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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人去纠正那些想法。
当流血和死亡时常发生的时候,情感生物是需要一点信仰的,在这样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被蒙上层神话的色彩,无所谓好与不好,但要和每个人说清,是不现实的。何况,于大局无用。
“好的,我和萨拉查会尽快过去的。”戈德里克看着双面镜中的女巫,想到即将和许多朋友见面,心情不由明快起来。他顿了顿,突然问,“天文台建好了吗?”
那是梦中,埃兰出现的地点。
第392章 巫师与教廷
霍格沃茨。
作为巫师的大本营,战略意义上相当于教廷的圣殿,当然不能轻忽。
这个地点,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巫师本就擅长远离人群,而霍格沃茨本就是未被麻瓜发现的险恶之地,周围都被湖水环绕,又有栖息着野兽和魔法生物的莽莽森林,安全性得到保障,在霍格沃茨城堡的雏形建起来时,麻瓜驱逐、反幻影移形等咒语都被一一覆盖。
即使巫师要快速到达这里,也必须乘坐飞行坐骑,如果要幻影移形的话,只能到达附近然后步行过来。
如今,这儿比起城堡来,反而更像是堡垒。
在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常驻之后,更是如此。
继城堡里草药培植室等正常的房间和不正常的各种楼梯后,又有不少画像和摆饰出现在墙壁和转角处,大厅的穹顶变得犹如星空般辉煌,藏书逐渐丰富,每栋塔楼的功用被有时不上战场的巫师们规划出来,而当罗伊纳突然在走廊里发现一个新出现的密室时,不禁摇了摇头。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赫尔加走在挚友的身旁,看到她的反应不由失笑地望过去,“嗯,银绿色……是萨拉查的品味。”
罗伊纳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忍不住喃喃道:“这是斯莱特林的爱好?”
赫尔加中肯道:“大概只是萨拉查的。”
优秀的人,很容易走到一起。
和起初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战不同,当都居住到城堡里时,相同的思想和高度让四人的关系拉近,彼此间的关系也亲密许多。在巫师们看来,罗伊纳、赫尔加、萨拉查、戈德里克四人已成为要好的朋友,然而就在有人喜闻乐见地希望这两对男女间擦出一些火花时,却发现他们在这方面十分克制。
似乎太克制了些。
赫尔加总是和罗伊纳走在一起,而萨拉查的出现意味着戈德里克即将到场……
是的,如果要把这四个人再凑成两对,那就是女巫组和男巫组。
站CP的人遗憾地退散,在这种局势里,倒没谁想着去撮合什么,一切都要等到胜利之后。
霍格沃茨,已建设完毕。
五座塔楼,其中最高的是天文塔,以后小巫师们可以在这里学习和天体运行星象占卜有关的知识,相关的魔法道具也会架设上去,而现在,看起来还有些荒芜。戈德里克来到天文台的时候,就见到墙壁上的水管。
“……”
都修到这里了啊。
粗壮的水管,是海尔波的专用通道。作为一条有思想的魔法蛇,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劳的蛇怪、斯莱特林的宠物,海尔波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有很高的人气,为数不多的小巫师们喜欢和它玩耍,而它也习惯闭着眼睛和巫师们相处。
这个习惯偶尔可以不要。
比如说,在身旁只有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时候。
前者是由于蛇佬腔的缘故,或者说,体内羽蛇血脉的缘故;而后者,应该是体内那疑似上帝的意识在起作用。
戈德里克曾在朋友们的帮助下试图用魔法阵将体内的意识逼出,其结果是没有任何作用,至于平日尝试的沟通,当然也是石沉大海。如果不是在想到埃兰时能够察觉到隐隐的波动,戈德里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太把梦当真。
“上帝……吗……”
到了如今,戈德里克很难说清自己的信仰,不过就像萨拉查说的——“你信仰的与其说是具体的神,不如说是神所代表的形象,如果要相信光明,那就继续去相信吧,这和我们现在做的并不冲突。”
面对这样富有哲理好心宽解的话语,戈德里克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萨拉查,你在安慰我吗?你真体贴!”
然后被决斗了。
和波旁的友谊已彻底失去,然后又在萨拉查这儿收获了一份。不过,不能提起。
如果萨拉查知道自己把他和波旁相提并论,想必会很生气的,那是个不坦率的家伙,不过那也正是他的独特之处。唔,也许以后可以出本书,叫《如何与黑巫师相处》之类的?
