吗?闻着倒是十分的清新。”
“定是用了什么怪东西!”空青没个好脸色。
菊香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三姑娘,奴婢没有!这是我家姑娘平日里熏衣裳用的香,大姑娘说,奴婢弄脏了三姑娘的衣裳,她要好好儿补偿三姑娘。”
屠凤栖朝着暗处的镜奴望去,待到见着镜奴点点头后,她方是神色淡淡地接话:“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启程了。桑支,将衣裳收起来,空青留下来,连翘与我一同去狩猎林。”
空青撅着嘴,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应下了,“姑娘放心,有奴婢在,锦绣阁断不会生出任何乱子的。”
威远伯府的马车缓缓地跟在了大部队的后头,不紧不慢地往郊外的狩猎林赶去。
秋日里,风轻云淡,虽是不如春日那般生机勃勃,却也别有一番意境。屠凤栖掀开了珠帘,呆呆的望着外头。
前世的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竟是这般大意,连这个都想不起来。
待到到了狩猎林后,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后,屠凤栖便换上那火红色的骑装,牵着一匹小红马,踮起脚尖找寻司湛的身影。
只叫她失望的是,司湛似乎并不在此处。倒是景子默遥遥的望了过来,还给她抛了个深情缱绻的眼神,恶心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妹妹在看什么?”屠嫣然站在她的身侧,掏出一方帕子,作势挡住头顶的阳光。
她的帕子上带着一股别样的清香,屠凤栖与小红马皆是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满脸无辜的望着屠嫣然。
“这日后可当真是大得很,三妹妹不若与我一同赛马如何?”
“还是不要了,大姐姐是知晓的,我是没有这等本事儿的。”她不大好意思的低下头来,小脸上带着一层粉红色的红晕。
屠嫣然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罢了,闻言只是点点头,拍了拍小红马的后背,“也是,三妹妹还是乖乖的在这儿呆着好了,省得待会儿出了什么事儿,倒是不美了。”
她将手收回来,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待到身边的人走走远,屠凤栖才是翻身上马,骑着自己的小红马慢悠悠的在狩猎林的外围兜圈子。
今日不过是来探探路,明日朝臣公子们,便要开始狩猎比试了。
小红马在外围啃着青草,时不时地甩甩脑袋。待到四周的人渐渐散去后,小红马却变得有些焦躁。它蹬了蹬蹄子,喷出一口浊气,竟是朝着山林生出奔去。
“诶,小红马!”屠凤栖吓了一跳,奈何她着实技艺不精,只得趴在马背上,无奈地抱着马脖子。
几乎便是在小红马发狂的那一刹那,屠凤栖便已反应了过来,方才屠嫣然手中的帕子,定是掺了什么叫马儿发狂的药物。她抿了抿唇,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好啊,她本还以为,且再留这一家子再张狂几日,却是不知,他们竟是这般急着来送死!
“姑娘!”连翘很快便反应过来,只她身为丫鬟,却是没有马儿的。她惊呼一声,转身对着桑支道:“快去找国公爷,我去追姑娘!”
若是她看得不错,方才小红马的嘴边似乎还带着些许白沫。
屠凤栖挂在马背上,小红马发了狂,跑得飞快。她在马背上颠得难受,沿路的树枝险些没将她的脸给划破了。也不知晓是不是她今日特别的倒霉,一路上竟一个活人都不曾见着。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嗡嗡”声,屠凤栖叫了一声“镜奴”,只见着一道暗光闪过,小红马的前蹄上插了一片树叶,它四蹄一软,侧倒在路边,屠凤栖赶紧爬起来后,一回头,便见着身后“嗡嗡”而来的野蜂。
她一怔,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几分。深山老林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遭遇野蜂,如何还能活着回去?
只是,她是断然不会让那一家子得逞的!
【作者题外话】:先来点儿存稿塞塞牙缝啦~
还有两章晚点发哟~今天是5月20诶,没有人要对本宝宝表达爱意咩?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环环相扣
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她毫不犹豫的将外衣脱下,丢到水中。她拎起裙摆往前跑去,跳入前方的小河中……
桑支匆匆忙忙地闯进了镇国公府的院子,神色慌乱异常,“国公爷,国公爷——”
慕氏闻声走出,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这不是鸢鸢身边的小丫鬟么?出了什么事儿,你竟如此的慌乱?”
桑支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应道:“二夫人,二夫人快去救我家姑娘,小红马发狂了,带着姑娘入了山林中,连翘已经追过去了……”
她话音未落,慕氏便已冲到了前头,只留下一句:“我先追过去!”
小红马是镇国公挑好的,鸢鸢不擅骑射,小红马温顺,最是适合她这等小姑娘。现下小红马忽然发了狂,若说这其中没有半点儿旁人的手笔,她自是不信的。
屠凤梧站在门前,望着慕氏的身影远去,眸中戾气昏暗。他唤了一声“罗楼”,脸色阴沉,“去,将鸢鸢找回来。若她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不必回来了。”
罗楼打了个冷战,连忙应下。
野蜂的“嗡嗡”声渐渐远去,镜奴冷着一张脸,将沉入河底的小姑娘给捞起来。他不会说话,双眼中却满是冰冷的光芒,抿了抿唇,在小姑娘的手心写道:“对不起。”
他昨夜亲自盯着菊香将衣裳烘干,还见着她用了些香料,本以为不过是姑娘家用来熏衣服的寻常香料罢了,却是不知,这竟是将野蜂给招来的香!
那件衣裳丢到了水中,湿哒哒地一团,惨不忍睹。屠凤栖只扫了一眼,便摇摇头:“不怪你的。”
别说是镜奴了,便是她亦是不曾想到,屠嫣然竟是聪明到在衣裳上动手脚。
也是他们聪明,这环环相扣的,可真是叫人佩服得紧。先是借着看衣裳的名义,将自己的衣裳弄湿,再用带了蜂蜡的香料熏衣,若是寻常时候,自是不可能发生什么。
只偏偏,方才屠嫣然给小红马下了药,小红马发狂冲进这深山中,深山中的野蜂闻到蜂蜡的味道,自然也就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