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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们就会对他和他的人马视而不见,保持最起码的中立。他并不是在叛乱,而是在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而是为了康德皇子讨回属于他的皇位。
大公无私的目的,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艾萨克做的再好又怎么样?面对帝国和他的双重压力,艾萨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他,彼拉戈斯侯爵,将会成为公爵,成为帝国的宰相。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在事成之后炮制康德皇子,只需要将他软禁起来就足够了,再找一个人来冒充康德皇子,而他这位宰相大人,将在暗地中完全控制着整个国家。
等实际成熟之后,他甚至能光明正大的取而代之,登基为皇!
看着彼拉戈斯兴奋的眼神开始涣散,约瑟夫非常适时的提醒了一句,“现在当务之急,是联系上康德皇子,然后将他接到您的地盘上。”
“没错!这是目前首要的事情……”,突然间彼拉戈斯皱了皱眉,“现在康德皇子在什么地方?”
不仅他不知道,他的幕僚也不清楚。不过是一名已经失去了皇室身份,拥有着皇室血脉的小贵族罢了。他没有离开帝都之前,老皇帝还在位的时候,或许大家要对他有所恭敬和关注。当老皇帝一死,帕尔斯女皇快刀斩断了所有的乱绳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贵族。
约瑟夫再次扮演了他需要扮演的角色提醒了一个彼拉戈斯和他的幕僚,康德皇子此时就在海格行省中,并且离他们还不算远——如果不绕路的话。
康德皇子肯定想不到,已经被很多善忘的人遗忘了的他,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被一些人想起,惦记上,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雷恩很完美的完成了帕尔斯女皇交代个他的任务,将彼拉戈斯和他的主力拖在了海格行省,没有给他与艾萨克合兵一处的机会。然而雷恩做事总是会弄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麻烦,哪怕帕尔斯女皇对此已经深有感触,可这次雷恩所做的事情,依然是超出了她想象能力之外。
如果她知道雷恩会用这种方式来牵绊住彼拉戈斯和他的主力,或许帕尔斯女皇情愿雷恩放他们离开,让他们去和艾萨克汇合。
在格林行省东南角,一个平穷荒芜的地方,有这么一座城市。
城市不大,破旧不堪,没有什么支柱性的产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勉强足够领地上子民自产自足的粮食。这里不是交通要道,也没有方便的水里运输,就连野外的猎物都少得可怜。这里更是政治版图的荒漠地区,处在几大势力的交汇点,看上去非常的重要,但实际上没有任何的用处。
只是一个缓冲的地带而已!
康德皇子坐在院子里,喝着廉价的咖啡,苦涩中还带着一两分莫名其妙的酸涩。这已经是这里能够拿得出手,最好的咖啡了。在这个没有任何特色,仿佛被帝国遗忘了的城市里,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呼吸着空气,延续着自己的生命。他每天唯一能找到一点乐趣的事情,就是坐在领主府的院落里,看着街道上的野狗们因为他抛掷的一点食物,彼此残忍而残酷的厮杀。
随手将一只鸡腿丢了出去,刚刚厮杀过一阵的“失败者”们再次为了这一只鸡腿撕咬了起来。
“这大黑狗看上去很强壮,没想到还没有被咬几下就夹着尾巴跑了,真是太丢人了。”,他随手将手里笔记本上一笔投注划掉,是的,他正在赌博,自己坐庄,自己下注,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的消遣方式。看了看笔记本,向前翻了几页,他摸了摸胡茬子,“每次几乎都是庄家在赢钱,看来开赌场的确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可惜,这里赌钱的人实在太少了,都是浑身土腥味的农夫,吝啬的不能再吝啬。”
简单的对比和比较之后,他更加想念帝都的繁华,心中对帕尔斯这位姐姐,也越加的憎恨。
她一定是为了报复他所拥有的父爱和关怀,所以才把他丢到了这个贫瘠的荒漠来,一点也不顾及姐弟之间的亲情!
别给我抓住机会!
康德皇子心中一阵剧烈的情绪波动之后,他又恢复了平静,看着一只浑身是伤的野狗嘴里滴鲜红的血液,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叼着一只鸡腿,一瘸一拐的离开之后,他在笔记本上一项投注栏里,画了一个圈。
他看了看那些气喘吁吁的野狗平静下来之后,又拿起一只鸡腿丢了过去,已经平复的野狗群,再次为了一只鸡腿的归属,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管家一溜小跑跑了过来,还没有的来及说话,康德皇子就抬起了胳膊,制止了他。
“嘘,等这一场结束之后再说!”,康德皇子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那群厮杀的野狗身上,对于管家为什么要跑过来,一点也不在意。
无非就是那些叛军攻打到什么地方,帝都那位帕尔斯姐姐做出了怎样的应对之类的,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想听!
