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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即将到达会场。
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固定在新娘银发之上的白纱,她满意地颔首,将花束塞进了白汐的手中。
“好了,我们走吧……白汐?白汐?你在听么?”
“啊?哦,哦。”
愣了半天之后,白汐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地点着头。
“完全没有在听吧?”
萝拉忍不住摇头,“婚礼的流程还记得吧?反正就那么几个简单的步骤,主婚的班恩神父那里你只要点头就行了,最后完事儿之后,记得把花丢出去……真是的,为什么我一个没有结过婚的人要提醒你这些啊?”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僵硬到走路顺拐的白汐,萝拉叹息一声:果然,嘴上说着不害怕,结果到头来,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走吧,跟我来就好。”
她牵起白汐的手,推开了马车的门,踩在红毯之上。
等待许久的乐队奏响旋律,红毯两侧,观礼的人群们发出欢呼,一种来自裁判所的老头儿和皇家音乐学院的乐师们不嫌事儿大,在人群里吹着口哨,被白汐狠狠地瞪了两眼之后,口哨的声音更大了。
然后,白汐就更加的紧张了。
婚纱太紧了,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人群里,那么多目光看着她,令她有些头晕。
如果那个木讷的老人还在就好了,就像是他曾经允诺过自己的一样,牵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走进教堂里。
有他在,白汐就不会害怕。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难过起来了。
可是在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就从人群之外看到了那个金发的年轻人。
和过去好像已经截然不同,曾经的俊美不再,可是眼瞳却同样的温柔。
察觉到白汐的视线,他便微笑着摘下帽子,抚胸行礼。
在远方的汽笛声中,他缓缓后退,挥手道别,最后,转身离去。
纤细的身影消融在午后的阳光里。
“白汐,怎么了?”萝拉轻声问,“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
白汐笑了起来。
好像获得了勇气一样,她抬起头,踏上了属于自己和叶清玄的未来。
“我们走吧。”
……
……
阿瓦隆。
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映照着静谧的墓园。
孤独的墓碑前,不知谁人献上了一束白色的花。
至敬爱的亚伯拉罕……
远方的风里传来潮汐的回音。
一切过往,都寂静地终结在了寂静里。
The End
完本感言——八千里路风和月
根据起点的记录,寂静王冠这本书那被众多读者嫌弃看不懂的序章是在一五年七月上传的,实际上动笔的时间要比这更早。
大概是在四月份左右吧?我对时间和过去的事情都缺乏记忆力,在高中毕业第二天就把全班人的名字忘记了三分之二什么的,对我而言也不奇怪。顺带一提,这件事情的尴尬高峰是在毕业的第三天,我街上遇见了女同学,瞠目结舌了半天,“你、你是那个谁来着?”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春天你忘记了几个名字,不用到秋天你就可以收获很多嫌弃。
而且你还会失去往后同学会的邀请函。
不过谁在乎呢,对不对?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和这个比起来,脸盲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
现在我们要把话题在转回原本的轨道上来,来谈谈这本书的创作缘起。
彼时我已经离开了北京,来到了上海,找了一份新工作,每天优哉游哉地摸着鱼,喝着酒、抽着烟、吃着小火锅,听着李宗盛的演唱会,不知道什么新书,也不知道什么天驱。
更新与我何加焉?
总而言之,爽得不行。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欠揍,但我不能讲假话骗大家,对不对?而且我现在都完本了,连月票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啊,好像又扯远了,我们继续说。
有一天我的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给我倒了茶、敬了烟之后,柔声说:“风月呀,你来咱公司之后怎么样呀?哦,挺好就行,过两天公司来了新员工,到时候咱再给你配个女朋友吼不吼呀?”
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离奇,对不对?
对!
因为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实际上没有茶,也没有烟,更没有柔声细语。当时的老板正举着哑铃锻炼,两根发达的肱二头肌呼之欲出,背心遮着胸前的七个伤疤。
当着我的面把上一个消极怠工的文案打死之后,他把手擦干净,转身问我:“风月呀,你说咱公司搞一个IP吼不吼啊?”
我说吼啊。
那你来搞个世界观,再来个小说,字数不用多,写个几百万字就成,你看吼不吼啊?
我说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侥幸保全一条狗命出了办公室之后,我蹲在门口抽了根烟压惊,痛感摸鱼打游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
虽然内心对往日睡到中午十二点打个卡回家继续睡回笼觉的奢靡生活有所眷恋,但为了活命,东西改写还是得写。
于是,跟几个同租的兄弟合计了一下之后,从朋友那里蹭了一个用音乐放魔法的创意,蹭了几本书、再蹭了几趟世界观的课……
总之,东市蹭骏马、西市蹭鞍鞯、北市蹭辔头、南市蹭长鞭,然后自己闷头开始鼓捣,完事儿之后一看……
恩,乐师,天灾,有这个天灾、那个天灾,以及更多的天灾。
好,职业设定有了,怪也齐活儿了。
可以开始搞了。
然后,问题来了:
——主角叫啥啊?
这种事情很严肃,总不能叫二狗子或者铁栓。主角的名字起不好,就没有读者愿意看,我胡编的那些设定不久白瞎了?
尝试了若干个名字之后,我终于对自己起名的能力彻底绝望,只能将毒手伸向自己的朋友刚刚出生的女儿……的小名儿。
得,就叫清璇吧,稍微改一下,加上她爸爸ID的第一个字儿,“叶青玄”,齐活儿了!
