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泽贝,你在老图书馆干了多少年?”,帝国国家安全部成立之前的前身,是帝国档案部,办公地点在老图书馆,很多人都用老图书馆来代替档案部,以及现在的国家安全部。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而且尼可罗也不愿意被人称呼为“泽贝”这样平民才会用的俚语,他开口了,“你可以叫我罗伊,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显然这不可能。”
交流,或者说沟通是人与人解决分歧冲突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只要能够交流,剩下的无非就是多和少的问题。
阿索门德笑了笑,笑声很难听,失去了嘴唇之后他不管是说话,还是笑,都有些漏风,发出咝咝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条会笑的蛇一样。
“好的罗伊,这是一个好名字。”,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罗伊,能告诉我你在老图书馆里辛苦并且充满危险的工作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吗?”,不等罗伊回答,他就自问自答起来,“大约有一个金币吗?真是低到可怜的薪水,你一定见过我的那些扈从了,你知道他们一个月有多少薪水吗?”
他用略显夸张以及骄傲的语气说道:“十个金币!是十个金币!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其实也没有多少,关键在于我本身。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贞德大公唯一的孩子,也是下一任大公的继承者,我将要继承一片庞大的封国,我也是这片封国中的国王。我的身份如此的尊贵,那么我身边的人,又如何只能拿着卑微的薪水呢?”
“如果我的身边有你这样有能力同时又很忠心的属下,我会给你两百个金币一年,两百个金灿灿的小可爱!”,他在话里稍微称赞了一下尼可罗的忠心,这是一种很有效的交流方式。称赞对方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损失,同时也会尽可能的增加好感,“而且,我还会给你很大的权力,并且册封你成为贵族。”
“你觉得首相如何?”,说着他自己摇起头来,“不不不,你如此的喜欢冒险并且有这样的能力和身手,不如我也新建一个公国的安全部门,让你来当负责人?更多的预算,更大的权力,更强的装备。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你!”
“但是这有一个前提,我必须有你这样的属下。”
“很冒昧的问一句,我可以知道下令将我抓去帝都的人是谁吗?”,阿索门德的脑子高速的运转着,他必须知道到底是谁要抓他,他才能继续“沟通”下来,“是老花匠?还是尼采那个死胖子?”
很多人都知道,帝国国家安全部的部长是一名老花匠,他现在和以前一样,唯一的爱好就是修修剪剪,很少会关心部门里面的事情。除了必须要他签字的文件以及必须他出席的会议之外,他已经不怎么过问部门里面的事情了。现在整个安全部里能够做主的是尼采,当然遇到大事情他还是要请示雷恩的。
阿索门德之所以没有点名女皇和雷恩这两个真正的幕后者,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下充足的回旋余地。
尼可罗微微摇头,“不得不说,您谈话的技巧非常的高明,至少到目前位置,我对您并没有丝毫的恶感,以至于因为您的称赞和夸奖,还有些飘然。”,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无论您如何的诱惑煽动,都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特别是您现在以一名囚犯的身份,更不可能成功。”
“我们能抓住你第一次,就意味着有必要的话能够抓住您更多次,您完全不知道您在和怎样的人作对,所以我觉得您还是闭上嘴,保留一些体力,接下来几天可能并不那么好熬过去。”
尼可罗很清楚,采用了这种方法秘密抓捕阿索门德,就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他是必死的,没有丝毫的悬念。至于他开的那些筹码,尼可罗也丝毫的不动心,他跟着的那位大人物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更加光明的前途,他有何必为了眼前一些不值得的小利益,站到大势的对立面去,被接下来滚滚洪流撞的四分五裂呢?
阿索门德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想离开这,我需要付出什么。”,他没有问你想得到什么才能放了我,这也是一种非常精妙的技巧。如果用后者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会得罪尼可罗,这样的说法会让尼可罗看上去十分的贪婪,并且是一个偷奸耍滑,没有丝毫忠诚可言的人
第六〇七章死亡就像是所有事情的终止键,当终止键按,所有都将停止
清晨,山德鲁打开房门之后面无表情神色漠然的看了一眼门前地上的垃圾,默默的转身从门后拿出扫把和簸箕,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这些烂菜叶子和臭了的骨头架子并不是他见过最恶心的垃圾了,当拜伦帝国叩关的第一天夜里,他家的门上,窗子上,都被人泼了粪便。
就算是他本人,也被那些小孩子拿着半干的驴屎蛋砸了好几下。
他找到了治安官,找到了警备队,找到了街区议员那里,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甚至这些人连同情的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就更别说要为他去抓那些可能做下这些恶心事的人了。
而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是拜伦人。
拜伦帝国的基本法律中禁止种族和种族之间的歧视,让几乎所有种族都生活在一个相对平等的环境中,加上这个世界已经被打破的生殖隔离,拜伦帝国中人类的血统,绝对没有那么的干净,这也是一直以来讲究血统的德西人瞧不起拜伦人最关键的一点。
一群血管里可能流淌着畜生血统的人还能称之为人?
