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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惹我,惹毛了我我就跟你哥成亲!”
“你……你这个泼妇!”
我考虑到孟希莱是计划中较为重要的一环,只好敛了脾气,乖乖地说:“孟大哥,不如我请你喝酒啊,我们去千酒阁喝最上等的,顺便帮你疗伤好不好?”
他冷冷地剜我一眼:“你会这么好心?”
“反正花的也是你们孟家的银子。走啦走啦。”
我拖着孟希莱上了孟家备好的车马,我一路观赏山景,一路叽叽喳喳。
“红叶宫建得好,山水环绕,鸟语花香,灵气十足,看来你的父母亲很会过日子。”
“这地方是我哥选的,宫殿也是后来才建的,他喜欢清静,”他白了我一眼,“所以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你这么个聒噪的人。”
“是啊,他以前话很少的,我说几句他回一句,不知怎么的,最近话越来越多。”
“他说什么?”
“你平时跟那些姑娘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咯。”
“胡说!我哥怎么会说那些?”
“哪些?”
他生气地瞪我:“我警告你,不要在外面乱说话,现在你跟我哥的事情传遍了红都,你走出去就是代表我哥的脸面,孟家的脸面。若是被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
“什么叫乱来?”
“你知道的。”
我吩咐车马停在千酒阁后门,我扶他下车后伸手揽过他的腰。他扭扭捏捏地打开我的手质问我。
“你干什么?我方才就说了你要检点、检点,你这个女人在狐族什么名声你自己不知道?要是被看见了,说我跟我哥争女人,我到何处说理去!”
他劈头盖脸将我一顿痛骂,我觉莫名其妙,叉着腰看着他。
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骂完了没有。”
他不情愿地说:“骂完了。”
我不管不顾,一把揽过他的腰就飞到了千酒阁的二楼,从一处窗户跳了进去,不曾想闯进任恩娘的闺阁。他一下子挣脱,跳开老远。
我讪讪地说:“任老板,遇见你正好。我听说你家有种酒叫千日觞,对内伤外伤都有奇效,孟二公子受伤了,想借你家酒缸泡泡澡。”
孟希莱惊道:“泡澡?不是喝酒吗?”
“你可以一边泡一边喝呀,不会浪费。”
孟希莱在缸中泡酒,我则坐在屏风外饮酒,酒上头以后冷不防丢了个杯盏进去,却不想砸到他的头。
他在里间一阵暴喝,我怕他又伤着,风一样的冲了进去,还未看到什么已被他一瓢接一瓢的酒给泼了出来,骂我不知羞。
我身子虚晃着,揉着被酒泼到的眼睛反击:“我不知羞?方才是谁选的这开放式的雅间,是我吗?是你孟二公子!”
“我是为了看住你!谁知道一转眼你会不会出去勾三搭四毁我哥声誉。”
“这些年你毁你哥声誉毁得还少吗?谁不知道你是红都的霸王,专勾有夫之妇,居然有脸说我勾三搭四。”
“我是狐,这是狐狸的天性!你是什么?你是人,是凡间的女人,是凡间的女人就要守妇道!总之我不允许你离开这里半步!”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说我是人,最讨厌别人以三纲五常伦理教义对我说教。我三两下冲进里间按住他的头,抢过他手中的木瓢,舀起缸里的酒就往他头上一遍遍地淋。
他在缸中不着寸缕,又不敢起身反抗,施法又起不了作用。
我哈哈大笑:“忘记告诉你了,任老板说泡过千日觞,三日使不出灵力,现在我就算大开房门让全城百姓来瞧你,你也是没办法的。”
他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臭丫头!放开我!等本公子站起来,有你好受的!”
“好呀好呀,你快点起身呀,我倒要看看你赤身裸体追着我跑,你哥是什么反应。就算你不追着我跑,你哥的反应我也很期待。”
他一听蔫了。
我丢开木瓢大笑:“想不到你这个采尽百花的登徒子也会有今天,实在太好笑了。”却不曾想得意忘形,转眼之间全身被缚。
这家伙聪明得很,不但用藤鞭束缚我的四肢,还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嘴,甚至双手五指都没有放过。
他戳了戳我的脸蛋,又敲了敲我的头,好不得意:“我们做妖的,平日里防的就是敌人的手和嘴,因为这两个地方可以催动灵力法诀。至于心,我们是如何都防不到的,不过我看你这么年轻,灵力绝不足以支撑以心施法吧。”
我呜呜呜呜地上下打量他,给他使眼色。
“你问我藤鞭是怎么来的?”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以后,他说:“我们银狐最擅变幻之术,平日里我将藤鞭化作锦绶缠于腰间,为的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今日给你这个臭丫头用上了。”
我又呜呜呜呜地使眼色,上上下下地看他。他随着我的视线上上下下地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光着身子,狼狈地抓起旁边的衣袍乱穿一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是好色之徒。我心里那个冤屈啊。
他收拾好以后将我架到了椅子上,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来。
我想同他说他刚才在酒缸里泡了许久,再饮酒的话恐怕会醉,却开不了口。我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水汪汪的。
半晌,他已然醉醺醺。他注意到我的眼神,开口说:“松开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再不许调皮耍横。”
我只不过是想警告他,他却以为我在讨饶求情。
我憋屈地望着他,想着不然就当作自己讨饶点点头吧。
他又说:“你还得陪我喝酒,乖乖的,不许顶撞不许使阴招。”他的眼神似醉未醉,红着眼,红着脸,看得我都迷糊了。
我怕再这么下去我得等到他酒醒才能行动自如,赶紧点头。
他呵呵笑了几声,慢慢地挪到我身边来,兀然伸了脖子过来。他的脸慢慢地靠近我的脸,近得我能嗅到他身上的酒香,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我生怕他对我做出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睁睁地看着他像只狐狸一样蹭了蹭我的头,又亲密地舔了舔我的脸。
我惊得满眼泪花,想伸手擦擦又没有手,只好说服自己,他喝醉了,难免露出狐狸本性。我心想,大哥,就算你要蹭我舔我,麻烦露出原身好吗?这样子让我感觉我是被侵犯了。
我哭丧着脸,整个身子都在抖,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果然倾身而来。纵然知道他是登徒子,喜好勾搭有夫之妇,却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对我做出什么轻佻的举动,我几乎乱了。
☆、4。15
我睁着大眼睛使劲儿扭头闪躲,他却轻轻捧住我的脸,吻了吻我的眼睛。他的唇艳如烈火,有着奇怪的温度。我一时失了神,回过神以后恨不得跳起来赏他几个耳光。
他说:“月牙弯,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真是契合这双眼,弯弯的就像月牙,好看,真好看。”
臭小子,你果然也是被我的皮相迷住了,是不是?
