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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没有信仰的城市,也不具备信仰的基础,每个人都活在现实之中。教会如果不能给他们足够多到背叛雷恩许诺的未来,他们根本就不会信仰神明,而是信仰雷恩。
这就是利益,就是现实。
雪随着天气的冰冷越来越大,从大洋吹来的潮湿空气不断的凝聚成雨云,将水以另外一种形态洒落人间。
冬天的奥尔特伦堡依旧充满了干劲,面对日新月异的家园,每个奥尔特伦堡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干劲。
也就在这一年的深冬,帝国迎来了奥兰多七世。
奥兰多六世的身体每况愈下,飘渺不定的生命之火已经快要熄灭,整个帝国都处在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每一位皇帝的登基,都意味着一轮洗牌,这里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但也有“皇帝只会给钟爱的人许以高位,从而摒弃他所讨厌的人”这样的俗语。帝都的政治风暴正在形成,就如同这覆盖在天空上的“棉被”一般,积压在人们的心头。
从新年的钟声敲响开始,风暴便被引发。首先是各大皇子和公主们的分封问题。分封制度在奥兰多一世时期属于国策,目的是通过黄金家族被分封出去的成员,镇压各地刚刚经历过腥风血雨,心态失衡的贵族。皇室成员以及黄金家族成员的身份背景,足以让那些在战争中杀红了眼,不服天不服地的贵族们收起自己的獠牙,蛰伏在黄金贵族的高压统治之下。
但从奥兰多三世开始,直至奥兰多五世,分封制度以及贵族的世袭所带来的恶果终于爆发,越来越多的贵族诞生让帝国不堪重负。这些贵族就像是一个个水蛭,贴在帝国的身上拼命的吸血,以填饱自己的私欲。经过一场浩大的内战之后,以黄金家族为首的顶级统治者们就制定了全新的游戏规则,开始放任贵族集团之间的战争。
每死去一个家族,每出现一片空白的势力,都意味着皇室,连同黄金贵族们的权势在悄无声息的扩张。一些聪明的贵族已经看出了皇室的最终目标,但对此却无可奈何。不是每个贵族都那么聪明,也不是每个贵族都能放下成见和仇恨,联合在一起对抗皇室。
这里面包括了之前那些被分封出去的皇室成员,以及各大黄金贵族的支系。他们在地方上的势力一旦过大,就会摆脱中央的控制,暗地中自立为王,拒绝中央插手。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官方系城主”和“地方系领主”之间的矛盾日益严重,时不时就会爆发出冲突。
就好似特曼·波尔的家族一样,贝尔行省给出的答案是被流寇袭击,死伤殆尽。这种连平民都不相信的鬼话,帝国却认同了,为什么?就因为波尔家族所在的立场属于“地方系领主”,是帝国乐于见到其被消灭的那种。要是换了一个“官方系城主”莫名其妙死掉,恐怕中央立刻就会派出调查团,用武力镇压地方异动。
在这一场政治风暴中,出乎意料的是苟延残喘,在人生最后阶段的奥兰多六世突然间觉醒了,拒绝了所有子女的要求,只给他们分封了一些不太重要,不太富裕的地方。连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康德,也仅仅只是得到了一块稍微富裕一点的封地,地方还不大。有皇子对此提出了抗议,认为这些封地不适用于他们的身份和地位,结果被奥兰多七世不计手足之情,残酷镇压,被押入了帝国监狱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其余的皇子、公主都老实的闭上了嘴巴,在这位姐姐/妹妹的淫威下默默的离开了帝都。
除此之外,帝国宰相在帝国议会以全票通过了“帝国非战时军队驻扎修正法案”,简单点来说从固守制度,变成了轮换制度。在此之前地方驻军都是由帝都军部委任各地总督,由总督任命各地驻军的军官,平时的调动也只涉及到军官这个层面,并不会影响到普通的士兵。但是这条法案通过之后,地方军事方面的调动将由帝国军部直接下达命令,每三年各地的驻军连同士兵和军官一起,都要开始轮换转调,前往其他城市和其他军队驻守。
总督将不再拥有军官的任命权,只有建议权、监督权以及调用权,这条法案再次限制了总督在地方上做大的可能,同时加大了中央政府对地方军事的掌控力度。
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个家族被贬,被流放,整个国家的顶级统治者们,都团结在了新一任皇帝陛下的周围。
帝国也揭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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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这下大雪,又要进货,儿子又出院,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一更了。另外儿子的情况好转不少,肺部的阴影削减了很多,已经不怎么咳嗽了,现在还有一点点炎症,吃几天药就差不多了。至于生二宝,有这个考虑,但是这几年肯定不行,经济能力和家庭人力都在限制二宝的诞生。
过几年看看情况,如果有能力就再生个,希望是个小公举。
第七十章人是一种很残忍的动物,对其他物种残忍,也对己类残忍
“呀!”
