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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一副惊讶而感叹。
还好,还好。
还好她活着回来了,且看着安然无恙的样子。
而孟廉枫也未再出头生事,就是宋枝瑶和宋太傅的消息她都没有再听到过。
几乎就是最圆满的事情了。
但是孟昭衍蓦地忙起来了,早出晚归,白日里也很少回来,宋画祠很少问他朝政上的事情,但她依然记得在路上时,孟昭衍的那句话。
一切有他。
直到半个月后,她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一大清早,宋画祠被夕月从被子里捞出来,今日她难得在早晨见到孟昭衍,孟昭衍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心情看着不错,已经穿好了衣服,而且难得的是,他没有再坐着轮椅,而是平平静静的站在她面前。
宋画祠几乎就觉得这里面有事情,但是实在也无法猜测这里面会有什么,她眨眨眼,困意顿消,摸索着起床了。
仍旧不习惯别人侍奉,宋画祠摆摆手叫夕月先出去了,留下两个人也比较好说话。
“把我叫起来做什么?难不成陪着你一块儿上朝?”宋画祠边穿衣边问道。
没想到孟昭衍竟然点头了,笑道:“正是如此,叫你跟着我一块儿上朝。”
宋画祠一惊,停下手里动作转过身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不是说女子不得入朝吗,你这是做什么?”
孟昭衍拿过一旁的披风,走近亲自给她披上,道:“虽然暮春时节天气回暖,但是早晨的风凉,还是该多穿些。”
宋画祠就着他的手拉拢了一些,两人亲密无间,可以轻易看到她眼里的欲言又止,“别卖关子,快说,不说我不去了!”
说是这么说,动作还是顺其自然的。
孟昭衍笑着将夕月招进来,在她耳边落下最后一句话,道:“这个关子,我还真就卖了。”
转而又对夕月说:“将王妃好好打扮打扮。”
夕月欢喜应下,宋画祠却只能无奈着叹气,但是眼里的笑意没退半分。
被卖着关子坐进了马车,看着孟昭衍依然没坐轮椅,宋画祠这回没再不当回事了,皱着眉问道:“你的轮椅呢?”
孟昭衍单手握住她的手,道:“从此以后,就都用不着它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直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问,孟昭衍依然跟之前一样不答话。
转眼到了宫门口,这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大臣到了,就连已经好久没听到消息的孟廉枫都恰巧在这个时候碰到了。
孟昭衍的马车一出现,所有人都下意识止住了动作,齐齐将目光聚焦在靖王这边。
孟昭衍虽然在凌炽呆了几个月有余,但是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的势力在京城“作威作福”,他原本设下的暗棋在他走后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涨势下人,在朝中设立威望,处处打压孟廉枫的势力,不出三个月,就顺势将孟廉枫的所有势力斩杀,而仍旧每日在炼丹房里沉寂的皇帝对这些事情都不管不顾的,就连殷妃的枕头风都不怎么管用了。
孟廉枫自顾不暇,再加上因为与殷商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他很难再去相信殷商是一心一意的辅佐他,而殷商也当真不再想为这个愚蠢的人出一分力气了。
但是殷商知道,他没有退路可走,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谁都知道现在面容枯燥,形容畏缩的皇帝气数将尽了,只要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取得皇位,谁就能掌控全局,顺利翻盘。
但是孟昭衍还未走到京城的时候,孟廉枫一行人就被抓到了痛脚。
是周谨行,在孟昭衍没有回来的最后一刻,将这份大礼暗暗埋下,只等着孟昭衍回来,双手奉给他。
他做这些也并不吃亏,只要孟昭衍一坐上皇位,十几年前的冤案,他周家的骂名,就都洗清了。
也不枉他改的这个名字。
呈上罪证,三堂会审,一举将五皇子一派的人最后一抹希望给掐灭了。
最后被关进天牢的人是殷商,连带宋太傅一行人,将平时总是亏空的天牢最后一阶牢房塞的满满当当。
做完这些,周谨行没有再管他们,不急着定罪,只等着孟昭衍回来。
而这几日,孟昭衍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这些事情忙碌,一切,总得有个收尾。
而今日,就是最后的收尾。
孟昭衍掀开轿帘,双脚落地,却如不染尘埃一般,身姿笔挺站在众人面前,他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温情,但是这温情也只面对着一个人才会流露。
他伸手,将这个人从马车里扶出来。
还未进宫上朝呢,一群大臣们再宫门口就接连受到两次雷击。
其一,是双腿已废再无希望站立的靖王如今完好无损地站立了,且看样子,并不像是多年卧坐轮椅的人。
其二,自然是原本生死未卜说是逃狱其实众人知道已经死无全尸的靖王王妃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
只这两件事情就够所有人消化好一会儿的了。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孟廉枫。
他现在身边除了常年跟着自己的太监,就没有一个人了,殷商下狱,他的左膀右臂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偌大朝野之上,只有他一个人孤立无援。
☆、第463章 尘埃落定【完结】
这是孟廉枫过得最狼狈。也是最噩梦的三个月了。
仿佛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所有,而那个远在凌炽的人,却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终于开始亮剑了。
孟廉枫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眼神从孟昭衍身上抠下来。
他一直最得意也是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孟昭衍当初被自己毒废了腿,而现如今,这件事情也如过往云烟一般,被孟昭衍碾碎在指尖。
而再看那个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宋画祠,他想起自己宅院中那个无才无德的侧妃,只觉得分外讽刺。
他稳住身形,勉强没丢了自己身为皇子的气度,抬步往宫里走。
如果是以前的他,这时候应该冲到孟昭衍面前找尽尖酸刻薄的言语讽刺他,以找到一点儿平衡感,但是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他也改变了太多。
随着孟廉枫离开,一行人也不再多停留了,陆陆续续往前走了,而宋画祠和孟昭衍却仿佛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一样,眼里只有彼此。
孟昭衍将她有些泛凉的手攥在手里,稍稍用劲捏紧了一些,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问道:“紧张吗?”