因为自己一头在拜伦帝国内备受人们所喜爱的蓝色头发,他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如意,但是他有不得不生活在这里——他的老板生活在这里,所以他也必须生活在这里。
想着每个月高于拜伦帝国内三倍的薪水以及更多的福利和待遇,他忍了。
清扫完门口的垃圾之后,吃了一点早饭,关上门在街道上闲逛着。自从拜伦帝国叩关之后,工厂里的活都停了下来,他暂时不需要工作,当然薪水还是照常发放。一般在这种不需要工作的时候,他会选择找个酒馆喝上一杯,看一看那些肥臀丰乳的有技术的女人们站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兴致来了丢上一把铜币,这日子也还算可以。
今天,他准备再去酒馆消遣的时候,居然被谢绝入内,而理由则是因为他是一个拜伦人!
山德鲁的脾气并不暴躁,脾气暴躁的人早在来到奥兰多帝国的第一个星期就已经卷起铺盖回国了,他们可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和氛围,而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薪水比在国内时要高三倍的原因所在。
可脾气再好的一个人,面对每天早上一开门入眼之处都是各种垃圾,还有粪便,上街闲逛想要进酒馆消遣一下都被拒绝时,也会有所爆发。
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酒馆老板鄙夷的目光中,他憋红了脸,挥舞着胳膊嚷嚷了起来,“噢!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凭什么这么对待我?难道就因为我有一头蓝色的头发吗?”,他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叫嚷的时候,突然间听见人群中有人叫骂了一句,杂种。一瞬间一股热血直冲他的头顶,他眼角跳着,颧骨上的肌肉抽搐着,有些扭曲的喊了一句,“真希望蛋壳关被打破,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你们这些人还敢不敢像这样对我!”
“你们这群无礼的,愚昧的,不知所谓的,如同野蛮人一样不知道文明为何物的德西人,真应该下地狱!”
说完,他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下。
不过很可惜,往日里那些只认识钱的有技术的女人们,现在也板着脸拒绝做他的生意,他再次咒骂了几句之后找到了同时拜伦人的工友们,一起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将这一天混了过去。所有的拜伦人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或许到了奥兰多帝国抵抗住了拜伦的入侵那一天?
亦或是……,拜伦帝国真的打进来的那天?
谁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刚醒的山德鲁揉着疼胀的脑袋打开了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凉气,拿起扫帚和簸箕刚刚才把门口清理安静,一群武装整齐的卫兵,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有些疑惑,有些胆怯的退了两步,站在门槛上,望着这些卫兵。
周围有不少人围观,这些街坊邻居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小声的用活该这样的词来形容正在发生的事。
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他努力的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他并没有做过什么措施,本来就倍受这个帝国主流人群所歧视,他又怎么敢犯错甚至是犯罪呢?
“山德鲁先生,我代表米林城城主,贝尔行省总督约伯格伯爵阁下,正式向您宣读最新的地方性法律法规。”,说这话,他从腰带上系着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卷轴,拉开后当众宣读道,“从今日起,所有拜伦人必须迁移到米林城外三公里处规定的地点生活,在战争结束之前不得离开。鉴于两国目前正处于战争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忌和冲突,所有拜伦人的财产将被暂时封存,同时为了体现生活在帝国内的拜伦人对帝国的支持,帝国将有偿的征用拜伦人的产业、财富、物资。在此特殊期间,拜伦人的一切行为、语言、举动都将被严格管控。”
“如果您有任何反对意见,可以向奥兰多帝国中央帝都最高检察院以及最高法院进行申诉。”
“现在,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卫兵收回了卷轴,微微一偏头,两名卫兵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直接将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山德鲁双手反剪,用绳索绑了起来。也许是有意为之,也许是无心之举,他们还用绳子勒住了山德鲁的嘴,让他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来。另外一名士兵将山德鲁居所的门关了起来,贴上了封条并且锁上了一把锁。
他们就像押着犯人一样推着山德鲁走上了街道,此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山德鲁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如果今天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跟着这些人离开了这里,或许他就没有再回来的机会。
他扭动着四肢拔腿就跑冲向人群,可惜他毕竟不是什么强大的职业者,面对这些强壮的卫兵他的挣扎如同巨人手中的虫子一样弱小而可笑。他身后的士兵举起镰枪就抽在了他的大腿上,镰枪的刃口在他的大腿上切开了一条口子,鲜血一瞬间染红了伤口附近的衣物,而他也踉跄着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他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绝望的眼神望着周围那些围观的德西人,他此时多么希望有人站出来为他辩解一句,或是为他求一个情。然而他面对的只有幸灾乐祸与凶狠的眼神,泪水不知不觉中从眼眶中涌出来,面对未知的未来,恐惧吞噬了他的内心以及他体内所有的勇气。
喊着听不清楚的话,他在地上打着滚,不愿意被那些卫兵拉起来,可当他看见两名卫兵从腰间拔出了长剑,眼神带着嗜血兴奋的光泽时,他身体顿时一僵,一动不动了。
他看得出,这些人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他不想死,所以他不再挣扎,任由卫兵将他拉扯了起来。
他一瘸一拐的被卫兵们推着走在街道上,街边围观的人不时就露出嘲笑或是轻蔑的神情,就像是一根根针刺进了他的胸口里。
出了街道口,他楞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了一架用来驼运粮食的巨大马车,在马车上挤满了他认识或不认识的拜伦人,其中就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