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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我不过是曾经得罪过你,你就和魔宗沆瀣一气来害我们!”
“你不止得罪过我。”
白誉一愣。
穆涸面无表情,整个人像个冰冷的雕塑,“至于和魔宗沆瀣一气害人,难道不是丹鼎城开的先河?”
白誉道:“你什么意思?”
他面目骤然阴沉,两眼血红,加之已经破损不堪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
秋重云笑吟吟的道:“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对吧?”她盯着白誉的脸,咋舌道:“哎呀,我的毒真是厉害,不消片刻,就把一个英俊的小白脸变成了丑八怪,真是可怕。”
穆涸语气淡漠:“可怕?如果真够可怕,你会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大外甥说得很对。”秋重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接着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猛然捂嘴干呕一声,惹得穆涸侧目去看她。
谢知微知道她在恶心什么,不由腹诽她这点程度都受不了,要把她扔到恐怖片化妆间还得了?
可腹诽归腹诽,他也忍不住要呕酸水了,慌忙拼命压下去,接着偷窥。
白誉把两只忍不住挠脸的手死死插进石缝里,吼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时,犹如死尸一般的白见著忽然哆嗦一下,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睁着眼嚷起来:“别过来!毒是我下的,二师兄你饶了我吧!我受够了!”他眼中没有焦距,但面色可怖,就好似在一片虚无中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穆涸面色平静,袖子下那只完好的左手却狠狠攥起来,口中道:“云姨,明日起,将赤炎的行动全都报给我。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秋重云怀着鬼胎答应了。
谢知微很是疑惑,这一天指的是哪一天?记得原著这里好像暂时没有什么计划是关于赤炎的啊。
穆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闭了下眼再睁开,点头道:“我回去了,父王找我。”
石笼里,白誉还在声嘶力竭的咆哮:“穆涸!南宫穆涸!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害我!凭什么!”
地牢里回声不绝,几乎震耳欲聋,谢知微揉了揉耳朵,几乎可以想象穆涸此时有多快意。凭什么?少年你要是知道凭什么,你得郁闷死。上辈子踩着男主上位人生得意,这辈子活该被报复。
秋重云对着石笼“嘘”了一下,道:“你这么丑,就不要说话了,否则没有姑娘喜欢了哦。”
谢知微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情走向了。
秋重云一直在灯影下,白誉看不到她的样貌,所以……马上就会有个天仙似的美人儿来勾引他,等他动心并且重拾希望,这个美人就会当着他的面和穆涸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下谢知微也重拾希望了。
这么重要的桥段,可是正儿八经的剧情需要,再不可能跑偏了吧?
谢知微脑子里蹦出一连串“开车、和谐、酱酱酿酿”等字眼,这在原著不过是报仇+男主重口味play的一碟开胃小菜,可在如今已经歪到外太空的剧情里,简直是历史性的时刻!无论如何,他都要围观一下,否则对不起他轰轰烈烈的死那一回。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更待何时!
红莲有个作用,就是能够划破虚空,可以让宿主去到所有想去的地方。这如同任意门一般的存在,简直开挂,拿来当男主现场直播的入场券。
而此时,谢知微觉得有必要尾随穆涸走一趟,这次把路摸熟了,下一回直接开红莲就能来。也就是说,以后他就能时时刻刻监(偷)督(窥)男主的一言一行了。
地牢正门是一片陡峭的山岭,穆涸直接抽出青萍剑御剑下山。谢知微不敢立刻用灵力,只好等穆涸走远了,这才拿了把随手在魔宗小兵那里抢来的铁剑,向着那个方向跟去。
一连追出数百里,山势渐渐低了,一片竹林绕着清溪,溪水旁是几座普普通通的青堂瓦舍,依稀能看出岁寒居的影子。
有一辆马车停在院落前,车盖上绘制盘龙纹,装饰极为奢华,就差在车轮上镶金了。车里的人正掀帘子下来,此时天正破晓,穆涸一身白衣飘然落在车前,将青萍剑最后一缕微光收在袖中,看来就好像从天而降的谪仙。
他看着车上下来的人,颔首叫了声:“父王。”
九州王身材颀长,四年前还比穆涸高半头,此时两人对面而立,穆涸还比九州王高了些许。不得不说,穆涸越发像他爹了,只是他爹偏贵气,他更胜一筹偏仙气。
谢知微一拍自己脑门,什么贵气仙气,专心点,这一趟是来记路线的好么!
九州王看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穆涸,叹了口气:“原来你每次出府,就是来这里住了。”
穆涸答道:“是。”
九州王环顾四周一片清幽的竹林,微微摇头:“你还是忘不了那个人,不过两个月而已,竟让你记到现在。”
第65章 谋面
语气酸溜溜的,让谢知微有点汗颜。
如果他没记错,九州王对穆涸疼爱有加,怎么会这么不自信,自甘下贱和一个死人比?
原著里男主也每每追思谢知微的恩情惹得九州王各种感慨,然后男主会说点好听的,诸如“谢真人虽好,父王恩情更重”,“天地间谁也比不得父王”,把他爹哄得心花怒放,金钱皇权大把往他手里塞。
眼下又是男主邀宠的大好机会,一定要使出看家本领去说甜言蜜语。
穆涸也侧目去看竹林,几缕晨光刺破夜幕,从林间透出来,黑暗中晕染出一片带着雾气的鸦青色。他的眼睛仿佛被照亮了一瞬,继而化作一潭死水,再不见半点波澜。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谢知微躲在山石后面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少年你解释呀,去哄你爹呀,怎么在这里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呢!你又不是何峥,旁边没有镜头好嘛!