我觉得好笑,是真的很好笑。我想笑出声,笑出来却是呜呜呜呜的声音。
他像是理解了似的,稍稍靠前,竟抿着唇衔下了我口中的毛巾。我愣住了,几乎是目瞪口呆。我想捂着脸嚎叫一番,实在又腾不出手。
我朝他大声咆哮:“臭小子,你平时就是这么勾搭有夫之妇的是不是!”
他郁闷地勾起了唇角,摇了摇头,就像个三岁孩童,话都说不清:“我平常不这样。”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你讨厌吧,特别讨厌。”
“你就是这么讨厌‘人’的?”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倒到了桌上。
我想喊他松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开口说话,只好催动雪域心替我“开锁”。我正欲动手教训他,听得门上叩了几声,任恩娘推了门进来。
“二公子这是……”
我狠狠拍他的后脑勺:“喝多了。”
任恩娘晃了晃桌上空置的酒壶,笑了笑,说:“这竹叶青最上头,难怪要醉。”
我低声嘟囔:“借酒行凶,臭流氓。”
“月牙姑娘,孟城主那边发来一封口信,是给二公子的,说他被芈小姐拉着去昆城走走,嘱他这两日好生休养。”
“好,我会转告他。”
“月牙姑娘,许久没有见到尊师,不知他是否还在红都?”
“在的。近日他迷上了书本,一天到晚总在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你找他有事?”
“我想找他问一些事情。”
“喔,你出了千酒阁的大门往左,走到头以后再往左有一处宅子,他就在里面。他平时也不出门,你随时可以去找他。”
任恩娘向我道谢以后我便想着如何将孟希莱带回山中。他方才冒犯了我,我是轻易不会放过他的,心中暗笑着又打了他的头,恰好听见门外叫卖糖葫芦,一径地跳出窗户,上街寻吃食。
我沿着大街一路吃下去。狐众热情,知道我未来可能是城主夫人,都不愿收我的银子,我不想招人话柄,又不知道价码,只好多给一些,引来一片赞叹,直到天黑才想起孟希莱。
我回到千酒阁时,他还趴在桌上昏睡,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骂道:“睡睡睡,睡死你!”
我揽过他的腰,心中竟升起绮念。我拼命地甩头,抓着他的衣襟从二楼跳了下去,我们落在马车之前。
“怎么是你?”乍一看,牵着马的竟是我初来红都的路上劫他馒头的锦衣少年。
他笑嘻嘻的:“小的给霍姑娘请安。”
“快扶你家公子上车,他喝醉了。”
“遵命。”
上车以后,他开始唠唠叨叨:“姑娘,小的回红都之后,又被公子爷赶去了京都,刚刚才回来,听说公子爷来了千酒阁,立马过来接,却不想姑娘也在此处。”
我淡淡地说了一声“嗯”。
“当日我将珠宝都留给了姑娘,公子爷很是生气,逼问我姑娘去处,我知道公子爷平生最爱漂亮姑娘,就把姑娘在昆城的事情说了。姑娘现在是正和公子爷交往吗?”
“不,我现在正和孟城主交往,而且孟城主并不知道我是霍卿卿。”
少年噤声,目光闪烁。
我终于得了清静,将孟希莱当作枕头闭目养神。山间路途蜿蜒,但晚风习习,一路走得安心顺畅,孟希莱久久未醒。直到半山腰,马突然受了惊停住不走,少年突生警觉,许久未出声。
我掀开帘子往外瞧,低声问他:“有事?”
“霍姑娘,小的觉得这里有些不寻常,要不要把公子爷叫醒?”
我一面注视着四周,一面向后伸出手拽了拽孟希莱的衣摆,同一时刻前方蜿蜒的山路上出现了许多双绿色的眼睛,他们隐在黑暗之中,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我感受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恍若遇到了天敌。
我低声问他:“那是什么?”
“是狼。霍姑娘,是狼。”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攒出一个笑容,一字一顿地说:“他们是要攻击我们吗?”
“可能是野狼,他们不受狼王管制,四处流浪。”
“狐和狼打过架吗?喔,不是,你们公子爷的灵力能赢吗?”
“如果仅仅是未修成人形的原狼。”他正经地望着我,“姑娘有得罪过狼族吗?”
我轻轻笑了两声:“或许八百年前得罪过。”
我狠狠地抓着孟希莱的衣襟摇晃他,我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