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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灵子昭示着来人的身份,Archer在窗边实体化,对着眼前这一幕发笑,“真是出乎意料的谢幕,杂种。”他赞许地笑着,“允许你为取悦了王感到荣幸。”
失去了Master的支撑,再用魔力只会减少自己存在于现世的时间。因此对于Archer这自我意识过剩的发言,埃兰仅仅回了一个字,“滚。”
吉尔伽美什没有生气。
对于即将退场的Servant,给予宽容未尝不可。
你问Archer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巧合。
黄金英灵是只是在散步而已。
并非为了黑发的少年而来,虽然言峰绮礼转达了来自对方的问候,但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与之相比,绮礼救了雁夜这件事还让他更上心一些。
没想到,这孱弱的Master仍然逃脱不了死亡。
就在几个小时后,被自己的Servant亲手所杀,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
而白发的青年脸上那幸福的神情……吉尔伽美什稍稍思索,便得出了答案。
在未远川河畔的时候,黑发的少年曾短暂地被令咒所支配,那时他应该还不知晓自己的真名,却让自己看到了生前的景象——
对比后续那不痛不痒的冰柱而言,这样直击人心的幻境有趣地多,如果利用得好的话,赢取胜利也并非妄想。
英雄王发现了什么。
黑发少年的对魔力比他预想的要高一些,下午那场不情不愿的战斗,只有在最开始才是被令咒支配的全力以赴,到幻境消失的时候,少年已挣脱了控制,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华美的声线中浸润恶意,吉尔伽美什侧身倚靠在窗边道:“即使是收集了足够多的情报,你的Master如此轻易地陷入幻境……他真的知道你的技能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有所隐瞒呢。”
埃兰将心脏抛回了雁夜胸口的窟窿,方才被惊吓而逃开的刻印虫一拥而上,将这还残留着魔力的器官啃噬,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响。
英雄王的声音盖过了这杂音,“Berserker的‘狂化’属性似乎完全没在你身上起作用,还是说,已经起了作用?”
如蛇的猩红瞳孔眯了起来,兴味地打量着眼前的Servant,尽管埃兰看人的时候也是这样,但他并不想被旁人观赏——
“我阅读过你的史诗。”
不能轻易动用魔力的少年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谁又能想到,自命不凡的英雄王是这样的存在,斗不过神祇,救不了挚友,最终也逃离不了命定的死亡……不知你为了恩奇都而绝望痛哭时,这张傲慢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呢?”
“——闭嘴!”
Archer脸色阴沉而恐怖,埃兰当然不会被吓住,反而兴致愈加高昂,“去除掉乖张的气质,Archer你的脸也颇为秀丽,哭泣起来想必我见犹怜……”
“铮!”
银色的锁链束缚住了黑发的少年,Archer欺进,瞳孔中似有漩涡凝聚,森然道:“——你该洗洗嘴巴了。”
埃兰没有试着挣脱。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即将回归英灵殿,因此肆无忌惮调笑道:“怎么,莫非你想自告奋勇……补魔?”
第255章 菲特是个0
补魔,即通过体液交换的方式来获取魔力的方法。
这里所指的体液,唾液血液精液都包含在内,但对于一位生前制定了“初夜权”的王者而言,他会怎么理解显而易见。
气氛逐渐变了。
原来充斥在室内的,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如今,则被某种更粘稠的空气所代替——
王者的特征之一,正是喜怒无常。
吉尔伽美什忽然笑了起来,笑着道:“杂种,你是在吸引王的注意?方法倒是有些独特。”他抬手抚上少年的脸庞,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极近,“不用这么牙尖嘴利,王也可以……”宠爱你。
黄金英灵吻住了近在咫尺的少年。
不,与其说是亲吻,不如用撕咬来形容更合适些。
埃兰尝到了血腥味。
嘴唇被咬破了。
无所谓。
黑暗神迎着那充满压迫性的唇齿而上,却没有如王者预期那般报复,少年的舌头讨饶似地主动舔舐着另一个人的唇瓣,似乎是服软,吉尔伽美什接收到这个信号,动作也软化下来。
埃兰叩开了对方的唇齿。
无尽的岁月可以让平庸的人也成为技艺精湛的大师,更何况本来就拥有人所无法想象天资的神邸?
灵巧的舌头划过上颚,酥麻的感觉在口腔中弥漫,Archer立刻意识到对方不是个新手。
“哼。”
鼻音中充斥着情欲,吉尔伽美什接下了挑战。
尽享世间娱乐的王在背脊酥麻时,不情不愿地意识到在唇舌来往中自己并没有占到上风这件事,好在比起对方,他有个很大的优势——
手脚可以动。
被锁链束缚的少年看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配上他的容貌更让人有施虐欲,尽管知道对方不是那样的人,但在视觉上总会受到影响。
左手固定住对方,右手从衣服的下摆探入,在腰腹间流连,肌肤柔韧而富有弹性,是和外表不同的精悍和矫健。
有点痒。
神邸被取悦了。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受,埃兰仿佛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对方娴熟的技巧下沉浸享受,另一部分懒洋洋地打量着正在发生的事情,像是在观赏精彩的演出,斟酌着什么时候停止。
锁链挣不开。
在这场吻的间隙,少年尝试过了。这显然是宝具,想也知道吉尔伽美什的性格不会收藏普通的物品,那么结合传说——天之锁?