但他心中无论如何咆哮,穆涸也听不见,几乎站成了一幅充斥着忧伤的写真。
最终,还是九州王叹了口气,“也是为父明知故问,不然为何你的手总是好不了,全因那个谢……也罢,不提了。”
穆涸总算回过头,低低的道:“谢父王体恤。”
谢知微不禁暗怼:是你九州王作死要砍我手的,他手断跟我有关系还说得过去。可治不好这个锅我可不背!人都死了还怎么祸害你儿砸!
不过,男主竟然不去讨他爹的欢心?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九州王既然不高兴,还怎么肯把大权给他?
他刚生出这点疑惑,就见九州王冲一个随从招招手,那随从毕恭毕敬走过来,还双手捧着个四四方方的锦缎盒子。九州王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冲穆涸抬抬下巴。那随从立即会意,把盒子捧到穆涸面前。
然后那随从跪下,将盒子打开,口中道:“恭贺世子。”
谢知微眯缝着眼往那里看,下一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可是京城禁卫的兵符。
尼玛什么情况,男主居然比原著里的主角光环还牛掰。还有没有天理,这一句软话都没有,就给他爹摆个忧郁的poss,他爹就把兵权让出来了!
穆涸垂眼看了一下那盒子,然后微微勾了下嘴角,看起来竟有些无奈之意。“父王,我说过对这些并无兴致,还是留着给更适合它的人吧。”
谢知微张口结舌。
没听错吧?男主说他不爱权利?
呵呵,听听就算了,马云还说不喜欢钱呢。
由此可见,男主的套路更上一层楼。比起阿谀谄媚的奉承人,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得来的东西更有面子。好像在这扭曲的剧情里,男主的白莲花形象更加……有逼格了?
九州王坚持道:“王儿,为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只能给你我仅有的东西了……希望你能开心些,别再……”
他说着,看见穆涸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而这张脸上无欲无求的表情,却和他大不相同。那是一种不经俗世污染的纯净气质,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充满了父爱,不禁抬手去摸穆涸的头。
可那只手才刚触碰到他的头发,穆涸就蓦然抬起眼睑,往后退了一步。
九州王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还挺尴尬。不过他好像习以为常似的,极为利落的收回来,直接放到嘴边干咳了一下。
穆涸恭敬的施了一礼:“暑气未退,此时天未亮,父王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九州王瞧着自己疏离又客气的儿子,长叹一声,又叮嘱了一句:“那这兵符,你必须手下,否则为父过意不去。”
穆涸道:“谢过父王。”
谢知微暗暗翻了个白眼:千里送兵符,礼轻情意重——毛线!
马车沿着山路颠簸而下,穆涸手捧锦盒站在四面清风的竹林里,一直目送其远去。他脸上表情一直是淡泊的,直到那马车消失不见,他才低下头,取出盒子里的东西,将盒子随手扔在溪水里。
他在那枚光洁的玉制兵符上扫了一眼,再抬起头时,嘴边的弧度已经深了。同一个人,同一抹笑,可原本圣洁如仙的气质消失无踪,阴森到像是穿着白衣的修罗。
谢知微不由打了个寒颤,终于领教了他变脸如翻书的功夫。
忽然一抹青光飒然而来,谢知微一愣,本能的闪过去,那青光将原地的几棵竹子炸得四散开花。他再站定时,眼前赫然多了一个人。
穆涸和他对面而立,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赤炎。”
谢知微脑子一片空白。
穆涸还是头一回用这种眼神看他,冰冷到无悲无喜,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尽管谢知微清楚,全是因为他此刻顶着赤炎的身份。
可他还是受不了。就好比养了一只小奶猫,明知道他终将变成老虎会吃了自己,可真当那一天到来,心里总归不舒服。
不知不觉,一滴冷汗顺着谢知微的后颈滑至脊椎,让他背上生出阵阵寒意。
穆涸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由微微眯起眼,语气却更轻了:“主动送死,不要怪我。”
谢知微顶着看不见的威压摇头,额头上的冷汗也下来了,几乎要隔着面具顺脖子淌。
穆涸好笑道:“怎么,不是?”
他虽然看似平常的说着话,可青萍剑已经在他手中显出形状,青光如火苗一般上下攒动,杀气腾腾。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来送死,我给你拜个年不行么!谢知微见对方只祭出了青萍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穆涸还是低估赤炎了,黑莲白莲没有立即拿出来用,否则他今天想要脱身还真有点困难。
谢知微恍然大悟,我是影帝我怕谁,劳资要想装,谁看得出来?
他也就敢在心里猖狂一下,却还是不敢开口说话,只用露出来的两只眼睛表现出十分蔑视的样子。他记得,之前赤炎面对楚知是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态度。
果然,穆涸虽然没有像楚知是那般勃然大怒,却抬起手:“找死。”
青萍剑的光芒瞬间亮了,剑柄处的碧玉合成莲叶形状,顿时又迸出一道青光。
这个剧情真是有意思,原著里男主刷boss走上人生巅峰,现在boss提前死了,男主只能来刷他了。
谢知微满脸黑线,少年你就是再怎么刷为师,你也走不上人生巅峰啊……
在那青光迎面而来时,谢知微不闪不避,任由青光打在身上。他抬起头,看见穆涸有些吃惊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煞笔。
强大如赤炎,也不敢硬生生去捱这一下。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