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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情引的她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所以她心头有火气,忍不住在默默的咒骂谁?亦或是她面对的方向中居住着那些可能让帕尔斯女皇产生了厌恶情绪的贵族?她是对这几天贵族们的表现有所不满,还是因为想起了彼拉戈斯以及康德皇子?
上位者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位卑者浮想翩翩,过度解读的目的在于发现机会的同时,规避灾难。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则,不能说过度解读是错的,只不过是一群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罢了。
农加莱尔住进了修恩纳家族的庄园,对于庄园外那些人来说,意味着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农加莱尔或许要入赘修恩纳家族,成为这一代家主背后的男人。
第二种可能是这个家伙和修恩纳家族第一代的继承者多特莉娅达成了某种交易,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正在告诉其他人某种耐人寻味的结果。
多特莉娅隐隐有这种认知,她没有表现出来,农加莱尔在帝国内的势力不小,她这样一个对政治一知半解的族长,有必要借助农加莱尔老到的经验和阅历,如同海绵一样快速的成长起来。农加莱尔也足以让一些异想天开的小人物远离她,免得整天这些没事干的年轻人都围绕在她身边,就像动物发情一样舒展自己的身体。
农加莱尔也乐意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其他人,他和多特莉娅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不想开战的话,那就不要再来骚扰他以及她。
这种做法很有效,原本整天都围绕着多特莉娅的年轻人们纷纷消失不见,就连黄金贵族家的孩子都不怎么出现了。帝国的形势一天比一天诡异,在迷雾没有散尽之前,尽可能的少树敌才是让自己的家族生存下去的关键。那种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找个对手的家族,多半已经被历史给深深的掩埋了。
在一月份最后的一周的第一天,维托公开发表了就职演说。演说这个玩意通过特莱特的身体力行已经发扬光大,大家都发现公开演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政治手段,可以把自己的执政理念宣扬出去,获得更多的各个阶级的支持者,同时也将敌我关系充分的标注出来。
于是乎演讲就就成为了一种手段,被大家所掌握。
维托发表演说的当天,人山人海的挤过来,他们想要看看新的宰相和甘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平民阶级对甘文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毕竟作为“羊羔”,他们离牧羊人太远了,离政治就更远了。一些在高层人士眼界中精彩的政治博弈,在平民阶级来看更像是一种有气无力的妥协,他们看不见更高阶层精彩的战斗,只能看见一些结果。所以在平民的眼中,绝大多数平民对甘文的感觉很平庸,觉得这是一个很会和稀泥的家伙。
平民阶级的感情很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德西人不屑在这方面作假。
整场演说中,维托一直围绕着三个核心,展开了自己的演说。
第一个核心是自由,在演说中他首先批评了劳动党的前一任党魁肯特,认为所谓的派遣制度是一种社会的倒退,是对四百万劳动党员自由的亵渎,是一种犯罪。他举了一些例子,再三的重复自己的观点,无论是人身的自由,还是工作的自由,没有人可以通过任何方式,来控制任何一个德西人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包括了他。
第二个核心是价值,在当下的社会体制之中实际上已经留出了足够的上升通道,让平民阶级有机会一跃成为特权阶级,继而慢慢走向更高的贵族阶级。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实现自我增值以及展现自我价值,就是维托这段演说的核心。雷恩总结了一下,一句话就能完全概括。
只要是为了帝国和贵族好的,就是增加价值。只要是对抗帝国,对帝国有害的,就是贬低价值。想要让自己看上去价值更高,很简单,抱紧贵族大腿就好了。
最后一个核心,和平。
在维托演说的过程中不少人为他呐喊加油,他的演说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获取了这些关注和支持的同时,他也为自己套上了一个枷锁。演说固然在政治上能为自己找到更多的支持者以及盟友,但也将自己推到了一个万众瞩目的地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许诺的东西,甚至是发的誓,都有无数人在盯着。
只要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就会有更多的敌人跳出来,这些敌人里也包括了那些曾经的支持者。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就目前来说,维托还是得到了足够多的关注与支持,人们也在期待着他上台之后对自己的生活所带来的改变。
雷恩下午的时候,被帕尔斯女皇召唤,进了皇宫。这是他过完年之后第一次进皇宫,多少有些耐人寻味了。
短短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帕尔斯女皇的气质与以往截然不同。以前的帕尔斯女皇在雷恩的眼里多少有些蠢,单纯的蠢,总是觉得她能做到所有的事情,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拦住她的脚步,相当理想化的一个人。可今天再看见帕尔斯女皇时,雷恩才发现,她的身上出现了真正属于皇帝的气质。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气质,说不清楚,给人一种顶天立地,万物都在掌中的霸气感觉。
雷恩有些意外,也有些意料之中,甘文死去之后帕尔斯女皇终于能如同一个真正的皇帝那样开始尝试着控制这个国家,这种亲自掌舵所带来的变化,是催动她气质改变的真正原因。以前甘文在,她不过签个字,拿个主意罢了,实际上和统治是完全脱离的。甘文的死有坏处,但也有好处,至少帕尔斯女皇不会再如同以前那样“蠢萌”了。
