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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人能在孟昭衍年前说谎,是真是假他一眼便能看的出来,和喜这个人精也是如此,两人对视一眼,确定步涯真的没有说谎,大概是因为以前的记忆在作祟吧。
孟昭衍收回杀气,站立自如。步涯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却终是没有捕捉到。
孟昭衍也不再追问下去,想了想,问道:“既然你知道此事,也就说明你从前很熟悉赤廉的事情,会不会,你就是赤廉人士?”
这个疑问也不是没有道理,方才孟昭衍与赤廉打斗之时,就感觉他的武功路数很奇怪,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既然不一样,那么赤廉就很有可能是赤廉的人。
步涯依旧摇头,想不起来,“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吧。”
孟昭衍眯了眯眼,道:“此事容后再议,现在,先是……”
“对,和喜公公,您想出救出宋大夫的法子了吗?”
和喜自然摇头,两人想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步涯瞬间急了,道:“那我们现在在这里站着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等着皇上开恩将宋大夫放了吗?皇上甚至说不准任何人探视,这不就是绝了我们的后路吗?”
孟昭衍面色冷淡,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
步涯又道:“与其坐以待毙,何不如我直接去劫狱,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自认这天牢之中没人能拦得住我!”
“胡闹!你以为这是哪里?没人能拦得住你,可你抵抗得过千军万马吗?你若是去劫狱,劫成了还好说,若是劫不成,你自己搭进去了不说,宋太医便要罪加一等了!”
步涯显然没想到这些,这会儿气焰下去一些,但是依然固执己见,他道:“若是我劫成了又如何说?总比现在坐以待毙的好!”
孟昭衍皱眉,冷冷道:“你想要去送死,别拉着祠儿一块儿!”
和喜知道这话里的“祠儿”就指的是宋大夫。
步涯面色一抖,脸上涨红,“可你现在呢?能想到办法吗?既然想不到为何不试试呢?难道要让宋大夫一个人在湿冷阴森的天牢里一直呆着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宋大夫出来——”
话音未落,步涯的脖颈就被握在孟昭衍掌心,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大概步涯就没有力气说一个字了,步涯没能躲开,也躲不开。
只听孟昭衍面若冰霜,一字一句道:“我比这里所有人都想要她好,若是再听到这种话,我不管你是不是祠儿救回来的人,你都没法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半天,室内几乎落针可闻,这次和喜没再阻拦,因为他也知道,步涯这次说的话确实是过分了。
直到看步涯真的承受不住了,孟昭衍才堪堪停手,他垂眸,盯着地面道:“还要劳烦公公打点一番,祠儿并非娇弱,但我也不想她受这样的苦。”
和喜自然明白,颔首应下。
这不是宋画祠第一次入狱,曾经孟昭衍因为疏忽,已经宋画祠对宋乔淑的毫不设防,让宋乔淑有机可乘,亲手将她送去了天牢。
那时候孟昭衍正在全力将宋画祠救出,同时也派人打点着,除了环境差些,没让宋画祠受一点儿苦。而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在凌炽,远超孟昭衍的势力范围,以至于孟昭衍根本没有能力改变现状。
他心里的痛。是所有人里面最深最重的。
步涯得到呼吸之后,大口喘着气,却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半晌过后,他冷冷看了一眼孟昭衍,不动声色地夺门而而出。
孟昭衍心感疲惫,招来暗卫叫人跟着步涯,他算是看出来步涯这人做事莽撞冲动,真的怕他做出什么事情再次让宋画祠陷入危险境地。
和喜面色凝重,也是半晌没有说话。
而在牢房之中呆了半日有余的宋画祠,却并没有外面人所想的那么狼狈。
确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进天牢里了,好像苍黎的皇宫和凌炽的皇宫并没有什么不同,总之她没怎么注意过。
都是一样的阴暗潮冷,就算来这一百次,她也不可能喜欢这里。
但是宋画祠到底镇定许多,仔细回顾了一遍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就能看明白很多东西。这件事不是沈砚国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背后必然有出谋划策的人,这个人宋画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宋乔淑了。
至于宋乔淑是如何跟沈砚国有了牵扯,这件事情暂且不去细想。
再者就是皇帝了。
那个看似公正的掌权人,其实一直以来将风向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就是他。他想事情是怎样的结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做到。
宋画祠知道,这次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必然有皇帝在其中推动。
可是她真的好奇,皇帝到底为什么要让自己沦落至此。
☆、第425章 劫狱
宋画祠当然不知道皇帝已经看出沈砚修对她的维护之心,才有此偏颇,所以这件事也只能注定成为一个秘密。
步涯一出寝宫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他虽然武功不如孟昭衍,但是寻常暗卫想要瞒过他的视线跟踪,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步涯很急,也很生气,生气于那个自称是宋大夫相公的人在得知宋大夫身陷囹圄之后无动于衷,什么动作都没有,知道在一边干等着。
这根本就不是在乎宋大夫的表现。
所以生气之余,将气愤迁怒于别人也无可厚非。这样想着,步涯将跟踪他的暗卫引到无人处,用了些小伎俩,一对四,轻轻松松将人解决了。
解决完之后非但没能将他心里的气焰打消,反而更是助长了。
步涯有些为难,心里除了那个一说出来就孟昭衍被否决了的办法,根本装不下别的。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管怎么说,总要拼一把的。
如果后来出了事情,只叫所有罪责都加在他身上就好。
想到这些,步涯便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这里,去往天牢。
他走了一半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天牢的位置,目光一瞟看到经过一个小太监,随即躲在石柱后面将人捂着嘴拦住了。
“唔——唔——”
步涯一只手放在小太监的嘴上,一只手上移掐到了人脖子的位置,低声道:“别出声!”
