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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影像资料与戴光的发言整理一并传到了左卅手里,左卅在又对其做了一番整合梳理后,将它们全发到了齐斐的终端上。
“……这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齐斐结束了这个稍显漫长的“睡前故事”,伸手替言将唇边不慎沾上的一点点心碎抹去,“柯曼的庭审被特许提前到两天后开庭,出庭名单今晚就将拟定出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当天需要去旁听。”
言完全没发现自己竟然吃“漏嘴”了,他在齐斐的手指挨上唇边时一阵窘迫,但当雄虫黏上点心碎的指尖切实映入眼时,这份窘迫迅速被另一种情感压了下去,他“窘中生智”,一低头,飞快把齐斐本准备抽纸巾擦去的点心渣舔走了。
“不能浪费。”
虫长官很是正经的说着——即使他正很不正经的叼着心上情虫的手指尖。
齐斐轻轻移动了一下自己被雌虫叼着的手指,感受着小心翼翼搭在手指尖上的那条“虫舌头”,无声露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两日后,齐斐和言果然出席了柯曼的庭审,听葛南的亚雌雌君在审判庭内亲口陈述了一遍柯曼当初交代他去做的各项事务。
“一派胡言!这全部都是恶意污蔑!”
柯曼中途几度试图打断亚雌的话语,在被厉声喝止后才安分下来,在他目呲欲裂的瞪视中,亚雌终是顺利说完了话。
柯少爷此时越是竭力想要把自己与亚雌所讲的内容撇清,这惶惶然为自己开脱的模样落在周围众虫眼中,便显得越发可疑。
被“邀请”来参与庭审的戴光就站在柯曼不远处,他在开庭前面上还犹带着不信,似是想要为柯曼辩驳几句,但随着亚雌的供述内容不断增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改变了神情,脸上流露出一种震惊到了极致,反倒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的麻木。
在这审判厅内,还站着另一位齐斐和言十分熟悉的对象。
他们又有好一阵没见过的戴佩也出席了这场庭审。
戴佩带来了一叠数据板和几份录音文件,他把柯曼当初是如何主动找到自己,欲与自己怎样合谋打击言及安莱等虫的交涉细节全部曝光,并主动坦诚,当初的酒店事件是自己和柯曼的自导自演,表示愿意按律承担相关责任。
这份意料之外的追加曝光消息一出,旁听席上登时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有不少虫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齐斐和言所在位置,想要看看这两位当事虫的反应……然后首先映入他们眼中的就是齐斐和言自然交握的手。
感觉眼睛有点刺痛的众虫:“……”
后续的证供对应自有待专业虫员去处理,齐斐和言虽然出席了这场庭审,但他们仅呆到了亚雌陈述完供词,在中庭休审时,齐斐便与工作虫员打过招呼,带着言离开了审判厅。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继续听下去。”言在走到审判厅外的凌空走道上时说。
他的声音混在风声里,有些模糊不清。
凌空走道连接着审判厅和中转站,是条离地三十六米,两侧耸立有高大廊柱的空中走廊,必须得通过它,才能进入中转站转去其他区。
今日天气晴好,廊柱间的透明隔板被皆数收起,齐斐和言刚一踏上走道,就感受到了三十六米高空的穿堂风的威力。
“柯曼在下半场有十循环分的自我辩驳时长。”齐斐皱着眉体味了一下这室内外温度差,脱下外套,罩到了言身上。
言为这突如其来的外套愣了愣:“我不冷。”
他试图把外套推回给齐斐,却被黑发雄虫按住了推回衣服的那只虫爪。
“我也不冷。”
言一顿:“那……”
“没有‘那’。”齐斐稍微展露了一点强硬姿态,他不容置喙的说,“既然我们都不冷,这件外套显然该去到相对来说更需要它的对象身上。”
比如说这里还存在着的第三方——正在言的孕育腔内努力生长的虫蛋。
“罩好。”齐斐替言将外套拢上,顺手轻轻在雌虫小腹拍了一下,“我们不能冷着蛋。”
言:“……”
分明是在仔细为自己套上外套,却一本正经的说是为了不冷着蛋,一股压抑不住的笑意不知打言体内哪里冒了头,飞快攻占了他的眼角眉梢唇角等地,牵带着他整只虫由里到外都想要微笑。
在齐斐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后,言前后左右的张望了一下四周环境,见四下暂时不见他虫,遂“色向胆边生”,悄悄对齐斐发动了一次小偷袭。
齐斐同志在获悉伴侣已揣上蛋一事后,本就奇高的包容程度更是又高上了一个等级,他纵容了言的这个小偷袭,然后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补全自己方才只说到一半的话:“柯曼的自我辩驳太吵,不听也罢。”
“唔。”言蹭了蹭他,应了一声。
想起心上情虫刚刚的话语,虫长官想了想,学起了对方刚才的语气,他也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也不能让这样的虫吵着蛋。”
第一百六十二章 结婚的老干部 十四
昔日合作伙伴化友为敌,还上升到了要对簿公堂的地步,必然少不了互相揭短和推卸责任——反正双方此时已无需再顾及情谊,都只想着尽量为自己减轻量刑就好。
戴佩刚刚在发言时就玩了个文字游戏,他把两虫合谋说成是柯曼主动联络自己,指明是柯曼率先向他提出了一个较为周密的行事方案,他这一下就把自己从“合谋者”降级为了依照对方计划行事的“行动参与者”,追责起来,需要由他担负的责任登时小了一级。
柯曼听葛南雌君陈述他的种种违规行为时神色就已是极不好看,他冒着被扣上“扰乱审判厅”罪名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开腔争辩,在看见戴佩也加入这“落井下石”的队伍中后,他的恼怒程度更是直线上升,一腔怨愤都表现在了扭曲的面部神情里。