见到雷恩时帕尔斯女皇微微颔首,就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会说上两句话,来维持一下场面。可她现在领悟了“帝王之心”,自然不会刻意的让某种情绪外露。
雷恩略微欠身,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整个大殿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说话间莱茵就靠了过来。
自从莱茵当上了最高检察院的首席检察长之后,社交圈子一下扩大了不少,手中的权柄所带来的利益变得更加直接。当然,莱茵也是一个很上道的家伙,至少他明白他之所以能占据这个位置,和雷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不维持好和雷恩之间的关系,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没有了靠山的莱茵会被帕尔斯女皇扫地出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了他这个位置,本身就代表了巨大的价值,说不定帕尔斯女皇反而会接纳他加入保皇派的阵营也说不定。
“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召集我们来吗?”,雷恩来的有些迟,并不清楚帕尔斯女皇犯了什么疯,把帝都中一些手握重权的人都找了过来。
莱茵瞥了一眼帕尔斯女皇,凑近雷恩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是西线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格雷斯要对彼拉戈斯以及康德皇子动手了,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雷恩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错,一旦解决了彼拉戈斯和康德皇子之后,帝国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如何摆平混乱的北方的大批贵族。北方因为混乱早就打成了一片,许多贵族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滋润了养育他们的土地,也有一些贵族通过吞并其他贵族的领地和势力,实力空前的膨胀起来。
整个北方地区大约有接近七百到八百个大大小小的家族,在战乱中消失了接近一半,还有三百多个已经得到了强化的家族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如果要他们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血腥的镇压。
第五四八章刀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才是最让人放心的时候
北方那些在混乱中通过征战急剧扩张势力的贵族们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向皇室低头,老牌贵族和南方新崛起的新锐贵族们本质上没有区别。如同分封制度之下的贵族们一个个就像是诸侯,他们所拥有的封地就是一个个小型的王国,他们对于皇室统治的接受,在于一种惯例,一种大势,一种大义。
他们的爵位来自皇室,封地来自皇室,自然而然应该以皇室为尊。但很多时候事实并不是这样,每个贵族都希望能获得更大的封地,更大的权力,更多的人口,更多的财富。挡在他们不断变强道路上的不是别人,恰恰是给了他们机会的皇室。皇室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制着他们无法突破某些限制。
在动乱之中,北方的规则被打破了,贵族们的力量得到了前所有为的增强,同时北方贵族们又有着比南方贵族更加久远的对抗皇室的传统,如果皇室不承认他们现在的地盘和实力,他们并不介意和皇室打上一仗。
艾萨克和皇室之间的战争,与北方的全面战争绝对不是同一个等级的战争。前者可以说是一小撮人聚集了在当时某个地区,相对强大的力量去企图挑战整个帝国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种盲目的眼瞎。但北方三百多个家族团结起来的力量,就是用帝国三分之一,同时也是实力最强盛的三分之一,去挑战剩余的三分之二。
这三分之二,还不算多么的厉害!
所以帕尔斯女皇和路维斯商量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借助这次机会,继续执行帕尔斯女皇最初的计划——清洗贵族势力。
北方充满了危险的同时,也充满了机遇,人们并不缺少敢于向机遇伸手的勇气,唯独缺少机遇的出现。如果帝国的贵族加起来能够将北方的贵族力量镇压,那就意味着整个贵族阶级要空出来三分之一的利益。这是一笔庞大的利益,就算是平分给每个家族,每个家族的力量最少都能增加百分之五十。
如果他们加入到瓜分北方贵族势力的战斗中,是不是能够得到更多?
这就是今天帕尔斯女皇把帝都头头脑脑都找来的主要原因之一,她要说服这些足以代表剩下三分之二贵族势力的代表们,让他们参与到这场战争中,而不是选择做一个旁观者。
随着大殿内的空间开始变得拥挤起来,大殿的门被紧紧的关闭,帕尔斯女皇从假寐中骤然间睁开双眼,眼神锐利的如同一道闪电从每个人心头划过。她此时挺直上身端坐在御座上,双手随意但不随便的按在御座两侧的扶手上,衬托出衣服上金色图案的黑色长裙是她的气质更加的内敛深沉,同时也更显得端庄肃穆。
淡淡的妆容让她少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英姿勃发的威武,她嘴角微微一翘,清冽的声音就响彻整个大殿,“今天,我请诸位来这里,原因只有一个。”,她不断扫视着在场者的面容和表情,此时短暂的停顿让空气都为之一窒,“格雷斯通过魔音盒子联系到了我,他决定于七日后,正式率领戎边精锐,攻打叛逆彼拉戈斯和康德。”
尽管大家多少都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可自己的猜测与帕尔斯女皇亲口证实所带来的感观是完全不同的。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咝咝的声音。
他们比帕尔斯女皇所说的,想的更多。
西线七雄一直以来作为防止满月入侵的第一道防线,帝国给予了他们极大的特权,帕尔斯女皇虽然提都没有提格雷斯是如何解决七雄中有人勾结北方贵族的,但是大家多少都能想象的出来。一个以暴力著称的大元帅,他除了蛮干之外,还能有多少办法?用政治的手腕去解决问题?那是甘文的特长,不是格雷斯的。
经过一轮清洗的西线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没有底。这个时候如果西线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