在过去,吉尔伽美什曾和好友恩奇都使用此锁捕获使大地陷入七年饥荒的“天之公牛”,更多的情况就没有提到了。
室内温度窜升。
如同两军交战,两位Servant你来我往互不认输,如果不看黑发少年身上交缠的锁链,这幅景象也只是普通的情侣热吻而已。
当然,还要排除双方都是男性这点。——好吧,还要忽略已沉入永眠的雁夜。
差不多了。
在不属于自己的另一条舌头长驱直入时,埃兰狠狠咬了下去。
“呜……!”
王者的痛哼是绝佳的伴奏,某位恶劣的神邸愉快地含住反射性想要离开的舌头,吸吮着伤口处的血液。
味道很好。
Servant本就是魔力的结晶,在魔力不足时会下意识地渴望补充,在这样的欲望驱使之下,连眼前这个除了容貌外没什么优点的家伙都显得可口许多。
也可爱许多。
血液很快被吸吮完毕,但对于供给Servant停留在现世来说不过杯水车薪,埃兰不客气地撕开已有的伤口,试图得到更多——
一只收掰着他的下巴,被禁锢的不便让少年遗憾地放回了一度落入网中的猎物,那种可惜的神色让吉尔伽美什大怒,声音虽含混但感情充沛,“疯狗!”
话一出口,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疯狗”这个词——几天前,他们在冬木的商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是埃兰对吉尔伽美什说的。
少年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忆血液的美味,似笑非笑道:“这是吸引你注意的方法。”
讽刺得很明显。
他顿了顿,慢吞吞道,“有些话也许应该反过来说,为什么我总是遇见你?这次也是你自己找来的……Archer,你的方法真老套。”
虽然听起来很像,但这不是普通的反驳。
某位王者的结论是理所当然的自我中心,恰巧,埃兰——或者说狂化后的埃兰也是这么一个人。
吉尔伽美什愤恨地捂着嘴,一时没有说话。
肯定是因为舌头疼。
黑发的少年以一种事态外的悠闲目光打量着金色的王者,在那样的目光下,吉尔伽美什恢复了冷静。
室内静了会儿。
两人呼吸相闻。
体内的魔力在缓缓地流失,少年安静地等待着,纵使衣衫有些凌乱,姿态依然优雅如昔。
那是种从时间深处走出的感觉,宛如神殿中的塑像。
王者心中一动。
天之锁是对付神邸的宝具,捕缚的对象神性越高越是增加硬度,如果说眼前的Servant不挣开它的原因不是因为费力——
吉尔伽美什表情一变,道:“你是神?”
“嗯?”
埃兰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恍然意识到什么,好笑道:“不要告诉我,因为古巴比伦神系收回了恩奇都,你就讨厌所有的神?”
收回。
这样的用词,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挚友当做是人。
即使恩奇都本就是神的造物,吉尔伽美什也本能地感到一阵不舒服。
熟悉的感觉。
眼前这个少年,是“神”啊……
尽管埃兰没有回答,吉尔伽美什已认定了这点。
对方快要消失了。
王者没有忘记这一点。
没有Master的Servant停留不了多久,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杀了他。世事真是奇妙,竟然让他恰好停留在这里,送这位即将返回英灵殿的神邸最后一程吗。
埃兰也以为自己快要消失了的。
他心里还在想着回去睡一觉60年后再来之类的,右手忽然一阵疼痛——
在两人的注视下,白皙的手背上霍然多出三条鲜红的痕迹,魔术师将其称为圣痕,实则是圣杯战争期间用来约束Servant的令咒。
吉尔伽美什:“……”
黑发的少年扶住额头,眼神明明灭灭,就连身影都模糊了一瞬。
英雄王感觉到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对面的人却没有关注到他,自顾自皱着眉思考着什么,这过程只有十几秒,当少年低下头再抬起时,随着“哗啦”的响声,缠绕在其身上的锁链寸寸碎裂——
“抱歉。”湿润的薄唇吐出毫无诚意的说辞,埃兰打量着手背上的红痕,“看来圣杯真的很重视我呢。”或者说,世界意识真的很不想他再待60年呢。
埃兰想做出一个伤心的表情,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出来。
可以继续玩当然更好。
那么问题来了,这只金皮卡怎么处理呢?
戏谑的眼神投射在黄金英灵身上,从那写满震惊的脸到贴身上衣勾勒出的胸腹线条,流连不去。
似乎有某种变化发生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但感觉有些不同,尤其是天之锁的毁坏……无论是什么,都会有极限。
判定超出上限了吗?
小小的金色涟漪在身侧泛开,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接住一个精致小瓶盛装的药剂喝下,口腔里的灼痛感才消减下去。
他可以肯定,少年是抱着咬断他舌头的打算的。
如果不是当时舌头还在动,位置不完全契合的话,现在他就有更严重的伤势要疗养了。
“很疼吗?”
“你是本体?”
两人同时问道。
吉尔伽美什凶狠地瞪过来,埃兰由此想到了猫,说起来,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换上铠甲以后,对方的头发就会竖起来形似炸毛?
比较的话,日常状态下英雄王头发放下来的时候,脾气似乎是会好些。
本体和投影的记忆融合,狂化状态自然解除,埃兰回忆着自己之前的行事,觉得并没有哪里不对。
只是稍微出格了一点而已。
Servant转为Master这样的情况在圣杯战争中从未发生,只不过埃兰对这个世界而言就是一场意外,在他身上出现任何超出常规的情况都不稀奇,虽说这大概是世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