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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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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叶青玄本身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音符“镜”制作出的人影,还有《黑色星期五》的“第一小节”就轻描淡写的控制了莱维,令他干掉了同伴,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疯子。
  这种轻松的感觉来自于“九霄环佩”的辅助,乐器在被创作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辅助乐师对以太进行精密操作。在它的辅助之下,叶青玄才能够将印刻在脑中的乐谱演奏而出。
  可以说,叶青玄在工具的辅助之下,变相地实现了“复数音符演奏”,直接略过了长年累月得练习,到达了“节律级”。
  但可惜,黑色星期五一共有五个小节,五种不同的效果,他的能力只能从其中选择一种,无法如同真正得乐师那样随心所欲,任意搭配,甚至五种效果同时出现。
  这首曲子是以旋律中的负面情绪为媒介,影响他人的五感。他刚才所用得,只是第一小节,视觉干涉。
  如果整首曲子完整使用的话,他甚至能够让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哪怕他当着他们的面将一把刀刺入他们胸膛,他们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最后只能在困惑中死去。
  这种邪门诡异的风格,简直比黑乐师还要黑乐师!
  尤其是在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叶青玄感觉自己的性格也变得冷酷阴沉起来。不止是别人,它竟然也对自己的精神会产生影响。
  叶青玄真想要知道,当年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出于何种想法才创作出这么一首黑暗乐章。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在小巷中,手杖猛然敲在地上,旋律骤然跳变,从第一小节跳到了第三小节。汹涌澎湃的绝望之意随着旋律而扩散开来,猛然涌入了莱维的脑中。
  莱维只觉得眼前一亮,他重新又能看到东西了。可他得身体却麻痹了,动弹不得。有一个人踩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面目笼罩在阴影中。
  “晚上好,先生!”
  那个人影得轮廓看起来衣冠楚楚,像是一个贵族,可是贵族怎么会出现在肮脏的下城区?那种诡异的裁剪和质感中透露出野兽的凶意,可凶意与文雅融合在一起,变成了某种难以言喻地诡异。


第一百零八章 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有件事我想要从您的口中得到答案。”
  那个声音彬彬有礼:“请问是谁这么迫切得想要伤害一个东方小孩儿呢?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莱维怒骂:“去你……呃!”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四肢百骸中窜出了宛如刀割的剧痛!明明没有任何伤痕,就像是有数不清地刀片在血肉中游曳一般,那种锐利的痛楚瞬间打断了他的话,令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寻常人遇到这种比断骨还要更加惨烈的剧痛,只会瞬间晕厥过去,可现在他连昏过去都做不到,只能四肢抽搐,双眼翻白地在地上无意识地扭动,痉挛。
  黑色星期五·第三小节——体感干涉!
  “我的耐心有限,先生。”那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却带着隐隐地怒意:“告诉我,是谁!想要找那个东方小鬼!说出来!”
  在数分钟的残忍幻痛之后,双眼翻白几乎意识模糊的莱维终于发出声音:“山姆·罗!是‘老鼠会’的鼠王:山姆·罗!他收了别人一大笔钱想要抓住那个该死的小鬼……”
  “谁出的钱?!”
  “是贵族,一家非常有钱的贵族!他们要鼠王用最残忍的办法干掉那个东方小鬼……我只知道这么多了!真的!真的!”
  幻痛戛然而止,猛然消失了。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莱维在地上抽搐着,身体依旧在痉挛之中,没有恢复过来。
  “好了,下一个问题……”
  那个绅士一般的声音轻声问:“在哪里,可以找得到这位‘山姆·罗’大人呢?”
  莱维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嘴里说道:“鼠王从来没有固定据点,他和手下得地点一直在不停的更换……”
  “你没有听明白我得话么?”
  那个人影打断了他的话,将手杖顶在他的脑门上,于是绝望的旋律再度响起,在旋律中,细微的刺痛如同警告一般再次出现。那个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一,个,地,点!”
  “墓地!白教堂区的海格特墓地!”
  在幻痛的警告下,莱维几乎再度崩溃,回答脱口而出:“那里是他处理叛徒的地方。赫德森他想要洗手不干,背叛社团,被他的手下逮住了。他今晚一定会在那里!”
  “给我地址。”
  “——贝克街221号B!”
  “很好。”
  在猎鹿帽地暗影之下,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接下来,让我们聊聊他手下究竟有多少人,配备着什么武器吧……”
  ……
  ……
  漆黑的长夜中,凌晨。
  午夜的浓雾一如既往地氤氲在这一座城市之上,带着一丝恶臭和血腥的气息。
  一辆马车停止在了下城区错综复杂的街道上,车门开启,跳下了一个小女孩儿。
  紧接着,女孩儿转身,从车上抱下了一条金毛大狗。那条大狗落地,先是极其不爽地斜眼看着马车的主人,然后翘开腿,在马车得车轱辘上洒了一泡尿。
  马车的主人满不在乎地扫了它一眼,含笑的眼眸看向了女孩。
  “前面就是老鼠会的底盘了,他应该就在那里。”
  白汐点头,毫无谢意地道谢:“谢谢你的车。”
  “不用谢,蹭个车而已,你的老师并不是小气的人。”赫尔墨斯毫不害臊地吹捧着自己,如同在讲述真理。
  “切。”白汐撇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我要跟着他溜出来,所以在外面等着了吧?”