而且这买卖划算,比什么起名网强多了,不但不用花钱,而且还顺便把主角爸爸的名字也解决了!
简直是一尸两……不对,一鱼两……也不对,应该是一个石头和鸟啊什么的,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们GET到就对了!
以及,我要表示:砍死叶兰舟,我超爽!
所谓的创作缘起,大概就是这样了。
还有,祝小清璇开开心心地长大,以及,希望她不会看到这本书,这样就不会对大人们的卑鄙世界失望。
她真是太可爱了。
超可爱。
……
实际上,我在写叶青玄这个角色的时候常常感觉到困惑。
我不想写一本钢铁王座二,或者天驱二之类的东西出来,这是一本新的书,世界是崭新的,老瓶不应该装新酒,至少装了不能让人看出来,否则有失我的逼格。
因此我不得不反复地对着叶青玄的人设想,怎么将他和周离做出区别。
周离这个角色真是太像我了。
是藏在我骨子里阴暗面,表露在外的凶戾。
而叶青玄和他相较,简直是完全的反面。
我将一些对我很珍贵的东西赋予他,就像是夏尔在最后所说的那样,他总是对世界心怀怜悯,而不是像周离已经揣着数不尽的憎恨。
他爱这个世界,和周离不一样,哪怕这个世界对他不公平,苦难那么多。
相较人性而言,他骨子里最多的反而是“神性”,悲悯又静谧,死不回头地走着自己的路,如果这个世界不好,那他就打碎这一切,创造一个更好的。
能够让更多的人幸福。
他对人类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坚信它会是好的。
虽然拒绝成为神明,但某种意义上,他比夏尔更适合做一个神灵吧。
夏尔太过无力了,敏感又软弱,善良到愿意牺牲自己。
哪怕被世界磨去一切。
以前,“嘴欠王子”王尔德写过一篇被很多人当做“童话”的《快乐王子》。
盗版书商没文化,看到鸟儿会说话,就把它夹在童话故事集里,给不知道多少小朋友们带来了人生第一道阴影,真诚祝愿他们被长大之后的小朋友们打死。
故事里说,王子的雕像贴满了金叶子,光彩赫赫,眼睛是一对蓝宝石,像风信标一样漂亮。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镶嵌在他的剑柄上。
人人都爱他。
落单的燕子落在他的身上,他说远方传来了哭声,请它把自己的一只眼睛送给生病的小男孩儿,第二天,他说有人痛苦,请它把另一只眼睛送给了痛苦的人。
燕子爱他,舍不得离开,也抵不过他的眼泪和哀求,将他的眼睛、宝剑,还有黄金之衣啄下来奔走在冬天里,将那些东西带给王子怜悯的人。
最终人们或许都获得了幸福。
而王子也失去了一切,没有了华丽的装饰,变得丑陋,甚至失去了燕子,燕子在寒冬里冻死了。
到最后,只剩下一颗因燕子死去而破裂的铅心。
没有人再爱丑陋的他了。
那些他帮助过的人将他推进炉子里融化掉,只剩下破裂的铅心和燕子的尸体躺在垃圾堆里。
故事的最后上帝说这是珍贵的宝物,将他们复活在天堂之中,唱着赞歌。
但我觉得这个结局恐怕是出版商强行要求加上去的……在原本的故事里,王子和燕子,大概都没有获得救赎。
很可惜,这不是一个欢乐开心的故事。
这大概就是夏尔。
他甚至没有燕子来爱他,他牺牲自己,用自己的血去换来粮食,用自己的躯壳换来了奇迹,可人类反而开始害怕。
但从另一个方面讲,将整个世界的命运寄托在一个人是否善良上,或许本来就有问题吧?
就像是夏尔所说的那样,他最后终于还是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不需要自己。
倘若他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恐怕就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吧。他或许会竭尽全力地去帮助那些受苦的人,但最后终究会有一天感觉到无能为力。
就像是人类一样。
就像是你我。
如是无悔的过完一生,似乎也不赖。
总之,今后获得了新的人生之后,前往黑暗世界的夏尔想必还会有一段更加奇幻和不可思议的旅程吧?
如何以一个纯粹人类的身份去解决难题呢?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但这就是题外话了。
寂静王冠的故事到此已经结束。
从此之后,人类的归人类,大源的归大源。
宗教裁判所也将转型为针对黑暗世界的开拓机构,而带着手机的乐师们上完培训班之后出来找工作,施法记录全部实时备案。
在短暂的工业革命之后,有了以太的力量,恐怕很快就会追上现代社会的水平吧?
然后的故事,恐怕就会紧接我在写寂静之前的另一个大纲了,唔,从诞生时间上来说,寂静应该是它的前传才对。
——技术垄断世界之下的少年少女的最终旅行,沉默的哑巴少年和欢脱少女的向死之路。
不过恐怕没有机会写了,就在这里提一句,给大家留个念想吧。
虽然念念不忘也不一定会有回响,但不念念怎么知道呢?对不对?
……
事到如今,寂静王冠终于完结了。
写寂静王冠对我而言,真是一项前所未有的挑战,作为一个狂艹乱砍爱好者,不能写狂战士,就跟吃火锅没有红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