小太监随即瞪大了眼不再发出声音了,步涯见人配合也不再难为,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了我便走人!”
小太监猛的点头,生怕步涯一个不小心掐断他的脖子。
步涯问道:“你可知天牢在哪里?”
他一只手松了些,好叫那人可以说话。小太监迷茫了一会儿,随即猛的摇头,道:“我——我——”
“你什么你,快说!”
小太监眼眶泛红,眼泪都快出来了,哑着声给他讲了位置。步涯一一记下,随即一扬手将人打昏了。
天色将暮,步涯看了四下无人,便把小太监拖到无人的地方,飞上屋顶,按着小太监指的方向走了。
天牢离皇宫有段距离,非要出了宫门才能到,就算用轻功也得费上好一会儿时间。步涯到时,宋画祠已经在牢中呆了许久了。
天牢之中牢房众多,且分了地下好几层,步涯不知道他们把宋画祠关在了哪里,这样盲目找着也着实费功夫,不得已,只能在天牢内藏着,看看能否探测到消息。
那边小太监迷迷蒙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步涯下手不重,没想让人晕多久,小太监扶着脑袋起来了,看看四下,还没能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但也没过多久,小太监就想起来自己昏倒前发声了什么。
他是隶属于大皇子沈砚国宫中的人,大皇子妃非要吃什么不应季的水果,其实也就是想着法为难宫人,他不得已被大太监支出去询问是否有这类水果。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的,他正愁着怎么回去复命,要是说没有,大皇子妃还没说话,大皇子也可能分分钟将他这条命给拿了。
小太监愁云满面,却没想到走到半路竟然被人给劫了,问的还是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要不是他入宫之前也是京畿人士,知道京城内部的分划,要不然他只能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这样说了,还不知道那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在大皇子之前把自己的小名拿了。
小太监只觉得万分庆幸,拾掇拾掇衣服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免不了要被一顿骂,大太监把他叫到大皇子妃面前问他怎么一去不复返了,还这么晚才回来,他才知道原来距他离开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多了。
没想到会这样,小太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大皇子妃原是宫中清河郡主,性子刁蛮是宫里出了名的,就是嫁为人妇看似收敛许多,但是性子里的劣性总是没变的,所以小太监生怕她一个心血来潮的命令。
清河因为宋昭被打入天牢,现在心情还不错,自然有耐心听这小太监说话,看人已经慌成这个样子了,就笑了笑,道:“别急,慢慢说,我又不会拿你如何。”
小太监听来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犹豫了,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听到那人在跟小太监打听天牢的位置的时候,清河蓦地瞬间将所有不在意收了起来,她目光死死盯着底下跪着的小太监,周围宫人看她这个反应齐齐屏息,也只有一直都未抬头的小太监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人将奴才打晕后奴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天就黑了,奴才被那人扔在角落里,奴才不敢再怠慢,就赶紧回来了。”
小太监话音落下,上头却无人说话,他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气氛整个都变了,而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哪句话惹到上面那位了,刚要磕头求饶,就听清河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说,那人问你天牢在何处?”清河问道
“是,是,奴才不敢撒谎。”
“天牢,天牢……”
两个字在清河的舌尖来回环绕,却终破不过第三个字,没人能知道清河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太监都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几欲被心里的恐惧吓到晕倒。而清河也在长久的静默之中,来了反应。
反应叫所有人猝不及防。
这个没能达到清河要求,还被人打晕扔在宫里没人管,摸着黑才回来的小太监,突然将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皇子妃弄得心情极好。
清河用力鼓掌,大声道:“做得好,赏!”
大太监也是惊了不止一瞬,不过看大皇子妃没罚这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即应下之后让还愣神的小太监道谢,随后就带着小太监走了。
清河心情自然是好的,她还想着没有证据就这样将宋昭押在牢里治标不治本,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皇帝变了又将人放出来,没想到这时候偏偏来了个撞刀口的人。
有人想要劫狱,清河能不开心吗?
不管能不能成,只要劫狱了,宋昭这人就是罪加一等,原本的没有证据也变成了有证据了,不然为什么要去劫狱呢?
清河简直想拍手称快。
☆、第426章 败露
清河真想知道,沈砚修身边怎么会有这样莽撞的人,二话不说就提着刀过去劫狱了,连点脑子都不会动。不过这样也正合了清河的心,不管怎么说,她都输一万个满意的。
再不怠慢,清河问清了沈砚国在哪,随即就走了过去。
还未到晚膳的时辰,沈砚国这时候一般都会在书房呆着处理公务,今晚也不例外。
清河没叫人通报,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