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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这两人回话,皇帝冷哼一声,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得好,这话朕正想问你呢?”
“我?”沈砚修一顿,随即勉强站起身,身子不自觉晃了几步才撑着东西直起来,他道:“请父皇明示,儿臣……儿臣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
“清河说你醉酒无人照顾,特来照顾你,砚国却说你在醉酒期间妄图与清河发生苟且之事!你是快要与苍黎郡主结亲的人,怎可这样做?清河的清白也要被你毁了,苍黎郡主你又该如何交代?你说,朕该信谁?”
清河听闻皇帝说自己的清白与沈砚修挂钩,没想到不偏不倚的原本自己的目的却这样达到了,只要沈砚修与她的事情坐实,到时候即便放着那个苍黎来的郡主不管,沈砚修也必然要对自己负责。
故而清河听闻皇帝这样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这个将错就错下去。
沈砚修心神一震,跟着清醒了许多,慌忙问道:“怎么可能?”
他转头看着清河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河想了想,哭着道:“我听闻四哥你醉酒,殿中又无人照顾,故而想过来看看你,正照顾着你,大皇子便带着人来了,说是你我正在……正在……”
沈砚修闭了闭眼,不需清河多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对皇帝道:“父皇明鉴,我与清河什么也未做过,且我醒来之时衣衫完好,看清河的样子也是如此,断然没有如大哥所说的那样!”
皇帝斜睨了眼沈砚国,再次问道:“你当真看到两人举止不当了吗?”
自然是没有的,沈砚国看到的画面短暂,但也清楚这两人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怪只怪自己的动作快了一步。
他沉下声,不愿就这样放弃,却也不得不愿。他道:“未曾。”
皇帝咳了咳嗓子,道:“既然未曾,就无法拿出确凿证据,此事干系重大,事关清河的清白,砚国还是需要再查清的好!”
沈砚国垂下头,道:“是,儿臣明白。”
查是自然不可能再查了,按皇帝的意思,也就是说,此事再次不了了之了。沈砚国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皇帝看了一眼他,又看向还有醉意的沈砚修,默了片刻,而后道:“今日砚修不知轻重,喝得如此之醉,若是有要事发生,岂不是会坏了大事?!你身为皇子,无法以身作则,将来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
沈砚修跪在地上,垂下头颅,道:“儿臣甘愿领罪,请父皇责罚!”
“你自愿领罪,朕就不过重罚你了,只当做一个教训罢了,你要谨记做人需处处谨慎,尤其你身为皇子,更要谨言慎行!”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即日起,罚四皇子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入寝宫,且抄写凌炽国法百遍,朕要你时时牢记自己是什么身份!”
“儿臣领旨。”
皇帝最后看了一眼沈砚国,见他还在痛恨自己的行动,而没有丝毫对自己所做的有一丝半点的悔改,心中微叹,只道:“罢了罢了,此事事关清河的清白,不便外传,今日发生的事,若是朕改日在外面有听到一星半点儿的消息,今日站在这里的人,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随即,看着所有人惶恐跪地后,皇帝拂袖而走。
清河松了一口气,庆幸还好当时沈砚修昏睡过去了,要不然在沈砚国来的时候,两人保不齐已经在做什么了。
她虽然无所谓自己是否现身于沈砚修,但是身为女儿家,若是连这点颜面也没有了,也不亚于投河自尽了。
被沉痛打击了一番,沈砚修也已经清醒很多。他转过身,面对沈砚国道:“大哥,你为何会在此,且还要来指认我和清河?”
沈砚国脸色不好看,语气更不好听,“何来指认?你派人将我送回去,却半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回去之后酒醒得差不多了,正想来你这看看,不料撞破你与清河……”
沈砚修脸色讪讪,咳了一声道:“我与清河没有什么,大哥且忘了此事吧,今日是我对不住清河,但我自认,对清河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沈砚国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清河,知她一直对沈砚修存有爱慕之心,不知道听闻此言清河作何感想?
不过他无心关心这个,自己的计划再次告吹,他心中微涩,父皇他……到底是向着沈砚修的。
不管如何,因为种种因素的推动下,沈砚国到底没有成功,他也不愿多见沈砚修,只匆匆撂下一句告辞就离开了。
沈砚修虽然明白沈砚国的说辞并非是真的,但也没有戳破,皇子之争,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他只是不在意罢了。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想到曾经对自己最好的大哥如今却暗中与自己反目成仇,他心里就不好受。
沈砚修不想往下想,头还疼着,只对一旁宫人道:“和喜今日轮休,你将他给我叫来。”
那宫人应下,就转身往外走。
☆、第380章 皇室之争
今夜的事情脱节严重,沈砚修必须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得去确定一下宋画祠回去没有。
他又叫了人往清竹阁去看,清河听到这三个字,心又颤了一分。
清河被晾在这里有了好一会儿,可是沈砚修却仍旧一句话没有跟她说。待所有宫人被打发走了,他才转过身对清河道:“清河,我……”
清河红了眼眶,道:“你想说什么?”