以往那个风度翩翩,待虫温和的柯少爷,仿佛仅是一个幻影,在眼下的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踪迹。
等到允许被指控者为自己发声辩驳的后半场庭审开庭,忍耐了一个半循环时的柯曼终于迎来能理直气壮开口的机会,届时的审判厅里将会是怎样的沸反盈天,已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齐斐在中场休息时带着言离场,不想让对方和虫蛋无端受吵还仅仅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他出于私心,不希望言在柯曼和戴佩唇枪舌剑时继续被无辜带上场,成为旁虫频频侧目的又一中心。
虫长官与对簿公堂的几虫均有过矛盾,柯曼过去还曾有过一个“第五军团长追求者”的头衔。
柯少爷当年还算是有眼光,早早看出了言的发展潜力,意识到言未来发展必定无量,只是他虽然看透了这一点,却也没有要伸手帮扶一把的意思,只想等言一路高升后再去坐享其成。
柯曼想的倒是挺美,他认为自己这样一只在外界风评口碑俱是不错的雄虫,想要拿下言那样一只孕育腔功能障碍的雌虫,定然是轻而易举,根本用不着花费多少工夫,他只要在言的晋升已然稳妥,声名又不太好时主动出现在对方面前,表示自己不嫌弃对方孕育功能缺失,乐意迎娶对方,那情路注定坎坷的雌虫就会立马为自己的接纳感激涕零,欣然接受他的求娶,从此成为他在柯氏一族内提升地位的助力。
只可惜,言那时早已在摸爬滚打中练就了看虫的本领,他看破了柯曼的虚情假意,冷然拒绝了对方的求娶。
柯少爷的自我感觉良好在言面前彻底碰了壁,一度沦为部分知情世家子弟们的笑柄,与他素来不对盘的几虫还在私下里笑他连只生不了蛋的虫都搞不定。言的拒绝让他大为恼火,他在与戴佩假扮情侣时还放了不少流言出去,硬是让自己在言与戴家的纠纷中也掺了一脚,宣称言之所以对戴家如此不满,也有自己“移情别恋”到戴佩身上的一部分原因。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些五花八门的流言频繁登上公众网讨论版区,由于撰写者说的头头是道,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些信息在喜爱浏览公众网的群体心中留下了一定印象。
今日,第五军团长携现任伴侣出席昔日绯闻追求者及其绯闻情敌的审判,无论柯曼戴佩等虫之后在唇舌交锋时的话题是否与言有关,言只要坐在这里,旁虫就难免会把他和审判台上的几虫联系到一起。
齐斐并不太想让自家伴侣遭受这些多余的注意。
反正后续结果及庭审细节都会有专虫负责记录,尔后会将整合过的信息传送到齐斐终端上,他和言都已在打卡机上刷过ID卡,出席任务已算完成,齐斐便索性拉着言退场,他趁着对方今日是有着全天假,抓紧时间,与伴侣去享受起了难得悠闲的下午时光。
那件以“不能冷着蛋”为由罩到言身上的外套,在他和齐斐走完空中走道后就回到了齐斐身上。
虫长官在细致替心上情虫穿回外套时还不忘调侃:“现在不用怕冷着蛋了,外套还给你。”
他话音未落,神色一变。
齐斐正在享受来自伴侣的穿衣服务,他目光一直落在雌虫脸上,注意到言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唇边弧度一敛,关切问道:“怎么了?”
“……”
言张了张嘴,像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先低头扫了自己的身体一眼,视线焦点落在仍然平坦的腹部半晌,然后他抬头对上齐斐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拉过齐斐的手,把雄虫的掌心覆盖到了自己小腹上。
齐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任由伴侣牵过自己的手,他耐心等着言开口。
“你……”言在又过了一会后,才轻声说,“你仔细摸一摸这里,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雌虫的声音里带着两分犹豫,还有着两分小心翼翼。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齐斐闻言,立即凝神感受了一循环分掌下的触感,他隔着衣服认真摩挲了会言的小腹。
仿佛是隔着几层衣服摸不太真切,没有发现什么的黑发雄虫短促皱了下眉,在征得言的同意后,他把手伸进了雌虫衣服里,撇除掉一层外套阻隔后又认真摸了摸。
虫长官全程屏息凝神,紧张等待着心上情虫公示对方的摸索结果,他眼看齐斐眉心一松,抬眼看向自己——
“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
齐老干部诚恳公布了自己摸了半天的结果。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信奉“用事实说话”的齐斐同志还在伴侣小腹的某两块肌肉上按了按:“这里,还有这里,都稍微长了一点肉,不过没什么影响,不仔细摸索的话觉察不出来,上一次阶段性检查时我还向医生咨询过你的增重问题,这样的涨幅在孕期内十分正常,不用太过忧虑。”
言:“……”
雌虫的表情起先还只是小心而犹豫,这会再看,他就像是进食时不幸被一口哽住了,硕大一块不知名食物正卡在他喉管里不上不下,让他整只虫的面部神情都极其生动,完美演绎了一个“一言难尽”。
显然,齐斐专注摸了半天才得出来的答案,并不是他的伴侣想让他获得的那个答案。
齐斐误以为言方才是为增重在紧张烦恼,还认真安抚雌虫,让对方不要为孕期正常增重而忧虑,他眼看伴侣的神情越发不对,完全不像是有被好好安抚到的模样,还隐隐有些适得其反的苗头,他的感知力当即警铃大作,让他在错误的思路方向上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