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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已经抓住了,你可以放心交给我了,来!乖女孩,把手放开。”纪强像是了解她的惊吓反应,用对小孩子的口气哄着她。
或许是他坚定的口气发生了作用,说也奇怪,本来连动也不能动一下的她竟然慢慢地松开手,让纪强能够完全地接手。
只见纪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一甩,就把那条蛇丢得好远,连个影子也看不到,然后急急地转身来到仍不住颤抖的江昀身边。
“蛇……”
江昀这时已经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重复这一个字。然后,她又做了一件“生平的第一次”——昏倒!
幸好纪强的反应够快,在江昀整个人一点预告都没有地倒下去时,及时地一把抱住她下软的身子,让她免于摔得灰头土脸。
为了这小妮子差点把自己送进鬼门关,也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本来纪强已经准备好一大串的训话,让她为她轻率的行动好好地反省一番,可是她这突来的状况,让纪强只能吞回这一肚子的话。
他抱着她回到了营区,小心地把她平放在她帐篷内的睡袋上,帮她松开了领口的扣子,好让她能够顺畅地呼吸。
一开始,他没有丝毫的邪念,可是随着扣子的开启而露出她光洁的肌肤时,他发现他的心跳竟然不规则了起来,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笨拙。
他并不是一个卫道者,更不是一个禁欲主义的人。
以他的年龄和个性,对男女之间的欢爱之事虽然称不上是滥交,但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穿脱女人的衣服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而且就算是青涩的少年时代,他也不曾如此紧张,而今只是轻轻地解她几颗扣子就让他如此的慌乱……
看来这看似柔弱却又倔强,说她强硬却又不时流露一丝脆弱的神情,混合着刚与柔的小女人,已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让他无力挣扎,也不想逃离。
他缓缓地低下头,把头埋人她的发际,深吸了一口属于江昀特有的味道。
原来心动就是这样的感觉呀!那种想把对方的一切都占为已有的想望,即使只是让她的气息充塞在胸口,也会让他心中泛出一片温柔。
该来的还是逃不过,不管他多么不想结束他“流连花丛”的日子,她的出现也已经让他无力亦无心去“看遍群花”。
或许他的潜意识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一向对摄影以外的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晓得为了什么,竟然一反常态,老是找她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暗叹。这辈子有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一向在女人之间轻松悠游的他,原来仍是个对爱情一窍不通的初学者,要不然他不会用这种像是小孩子似的态度去面对她,表面上的欺负,其实是为了掩饰想被注意的渴望。
原本他一直告诉自己,像她这样一个中规中矩的女人不是他所想要的,他自由的灵魂无法忍受像她这般实事求事的性格。但或许是他想太多了,其实,他并不是那么排斥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日子,只要这个女人是她的话。而这规规矩矩的小妮子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八风吹不动,由这些天的相处看来,其实她的个性是相当热情而冲动的,只是长久被她自己压抑住了而已。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男人,但是他却想独占这小女人的一切,包括她那未被发觉的热情天性。
“我要你。”
纪强再次俯下身子,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像是耳浯又像是起誓地说,然后像是蝶般沿着她的耳垂吻上了她的唇。
江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了过去,但是她却清楚地记得自己做了一个令她心跳加速却也美丽的梦。
她梦见纪强无限温柔地吻着她,她像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她呻吟地醒过来,却发现这不是一场梦,因为纪强的脸正以大特写的镜头出现在她的眼前,震惊让她忘了一切,而当她想起该挣扎的时候,他已经早一步结束了这一吻。
“你……”
她发现她的声音已经背弃了她,她只能哑口无言地仰视着他。
“原来吻醒睡美人的故事是真的。”纪强微扬起嘴角。
嗳,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满意江昀眼中的迷惘,看来,她不常被人吻。老天!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让他想再一亲芳泽。
“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江昀羞得连吻字都说不出口。
“我不会是惟一吻过你的人吧?”
虽然纪强知道这个答案百分之九十九是肯定的,可是,他就是想要听见她亲口承认,这大概也是一种大男人的心理在作祟吧!
江昀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一片通红,因为她能'奇+书+网'感觉到脸颊上的火热。像他这个一天到晚周旋在女人身边的人,接个吻对他来说大概只是家常便饭,他的话一定是在嘲笑她的生涩和笨拙。
“有这么好笑吗?我知道比起你吻过的女人,我大概是很笨的,但那只是经验的问题,如果我和你一样多方观摩比较,也一样能驾轻就熟。”为了不想让他以为她太小家子气,为了一个对他来说微不足的吻就大惊小怪,她故意一脸世故地说。
“观摩比较?”纪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技巧本来就是靠经验的累积,不是吗?”江昀没有发现纪强大变的神情,仍是倔着口气说。
“我不准你找别人‘观摩比较’,如果你要累积经验,只能找我!”
纪强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吃醋的情人,但是,一想到江昀会把他刚刚尝到的甜蜜赠予另一个男人,他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在肚子上踹了一脚,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江昀又羞又怒地说。她发现让她最愤怒的事,是他那没有道理的占有欲竟然会让她没来由地心儿乱跳。
该死,他没有权利吹皱她心湖的那一池春水,扰乱她平静的心灵!