“我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清河看着他,想起那个无疾而终的亲吻,终是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做。”
一个亲吻罢了,还是她趁沈砚修醉酒,识人不清的时候巧取过来的,清河就算再想给沈砚修栽赃一个玷污她清白的罪名,到底力不从心。
既然没有,沈砚修勉强放下心,道:“我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清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多余的话我并不想细问,但是清河……我……”
他抬头,似要将清河眼中的爱意彻底决断一般,缓缓道:“我的婚期已经定下,苍黎郡主也已来到,我们……没有可能的。”
他是知道的,知道清河一直以来在期盼什么,可是相比之前视而不见的态度,这样坦白却要更让人绝望。
“我从来也只将你当做妹妹,没有丝毫非分之想,从前不说,只是不希望你太过伤心,一切都只希望你自己明白……”
“我能明白什么?你又如何明白我的心意?!”清河高声打断道,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沈砚修闭了闭眼,他不希望看到清河这个样子,却也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导致的。
“我只是想嫁给你,我不求做你的正妃,只要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即可!”
“我心里一直有你,不然……”
“妹妹吗?”清河哂笑道:“可你觉得我稀罕吗?我要做你的女人!不是要做你的妹妹!你我毫无血缘,你凭什么将我当做你的妹妹!”
沈砚修一直无言,清河彻底绝望,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沈砚修醉意未消,走一步晃三下的,必然追不上去。
沈砚修无奈,叫来暗卫暗中跟着,待清河回去了再回来复命。
去清竹阁的宫人回来了,说宋大夫已经回来了。再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异常,确定宋画祠不知道正殿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彻底放下心。
有皇帝的话在上头压着,消息必然泄露不出去。沈砚修一阵头疼,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他这副狼狈模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宋画祠解释。
和喜也很快在稍后赶来,详细问了沈砚修事情经过,惊慌过后也很快冷静下来。
还好皇帝到底是将事情问清楚了,没问清也是比较偏向沈砚修的,责罚不重,只是重罚,这对向来不喜朝堂之事的沈砚修来说还算变相的好事。
但是另一方面,这也代表了沈砚修不仅朝堂,任何地方也去不了,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尤其是安排宋画祠离开的事情。
和喜想了想,道:“殿下先按陛下说的来,将国法抄完,若是表现好了,陛下心情舒坦了,也许就能尽快放殿下出去了。皇后娘娘那儿也能给殿下说说好话……”
沈砚修闭着眼点头,“但愿吧。”
和喜照顾起人来比其他宫人都老道许多,准备了热水让他好好梳洗一番,换下那身沾满酒气的衣服,在殿中点燃安神沉香,床榻也重新整理过,闻到换下的锦被上一阵女人的香气,和喜暗叹一声,只叫沈砚修好好休息着。
做好这些,和喜还有事要做,他不过才离开半天,寝宫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且没有一个宫人能给殿下省心的,必然要好好敲打一番。
沈砚修躺上床,还没闭眼,听到宫人轻手轻脚进来将灯熄了,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才归于沉静与黑暗。
他觉得很累很乏,一堆事情砸在脑袋里直让人发晕,他再想,也想不到今晚会发生这么多事。
所谓喝酒误事,还真是尤其道理。
沈砚国也必定是拿这点,看到清河来到自己寝宫,行事不轨,就趁机想要陷害自己这一出。但是再想到若是沈砚国再晚来一步,或是他根本就没来,或许这件事就不是栽赃了。
他就算醉了还是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他以为那人是宋画祠,不是她,也下意识将人当做了她。那一刻,他只想藉由好好解一解自己心里的苦涩。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样的感受,沈砚修受过那么多伤,从未畏惧过,却也不想再经受一遍这种感觉。
也许一个宋画祠,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但是这件事。却分毫与她无关,全怪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还有沈砚国的刻意为之。
将父皇找过来,是他唯一走错的一步棋。若是他只是自己来,趁自己醉酒的时候将罪名定下,到时候醒来,没人看到到底他和清河做了什么没有,沈砚国只要死咬不放,他也不会仅仅受这么点罚。
但是沈砚修不在乎到底收不收罚。他只是心有戚戚,原本对自己分外照顾的大哥,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不知不觉地将自己当做了假想敌。
要说适合的皇位继承人,沈砚修自然认为是沈砚国再合适不过,他一是无心皇位,二没有足够的责任心,三是心性尚且不定。将凌炽交给他,只等着被灭国的一天。
而沈砚国却可以完全弥补他这一点。
他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大哥的,可是同为皇子,若是他不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沈砚国看,沈砚国也是不会相信的。
沈砚修原本还不想去相信沈砚国已经开始争对他了,但是经过今晚,也不得不信了。
再往前想,也许他去岑江治水期间,上面下发的命令阻止他行动,背后主使也该是沈砚国。
当时他与宋画祠分析到背后是京城的人,可是他的确想不到会是谁,现在来看,一切都有了定论。
沈砚修抬手捂住眼睛,眼睛干涩疼痛,心里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为何要生在皇家?为何要被赋予这些责任?为何兄弟之间要以命相争?
他宁愿只生在平常人家,没有这些无尚的地位与荣耀,也不愿去做这些事情。
殿中,宫人留下的豆大的烛光,摇摇曳曳,却闪烁不灭。
☆、第381章 劝解郁结
一夜有惊无险地过去,沈砚修一夜被梦折腾得不轻,醒的也早。然而宿醉后的结果就是头疼异常,和喜无奈之下只好请来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