翠绿色的脑袋不知何时出现在水管里,闭着眼睛吐出信子感受着周围的信息。
“只有我在。”
尽管知道语言无法交流,戈德里克仍是这样说着,然后慢慢上前摸了摸海尔波光滑的鳞片,又暗示性地摸了摸它闭起的眼睛。
肢体的动作代表着信息,海尔波很快明白了意思,睁开那对黄澄澄的大眼睛,从水管里钻出来落在地面。
它已经长得很大。
和戈德里克不同,海尔波更喜欢萨拉查待着的地下室,那里还有专门给它建造的游乐场,但这里,据说是父亲会出现的地方。嗯,情报来自戈德里克的……可能是预知梦或者别的什么的梦。
很可惜,没有埃兰的气息。
未来即使可信也是模糊的,戈德里克的梦里只显示了天文台,可只要霍格沃茨不毁灭,这个天文台会存在很久。
“唉。”
“咝。”
一人一蛇挨在一起,像是两只弃犬一般凄凉,直到萨拉查来把他们捡回去。
决战终于到来。
正面交锋,教廷的实力总体强于巫师,但巫师之所以被斥责为邪恶,就因为他们会很多神奇的手段,比如魔药和诅咒等。一位失去孩子的疯狂巫女用迷情剂杀死了几名裁判所骑士后,又有几名黑巫师合作诅咒了一名红衣主教,阿尼马格斯为一匹神骏马儿的巫师差点混入圣殿内部……层出不穷的手段下,许多损耗——包括人心和士气方面的堆叠起来,已触动教廷的核心。
而霍格沃茨的存在,终于也被探明。
教皇亲征。
头戴荆棘冠冕、胸前配着圣十字,手捧圣经的教皇面容威严而慈爱,在他身旁,围绕着许多白袍修士,他们在大声吟诵着祈祷词,很明显,这是大招的读条,如果不打断的话不久就会有绚烂的光影效果……
以上感慨,发自埃兰。
当然只能是他。
浓郁的光明力量唤醒了黑暗的神祇,黑发的少年坐在天文塔的顶端,一身黑袍在高空的风中猎猎作响,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神情揉了揉脸。
战场在湖水的另一端,离霍格沃茨不算太远。
双方都完好无损的样子,所以教廷是一开场就要放大招的节奏?从稳妥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先放一个类似于“永恒庇佑之地”的防护罩,让教皇和枢机主教这些人高枕无忧地看戏吧……
真会享受。
这样可不行,只有神祇才能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而教廷说到底,只是神的羔羊不是吗。
明媚的天空,忽然之间被暗色笼罩。
或许魔法生物总是敏感些,海尔波竖直了身体,“父亲!”
只有萨拉查听懂它的语言。
翠绿的眸子向着霍格沃茨的放心望去,在暗沉下来的天空之下,天文台处,黑色的身影轮廓仍然清晰。
很奇怪,黑色还分深浅吗?
但此时暗下的天空,的确不能覆盖少年的所在。
巫师的血脉,在这天象变化下蠢蠢欲动,他们慌乱又惊喜地感受着自身突如其来的强大,不知因何而来的力量让人无法放心,于是纷纷看向了他们的领袖。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于是整个巫师队伍,就安静下来。
因着巫师壮大的、而且显然带着针锋相对味道的力量,教廷的防护罩终究没有成功,一位枢机主教严肃地下了结论,“他们得到了撒旦的帮助!”
为了来到这里,教廷的队伍已闯过阴尸、巨怪还有种种魔法生物的防线,他们的队伍看似整齐,只不过是因为牧师的治愈能力出众,到了现今,剩下的,也只有一决胜负的力量。
教皇已很苍老。
随着年龄一同增长的,是他的智慧,在战争已打响时,他的视线却在战场外,窥见愈发浓郁如墨的天空下,那道刺痛眼睛的身影。
他看到了深渊。
此世的恶德驯服地翻涌,以撒娇般的情态在黑色的袍角旁侍立,不敢越线一分一毫,撒旦的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像是讥嘲,又像是赞赏,赞赏着精彩如戏剧的演出。教皇唤来了忠心的骑士长,指引其地狱的所在,“主的敌人,必将消亡。”
骑士长的弓箭,呈现出鎏金的色泽,其上笼罩着的浓郁白色圣光却把这金色遮掩,吟唱加诸其上。
埃兰托腮。
黑暗神的眼眸,终于缓缓划过一丝兴味,他能够感受到,随着这灭魔的序曲,戈德里克体内的那部分光明意志,逐渐活动的气息。
难怪不能动。
按照菲尔的说法,他将自身分裂成了情感和力量两部分,那么,戈德里克体内的是情感,教廷沉睡的是力量……啧。很明显,如今发生的一切状况都是因为,菲尔那家伙拼不回去。埃兰眨眨眼,突然感觉光明神的作死能力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在吟唱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箭矢终于射出!
然而,本该被神力禁锢在原地的黑色身影,却消失不见。
戈德里克能够感觉到,藏在灵魂深处的光明意志正在远去,他急切地呼喊,“埃兰——!”
“嘘。”熟悉的声音自风中而来,“再见,戈迪。我回家了。”
光明的意志和力量,被黑暗的双手紧握着,升上人的肉眼无法触及的天空,升到这个世界的壁垒,还在往更本质更内部的地方而去。
彻底离开之前,埃兰回头看了一眼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众人。
时间在眼眸里栖息,现出未来的轨迹:失去圣力的教廷大败而退,霍格沃茨热闹起来,孩子们在塔楼里肆意奔跑,萨拉查负起出走,戈德里克追着去劝,被魔咒放倒打包带走……又是千年轮转,小巫师乘坐着船只渡湖,戴上分院帽……
原世界。
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殿,很久没有神迹降下。
这一瞬,高位祭司突然虔诚地跪拜于地,感受到了神祇的回归。
宇宙深处,光与暗的神祇都舍弃了身体的表象,本源在相互侵蚀、融合、转换,众多色彩都退却,只剩下银与黑,碰撞产生的余波向四周散去,开始是无意义地消散,而后,开始形成小小的本源。
神王不死,众神不生。
这是埃兰在琢磨各文明神话时得出的结论。他觉得很有道理,不是吗?
很久很久,足以沧海变成桑田,小小的本源产生了意识。
太阳神菲尔丁,月亮神娜提雅维达,魔网之神密迪丝先后诞生,三位新生的神祇看着周围还未产生意识的兄弟姐妹,再看看仍然难舍难分的父母,好奇的视线投向了繁华丰饶的陆地。
密迪丝惊喜道:“我能感受到我的神职了,我要降临!”
女神优雅而活泼的身影很快消失,菲尔丁和娜提雅维达对视一眼,无声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