  “了解学生的心理也是老师职责的一部分,请不要在意。”
  赫尔墨斯耸了耸肩:“再说了,要没我指路,你也找不到老鼠会的临时据点啊。”
  小女孩儿白了他一眼:“这么长时间我在阿瓦隆又不是瞎混的,就算没有你,我也照样能打听到好么?”
  赫尔墨斯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差点忘记了,你是混迹街头的不良少女。怪不得打起老师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不过你要小心咯,老鼠会可是专门给贵族做黑活儿的地方,绑架、拐卖和逼良为娼的事儿都没少做过,可不像是码头水手那群白痴那么好骗。哪怕你最近学了不少东西,但毕竟还不是乐师。况且,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敌人是老鼠会那么阴损的地方。就算是被闷棍放翻也不是没可能。你一个学生要闯这种龙潭虎穴,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是很担心呀。但又不得不尊重你的选择……”
  赫尔墨斯假惺惺地擦着毫无眼泪的眼角,聊表心痛之意,然后大大咧咧地挥手道别:“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当做一场试炼,尽情发挥吧。不过,记得要注意安全——毕竟你死了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就算是我快要死了,你也只会在旁边看热闹,绝不会动一根指头吧?”
  “没错。”
  赫尔墨斯赞赏地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我的学生,冰雪聪明!”
  “聪明倒不至于,只是对你的恶劣性格,深有体会而已。”
  白汐重重地甩上门,将那一张可恶的笑脸“栓”进了马车中。马车重新奔行起来,载着那个可恶的笑声消失在了浓雾中。
  老费斜眼看着马车走远了,抬起嘴咬了咬女孩的袖口,示意她跟自己来。然后嗅着空气中某个少年的残留气味,走向黑暗中。
  很快,远处漆黑的夜色中就亮起了隐约的火把亮光。风中传来了怪异的气息,那是烂泥和腐土的味道。
  “墓地?”
  白汐躲在巷子里,悄悄地凝视着远处的大门。在几名壮汉的把手之下,废弃墓地原本的朽木大门敞开了一隙,裸露出了门后的狰狞黑暗。黑暗里隐约可以看到残缺得圣徒雕像,还有火把舞动的光芒。
  “你确定他在那里?”白汐低头看向老费,老费斜眼看着她,不言不语,也不可能言语。但那种像是鄙视着她的疑虑。
  “好吧。”白汐有些挫败地叹气,感受到了她那位便宜表哥时常感受到的无奈之情——被老费鄙视了。
  “你有办法进去么?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听到她这么说,老费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步走进了黑暗里,很快,就看到它的背影潜伏在黑暗中,借着墙角的破洞,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有时候,做狗真是比做人方便许多。
  白汐站在黑暗里,凝视着大门口。
  门口,两个看起来精悍的男人正把手在门口,无聊地抽着卷烟,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个个方向汇聚而来,走进门后的墓地中,暂时不清楚有多少人。
  墓地虽然已经被废弃许久,但周围的围墙告诉,显然也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够翻过去的高度。
  而且既然是老鼠会经常会聚集的聚点,天知道墙后面又没有藏着什么捕兽夹之类的陷阱。
  她沉思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看起来像是胶泥一样叠在一块的东西。那个东西像是一块猪肉,在她的手里抖动着,充满弹性。可随着她手指地甩动,就缓缓展开,变成了一张隐约的面孔。
  虽然赫尔墨斯不是一个好老师,但白汐明显也不是一个好学生……她顺手牵羊的习惯可是让叶青玄头疼了不知道头疼了多久。赫尔墨斯自诩早年自己是“松鼠”,什么有的没的看着稀奇都会往家里带,作为学生,白汐自然要体贴地偶尔为老师的收藏做个“整理”。
  而这,就是“整理”的成果之一。
  那一团胶泥般的“面孔”就这么完美地贴合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和她的脸融为了一体,随着她手掌的揉捏,渐渐地显露出一个粗眉大眼鹰钩鼻的中年男人的形象。
  白汐张口咳嗽了两声,声音也粗豪沙哑起来。
  她的白发藏在帽子里,身披着叶青玄的外套,面目凶横,看起来像是下城区随处可见的地痞混混,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矮小而已。
  这一张面孔正是来自于曾经鬼母的手下之一,被叶青玄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侏儒——矬子。
  就这么迎着守门壮汉的注视,大摇大摆的走向门口。
  “喂,朋友,你看起来有些眼生啊。”
  守门的凶横男人看着她的身影有些眼生,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啪!
  女孩儿,不……“矬子”抬起手臂拍开他的手,然后毫不留情地一个耳光掀在他得脸上。
  “瞎了你的狗眼!”
  矬子翻起眼睛,将帽檐下面的面孔暴露在了火光中,表情暴躁又阴狠:“老子才走了几天,就不认识了么?”
  “你他妈……”
  被打了个耳光的男人面色铁青,下意识地去拔自己的匕首,要给这个矮子一个好看。可旁边的人却看清了矬子的面孔,神情一变,拦住了同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矬子?那个疯子不是被送进……”还没说完,他就被同伴捂住嘴,怕矬子听到。
  “嘿嘿嘿,说什么呐?”
  “矬子”一声怪笑,似是麻木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凶光:“你们在悄悄说我坏话?”
  “没有!没有!”
  看门的人回忆起这个家伙动辄砍人手指的可怕传闻,后怕地后退了两步:假如是本来的矬子的话,他或许会讲一讲道理。可被送进阿卡姆的人,基本上都是脑子有问题啊!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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