西莱斯特娇笑着在雪地上奔跑,左闪右躲,雷恩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手中不时掂上一掂的雪球充满了威慑力。
在城主府中猫了一个多月,天气终于开始转暖,太阳公公高高的挂在天上,唤醒了沉睡了一冬的万物。此时的温度虽然比起之前要升高了许多,但是寒风吹在脸上还是如同小刀割着一般的疼。耐不住西莱斯特眼巴巴的请求,雷恩还是点头同意陪她出来踏雪。先是堆了两个雪人,一大一小,小羊皮的手套也被浸湿,两人光着手,冻得双手开始发烫才停下。
西莱斯特不知何时握了一个雪球,突然砸向雷恩,猝不及防之下被砸在了额角上,碎开的雪块黏在他的额头上、头发上,还落了一身,十分的狼狈。为了教训这个小姑娘要懂得礼貌,雷恩特意握了一个极大的雪球,撵着西莱斯特身后就追了过去。
一边尖叫,一边奔跑,不管是在前面奔跑的,还是在后面追的,一个冬天所带来的抑郁都随着欢笑声,就如同这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悄然的消融。
也许是跑不动了,西莱斯特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露出求饶的表情,“雷恩哥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冻的发红的小脸蛋在这片白色的天地中格外的娇艳,眼睛里闪过一狡黠,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显然在筹备着什么。
雷恩早就发现了西莱斯特在奔跑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抓一些积雪在手里,此时此刻他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既然放下包袱来放松,又何必太聪明?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他哼哼了几声,靠近了西莱斯特的身边,仰着头,“知道错已经晚啦,我可是人见人怕的大魔王城主,小丫头你认命吧!”,说着他装作要将手里的雪球压过去的时候,西莱斯特身形一晃,向侧身的雷恩横挪了过去,同一时间手中一大块“雪饼”也按向了雷恩的脸。
噗的一声,雪饼完完全全盖在了雷恩的脸上,西莱斯特都忘记了逃跑,呆萌呆萌的看着雷恩,“你怎么不躲开呀?”
雪饼一阵颤抖,露出一个嘴巴,“要是我躲开了,怎么能抓到你这个小丫头呢?”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雷恩揽在怀里,雷恩不怀好意的举起大雪球,一下子按在了西莱斯特的脑袋上,还不忘用力揉了揉。崩碎的雪块顺着她柔顺的亚麻色头发缓缓划入衣领中,西莱斯特打了一个寒颤,哆嗦了一下,引得雷恩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抹去脸上的雪花,小姑娘望着他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里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阴谋算计,笑不是为了金钱、权力,单单是因为开心,有时候开心才是无价的。
整理了一下着装与妆容,西莱斯特挽着雷恩的胳膊,走起路来一跳一蹦,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雷恩带着她朝着房屋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你还记得我在入冬之前给贞德大公写过一封信吗?”
西莱斯特一愣,连忙点点头,“我记得呀,是关于月华剑技的事情。”,她说着说着语速变慢了下来,同时眼睛越瞪越大,“难道……难道贞德大公同意了吗?”
看着紧张兮兮的西莱斯特,雷恩点了点头,昨天傍晚的时候,贞德大公的回信就已经到了奥尔特伦堡,对于雷恩提出的过分要求,她居然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雷恩并非是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他也要给予贞德一些东西作为交换。在政治上,不伦男女,走到了像贞德这样的地位,政治早就已经深深的刻入骨髓,不能单纯以男女来区分政客的政治素养。
贞德大公想要的东西说简单也很简单,可要说珍贵也很珍贵,她要的不是财富,不是某个东西,某个情报,而是在未来某个时候,雷恩必须为她说一句话。
奥兰多六世已经退位,她的时代差不多也应该告一段落了,新上任的奥兰多七世不是奥兰多六世,和她没有多少感情基础。贞德也是一个很懂分寸的女人,在奥兰多六世的时代落幕之后,她立刻上交辞表,回了自己的封国。贞德这个老妇人很冷静,也很理智,她没有挟着前任皇帝对她的恩宠不把新任皇帝放在眼里,故作一副长辈的讨厌模样,反而处处小心,更深知她尴尬的现状极有可能会给自己的家族埋下覆灭的种子。
一个非黄金家族、神圣血脉的大公,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换做雷恩当皇帝,他也肯定会对贞德这样的帝国大公出手,如果不能彻底的信任她,那么只能消灭她!
对于这样一句话就能换来一本传奇战技,雷恩没有过多的考虑,让信使带回消息,三月一日新皇加冕的时候,在帝都会面。
登基和加冕不是一个概念,登基可以说是昭告天下,帝国最大的贵族族长换人了,皇室的下一任领导者已经出现。而加冕则是权力的传承和认可,只有受到其他黄金贵族祝福的加冕,皇帝才能支配手中的权力。在加冕之前,她所作出的所有政策变动,在最后还是要交给老皇帝过目的。
身为黄金贵族之一的雷恩,自然要代表着黄金荆棘参加加冕仪式,并且还要说几句场面话。
小姑娘得知贞德大公同意了雷恩的请求之后喜上眉梢,狠狠的笑着,小嘴都合不拢了。那可是贞德大公啊,奥兰多帝国唯一一个依靠武力封国的女性贵族!在神圣帝国时期,贞德大公这样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国王”!能得到她的传承,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远处的冯科斯凑近了一些,雷恩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他拍了拍西莱斯特的小手,冰冰凉的让人心疼,“你先回去吧,我可能有点事。”
西莱斯特剜了一眼冯科斯,后者苦笑着低下头,这位小夫人看样子是在恼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他也不想啊,偏偏雷恩交代过他,有事情一定要尽快通知到他本人。
西莱斯特屈膝行礼之后一溜小跑跑掉了,冯科斯才靠了过来,低着头前身行礼,“大人,哈维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准备好了。”
开春之后整个贝尔行省都面临着奴隶荒,这个不算漫长但极为寒冷的冬天,让大批奴隶死于严冬。有时候这个世界真是可笑,奴隶就不是人了么?奴隶也是人啊,但只是因为奴隶的价格甚至比不上一个奴隶一整个冬天的伙食费、保暖费,所以很多人都干脆选择让奴隶死掉算了。在长达接近三个月的寒冬里,一百天需要的伙食和取暖、衣物、热水等费用超过了二十个银币,万一奴隶生病了,还需要花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