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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衍着实被惊了一瞬,起初动作都有些僵硬,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直接抱住宋画祠轻微发颤的身子。
两相无言,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此一遭,他们是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生与死的距离。
宋画祠逼下哽咽,哑着声音道:“孟昭衍,你以后、再也不能把我一个人放下了……”
“……”想到之前被人追杀的情况,孟昭衍想到宋画祠大概是因为这个,随即点点头,道:“好。”
说是这么说,但是遇到同样的情况,孟昭衍还是会这么做,他的生死都无所谓,他只想,护她一个人周全。
但是这样的情况,孟昭衍从今以后也不会再让它发生了,他再也不能让宋画祠落入这样危险的境地,以至于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让他一阵好找,找到差点让自己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得了满意回答,宋画祠收起心绪,从孟昭衍怀里出来,孟昭衍一阵感叹,却又顺从地放开手,想起刚才的画面,不禁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为何要把树叶往自己嘴里放?”
“我在找药材。”宋画祠指指身后,她身上还有一些。
孟昭衍皱眉道:“万万不可,这些植株不知是药是毒,你亲自来试,若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呃……”宋画祠顿了一下,她确实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往嘴里送,但她却也不否认孟昭衍说的有道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真是……
“好了,你记住就可,”刚刚失而复得,孟昭衍不想对宋画祠说太多严厉的话,又问道:“祠儿,你可是哪里受了伤,为何需要找药材?”
想到宋画祠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孟昭衍心中一紧,她大难不死已是难得,身上必然带有重伤!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宋画祠竟然摇了摇头,道:“没有,不是我受伤……”
“那是?”
“是凌炽四皇子,沈砚修。”
“主子!”
一声高喊在不远处传来,一队黑衣人迅速奔到两人跟前跪下,齐齐说:“见过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第一个发现宋画祠的人是孟昭衍,他们这群人还在后面找着,看到两人,这才集合了。
孟昭衍下意识皱了皱眉,道:“先下去。”
“是!”
随即众人一闪而过,黑夜中再无他们的身影。
提及沈砚修这个名字,孟昭衍的心情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极烂,他道:“沈砚修?你怎么会和沈砚修在一起?”
“是……”
“是他救了你?”孟昭衍抢先道。
宋画祠点点头。
孟昭衍心下一转,这下明白了,怪不得……
“他受了伤?这些都是为他找的?”
“是,四皇子为救我受了重伤,我还想着若你没有及时赶到伤势该很严重,你快派人将他接回去治疗吧,晚了可就不好了!”
沈砚修救了宋画祠,这一笔孟昭衍自然记在心里,可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你是如何遇到他的?”
宋画祠顿了一下,而后诚实道:“我遇到他和宋枝瑶一起,宋枝瑶脚上有伤,四皇子将自己的马给她,两个人一起回去,我恰好碰到了。”
“宋枝瑶?这样的说辞能当真吗?”
宋画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起初我听你的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对四皇子也并不抱多大信任,但是……”
☆、第229章 分拨两路
“但是后来他救了你,所以你便没有再怀疑他?”孟昭衍接过她的话说道。
宋画祠的确是这么想的,若说之前对沈砚修不管怎么怀疑,在他为救自己跳崖的那一刻,她除了感激心里就不剩什么东西了,如果说对于有救命之恩的沈砚修再存什么怀疑,她心里也过不去。
故而她点点头,道:“是,而且之前对于他的怀疑也只是猜测,就算他跟宋枝瑶单独在一起,也不能确切认定他是否有嫌隙。四皇子现在身上有伤,我现在的想法还不能跟他说。”
孟昭衍皱了下眉,问道:“他现在在哪?”
宋画祠环顾四周,仔细想着自己来时的路,而后指了个方向,道:“我出来找药材已经有一会儿了,应该是这个方向,他有伤我没让他乱动。”
孟昭衍点点头,虽然对于宋画祠这样劳累有很多不满,但是念在沈砚修身上有伤还是没有多说。
黑衣人在一旁等待已久,好像连气息都收敛住了,孟昭衍转而对他们说道:“去把四皇子带回行宫。”
“是!”
一排人齐刷刷地消失,宋画祠还来不及阻止他们就离开了,宋画祠转而向孟昭衍急道:“我还要去看看他的伤势,你这样直接把人带走,我……”
孟昭衍打断道:“祠儿,先将沈砚修带回行宫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你坠落崖底有一段时间了,你自己想想,若是再拖下去他的伤势回怎么样,而且祠儿你现在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给他救治。”
不管说什么,孟昭衍都是头头是道的,叫宋画祠根本反驳不了。
“那好吧,我们回去吗?”