四九七章一人我饮酒醉,醉把野狗当敌类,口袋比脸干净,只求他日能回归
管家焦急的等待着康德皇子……,不,现在应该称作是康德伯爵,管家一脸焦急的等待着,他不敢打扰康德皇子被册封之后仅剩的唯一的乐趣。现在的康德皇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谦逊有礼,非常有教养并且还很温柔的人了。他变了,变得容易被激怒,被激怒之后会诞生一些残暴的念头,总是要杀死一点什么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他绝对不是杀人,敢不敢先放在一边,虽然说他现在的情绪和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依然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依旧比那些平民拥有更多的权力和可以享受的东西,就是因为他站在了这些平民的身体上,享受着通过剥削这些“贱民”带来的红利。
所以他不会杀人,就像德西语中的古语所说的那样——“牧人想要吃牛肉的时候只会从别人家买,而不是在自己的牧场里找一头小牛杀掉。”,这句话和杀鸡取卵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性格变了,但是智商没有变。
他杀死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不那么凶狠的小动物,比如说兔子、小狗、猫或者黑岩羊什么的。而他,也有了一个比较独特的爱好。
管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好,他喜欢生吃一些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小动物的生肉,每次吃的不多,也就二两到三两左右,还有他喜欢喝这些小动物被杀那一刻喷涌出来的热血。他总是一脸血腥的对管家说,味道好极了。
一场游戏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眼看着野狗群们经过厮杀之后开始退散——并非所有的野狗都是一根筋,它们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知道这个看上去很丑陋很愚蠢的人类每次都会投掷差不多十来个鸡腿,没有必要为了一顿填补饱肚子的肉,丢掉自己的小命。所以这些野狗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离去。
看着渐渐变少的野狗群,康德皇子也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只是因为没有乐子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收拾一下,计算着小本子上今天的输赢,然后以庄家的身份偏着头对自己的管家炫耀的说道:“瞧,今天又赢了一千多个金币,这门生意实在太好赚了!”
管家打心底的滋生出一种阴寒的战栗,他怀疑康德皇子是不是已经疯了,可看上去似乎有没有疯。
康德皇子撇了撇嘴,“今天晚上吃‘冠军’!”
冠军,也就是第一只赢取了鸡腿的野狗,能从数十只野狗嘴里抢到第一个鸡腿,绝对不是运气这么简单的事情。几乎每一周,康德皇子都会吃掉一只冠军,至于为什么,这关系到他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
平衡!
野狗中的强者总是能不断的从他这里争夺到肉。
人吃肉吃多了会长胖,但是野狗吃肉吃多了,只会变的更加的强壮。
他希望看见一群势均力敌的游戏参与者,而不愿意看见一家独大的规则抗衡者,所以每周杀掉最强壮的那个,足以保证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每次都能以最惨烈的方式进行下去,而不是形成一种分食物的形势。
在他的眼里,这些野狗,和那一个个争权夺利的贵族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快乐的。
管家立刻嘱咐了下去,士兵们早就知道了康德皇子的习惯,一早就盯住了那只冠军。冠军躲在墙角里露着凶狠的目光,用力咬碎骨头,连着肉一起拼命的往肚子里咽,不时发出一阵阵警告的低鸣。周围有几只野狗远远的看着,这些失败者们总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而忘记自己曾经惨痛的教训,可他们却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冠军吃掉所有的鸡腿,然后默然的调头离去,等待下一次“机会”。
一只箭矢嗖的一声射穿了冠军的脑袋,巨大的力量让箭矢带着这只冠军还翻滚了几下之后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在数十只野狗的围攻下都没有受到重伤的冠军挣扎着,也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它抽搐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微微起伏的胸口正在将它最后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抽离,满嘴都是死亡的味道。
“有事?”,康德皇子拍了拍双腿,站了起来,他抬起手轻弹了一下发梢,“这该死的气候,到处都是尘土,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些飞来飞去的尘土吗?”
管家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了上来,“有的,有草木的地方都没有飞扬的尘土,只要在城市里种满了植物,应该会好很多。”
康德皇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没有钱!
其实他本来是有钱的,而且有不少钱,但是他的父亲奥兰多六世并非是主动的退位,所以没有依照他和老皇帝的约定,做出相应的安排。于是本来就非常讨厌康德皇子,一度甚至因为猜疑康德皇子有可能会取代自己而暗中准备下黑手的帕尔斯女皇,自然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丰饶的封地变成了贫瘠的小城市,原本计划中争取册封公爵,最少能保证是侯爵的爵位,只剩下伯爵这个档次。
更重要的是,每年来自皇室两万金币的“安置费”,在帕尔斯女皇强硬的手腕之下,变成了一千金币。
她当时是这么对所有兄弟姐妹们说的,帝国现在正处在一个危险的边缘,所以任何力量,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帝国和奥兰多家族的未来,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他们一下了。
财富,也是一种力量。
至于要委屈到什么时候,谁都不知道,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暂时可能是一辈子。
所以康德皇子来这里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就三万多金币左右,经过一年多的挥霍,只剩下一小半。在没有找到新的财路之前,这些钱需要谨慎的花。他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破产而重新回到帝都,被当做废物圈养起来,拥有者皇室血脉的贵族。
如果那一天到来,他会主动了结自己,他可不想看帕尔斯女皇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生活。
“刚才你说什么事情来这,来的这么急?”,康德皇子连掩饰都不掩饰,直接略过了刚才的话题,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管家,“看样子还挺急的。”
管家的裤脚上有些泥土,这绝对是不能饶恕的事情。要是放在别的位面里,这可能又是一场略微痛快的打脸节奏,强调一下沉稳的重要性,然后自己也惊慌失措,脸被抽的啪啪响。
然而这里并不是那种欢乐的世界,所以康德皇子也不打算追究这个问题。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欠身行礼,“刚才魔音盒子响了起来,彼拉戈斯侯爵阁下请求与您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