宋画祠摇头,抬眸笑着说:“不紧张。”
只要在他身边就不紧张。
孟昭衍喜欢看她这样的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宋画祠颔首,跟他一起拿着令牌进宫了。
早朝按着时辰开始,皇帝拖着一副病骨头上朝,脸色比之从前更难看了许多,在看到孟昭衍身边站着的宋画祠时,一个没忍住,泄露了自己心里的情绪。
惶恐一般。
这永远都不是一个该出现在皇帝脸上的神情,但是确实,他现在被众人看在眼里。
孟昭衍恍如为觉,在皇帝来时,便带头行李,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也跟着一块儿说这句话,但是皇帝听着,却觉得这一声比之前哪一次都不够走心。
皇帝看着大公公泰旗手里捏着的那道圣旨,攥紧了拳头,片刻后又松开了。
“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如同商量好了一般,无人应答,这时候孟昭衍自然出列,道:“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眼皮未跳,道:“说。”
“半年前,民间传出王妃意图谋反一事,事无证据,此事就此搁浅,后又传出王妃越狱一说,从此王妃被下令全国通缉,此事,儿臣今日已找到证据,证明王妃清白。”
皇帝没说话,孟昭衍取出一张布块,白纸红迹,触目惊心
他打开道:“这就是儿臣所找的证据,五皇子侧妃宋枝瑶,因妒残害王妃陷害王妃,甚至在牢中将王妃引出借故刺杀,后又伪造出王妃越狱的假象……此血书,即是宋枝瑶用自己的血写下的认罪血书,而宋枝瑶其人,已经畏罪自杀。”
话落,先震惊的必然是已经有些出神的孟廉枫。
他已经好久没去看宋枝瑶了,只将人扔在后院不管不顾,却从未想过她竟然会被孟昭衍找到写下这样的血书,还畏罪自杀?
宋枝瑶是什么样的人孟廉枫自然清楚,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必然是孟昭衍逼迫得来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人已经死了,证据拿到了,宋画祠的罪也基本就脱了。
皇帝面上抖了抖,颔首道:“此事交给大里寺处理,必然要还王妃一个公道。”
“谢父皇。”
皇帝抬眼扫视群臣,看到孟廉枫的时候稍稍顿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道:“还有谁有事要说?”
又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应答。
这时候皇上抬手,泰旗自然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他,皇帝眼里是许久未见的清明,也许直到这一刻,才能如回光返照一般,清醒三分。
他大声道:“没人要说,朕有事要说。朕年事已高,身子乏累,已无心无能治国,靖王才智谋略皆为卓越,且有治国之胸襟,实乃我苍黎之储君不二人选,现在,朕便将皇位传给靖王,不容异议。”
话落一瞬间,大殿内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孟廉枫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在众人跪下去道“皇帝三思”的时候,他还呆愣地站着,没有丝毫动作。
皇帝扫他一眼,微微皱眉,道:“朕意已决,择日举行登基大典!退朝!”
泰旗顺势高唱,没再给底下人一丝说话的机会。
而这时朝中多半都是孟昭衍的势力,剩下都是些中立的,说“皇上三思”也都是装装样子。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宋画祠这才明白,孟昭衍所卖的关子是什么。
一是替她脱罪,二是,顺利登上皇位。
她早知道孟昭衍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一切来得太快,让她猝不及防,惊讶之后,就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为孟昭衍,也为走到现在的两人。
他们一路坎坷走到现在,说不痛苦颠簸是不可能的,宋画祠的身子也在这场不停顿的颠簸之中受尽了苦楚,但是好在一切都坚持下来了。
而孟昭衍还依然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
登基大典在皇帝驾崩之前举行,只怕沾染上一点儿丧气,孟昭衍穿山明黄的衣袍,而他身边,站着的就是同穿锦衣的,他的皇后。
再也不是王妃了,而是皇后。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赦天下,孟昭衍深知这个看似实力强健的国家其实已经几乎被掏空了,想要治国必须治本,而一国之本在于人民。
一系列惠民政策的实施让他这个没上位几天的新皇帝广受人民爱戴。
接下来就是算之前没算完的账,孟昭衍将大部分事情交给周谨行来办,而孟廉枫,受宋画祠的劝告,他亲自处理给了他一块儿封地让他带着殷妃去养老,但说是封地,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流放,苍黎最贫瘠的地方给了他,孟昭衍相信这辈子孟廉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在这个当口,宋乔淑被凌炽的人打包送回来了。
这件事孟昭衍瞒着宋画祠没有说,至于宋乔淑怎么处理的,宋画祠当然也不知道。
就在孟昭衍登基之后的第二年,国泰民安,苍黎国力慢慢回升,孟昭衍也没那么繁忙了,宋画祠的身体也被调理的一点错漏都没有。
而且不管朝臣怎么说,孟昭衍都拒绝了所有变相的选秀,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