孟昭衍想了想,道:“我们回去。”
说话间,孟昭衍将目光转向一旁剩下的黑衣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却让他们一瞬间明了,随即在宋画祠看不见的地方,一群人如鬼魅般隐没。
孟昭衍帮宋画祠将她采到的药材装起来,宋画祠一转过头,就见周围原本等待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了,她聪明的什么都没有问,道:“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我们回猎场周边,由禁卫军护送回去,皇帝方不会怀疑。”
“那沈砚修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他与我们并不同路,他是个聪明人,要怎么说自己应该是明白的。”
宋画祠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孟昭衍的意思,丛林之中并没有完全保障,出了什么意外也是避无可避的,稍加解释就好,没有人会特地追根溯源的。
而且宋枝瑶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更不会不打自招。
一切都好像在冥冥之中给圆了回来,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孟昭衍虽没有什么安排,但却是恰恰好的。
孟昭衍在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朝回走,按孟昭衍说的,去找禁卫军走个形式,消息传回行宫时皇帝顶多也就是听听,并不会深究,再牵扯到狩猎惨淡收场,皇帝大概也会慰问两句。
另一边的孟廉枫并不好过,身边的人呗孟昭衍派去的人一一刺杀,死相整齐划一,都是脖颈间一道红痕直接毙命。
前后他和宋枝瑶足足被折磨了一个时辰,且逃跑路程中路线也跑乱了,马匹多次受惊已有些不堪重负,最后在月上中天之际直接口吐白沫晕倒了。
孟廉枫也不慎直接从马上摔落,还好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枯叶,没有造成多大冲击,他身上只磕碰了几下便在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只这几下就够他受的了,宋枝瑶的马还好着,她坐在马上看着孟廉枫假意关心道:“殿下,您没事吧?”
孟廉枫抬头看了她一眼,冷然道:“别假惺惺的了,若不是今日你冒然出手,我们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只剩他们两人了,若是孟昭衍想,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宋枝瑶惊诧道:“怎么能怪我呢?!”
“如果不是你去杀害宋画祠,孟昭衍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宋枝瑶还想说什么,但是孟廉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跟她多话了,他站起身,衣衫上都是斑驳的划痕,且沾有许多泥土痕迹,看着狼狈异常,比起宋画祠之前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一切都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宋枝瑶在心里暗恨,明明自己算是立了大功,回头事情突变就将罪责归咎到她身上,若不是她怎么着也斗不过孟廉枫,还需要倚仗他,她是万万不会再去奉承这个人了!
两人的气性都颇大,但是宋枝瑶为达目的可以忍耐。
孟廉枫慌不着路,现在天色已黑,密布的丛林把仅剩的月光遮盖起来,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他如果想找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环顾四周,自从他们在这里歇脚,周围已经听不到那种令人骨瑟的声音了,孟昭衍是不会轻易没理由罢手的,只怕更深的计谋在后面等着他。
孟廉枫猜的没错,孟昭衍临走时的那个眼神,确确实实是暗中交代了什么事情。
将孟廉枫身边的人除尽了这还不算什么,宋枝瑶也断然留不得了,她一个女儿人家,多次对宋画祠出手害她,若是孟昭衍能及时护的周全也罢,像这次,若是没有沈砚修相救,只怕宋画祠真的……
原先放过宋枝瑶,是因为孟昭衍觉得不必要把她放在眼里,毕竟他还从未对女人下手,但是当事情越发严重后,宋画祠的生命也一次一次受到威胁,他再也不能留她了。
所以当后批人次与前面的人汇合之后,首要的目标就是宋枝瑶。
孟昭衍还没有确切下达命令,他在行宫还有一个顾虑,现在他还被皇帝掣肘着。但是拿不了宋枝瑶和孟廉枫的命,折磨一番也不是不能。
一道掌风从两人之间批过,速度不能算快,足够孟廉枫反应过来,他迅速将宋枝瑶推远了,自己也后退了大半步。
但是这只是个警示,接下来从四面八方涌现的掌风让孟廉枫应接不暇,他意识到这是他们故意为难,并非想要取他性命,心生厌烦无奈,却也只能咬牙硬抗应付着,且应付得颇为困难,身上伤痕毕现。
一时间便没有顾及到宋枝瑶。
而宋枝瑶面前也是瞬间落了三名黑衣人,齐齐拿着剑尖对准她。
☆、第230章 掣肘
即便一片黑暗,剑尖上反射的光依然清晰到刺目而冰冷,宋枝瑶看着剑尖,尽管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她还是害怕地步步后退,随之剑尖也慢慢前移。
黑衣人的步子放的很轻很缓,落在干脆的枯叶上竟然没有发出一声响声,三个人整齐划一地前进,姿势没有丝毫改变。
宋枝瑶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她看着黑暗一片的虚空,颤着声一顿一顿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话音落下,三个人互看了一眼,却没有下定论。
孟昭衍并没有下让他们彻底杀死宋枝瑶的死命令,他们也自然没法回答宋枝瑶的问题。
突然间,一阵鸟鸣夹杂着晚间的风声传来,三个人面面相觑,随即一起上前将宋枝瑶的手脚手腕一一划伤,而后转身飞身离开。
宋枝瑶被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回不来神,四肢的刺痛传来的速度都有些缓慢了,直到他们人已经走了不久,她才反应过来。
感受到刺痛,她第一时间想要动作,但是因为动作而产生的疼痛就越来越剧烈,她几乎不能动弹。
宋枝瑶整个人还在地上,孟廉枫那边已经快要结束动作了。
孟廉枫拼着一口气仍旧与黑衣人搏斗,因为黑衣人们杀招不多,孟廉枫并没有受到多大致命性攻击,但是身上的剑痕刀痕却十分客观,身上除了脸部已经几乎见不到完好的皮肤,身上的衣服也同样状况,虽然整体感觉没变,但是几乎已经找不到什么完整的布料了。
黑衣人们突然撤退,一瞬间抽回杀气与招术,孟廉枫自觉感觉到周身再没有什么攻击性,便也随之收回手,单手撑地,另一手捂住胸口,快速收回内力的结果就是内力回充到内脏,他猛咳了几声,而后干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