“就凭这个。”
在江昀没来得及反应前,纪强又印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刚刚如蝶般轻柔的绵密,这次如狂风暴雨般扫来,夹着浓浓的占有和欲望,惟一相同的是她仍无力抗拒,不论是他的温柔还是霸道。
“仍是这么甜美。”纪强在她的唇边细语呢喃,“你刚刚少说了一件事,你或许生涩,但却是我吻过最甜美的。”
“我……我不以为我想和你身边的女人做比较,我可和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请你搞清楚。”
江昀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勉强维持她的理智,而不是像个被吻昏头的小女生。
“你当然和她们不—样,你是我爱上的女人。”
这是事实,而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江昀对他的告白不但不欣喜,反而愤怒。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能说出这种话?爱是一辈子的誓言,而他竟然这般任意地投掷,他到底对多少女人讲过这句话?
如果说一辈子的誓言是真迹的话,像他这样的话,大概只是无限量复印的复制画,一点价值也没有。
“是吗?”他淡淡地说,脸上仍是那自信而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知道以她的倔强,她不是一个轻易扭转观念的人,除非把事实放在她的眼前。不过,他也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或许他不常坚持于某件事物,可是,一旦他下定决心,不达目的便绝不停止。
他会让她知道,他们并没有这么大的不同。
江昀不知道他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代表什么,但是她非常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大麻烦,一个会把她的生命搞得天翻地覆的一个大麻烦。
“你到底想证明些什么?”她的眉头整个都皱了起来。
“你认为呢?”
他一个反问就将问题整个丢了回去,然后在看见江昀呆愣的表情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换了个话题。
“你还没忘掉我们来这边的目的吧!现在你把早餐吃一吃,该开始工作了。”
※※※
或许纪强难以捉摸的态度惹得江昀心烦不已,可是一旦开始工作,光是注意这原始地域的一切就用去了她的全副精神,让她根本没有心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当她用完早餐,纪强二话不说就丢给她一个迷彩大背包,在准备好一切必须的用品后,便示意她跟着他向雨林的深处行去。
一路上,她实在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否则,为什么纪强带她走的这一条路,根本就没几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她几乎没走几步就会绊到树根、勾到藤蔓之类的,更别说那些在四周盘旋、不停对她虎视眈眈、只要一有机会就想饱餐一顿的大蚊虫。
如果他是想让她开口哀求,那他是找错人了。“既来之则安之,或许我不喜欢,但我会好好地做完的。”
她坚决地对自己说。
她把眼光调回到她前头的纪强身上,在他身后惟一的好处就是她可以不用面对他那令人心跳的目光,好好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凭良心讲,他比她所见过的任何模特儿都还要上镜,英俊的脸孔完美的身材比例,难怪在他所到之处皆能吸引一堆女人爱慕的眼光。看来,上天还是不公平的,它似乎过于偏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完美的长相、过人的摄影才能、长袖善舞的应对技巧、幽默风趣的急智反应……当然,还不能不提他过人的体能。
天!她不过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就走得气喘如牛,而他不仅背上有一个比她的大上两倍的大背包,还扛着看来不轻的摄影装备,照理说,他的负担可比她大得多了,可是,他却像是老手,轻巧地穿梭在树林中,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没有乱过一分。
就在江昀胡思乱想的同时,在前头的纪强突然停下了脚步,让没留神的她一时来不及反应就这样撞了上去。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等不及。”纪强在回身拉住她的同时,半开玩笑地说。
“你……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言下之意颇有责怪他的意思。
“如果我早知道停下来会有这等好处,我早就停下来了。”他微微一笑,然后将背上的摄影器材放下,然后向四周一指,“我要拍下这一片景观。”
“这里?”江昀好奇地向四周打量。
这是一处浓密的森林,林里有洪水泛滥过的痕迹,树干上沾满了泥浆;树枝交错纵横,组成了遮天蔽日的穹顶,水珠不断地从覆满藤蔓和青苔的树叶上滴下来,空气中充斥着霉味和湿气,厚厚地压住整个空间。
“为什么是这里?”
这里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分别,在她眼中,这里除了树之外还是树,和刚刚他们走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样子了吗?”纪强回答她的疑问,手上的工作仍没有稍停片刻,他流畅地搭起三脚架,然后不时地调整焦距。
江昀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遭到破坏的区域,一大片的树木都遭到火焚,一棵棵焦黑得像枯炭。她觉得眼前一幕像是杀戮战场,到处是树木惨不忍睹的尸体。
她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纪强专注的神情让她不自觉地噤了声,安静地看着他一丝不苟的举动。这时的他眼神不再像以往那样随意,反而锐利得令人心悸,那分全神贯注,好像整个世界只集中在他眼中的那一点上,这是一双真正的摄影师的眼睛。
她默默地打量着几乎和相机融为一体的纪强,莫名地,她竟然有点儿嫉妒他手中的那一台相机,那是一个她无法介入的世界,她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已被他所遗忘。她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